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想说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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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面让买一些考试资料,我也没钱买这些资料,只能白天拼命的把老师讲的东西记下来,晚上再去图书馆对照手抄下。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在图书馆里面偷偷睡过好几晚。幸好没被发现,但终归那段日子还是熬了过去。
高考那天,考场外都是密密麻麻送孩子来考试的家长,看着他们对孩子嘘寒问暖、加油打气样子。我也产生了隐隐一丝的期待和希冀,或者说是最后一次的期盼,在我人生这么重要的时刻,你会不会来?我不知道,也不想去想,因为这份希冀我等了很久,久到所有考生都进场了,考试入口即将关闭,也没有等到你。
再后来,成绩出来了,我如愿考上了a市影视学院,来不及高兴,因为随之而来的是高昂的学费。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简直是天价。从十八岁你停了我的赡养费后,我就明白你的态度了,也没有指望过你能给我些资助。
暑假里一个人拼命的打工、做兼职,后来经人介绍去各大影视基地跑龙套。一部戏接着一部戏,一个剧组接着一个剧组,没日没夜的工作、拍戏,抢着做别人不敢做的危险动作、拍的危险戏份,最后终于凑齐了一个学期的学费……
后来的后来还有很多,不过那时候也不用说了,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成熟了、长大了,心性也定了下来……”
一点一滴的叙述着脑海中,原主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卢禅的情绪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或者说变得更加冷漠彻骨,语气也从一开始的愤怒,渐渐凝结成了冰冷的淡漠。
身体前倾,手肘搭在桌子上,双手指尖相对,抵着下唇。嘴角勾起一抹微微嘲讽的弧度。认真而淡漠的盯着卢浩民轻声一字一句道:“那么现在请问卢先生,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角度来和我说原谅和弥补的?我当年痛苦的,缺失的,你又怎么去弥补!”
“我……我”卢浩民因为刚刚卢禅恶劣的态度,有些胀红的脸庞和心中升起的一丝不忿,也在卢禅的讲述中完全的消散殆尽。心中翻涌起的是更加浓郁的后悔与自责!
伴随着刚刚喝下的黑咖啡,现在只觉得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苦涩沿着喉咙蔓延心间,仿佛整个人都泡在一片苦涩的海里,每一口喘息,都要呛入苦涩的海水。太苦了!苦得他泪水都不自觉的被呛出,流满了面颊。
“小禅,爸爸错了……真的错了!我不知道你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或许是不知道,或许是知道,当年的他是不愿意去想,现在的他是不敢想。他对这个孩子真的是亏欠太多了!
“卢先生,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伤害已经造成,就别想着弥补了,你也弥补不了!因为你能弥补的也只是现在已经成熟长大,可以扛起一切的我,而不是当年那个,渴望着、需要着你关心、守护的孩子!”也不是那个死去的原主。
看着卢浩民泪流满面、愧疚自责的模样,卢禅淡淡的开口吐出了对于现在的卢浩民来说很是残酷的话。
时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了。那个曾经年少,对着父亲充满孺慕之情的孩童已经不在了。存在的,只是现在他这个成熟冷漠的成年人。“曾经”是永远回不去的记忆。弥补?谈何去弥补。
卢禅的话仿佛一记刀刃,狠狠的插进卢浩民的心中。搅的他撕心裂肺的疼!他懂,他都懂,当初的错误已经铸成,一切都回不去了,那个记忆中的一直以孺慕期盼的眼神看着他的孩子回不来了。想起家中相片里的那个孩子,一瞬间情绪爆发、翻涌,再也按耐不住,头深深的埋在了手臂间,抱头痛哭了起来。
卢禅见此,一片淡漠的眼中也是闪过一丝触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半晌后又缓缓松开,眼神依旧是一片坚定和冷漠的薄凉。
等卢浩民的情绪稳定下来,才缓缓开口到道:“这次来赴约,我也是有我自己的目的。”转身,抬手,从赵涛那里接过两份文案,放在桌子上给卢浩民推了过去。
“这次过来赴约,一是为了看看你找我什么事,二也是为了把我们的事情了结了,彻底的了结。我们的关系,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与其说是父子,还不如说是陌生人。
除了我每个月给你汇过去的赡养费,根本没有任何联系。你为父可以不慈,但我为子不可以不孝,但也仅限于此了,每个月的赡养费就当是我还你的生恩!你怎么用,全部给家里那几个花费我也无所谓。
以往是两方默认,现在走一个法律程序。这里有两份合同,一份和以往一样,是我每个月给你寄赡养费的法律认证的合同。二是买断合同,也就是断绝关系的合同,我一次性给你足够的钱,然后我们两方再不联系。
你也知道萍姨和我那两个弟弟妹妹的心思,我这只是以防万一。你要是对我那么一点的愧疚、心疼或是不忍,就二选其一,签了吧。”
“你……”闻言,卢浩民睁大了眼睛,刚刚哭过,泛红的眼中满是血丝,看着卢禅递过来的两份合同眼中闪过几分受伤之色,不过之后还是扯起了一抹苦笑。
何时他们血缘父子变得只有钱财才能维系最后一点联系。虽然受伤痛苦,但他也明白,没有这份合同的维护,以现在家里几人对卢禅的嫉妒、贪婪和怨恨,只会像一群不停吸血的水蛭一般,一直扒着卢禅不放,甚至更甚。
52。进入极限录制剧组()
卢浩民盯着桌面上的两份合同,最终还是坚定道:“我签!”手伸向那两份合同,没有迟疑,直接拿了第一份合同。
因为选择第一份合同,他和卢禅还可以因为这薄薄的纸张,维系着最后的一丝关系。
而第二份合同,他根本就连触碰都不敢去触碰,“断绝关系”这四个字对他这个刚刚幡然醒悟想要补偿的父亲来说,太沉重、太残酷了,他又怎么可能去跟卢禅断绝关系。
草草翻了一下合同,就在文件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因为刚刚情绪太过释放,悲伤、自责的情绪太过浓郁,现在呼吸还有些不平稳,四肢也有些忍不住的痉挛,颤抖得放下,把合同给卢禅递了过去。
卢禅接过,翻看了一眼,确定无误后,连着桌子上的另外一份合同一起递回给了赵涛,让他一同保存起来。
深深的望了卢浩民一眼,卢浩民也是抬头看着卢禅,二人相视静默,都没有开口说话。不大的包厢里,一时间安静异常,只有窗外的阳光洒在咖啡桌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光斑,空气一时凝滞。
半晌后,卢禅抬手把桌前已经凉了的咖啡拿起,一饮而尽。他也不准备继续呆下去了,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抿了抿唇,站起身,开口道:“卢先生,谢谢您的招待,合同签完了,我也该离开了,我还有工作要准备。”
卢浩民闻言有些微愣,随即反应过来,看着卢禅起身准备离开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之色,微微张口,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卢禅已经利落的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座位,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缓缓放下了想挽留的手。
但在卢禅走到门口,准备拉开房门时,还是没有按捺住后悔和不舍的情绪,握紧拳头,冲着卢禅的背影哑声喊道:“工作别太拼了,注意点自己的身体!”
卢禅拉开房门的手微顿,眼中闪过些许复杂之色,微微抿唇,勾起一抹似是挣扎、又似是解脱的笑容。站定,没有回头,淡淡的应了声,“知道了,你也照顾好自己。”
说罢,也没有管身后卢浩民的神色,直接拉开房门,带着助理离开了咖啡馆。
随着房门的关闭,坐在桌旁的卢浩民愣怔了半天,半晌后反应过来,嘴角僵硬的扯起一抹似笑似乎哭的笑容,“哈……哈哈”缓缓咧嘴笑出了声,笑出了眼泪,最后趴在桌子上,悲切的痛哭了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落着。一切都回不去了,这孩子终究还是善良的,他的这份孝意和他们之间本应和善的父子缘分,却硬生生给自己作没了。
屋外阳光正好,晴空万里,温暖和煦的光芒,透过窗户照耀在这件不知名咖啡屋里哭成泪人的中年男人身上。和谐温暖中沉醉着浓郁破碎的忧伤,年华已逝,当年的一切,只能成为印在相框里的照片,刻在脑海里的记忆。
……
卢禅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眼神淡淡,但深处却有些空洞出神似乎在想些什么,似乎什么也没想,他自己也不知道。
回到家中时已经把那些冗杂的思绪抛到脑后,习惯性的走到书桌旁坐下,从书架上抽出剧本,认真的翻看了起来想那么多干什么?身世虽然相似,但这些情绪终究不属于他,果然只有投入工作时才能清静。
把合同的事情解决后,录制“极限录制”节目前这几天空闲时间,卢禅依旧研究着剧本。拿着写好的初步的人物小传,对着镜子比划着。
到了拍摄前一天,也就是进组的日子。卢禅早上起来的很早,看距离出发还有一段时间,就没按耐住戏瘾,把昨天晚上没有演示完的戏份,继续对着镜子掩演示了起来。
结果一入戏就一发不可收拾,等赵涛把一切都准备好,问他行李有没有准备好时,才从戏中勉强走了出来。
走向赵涛时,眼神中还带着那中种挥之不去的揉杂着悲伤、坚定与希望的情绪,口中还小声的念叨着,“不对,乱了,乱了!太表面了,这里该省略,悲伤的情绪不应该表现出来……”
旁边的赵涛,无奈一笑,又是这幅模样,第一次见他还以为卢禅魔怔了,后来才知道,这是卢禅入戏时的常态,见多了就习以为常了。在旁边等了一会,等卢禅差不多从那种状态里面出来,才上前提醒行李和登机时间。
卢禅反应过来,苦笑一声,才意识到自己又超时了,幸好前几天把行李准备好,不然又得换班机了。
二人收拾好行李,就直接赶往了机场。
……
g市,此次极限录制节目的录制地点。
去到节目组员工和几位主演所住的酒店,也是晚上到凌晨开始录制的地方。
因为还没有开始录制,大家都比较随意,卢禅到达时,几位常驻嘉宾,正和导演聊着明天的拍摄。
见到卢禅到来,几位常驻嘉宾都十分惊讶。
坐在沙发上的黄三石见到卢禅,拍了下大腿,呦呵了声,“卢禅是你啊,我们正聊着明天的两个特邀嘉宾是谁呢?这不你就来了,你前段时间可算是惊心动魄的,怎么样?伤好点了没。”黄三石熟稔的上前与卢禅拥抱了下。
卢禅也是回抱了下,熟稔的喊了声老师。原主以前跑龙套的时候和黄三石合作过,准确来说是给黄三石搭过戏,可能因为那股不要命的拍戏的架势吸引了黄三石的注意,黄三石曾给原主讲过戏。
后来原主渐渐出名变成偶像小生时,也搭过一次戏,一来二去两人也就认识了。不过在上次合作后,二人就没有什么更多的频繁交集了,关系并没有黄三石表现的这么熟稔,卢禅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有多想,十分自如的应付起来。
黄三石把卢禅介绍给另外几人认识,卢禅也一一礼貌的打了招呼。
53。另一个特邀嘉宾()
“卢禅?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