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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半城烟花-第68部分

小说: 半城烟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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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事情你应该都清楚吧?”我斜睨了穆景远一眼,“忏悔不也是神父的职责之一吗?”

    “九爷果然见多识广,从不知你竟知道的这样多。”穆景远神色平静的说道,“忏悔可以让禁锢的灵魂得到救赎和解脱,对她而言也是件好事。”

    “对她是件好事,对你却未必。”我轻嘘一口气,正视着眼前人,“那些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

    “九爷这是在怀疑作为神父的我吗?”

    “不是怀疑,你的操守自有教义约束,我这里却是因为关心而变得谨小慎微,我不愿她受到丝毫的伤害。”看向茗烟离开的方向,我的神色变得柔和起来,“我能做的很有限,却也希望能够替她挡住些许风雨。”

    说罢,也不待穆景远答话,我大步走了出去。此刻已近黄昏,天色昏暗,紧了紧领口,心中暗叹一声,也许是该找八哥好好谈谈,他的心思为何我竟有些看不清楚了?若说他生气是因为我举荐了不该举荐的人,而将自己陷在了朝堂之中不得解脱,或可理解。那这取了鄂尔泰的骸骨又是为了什么?

    穆景远听着风琴传来的悠悠琴声,想着胤禟刚刚说话的神态,心中忽的笃定,这件事情自己算是找对了人。胤禟没有一般皇子阿哥的骄纵之气,眼神澄明没有城府却看事情极为清楚明白,放眼天下能够说出中西医结合来的人又有谁?取各家之长为己所用、造福苍生,自己这算不算是遇到了知己?!

    作者有话要说:何谓礼仪之争呢?明朝末年,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来华传教,以学术叩门而入,用西方的科学技术、工艺美术引起士大夫直至皇帝等统治阶层人物的支持,在天主教教义和儒家学说之间寻找共同点,合儒、补儒,以适合中国习俗的方式传教,它的核心就是尊重中国文化、适应中国文化。为了便于在中国传教,以利玛窦为首的一批耶稣会士顺从中国礼仪,对于教徒的敬天、祀祖、祭孔均不禁止。然而,利玛窦去世之后,耶稣会内部就产生了争议,其焦点是:儒家经典中的“天”、“天主”和“上帝”是否和拉丁文的deus具有同一意义?敬天、祀祖、祭孔是不是迷信活动?这就是中国礼仪之争。

    到了康熙初年,钦天监汉官与在华西方传教士发生了一场“历法之争”。通过这场争论,康熙帝认识到西方科学的先进性,他大胆起用传教士,利用他们的知识为朝廷服务,他们还设计和制造火炮,为平定三藩之乱立下功劳,并充当宫廷教师,为康熙帝讲授西方科学。这一切使康熙帝十分满意。康熙三十一年,帝颁布著名的“宽容敕令”,公开解除禁令,允许传教士在中国自由传教。然而,礼仪之争的爆发,却使局面迅速逆转。

    罗马教廷圣职部曾下达指令,明确指出:“只要天朝国人不公开反对宗教和善良风俗,不要去尝试说服人们改变他们的礼仪、习俗方式……不要因为和欧洲人的方式不同而藐视他们的方式,反而还要尽力做他们习惯的事情。”这道指令反映了亚历山大七世尊重不同文化传统的精神。可是,后来的教皇又摒弃了这种精神。

    康熙三十二年,担任福建代牧的法国外方传教会士颜当突然下令,禁止辖区内的中国教徒祀祖敬孔。因此,礼仪之争进入了高氵朝,在清朝和欧洲引起激烈争论。康熙三十九年,闵明我等耶稣会士联名上疏,一方面表明耶稣会士对中国礼仪的看法,一方面请求皇上颁谕,证明中国礼仪与宗教无关。收到奏疏的当天,康熙帝就朱笔批示:“这所写甚好。有合大道。敬天及事君亲、敬师长者,系天下通义,这就是无可改处。”耶稣会士收到之后,立即派人送往罗马。

    然而,教皇格勒门十一世无视康熙帝的看法,于康熙四十三年作出了关于禁止中国礼仪的决定,并派遣多罗出使中国,解决礼仪之争。

57除 夕() 
除夕;我依例带了亲眷进宫朝觐守岁,看着八爷和茗烟虽然并肩而立却神色各异;不见半分亲近;心头满满郁结不得而发,忽的有温暖小手握住我;嘴角浮现笑意垂首看去,“芊芊又不乖了是吧?”

    “阿玛……抱抱……”芊芊眼巴巴的看着胤禟;浑圆的眼中满是期待。

    我笑意渐起;止了蕙兰的动作,蹲□柔声说道;“芊芊乖,一会儿等觐见完皇爷爷;阿玛抱你去御花园看雪好不好。”

    “好……”话虽如此,这小家伙还是一把揽住我的脖子不放,软软暖暖的奶气十足,我一时倒不好睁开她了。

    “皇上驾到!”一声高喝,太和殿中立刻鸦雀无声。

    我心知皇上就要驾临,原想着将芊芊递给蕙兰,哪成想她竟嘟着嘴委屈万分,看架势要是生生拽开她,那眼中含着的眼泪就要落下来,落泪我倒不怕,可她若是一哭起来,倒真是让人挠头,那声嘶力竭誓不罢休的架势还真是和我小时候一般,也难怪我们有这父女缘分。

    “嘘,乖……乖!阿玛抱!”我赶忙出声安抚,硬着头皮希望康熙皇帝一高兴将我们忽略过去。

    “儿臣恭祝皇阿玛万福金安!”身边一干兄弟山呼万岁九拜稽首,当所有人都拜头至地之时,怀中抱着芊芊的我就显得姿势奇怪,于是……

    “圣躬安,都起恪吧!”康熙皇帝兴致高傲,语气也带着愉悦,我这里正要舒一口气,却忽听得耳边传来略带戏讥的声音,“老九啊,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儿啊?”

    一口气没出来,生生哽在了喉咙里,我正要答话怀里的芊芊却出了声,“皇爷爷……抱抱……”

    心中一声哀叹,这家伙是八哥的孩子吗?内敛的性子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啊?!

    “皇阿玛,儿臣……”我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要是平时孩子这样说也就插科打诨的糊弄过去了,可如今是在诺大的太和殿除夕朝觐,这……说什么好像都不对。

    “皇爷爷……”芊芊看着龙椅之上的康熙皇帝竟然将手张开伸了出去。

    我的天,这孩子!赶忙将她紧紧箍在怀里,“这孩子被儿臣宠坏了,皇阿玛勿怪。”

    “果然是什么阿玛养什么样的女儿啊!”康熙这一声打趣的话,惹来众人低笑,也让我的心落在了实处,好在今儿都是宗亲贵胄没有外臣,爷这脸面算是保住了!

    “李德全,把那孩子抱过来。”康熙沉声吩咐道,可那压抑着的笑意我却听得分明。

    原以为这孩子不肯给外人抱,哪成想李德全一伸手这家伙就奔着人家的怀抱去了,我无奈的冲李德全笑笑,起身站在了蕙兰身侧,看着芊芊在康熙腿上笑意盈盈,有那么一瞬间我竟觉得她眼中划过一丝狡黠,后脊背泛起凉意,这个家族的成员果然都有妖孽的天分!托她的福,我那刚刚还有一丝郁结的心,这会儿子倒也轻松了不少。

    除夕夜的家宴,一片其乐融融,所有人仿佛都被周遭的气氛感染,那些个防备卸去不少,说笑间难得现了几分真诚,只是八爷的脸上始终带着讪讪然,并不看我也刻意保持着几分疏离,我这里反倒不好上前搭话,那些原本想说的话又郁在胸中不得而发。

    “爷。”蕙兰趁人不注意,握住胤禟的手,轻声低语道,“八爷一会儿要去惠妃娘娘处守岁,这之前一定会去看看良妃娘娘,爷不妨去路上等等,有些话趁着今儿都高兴说开了才好!”

    我冲她笑笑,回握住她的手,“一会儿去额娘处躺躺,毕竟有了身子受不得累。”

    “阿蛮。”我侧身将阿蛮怀中的初辰抱了过来,“今儿德妃娘娘陪着皇阿玛守岁,我有事迟些过去,你和初辰多陪陪额娘,可不能让庄宜院冷清了,福晋身子笨,你多照拂些。”

    “爷只管放心就好。”阿蛮见胤禟耐心逗弄着初辰,心中万分妥帖,又听得他如此托付自己,倒也是真心以待,更是说不出的感激,只觉得唯有替他担去些许负累才能全了自己的心意。

    月上中天,各宫主位回宫室守岁,康熙也携德妃回了乾清宫,而芊芊竟然也随着皇上一处去了,怔忡的看着那明黄的銮驾离开,我一时竟没有缓过神来,这孩子……还真是厉害呢!

    “我说九哥,你这大丫头还真是有乃父之风呢!”十四嬉笑着拍了拍胤禟的肩膀,“这逗人开心的本事真是让弟弟汗颜,再看看自家那些木讷孩子,我这里羡慕得紧啊!”

    收起恍惚的神色,反手拍在他的冠冕之上,“你个猴精儿,自己不肯上前,反倒来说我,那孩子可是八哥的骨血,你这是夸我还是夸八哥呢?”

    “怎么说来着……”十四扶正了自己的冠冕,故作思量状,片刻这才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你……”气结啊气结,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驰骋沙场的将帅,历史一定有误!

    “十四弟,你怎么又找寻起哥哥来?”老十走到胤禟身侧,斜楞了十四一眼,“九哥,你快劝劝他吧,放着自己额娘处不去,非要和我去良妃娘娘处守岁。”

    “你们要去良妃娘娘处守岁?”我略带诧异的问道,“这……于理不合啊!”

    “这你放心,回过皇阿玛了。”老十大喇喇的说道,“往年皇阿玛都与太子一起守岁,大家伙各自回宫室守岁,可今年……,这十四与我一样没个去处喽。”

    “怎么叫没个去处,难不成德妃娘娘那儿不是个地方?”我话虽如此心却已经明白了,这人是不想和四爷一处呆着!

    “做什么看他和老十三一唱一和的,我一个人被两个人抢白,自找没趣的事情爷可不做!”十四话一出口便带着恼羞成怒。

    我闻言只道他又犯了小孩子脾气,便开口劝道,“好了,好了,既是回过了皇阿玛,倒是多你一人不多,少你一人不少,也好歹给十弟做个伴,想来皇阿玛也不会怪你,就是你自个额娘那里可要想好应对,不要平白的给良妃娘娘惹麻烦。”

    “这个好办,哥哥只管放心!”十四听胤禟同意了,立刻换了笑模样,栖上身来单臂环住他的肩膀,“额娘自然清楚我心里的想法,断不会怪罪的,而且今儿晚上又得了皇阿玛的恩典,自然没空搭理我。正好我们兄弟几个在良妃娘娘哪儿讨个热闹,也可让八哥放心才好。”

    我抬手在他软肋处轻磕了一下,“难得你清楚明白,这又要长一岁了,少些混不吝才是正经!”

    “九哥,我就算再混不吝也是不及你呢!”此言一出,这家伙便跳开,一脸坏笑的看过来,“也不怪九哥说这话,若我们都不正经又怎能显出九哥的不同啊?!”

    “你个……”有心作势要追他几步,却被老十拦下来。

    “何苦理他?”老十轻声说道,“八哥一会儿给良妃娘娘请过安,必然会去金水桥待会儿,你赶紧着先去等等他,莫要让这心结再过了年去!”

    斜倚着金水桥的玉石栏杆,看着薄冰覆盖着的河水,虽然清冷却难得的舒服,已经停了的雪不知不觉间又细细密密的下了起来,轻薄的小雪粒子落在脸上让我禁不住轻颤起来,将手放在嘴边和着热气,回身看去正好看到小福子撑着伞跟在八爷身后徐徐而来。

    八爷眼见立在桥上的人,脚步一顿伸手接过小福子的伞,独自一人走上桥来,“怎么在这儿?”

    我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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