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老来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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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好奇道;“什么事?说说看。”阿佑这般严肃,想来必是件重要的事情,只是最近似乎没什么大事发生,朝堂上也是风平浪静的,他确实是没想到什么。
贾攸说道:“几个月前,我听瑚儿说,主管家学的六叔因为有事便早早散了学。原我只以为是个特例,刚巧让我遇上了,虽有些疑惑,但是倒也没这么在意。”
代善听了这话,有关家学的,这可关系这贾家下一代的百年大计啊!作为一名有远见卓识的家族领导人,他自然明白家学的重要性。
只见他肃起脸庞,说道:“之后呢!”
贾攸不敢迟疑,说道:“可是后来又叫我撞着一次瑚儿和珠儿提前回来,我便留了心,专门叫人去察看了家学的情况。”
代善急迫问道:“怎么样?”
贾攸说道:“实在有些不成样子,六叔管着家学,完全没个体统。常常因为他的私事耽误学堂的课业。又有些亲友旁系,专是为了咱们和东府里出的几两笔墨银子来的,一点不用心,还勾着学里的小子们学坏。原也有专心向学的,但是学堂的环境实在不成,不知耽误了多少孩子。”
代善有些怒容,竟没想到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了这等事。
又听见贾攸说道:“要我说,这贾家进学的孩子也不少,父亲为何只请了六叔一人负责呢?”
闻言,贾代善有些后悔,他和六弟的关系素来不好,盖因当年六弟的姨娘实在是闹得不成样子。只是到底是自己的亲弟弟,代善也不好打压,让他过得落魄。当年六弟来求个差事的时候,自己见他也算是举人出身,学识还是有的,又想到学堂里的先生刚卸了差事,就将这件事交给了老六。
贾家家学原先还是有几位先生的,后来又有人回禀学堂里的先生有离了去的,自己虽然知道,但也没有太过于在意。谁知道贾家家学,现如今竟然只剩下老六一个先生了。
他将这件事的原委从头到尾述给了贾攸。
贾攸方才明白。
他说道:“原先是父亲没料到这件事。但是既如今知道了,那这家学是非改不可了。”
代善点头道:“你说的有理,只是这家学一事,关乎我们贾家一族的未来,还是得请东府的人前来,一并商议该如何料理这件事,到底他们是长房一脉。”
叫了几个小厮往东府去,请了代化、贾敬父子前来,又叫了贾赦、贾政前来。东西两府的一概成年男丁,都到了代善所在的梨香院。
见人都到齐了,代善清了清嗓门,遂将贾攸所说的内容重复了一遍,又有些惭愧地对代化说:“大兄,原是我的不是,是我家老六做事不妥当,方才有今日一事。”
代化摆摆手、摇头说道:“你不必自责,当日你为你庶弟求这份差事的时候我也答应了的。况且作为贾家族长,家学有这种事,也是我失察了。”
两兄弟互相安慰了片刻,看着下边站着的四个后辈,代善说道:“如今事情也已经明了了,你们说说看你们的意思。”这也算是一种考教了。
贾敬作为族长之子,又是这四人中年纪最长的,自然要先站出来说话,他说道:“父亲、二叔,我觉得家学的确应该整顿了,不外乎向外延请饱学鸿儒之士,对内清退那些虚妄度日的不学学童,只是这六叔到底是咱们自家人,不好处理啊!”
代善和代化点了点头,贾敬说的有理,到底是自家人,撕扯起来丢的是自家人的脸面。对剩下三人说道:“你们觉得呢?”
贾赦说道:“儿子觉得为六叔另谋一个差事便可,难不成他还能有意见?咱们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贾政却道:“虽是如此,但是六叔的确学识不差,而且他在家学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贸然卸了他的差事,着实不好。不如只是提醒提醒。”
贾攸站出来说道:“虽然六叔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绩,但是这么些年,学堂到底没出什么大乱子,也不能一概否了他的功劳。况他到底是父亲的兄弟,不能亏待了去。只是六叔到底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不如只叫他做个总理,也不用每日里来学里上课,只要负责管好学堂便好。具体的教学,还是咱们从外边请些先生来。这样倒也便宜。”
代善和代化对视一眼,觉得这个主意好,既不损了老六的面子,也能解决家学目前的问题。代化说道:“阿佑这话说的有理,你们再谈谈,日后这家学该怎么管理。”
贾敬说道:“儿子以为,很该先定下规矩,做到奖惩得当。若是在学中不用功,那么不管是哪家的,就该直接清退。”
贾赦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敬兄弟说的有理,难不成叫这些混账行子在家学里混吃等死。还平白无故地带坏了学风。”贾赦还有一点未说,那就是家学每年的给养都是从东、西两府出的,将来可都是他赦大爷的钱,这么能让那些不学无术的人占了便宜。他虽然不差钱,但也不愿意做这个冤大头。
贾政虽然觉得有些不近人情,但是看在场的人都有些深以为然的样子,顿了顿,到底没说话。
第56章 治家学回门诸事()
又听到贾攸说道:“父亲、大伯,窃以为应当将家学按学童进学之进度划出不同等级来,也方便教学,不至于叫进度快些的耽误了学业。也可按季进行考核,多次不合格者逐出家学;多次名列前茅者予以嘉奖。左右咱们府里不缺这几个钱。”
代化连连点头,说道:“阿佑此言言之有理。不愧是吾家千里驹。不像有些人”说完,他狠狠瞪了贾敬一眼,叫人随便使点小计就被排挤出来了,真是没本事。贾敬素来畏惧他老子,闻言不觉抖了抖身子。
代善听了之后虽然内心高兴,但只是说道:“他小孩子家家的,倒不必过分夸他,免得骄傲。”但语气中含着的骄傲却让人一耳就听出来了。
贾赦倒是无所谓,左右都习惯了。贾政虽然也常常听到老爹这般的语气,但是每一次听到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之后,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出谋划策,加上诸如不准携带吃食进入学堂、任意喧哗逐出房间等内容,一份贾家家学的规划管理大纲算是出炉了。
众人又商议了片刻,该怎么整顿,怎么延请名师等等,方才是散了。
翌日一大早,代善就请来了贾代儒,和他说了自己和代化的意思。代儒有些羞愧,显然是知道学里的事情东窗事发了。但见代善没有将事情揭穿,显然是给自己留了脸面。
因此,当听到代善对自己的安排时,他有些意外,但也相当感激自己这位兄长。她母亲是前荣国公的姨娘,相当受宠,也不是个安分的,常常仗着自己受宠给代善母子上眼药。但是好在自己还算安分。因此姨娘去了之后,虽说老太太不喜欢他,好歹也没苛待他,让他读书识字,考了个功名回来。老荣国公去了之后,自己就被分出了荣府,好歹还算是有了一份家业。比起其他他所认识的庶子,境况已经好多了。
只是他不善打理家业,又爱好风雅,那些字画、扇面,随便一幅便要几十上百两银子,日子一长,家中难免无以为继,家中又有妻儿。
因此他才求了这个嫡兄谋了个差事。后来先生走了,他虽叫人禀了代善,但是见他没什么反应,也有些窃喜。
也是他的小心思,若是学堂里只他一个先生,入学的学童家里的束脩就只往他这里送了,日子也宽裕些。
现在显然是他办砸了差事,但是好在兄长替自己圆了回来。说起来,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现在这个差事可比先前轻松多了,权力也大些,油水也丰厚,代儒也松了一口气。
解决了代儒这里的问题,学堂那里的就容易了。
代善、代化两人不过转托了几人,就寻来了三个落第举人,他们虽然有了功名,但是在京城这地方居住是大不易的,又携家带口的,日子难免过得艰难。见贾家在为家学寻找先生,束脩相当丰厚,一年一百二十两白银,还有逢年过节的各种节礼。这自然让他们眼前一亮,更为重要的是,除了这些丰厚的束脩,和贾家搭上关系,这才是最为紧要的。
有了贾家的人脉,即便自己屡试不第,但是在贾家族学里结交几人,混个几年,谋个官想来不成问题。
自然,代善、代化这边进行的十分顺利。
而贾敬带着一帮子奴仆,到家学中宣布了新规定。将会对所有学堂学生进行考核,按照所学进度来分级,分别由三个老师教导。日后但凡是逃学、扰乱课堂秩序的都要重罚,告知家长。又有各项规章制度张贴出来,引来了一片哀嚎。不少完全无心学业,只为了那一份补贴而来的人纠结了。
但也有专心学业的人心中暗喜,这下可以安心举业了。
纷纷扰扰半旬,家学诸事算是告一段落,算是恢复了正常的教学秩序。
贾代儒作为主管家学的人物也尽心尽力,所有学童,不论是贾家族人,还是来附学的亲友,都按照自己的程度分进了三个不同的班级。三位先生为了博得东主青眼,也颇为尽心尽力,代善甚至承诺若是教得好,就保举他们出仕。这也让这三位先生越发尽心。
话说贾攸成婚第三日,也正是回门之日,贾攸一早便起来了,见到自己的妻子为回娘家欢欣的样子,暗笑:“到底只是个小姑娘。”
一想又有些怜惜,师妹从前怕是从未离家如此之久吧!虽说自己待师妹不错,但到底不是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家,纵然自己多加照顾,但是还是感觉不自在吧!
回门礼是贾母早就准备好的,因此,一大早,两夫妻拜别了父母,便可直接往苏府去了,夫妻两人坐了同一架马车。
一路上,见到苏灵珊有些坐卧不安急切的样子,贾攸一笑,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苏灵珊一僵,有些不自然的样子,但是却莫名地沉溺在这个怀抱中,很是清爽,但却让人很有安全感。渐渐的,软下了身子,缩在了贾攸的怀里。
贾攸怀抱着她,同她说着话。马车里弥散着一股温馨祥和的气氛。
不一会儿,便到了苏府。
苏家夫妇早早就起了身等着了。女儿长到这么大,头次离家这么久,且嫁作人妇后实在很难常回娘家。这叫夫妻俩十分不适应。因而越发思念女儿了。
见到贾攸携着自家女儿进来,女儿脸上红扑扑的,气色极好,苏家夫妻算是放心了不少,看来女儿没在贾家吃亏。
士昭带着贾攸往书房说话,他盯着贾攸,说道:“阿佑,我将珊儿交给你,别叫我失望,别叫她难过。”
贾攸看着向来洒脱的先生如此郑重,也认真说道:“先生放心,珊儿既是我的妻子,我便自然要护她周全,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士昭看着自己的爱徒的表情,知他不是虚言欺骗自己,心里安定了不少。对于自己的学生,他还是放心的。
梅氏则是拉着女儿细细询问在贾家的日常起居。
苏灵珊想了想,说道:“婆婆对我还算友善,第一顿饭叫我立了规矩,此后就嘱咐我不必如此。我们自己的院中也有个小厨房,倒不必餐餐到婆婆那里去用。”
梅氏听了这话,问道:“那阿佑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