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宝姐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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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若请皇兄赐下个好名,也不委屈了你!”
贾元春大喜,连忙叩头,“奴婢不委屈,能得皇上赐名,是奴婢的福气!”
“也罢,容朕再想想。。。。。。,你且先退下吧。”
却未见退下,倒复又行了大礼,定了定心神,开口道,“奴婢斗胆,有事要禀,事关江山社稷啊皇上!”
只听得哐的一声,原是弘历将手中的茶盏给摔了出去。“朕倒不知,这大清江山,有什么事关江山社稷的大事,是得由你一个宫女来回禀朕的”说着,语气转为严厉,“你可知,后宫女子妄议朝政该当何罪?”
“皇兄莫急,且听听她说什么再发落也不迟啊!”宝铉心知这是要“二十年来辨是非”,状告秦可卿来了,便给乾隆使了个眼色。
“那朕便听听。”
“皇上,奴婢有罪。”贾元春磕了个头,便娓娓道来。
果真是秦可卿之事。
那秦可卿原是弘皙长女,康熙五十一年生。因恰遇着二废太子之事,弘皙恐长女被牵连,便寻了自家门下的包衣秦邦业来。秦邦业亲眼瞧着那女婴被抱进养生堂,后脚就跟了进去,直说有缘。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秦可卿便又被抱了出来。
说道最后,贾元春哭的梨花带雨:“原先奴婢家也不知此事,见其品貌上佳,便为奴婢侄儿贾蓉聘了来。其行事有度,阖府上下都要赞声好!不想她去岁一病不起,春日里头便去了。临走前说了自个儿的身世,奴婢家里头登时就慌了神!一面置办丧仪,一面又传话与奴婢,定要将此事报予皇上知道。”
乾隆沉吟半晌,道:“朕知道了。你倒是个明白人,可想要什么赏赐?”
宝铉对乾隆使了个颜色,“宝铉听闻生辰极好之人,将来必是有有大造化的。既这位。。。生在元月初一,又是个明白懂事的,做宫女未免委屈了些。”
一旁贾元春忙道不委屈。
乾隆想了想,“便先做个答应吧。”
“还是常在吧。”宝铉笑道,“再远也是亲戚,皇兄也卖宝铉个面子!”
“也好。既成了常在,也不能没个正经名儿。就叫。。。。。。”乾隆想了想,说:“朕看‘贤德’二字甚好!”
待贾常在退下,宝铉便指着乾隆笑了起来:“皇兄竟如此促狭!贾贤德假贤德,哎哟,可真是个好名儿!”
“弘皙也是个蠢的。好好儿一个格格,放在奴才家养大,还给嫁到了奴才家去!爱新觉罗家从没有因爷们的事牵连格格的道理。便是理密亲王的六格格,也是养在了宫里封了和硕淑慎公主的。”乾隆怒道。
“外头都还在说宁国府的孙媳妇儿好大派头,竟有四王八公设路祭!”宝铉想起下人的回报,不由失笑,“最可笑是那北静郡王。都说北静郡王情性谦和、亲至路祭,宝铉使人去问,倒说那日路祭第一座祭棚是东平家的,第二座是南安家的,第三座是西宁家的,第四座方是北静家的。这南安贺家皇阿玛继位后便晋了亲王,自该第一棚。那北静郡王水溶在圣祖年间便以稚龄袭爵,倒也未降等,本该是第二棚。只他心气儿高,不愿屈居第二,让了南安西宁两个贝子在先,自个儿倒去了第四棚,真是笑话!”
“你回头同贾家说一声,悄悄儿的把秦可卿的棺木送去郑家庄吧!叫那起子人送葬,怕是在地下也不安稳。”
这年五月,林如海终究还是没有熬过去,留下了三个不过十来岁的孩子。
林赫玉十二岁生辰还没到,便要独自操办起林如海的丧事来。布置灵堂、装殓、请人做法事,样样儿都得盯着;难得闲下来还得照看因哀思病倒的黛玉,一面还得安排人手往各处报信。
贾母得了信,略思索了一会儿,便命鸳鸯去将贾琏夫妻二人唤来。
“琏哥儿,那二百两银子可给贾达孔送去了?咱们还得靠着他,时不时的给娘娘递个话儿,也好相互提携!”
“已是送去了。老祖宗,这贾达孔当真可信?”贾琏问道。
贾母嗤笑,“可信?不过是用银子买来的人情!”又叹道,“咱们这一年多的,塞了多少银子过去,还不是连个响声儿都没有!听元春说。。。。。。”
一旁的王熙凤笑道,“哎哟哟,老祖宗这是贵人多忘事!咱们娘娘,不是得了个御赐的好名儿?”
贾母闻言,不免又是欢喜了一番。“瞧我,这都高兴糊涂了!贤德递了几句话回来,我瞧着是说这回若不是长公主出言,皇上怕是一时还想不到封妃上头去。只可惜皇后娘娘那儿没有加恩,咱们进不得宫去。不然两下里相见,才好把话给说明白了!”
王熙凤忙说,“娘娘自小就是极好的,定能得皇上宠爱。等提了位份,便也能召见咱们了。”
“如今贤德已是出息了,我也就指着宝玉。。。。。。”话说到此处,贾母立时转了个话头,“今日唤你们来,倒有一事。你们林姑父前几日去了,黛玉身子弱,也病倒了。如今林家诸就赫玉一人撑着,我也不大放心。琏二你回去收拾下,明日便去扬州给你林表弟搭把手。他小孩子家家的,别叫族里人欺了去!待办完白事,那府里头的物件该收拾收拾,该折卖的折卖,下人留个一两个也就罢了,其余也尽数发卖了。好歹把我乖孙乖孙女给接回来!”
二人一听明日便启程,随意应了两句,便急急收拾行李去了。
临走时,隐约听得贾母在里头幽幽叹道,“贾府满门的荣誉,往后就指着娘娘了!只这宫中大点,抛费颇大啊。。。。。。这会子若是手头上再多个百万两,便不愁了。。。。。。”
贾琏与凤姐只当不曾听见,径自回了院子。
夫妻二人让平儿在外头把风,关起门来便是一通发作。
你一句,“不过是个常在,叫什么娘娘!嫔位以上才称得上一句娘娘,她一个假贤德,也不怕折了福分!”
我一句,“指着宝玉?指着宝玉给她淘漉胭脂膏子呢!平日里也不见他学问哪里比我琏二好,偏还不同庶务!不过是个养废了的,指着他能成个什么事!”
半晌方算消了气。
二人再一合计,也不必帮着老祖宗算计林家。林家表弟瞧着便是有大出息的,此时帮衬着些,卖个人情,将来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至于贾母的吩咐,既没有明说,便只当不知了。
林如海出殡那日,圣旨下。
众人虽有意外,但想着林如海既亡故于任上,赐下谥号,也是应当的。
却不想旨意有三。
一者,从二品巡盐御史林如海,原开国功臣恪勤侯之后,为官多年,恪尽职守,终于任上。朕心甚悲,唯叹天妒英才,不假年于其人。今追封其为一等恪勤伯,由其子正七品翰林院编修军机处行走林赫玉原级承袭。
二者,从二品巡盐御史林如海,追谥文忠。
三者,林赫玉丁忧的折子批了下来,竟是夺情!不必弃官去职,只给假半年,而后返京,不着公服,素服治事。
第21章 真假上位()
甄答应遇上贾常在 斗慧嫔真假齐晋封
那贾元春虽自诩才貌堪为贵妃,但长久的执役宫中,生生熬大了年纪也没甚机会一展才貌。一时封了常在,倒也高兴。只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数,好叫自己能立马宠冠后宫。
因而借着谢恩的名头,今儿往养心殿送碗甜汤,明儿去长春宫里头给皇后请安是带上碟子点心,“皇上国事繁忙,奴婢准备了些小点心,最是补身!”说着还一个劲儿的那眼神去勾乾隆,可把后宫一干嫔妃给怄了个半死。
且那贾元春原是宫女出身,同一干家贫入宫的小宫女小太监甚是亲近。每每宝铉得了闲,不管是寻乾隆赏花、下棋、闲谈,总是会“巧遇”贾常在。
贾元春也聪明,嘴里常念着“当日长公主出言相助”,宝铉也不好直言赶她。
待后来,“巧遇”时元春手里便多了捧花,或是茉莉、或是金桂,美人佩花,总是相得益彰。嘴里头还说着,“奴婢新得了个点心方子,以花入食。奴婢以命人制来试了,味道甚是雅致。今儿来寻些鲜花,竟是巧遇皇上了!皇上可来奴婢这儿试试?”
一来二去的,宝铉也是不胜其烦。
有一日与乾隆说起此事,乾隆也苦笑不已,“你道我乐意?你不过是隔几日见一遭假贤德罢了,我可是几乎每日里都能见着她!她一个住在延禧宫的,真难为了她每日里头绕道御花园、往养心殿来堵人!”
宝铉笑道,“可不是因为咱皇兄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缘故?”
“可别。且不说这个,自打她封了常在,满皇宫的宫女儿都起了心思。这几日在御花园真是两步一人跌倒、三步一人崴脚的,你可得帮朕想个法子!”
正说着,一旁树丛里便有两个小宫女打闹着跌了出来,径自往乾隆怀里撞了过去。
宝铉失笑。方才竟是半点声响都没听见,这打闹的也太文雅些了!
“奴婢见过皇上!见过长公主!”两个小宫女忙跪下请罪。
乾隆怒道:“哼!怎么,竟在宫里头这般打闹!”
“请皇上恕罪!请长公主恕罪!”两人忙磕头请罪。
宝铉愿不过在一旁听着,不料这二人居然向自己请罪。。。。。。怎么,贾常在那句“当日长公主出言相助”倒是人人皆知了?既如此,倒不如遂了她们的意,也好全了这“慈善”的名声。因而笑道,“你们是哪年进来的?看着年纪不大,怕是入宫不久。”又转头看向乾隆,“这些个宫女年纪尚小,略贪玩些,也是有的。皇兄何必和她们计较!”
乾隆心中有数,这两个宫女怕是有些个心思的,也正想一探究竟。放缓了声音问道,“你们是哪年入宫的?多大了?家中可还有谁?”
“奴婢甄珩,已有十八了,元年入的宫。家父正三品按察使、金陵学政甄应嘉。身边的是奴婢的亲妹妹甄玢,十六岁,也是元年入的宫。”跪在前头的那个宫女,样貌柔美,不卑不亢的回答了。
“甄珩、甄玢。。。。。。”宝铉念了会儿,“珩、玢、珠、琚、慵胰粲薪忝梦迦耍饷故遣淮恚 北缭薜馈?
甄珩答,“多谢长公主赞赏。奴婢家正好有姐妹五人!”
甄家姐妹退下后,宝铉对乾隆说,“这甄家倒有些意思。”
乾隆道,“都是一丘之貉!元年入的宫,元年她都十六了,早些年的小选她莫不是年年病了!”
“何必如此动怒。”宝铉轻笑,“既是一丘之貉,倒不如让她们呆一块儿去,由得她们自个儿折腾去!”
“让甄珩去服侍那个假贤德?”
“皇兄真是无趣。”宝铉狡黠一笑,“这宫里头既然有个假常在,总得有个真答应与之相对,这戏才好开唱啊!”
乾隆扶额。思索了一会儿,又说,“这两人家里头原也是世交,怕是一时半会儿的还对不上。”
“便让她们住咸福宫去。从东六宫迁居西六宫,也算是恩宠。再者咸福宫那位慧嫔,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便让她们三个斗去!”
高氏貌美,原在宝亲王府上时,便很是受宠。她心大,时不时同弘历自怜几句自己的出身,言语中莫不是要求着为她抬旗、请封的意思。
弘历得了宝铉的劝,心知“从使女中超拔为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