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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半城烟花-第32部分

小说: 半城烟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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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我禁不住朗声笑起来,这丫头倒是个有趣之人,饶是护主心切却也将自家姑娘骂了进去,“我不正经,来这里的都是不正经的人!”

    此话一出,那丫头也知道自己失言,一时竟窘着红脸再说不出话来,“你们……”

    我们这里的喧哗牵了众人视线,那帐中佳人亦停了琴音看过来,“惜月,莫要无礼。”

    “姑娘,他们……”小丫头满脸委屈的转回头,“无礼还欺负人。”

    “定是你言语冲撞,才让公子出言相戏,还不道歉。”女子声音轻缓而出,我竟觉得依稀间仿佛在哪里听过。

    “我……”小丫头斜眼看我眼中满是愤愤之色。

    “无碍的,倒是在下唐突搅了众位雅兴理应告罪。”我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在下姓唐名隐,北京人氏,初到贵地实在是不知规矩,姑娘莫怪。”

    “公子多礼,奴家今夜起了诗社,以文会友但凡识得诗文者皆是清尘的座上之宾。”帐中女子微微颌首,“公子若是不弃,可依题赋诗,方可入内。”

    “不知今夜何题?”见她如此说,我也不好再退让,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请姑娘指教。”

    “惜月。”女子轻唤出声,“将题目告知唐公子。”

    “是。”惜月恭顺答道,复转身看我,“今夜之题‘咏春’。”

    ‘咏春’?拳术行不行?!原创的诗词我这一时半刻也做不出啊!心思急转忽的想起四爷的一首诗,“天地多情且复苏,寻青踏马意多徐。相逢就借东君便,一咏一怀正当涂。”

    “好诗,唐公子果然好才情!”身侧有人起身轻击掌心,“公子可还记得在下?”

    抬眼望去竟是江船之上与我搭讪之人—张鹏翮,“张公,别来无恙,小弟有礼了。”

    “早就说公子好才情,今日再见更觉此言不虚,难得有缘可否与公子笑谈片刻?” 张鹏翮转向纱帐,“清尘姑娘,今晚翘楚是不是已经有了?”

    “自然有了。”清尘起身行至纱帐前,“当是眼前这位唐公子。”

    “既如此何不请姑娘现身一聚?”张鹏翮朗声说道,竟透着几分豪爽,“既在‘良辰’又应着眼前的‘美景’,何不凑个才子佳人的彩头?!”

    “张公说笑了。”我只道这人想借着由头一睹芳容,所以出言推脱起来,“唐某还有事在身,恕不多陪,就此告辞了。”

    “唐公子既赢了这诗会,又何必推搪,莫不是瞧不起清尘姑娘?” 张鹏翮将我拦住,笑着说道,“以诗会友可与风月沾不得半点关系。”

    “张公,你这是……”我直觉此刻尴尬万分却无理再拒,心中暗道自己糊涂鲁莽,何苦借他人之诗,做这卖弄取巧之事。

    “唐公子,清尘有礼了。”身后传来轻缓声音,清尘姑娘已不知何时到了身后。

    我不得已回转身,原本只想客气两句便走,却不想看到她的样貌立时呆在当场,这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小九遇到他的劫数了,亲们拭目以待啊!还是老话了,喜欢的亲请收藏,收藏的亲请拍个砖、灌个水的好吗?也让草青知道大家喜不喜欢啊!

30清 尘() 
我不得已回转身;原本只想客气两句便走,却不想看到她的样貌立时呆在当场;这不是……目之所及我竟恍惚看到了自己,穿着汉服的卢芊芊!

    “你……”不知所措的看向张鹏翮。

    张鹏翮笑着回望;“唐公子可觉清尘姑娘配得上佳人二字?”

    再看过去,眼前人的眉眼与卢芊芊有□分相似;神态却比之淡然许多,举止之间更多了几分古人的舒缓,这些都是过去的我所没有的,现代的卢芊芊样貌算得上清秀,更多的则是自信与热情,不似清尘般脱俗怡人,虽样貌肖似实则神韵不同,思及此我微微一笑,“清水芙蓉,自担得佳人二字。”

    “唐公子谬赞。”清尘面露羞涩躬身一拜,“清尘有幸结识公子,还请公子移步内堂。”

    众人见清尘如此禁不住一片唏嘘,纷纷起身告辞,我赶忙拦住张鹏翮的去路,“张公且留步,既是以诗会友自然离不开懂诗擅作之人,又怎能少了张公呢?更何况清尘姑娘也不是个独乐之人。”

    清尘听我如此说,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盛情难却,张公就不要推辞了,清尘于内堂略备薄酒,还望您不吝赐教。”

    见如此张鹏翮也不便再拒,三人一起入了内堂眼前果然备了精致小吃,相继落座倒也相谈甚欢,我冷眼旁观清尘态度不卑不亢,举止做派俨然大家闺秀,却不知为何落入这烟花之地?我这里因着容貌之故,对她自然而然的多了几分亲近,好奇心也渐渐被勾起,只道自家买卖来日必要帮她一帮。

    月上中天,三人微醺我起身告辞,张鹏翮也不便多留,清尘送我二人出了良辰,眼光却在我身上流连,我心道依着胤禟的身姿倒也不奇怪并不作他想。

    上车前张鹏翮借着酒兴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下官竟不知九阿哥如此好才情,此行少不得还要劳烦阿哥,改日下官必定登门拜访。”

    闻言我心中一惊,酒已然醒了大半,目光凛冽的看向张鹏翮,“张公此话何意?”

    张鹏翮俯首躬身,“唐公子莫要多虑,在下自有一番道理在其中,但今时今日还未到时机,来日方长!”说罢返身上了车撵,不多时便驶入夜色。

    我立在月下看着车撵消失的方向,心中疑惑万分却理不出头绪,此人官居何位我竟不知?如今识得我的身份,是原在宫中见过还是得了皇阿玛的示下又或者他与李煦是一路也来探我虚实?!前两种情况还好说,若是后者那又是麻烦事一件,我的筹谋部署便失了先机,多日来的谋划岂不要功亏一篑?!

    微叹一声转身想走,却不经意瞟到身影,抬眼看去只见良辰二楼轩窗旁清尘正含笑而望,见我看她瞬间便带了几分娇羞,我心中一沉也不知刚刚的情形她看去了多少?面上却不露声色,凤眼一挑,“今日承蒙清尘姑娘款待,来日唐某必要再来拜会姑娘。”

    清尘闻言俯身盈盈一拜,“清尘拂镜焚香以待公子。”

    看着眼前人,脑海忽的闪过以前的情殇之苦,心念一转只想借着胤禟补偿一下这酷似自己的人儿,“更深露重,初春乍寒,姑娘多多保重。”这样的话、这样的关心,是现代的卢芊芊常常说给人听,而自己从没有得到过的,如今我却能轻而易举地做到,看着清尘眼中闪过的晶莹,我只觉酸涩难当,是不是先爱了就注定要失去自我?!

    一方锦帕缓缓而落,我抬手接住一缕芬芳沁入口鼻,高处清尘轻声说道,“赠君锦帕聊表心意,望君莫忘。”

    心中又是一番翻涌,恨不得将自己曾经的渴望此刻全都给了眼前人,口中不自觉地说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唐隐定不负姑娘之意。”

    话一出口,我猛然回神,自己这是怎么了?这诗是如何记起的?!脑海中隐约有个声音在说,芊芊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晃了晃头,难不成自己醉了?!再抬眼清尘已经回身而去,唯有一抹芳踪掠过窗影……

    将锦帕放进袖拢我返身上了车撵,沉声对宇成说道,“吩咐暗卫查一下张鹏翮的来历,另外自今日起进出沁园多留意,切不可露了行藏带尾巴回来让人钻空子。”

    宇成得了吩咐立刻下车潜进暗夜,街市上唯有车撵孤行之声,我闭目养神心却片刻不得清闲,张鹏翮?你此行所为何来?为胤禟还是为了其他事?!无论如何,此人都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须要小心应付才好!

    张鹏翮,字运青,号宽宇,四川遂宁人,康熙九年进士及第,选翰林院庶吉士,历任礼部郎中,兖州、苏州知府、江南学政、浙江巡抚,康熙三十六年迁左都御史。康熙二十二年担任兖州知府三年,清正廉洁,查判昔日积压疑难案件,昭雪许多冤案,释放冤民三十人;重视农桑,举办教育,百姓安居乐业,民风大变,离任时官吏百姓拦路哭留。康熙二十八年任浙江巡抚,抵任后即退还室内华丽陈设,生活俭朴,勤理政务,革除陋规恶习,严惩贪官污吏。重视教化以正民风,禁止摊派减免赋税,赈济灾民保其生活稳定。其间,社会稳定,百姓丰足。康熙三十三年任江南学政,时科举考试营私舞弊甚重,因铁面无私,公正严明,使一些考生虽持有京城权贵的亲笔推荐信却不敢呈交。他秉公主持科考,所选之才不少为贫寒有识之士。康熙皇帝褒奖他为“天下第一等人”,江南士子亦深念其节操,“每言及辄欷嘘流涕”。

    “倒是个清官。”合上手札心中暗想,都察院左都御史乃二品大员,掌察覈官常,参维纲纪,率科道官矢言职,率京畿道纠失检奸,并豫参朝廷大议,谓天子耳目可风闻奏事,并列三法司。张鹏翮此次微服而来究竟为了什么?!

    “唐公子。”身后传来清尘的声音。

    我将手札放在案上,回首望去只见清尘手捧汤盅立在三步之外并不上前。禁不住浮了笑意,真是个有眼色的人儿,也不枉我流连良辰这十数日,“又是什么?真是偏劳姑娘了。”

    “公子不嫌弃这烟花之地,以诚待之,清尘又何敢称累?”笑着将冰糖燕窝盛好递到我手中,“倒是公子不要笑清尘手艺粗鄙就好。”

    示意她坐到身侧,舀了汤汁送到她唇边,“这原本是我送给姑娘的礼物,怎么反倒做给我吃?你先尝尝,若是让我这商贾之人吃下肚岂不暴殄天物?!”

    清尘见我如此举动,神色微滞随即羞涩含去一口,“多谢公子美意。”

    看着清尘眼光流转,我心中多了几分暖意,其实我要的不就是这样的生活吗?简简单单,彼此关心,过平凡的日子,年复一年相携老去,他人给不了我的,如今我却可以给眼前人,这个酷似我的清尘,也算得上聊慰我心。

    “公子,清尘有样物件想送给公子。”清尘自袖拢中取出一精致辫穗,“是清尘亲手编织,不知可否……”

    笑着将辫稍捋过来,“当然可以。”我知女人心,此刻唯有如此才能让彼此舒心。

    清尘一边细细梳理发梢一边轻声问道,“那张公也不知何许人,倒跟公子很投缘。”

    眼光掠过案上的手札,心中泛起异样,并不理会她的话茬,“清尘姑娘为何流落至此呢?”

    动作一僵,清尘眼光略带闪烁,沉吟良久轻声说道,“不过是家逢变故,无奈落难,青楼女子有几人不是如此?”

    “若是与我说,说不定可以帮姑娘脱离苦海。”我见她神思凄苦,语气轻缓的说道,“姑娘的机缘也许就在唐某身上。”

    清尘微微一笑理顺辫穗,看向桌上的汤碗,“清尘谢公子美意,可我的机缘不可能在公子身上。就如眼前这碗燕窝,公子可以舀给我喝,却终究不是我的。清尘流落烟花,见惯薄情寡性、世态炎凉,早就不敢奢望太多,惟愿平平淡淡。公子待我以诚,这一勺温暖,清尘铭记在心,却不能要求公子太多。清尘烟花蒲柳,身无长物,实在无以为报,所以只能请公子不要对我……太好。”

    “若是我肯替你赎身呢?”我将汤碗递到她手中,“既然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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