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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部分

悲剧发生前-第461部分

小说: 悲剧发生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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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死人的占地面积。”

    “依我看,那是他为了防盗墓的才这么决绝。”想想他曾经对邻国的绝户计,这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事情似乎也不是做不出来,只可惜子孙后代理解得不太好,到底还是给大葬了。

    不过,盗墓的再猖獗又能怎么样?能够盗走那些陪葬,难道还能破坏那棺材里的骨灰不成?也不用担心后世那些剥皮割肉的研究了。

    若是赵沧颉不死,大约会十分赞同后者的想法,他就是那样想的,火葬于现代人来说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比起盗墓之后尸身被破坏,都是一把灰了,哪怕随便洒哪儿呐,也是肥了田地不是。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因此存下的一棺材骨灰也因为没有什么需要打马赛克的地方,就此长居博物馆,成了很多人参观时候不得不看一眼的有意义的历史文物。

    同样留存下来的还有他三十岁的时候请了画师画的一幅全家福,因为用了写实的画法,栩栩如生的画卷被精心保存了下来,有幸挂在了他的棺材前,让来来往往的人都能够看到他年轻时候的样子,博得不少人的赞叹。

    宋婷小的时候不懂事,为这个争吵,险些没坏了名声,等到懂事了,却也心有不甘,她也是嫡出,凭什么差这么多?!

    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到了表哥这里竟是反过来了,他对大姑娘宋妍的疏远避嫌看在宋婷的眼中,真是再合意也没有了。

    从这一点好感发展起来的便是越来越甚的喜欢,到如今心里已经放不开这个人了。

    宋婷的这点儿少女心思赵氏也知道,她这三年看下来,侄子果然是个好的,等他考得功名,也未必不能提携一二,自家女儿的心思也可以成全。

    或许是因为没有儿子,赵氏把女儿看得更重一些,只要女儿好,她也不在乎什么姑血不还家的说法,不是还有说姑表亲亲上加亲么,只要以后能过得好,其他的实在不必讲究太多。

    同样的一颗爱女心到了侯爷那里偏向的却是宋妍,第一个女儿总是有些不同的,又是丧了母的,哪怕侯爷没什么细腻心思,但在想到的时候总要多照顾一些才好安心,尤其是三年前因为他一时戏言累得女儿险些成了寡妇,他就对长女多出一份愧疚来,总想着弥补。

    侯府这样的人家,多半都是十三四定亲,十七八嫁人,宋妍十三的时候,侯爷出于爱女的心有意拖了拖,等到宋妍十四的时候,他偶然听人说起某子,也是醉酒误事,口头上应了一下,谁知道那孩子短命,才一年便病亡。

    幸好当时只是戏言,并未正式定亲,哪怕如此,却也要再等一等,等此事淡忘再论其他,

    这一等,便等了一年。再说亲,京中总共这么点儿地方,年龄合适的多半早都定了,差一些的不是这个不妥当就是那个不妥当,断断续续两年了,也没看到一个合适的,随着长女年龄越大,侯爷的标准也就越低,如今看来,赵沧颉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了。

    在这一点上,侯爷也并不是偏心,只是尊着长幼有序的思想,先从年长的开始看,自然是想不到次女的心思。

545。第545章() 
    此为防盗章

    只是; 多少还是有些好奇的; 为什么要去国外读书呢?

    等他上了学之后,多少也知道了一些; 比如说国外的教学质量好什么的; 大学中好多老师都是国外学校读出来的归国留学生; 看着就特别有文化特别有气质之类的; 那种感觉,“密斯”,“密斯特”的; 不说几个“撒泼瑞兹”就不好意思打招呼了。

    那时候外语就像是一种流行,而带来的洋伞洋装都是时髦货,便连他们也要穿西装打领带,一个个脚上没有双皮鞋都不好意思出去交际。

    这个时候; 即便胡尚辉知道大太太对那位姨太太生的二哥没什么好感; 却也还是隐隐有了些期待; 想起来的时候会这样想,那个二哥是怎样的呢?是不是也是言必密斯; 语必欧卡的呢?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点儿期望; 再见面的时候发现那个老学究模样的二哥; 他的心里头是极为失望的,言语上则多了些不屑,这样的二哥一点儿没有大哥的气派; 他才不屑于要。

    难得赞同大太太观点的他对二哥很是冷淡疏远; 从来不对同学说起还有这样的一个二哥; 土得掉渣的二哥。

    可是,这样的二哥又不是什么古董**子,也不是真的抱着一堆古旧书籍研究的老学究,他总是要四处走动的,那一天,他就在学校里碰到了二哥。

    当时还有些同样时髦的朋友在身边,胡尚辉只想在对方不识趣地跟自己打招呼之前快快走开,装作没看到不认识就好,却没想到有人去跟二哥说话,然后不同意他的回答吵了起来。

    出于好奇,又或者是出于某些护短的心思,他跟朋友一起围了上去,只当是看热闹。

    “… …我们学习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过得更好,现在**,让那些洋人肆意横行,抵制洋货有什么不对,我们不仅要自己不买,还要让别人不要买,不允许他们在这里做生意,把他们都赶回去… …”

    很有鼓动性的话,最近很多学生罢课,就是为了抵制洋人,胡尚辉并没有参与,倒不是他不赞同这些人,而是他更懂事一些,不愿意去做出头的椽子,给别人攻讦胡父的借口。

    有的时候他也会跟自己的几个朋友抱怨,明明是那样有意义的事情,偏偏因为出身,因为身份,他就是不能出面赞同,倒显得他不够进步了。

    周围渐渐围上来一些人,因为那学生说的是当下普遍认同的思想,还有一些同样游行示威过的学生过来声援,一个个的嗓音都不小,语言又很有鼓动性,就好像发表演讲一样,也让周围的人听得热血沸腾。

    胡尚辉也受了影响,直把对面的二哥当做了阻碍进步的顽石,非要将他搬走不可的样子。

    “然后呢?”胡尚荣轻笑,他戴着厚厚的酒**底子,几乎遮住了半张脸,仅剩的半张脸又是那种文人固有的消瘦,就是个普通的可能迂腐的老师模样,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特别放大音量,几乎没有人听清,却也因为知道他说话了,周围礼貌地静了一下,等着他的说法。

    “然后呢?然后再来一次闭关锁国?等待着别人的洋枪大炮轰开国门,签下一条条不平等条约?”话语中有着淡淡的嘲讽,音量还是不大,但周围太安静了,所以所有的人都听清了这句话,让一腔热血都冷了一下。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那个男学生不赞同,他最开始就是正常的宣传自己的思想——这个时代的学生最爱干这样的事情,就好像传销组织一样,拼命地给人洗脑,与之不同的则是,他们宣传的东西自己也是深信不疑的,并不是存心欺骗他人,从中谋利。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的演讲格外富有激情,有的时候,脚下垫块儿砖头,就能在街口大声宣传起来,直到被巡逻的警察驱散。

    “难道这不是你要表述的意思吗?因为害怕侵略,因为厌烦侵略,就好像讨厌那个总会不请自来到你家里拿东西的邻居,你就关上门,把自己锁起来,把家中的一切锁起来,不让人看见,不让人拿,这样做的你就好像乌龟,因为缩起头来了谁都看不到了,却不知道只要那些人将你的壳掀了,你连‘门’都没有了,又怎么关?”

    胡尚荣的言语很不客气,他扶了扶眼镜,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让他这一刻跟那些老学究完全不一样了,连那挺直的后背都有了某种斗争的含义。

    “与社会脱节的人终将被社会所抛弃,与世界隔绝的人终会被世界所遗忘。有的时候,这种遗忘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忘记,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将它遗忘的最好方法就是把它变为只存在于历史书中的一段文字记录。”

    没有理会别人不赞同的眼神,没有给人插嘴的机会,站在那里的胡尚荣明明是个外来者,却像是主宰一样那般镇定自若,他的观点,他的看法对胡尚辉来说是有些颠覆的。

    好像一直以来以为苹果只有红色的,结果某天见到了绿色的,黄色的,仔细想想,似乎还可以有黑色的,不是被正了三观,而是三观充实了许多。

    “你来学校学习知识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改变你的命运,是为了思考你的未来,更甚至是为了思考国家的未来,但做到这一切的基础都是你已经掌握了足够的知识,而现在呢?为了一个荒谬的理论,你就开始罢课游行,耽误自己的时间跟别人叫嚣,等待别人因此而害怕让步,这是要多愚蠢才会做出这样毫无成果而又浪费时间的事情。”

    “难道你们还没学过那句话——时间就是金钱吗?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生命是有限的,你们难道不应该用有限的生命去创造辉煌,而是用有限的生命跟人吵架骂街喊口号吗?把这些嘴皮子的工夫多用到脑子上,不要人云亦云地跟着起哄… …”

    “好了,这位同学,我不反对你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宣传奋斗,但我希望你不要把这种传播思想的事情弄成了强迫入会,我们都是有思想的人,我们的思想可能会相同,可能会相悖,但在最后论证出谁是正确的之前,请允许我保留自己的观点,用自己的方式去为国家努力。”

    男学生几次张嘴,却都不知道从何说起,胡尚荣的那些话带来的影响或许不是颠覆性的,却也打开了一扇天窗,让人能够去思考一些别的东西了。

    “原来还能这样理解啊!”

    “是啊,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历史上唐朝最强盛,那时候各个民族的人都有,也没见说谁不让来,结果皇帝不还是天可汗么?现在为什么就要用那样的手段自保了呢?”

    “我早都说了,实业救国也是一条路,而且更不好走。”

    “谢谢老师指教。”

    人群四散的时候,有几个学生过去给胡尚荣鞠躬,挡在胡尚辉面前最后的屏障没了,他有些尴尬地抬眼,正好和胡尚荣对上,隔着厚厚的镜片,他看不到胡尚荣眼中是什么情绪,但他踟蹰了一下,还是上前叫了一声“二哥。”

    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承认这位二哥。

    即便不曾侧目,他似乎也能看到朋友们惊讶的眼神,只不过碍于家教,没有人当面问他,倒是跟着他都老老实实地上前叫了一声二哥。

    短暂的插曲并没有影响胡尚辉的生活,直到某一日胡尚荣把一个笔记本交给了他,让他想办法给新党人士。

    胡尚辉当时因为自己听错了,不自主地掏了一下耳朵,震惊地问:“你是他们的人?”

    “不,我不是。”胡尚荣摇摇头,没有说更多的话,匆匆离开,他身边一直跟着保镖,能够抽出时间做这一件事情也是难得的。

    莫名有了些做贼心理的胡尚辉一面忍着心里头抓肝抓肺的好奇,一面若无其事地继续自己的生活,只不过又“偶遇”了二哥几次。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有些异想天开,不过我觉得不应该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重要的东西总是需要监督的,他们是个很好的存在,不是吗?”

    胡尚辉当时没有说什么,之后就开始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关于新党的事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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