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性-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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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的回忆,陌笙箫多希望那只是个故事,里面的剧情从来不曾发生过,更不会发生在聿尊身上。
笙箫手掌再度抚向旁边,男人睡过的地方留着几丝未抚平的褶皱,她一道道滑过,眼见那些痕迹在她掌心内恢复成原貌。
陌笙箫一流眼泪,眼睛就生疼,她急忙擦拭,不想哭瞎了眼睛,等奔奔和聿尊回来的时候,她会看不清他们的脸。
笙箫起身走向衣橱,她一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挂在衣架上的三件亲子装。
陌笙箫伸出手轻抚,她攥紧最大号的那件衣角,慢慢握起粉拳。松开的时候,有指印造成的褶皱。
笙箫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忙拿起衣服走向落地窗,她取来熨斗,全神贯注地熨烫。
眼看到吃中饭的时间。
何姨再度上楼,她轻敲门,“笙箫?”
陌笙箫似乎没听见,何姨听到卧室内有动静传来,她小着心拧开门把,走进去两步,果然见笙箫穿着睡衣站在落地窗前。
何姨来到她身旁,“笙箫,吃饭了。”
陌笙箫这才听到她的声音,笙箫惊诧抬头,“何姨,你怎么会在这?”
“是聿少让我今儿一早赶回来的,说怕你一个人在家不肯好好吃饭。”
陌笙箫强忍住心里的酸涩,“他出门的时候,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何姨点头,“天还没亮,聿少就离开的,连早饭都没吃。”
笙箫怔忡望向窗外。
何姨走过去,帮她将东西一一收拢,“多少吃些,身子垮了,奔奔怎么办?”
“何姨,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的。”那天的场面,别说是何姨和陈姐,就连陌笙箫自己都吓坏了。
“笙箫,你才跟聿少好的时候,我就跟着你们了,你们是怎样的人,我还能不清楚吗?”
陌笙箫明白聿尊的用心,笙箫忍不住紧拥向何姨,她身旁最亲的人一个个离开,偌大的御景园,倘若连何姨都不在,陌笙箫真不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她要如何度过。
笙箫跟着何姨来到楼下,她一眼望见摆在客厅内的施坦威钢琴。
陌笙箫走过去,呆立在钢琴前。
何姨把饭菜端上桌,“笙箫,吃饭吧。”
陌笙箫抬起手,吃力地开始擦拭钢琴盖,她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重复一个动作。
“笙箫,别这样,够干净了。”何姨抢在她之前,把笙箫拉到旁边。
“何姨,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们就能像往常那般弹琴了……”
“对,所以你要保重身体,快,去吃饭……”
陌笙箫坐到餐桌前,她食之无味,每塞进去一口,都堵在她的喉咙内,上不来,下不去。
午后,容恩和南夜爵来到御景园。
男人脾气暴,进来第一句就喝道,“聿尊在哪,他人呢?”
陌笙箫坐在沙发内,容恩大步走到她身边,“真的出事了吗?”
笙箫强打起的精神因为她这句话而再度崩溃,陌笙箫视线朦胧,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你别急,慢慢说。”
“是奔奔被人带走了。”
陌笙箫看到南夜爵坐在她对面,他剑眉紧蹙,面色肃穆。
容恩跟着着急,“那现在怎么办,对方要钱还是……”
陌笙箫将脸埋入掌心内,“他们要尊的命。”
“他什么时候走的?”南夜爵问道。
“今天一早。”
“夜,你快想法子。”容恩一边安慰笙箫,一边催促。
“这事,挺棘手,”南夜爵面容凝重,“倘若硬碰硬倒不怕,最他妈要命的就是被人捏住软肋,现在孩子在对方手里,轻举妄动的话,保不准会有危险。”
陌笙箫点头,她同意南夜爵的话,再说基地那些人变态残忍,只有他们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的。
“那怎么办?”容恩坐到南夜爵身侧,“只能干等吗?”
“别急,会想出办法的。”
笙箫也没有别的法子,她只能等。
5天后,漫长的像是过了五年。
这五天时间内,奔奔和聿尊音信全无,陌笙箫整天守在卧室内,不和别人接触,也不说话。
到吃饭的时间,她就乖乖吃饭。
她屈膝坐在大床上,旁边手机响起时,陌笙箫想也不想地扑过去接通,“喂,尊,是你吗?”
对面传来一道冷笑。
“是我。”
笙箫来不及欣慰,因为她已经听出来,这个声音不是聿尊。
“你是殷流钦?”
“呵,多谢你,还记得我。”
陌笙箫抬起下巴,眼里迸射出一种决绝的恨意,“我说错了,你不叫殷流钦,我该喊你夜神才是。”
“笙箫,你好吗?”
陌笙箫喉咙干涩,他还有脸问她,她好吗?
“我丈夫和孩子在哪?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面对她的质问,男人不怒而笑,“好着呢,我盛情款待他们,不过,就缺了你。”
“我就知道,你这人卑鄙,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随你怎么说都好,陌笙箫,我该和你算算账了,明天,我会让人去接你,你想办法摆脱掉尾巴,到了这儿,我会让你们团聚的。”
陌笙箫嘴角勾起讥讽,“你何必这样,当初直接说要我们一起过去不就行了?你成心耍我们吗?”
“你说对了,我就喜欢耍着你玩!”
夜神眼里布满阴鸷,“不让你尝尝这一寸寸剜心的滋味,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母亲?”
共奏笙箫 162 活,要活在一起
陌笙箫起身,赤着双足走向落地窗,大片金黄色洒在她细腻的左侧脸部,夜神等不到她的回答,只当笙箫是心虚了。
可对面并未传来挂断的声音。
他蹙着眉头,心里有种明显地不舍,他不舍先挂断这电话。
陌笙箫眼里面刺进暖意,眼睛疼地轻眯起来,“夜神,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是真该死。”
电话内明显传来男人浓重的喘息声,“陌笙箫,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笙箫了然而笑,“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残忍和冷酷,工地上那个枉死的工人,是你安排的吧?还有尊在香港被羁押的事,以及后来那些家属到御景园闹事,都和你脱不了干系吧?”
面对她地质问,夜神并未否认。
“你都是这样的人了,又怎么会放过我,我还能天真地以为我和旁人不同吗?”
夜神倚靠在办公桌前,他对笙箫,当真是不同的,但陌笙箫不会相信的,就连他自己,都有种浑噩的错觉,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哪怕走得远远的,竟放不下她了?
“你想见聿尊和你儿子吗?”
“我当然想。”
“那就照我地吩咐去做。”
“夜神……”陌笙箫生怕他突然挂断电话,“他们,他们还好吗?”
夜神眼里闪过一抹厉色,他怀里抱着奔奔,奔奔坐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夜神把手里的电话拿到他耳边,孩子好奇地瞅了眼,也喊不出妈妈来。
陌笙箫听到一阵微乎其微的呼吸声,她心跳陡然加速,整颗心紧绷,“是谁?奔奔,还是……尊,是你吗?”
听到笙箫的声音,奔奔抬起脑袋,伸手要去够手机。
夜神把电话从孩子耳边挪开,“放心,小的暂时没事,大的么,如果你赶得及的话,还能见他半条命。”
“他们要是出一点事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噢?”男人冷笑,“我倒是很关心,你怎么个不放过我?”
“你话都说完了吗?”陌笙箫口气出奇的冷静,“明天何时,你派来的人在哪接我?”
“御景园,我怕他们连靠近都难,你想个法子去外面,到时候不要用你现在的手机,你再联系我,我会将具体地方告诉你……”夜神顿了顿,又道,“别想动什么歪主意。”
“我最爱的两个人在你手里,我还能动什么主意?”
她听到夜神的气息紊乱传来,“哼!”
即便如此,他却还是没挂断电话。
陌笙箫把手机从耳边挪开,手指轻按挂机键。
“嘟嘟——”
夜神收回神。
他右手抱起奔奔,“明天,你妈妈会过来陪你,你说,我是该直接杀了她,还是留着她?”
面对如此血腥的话题,奔奔睁着一双黑亮的晶眸,他什么都不懂,但他不喜欢眼前的这个人,一点不喜欢。
陌笙箫站在窗前,通过这个电话,她陡然明白夜神的用意。
他母亲的死,他以为,不止和聿尊有关,那个罪魁祸首其实是她。
夜神手里有奔奔,所以才能这么有恃无恐,聿尊明知哪怕他有足够的力量与基地抗衡,可是摆在他面前的是他来之不易的亲情,他必须用自己去换。
而夜神,他躲在戏台后面,看着他们凄惨分离,他不怕陌笙箫会拒绝去基地,一个奔奔尚且能令聿尊自投罗网,那么,孩子和丈夫,难道还不够陌笙箫钻进去的吗?
这五天的时间,夜神让笙箫尝到身心俱疲,反复煎熬的滋味,她成天担惊受怕,夜不能寐,到头来,夜神一击掐断她的希望,让她彻底失去盼望他们归来的念想。
笙箫对谁都没说电话的事。
她安静地吃过晚饭。
然后,安静地等待天黑,等着时间一秒秒消磨。这次的心情和之前不一样,她希望时间能飞逝。
陌笙箫蜷在kingsize大床内,她身材娇瘿,一个人睡在上面,哪怕手脚摊开都触不到边沿。旁边的婴儿床内空空如也,没有聿尊和孩子在的日子,她活的,就像行尸走肉。
笙箫起了个大早。
她几乎整夜没睡,洗漱完后,特意挑了休闲的上衣和牛仔裤穿上,陌笙萧离开房间前,把屋里的每个角落都擦拭一遍。
何姨没想到她起这么早,“笙箫,我马上去做早饭。”
“何姨,我自己来吧。”陌笙箫走到冰箱前,下了几个饺子。
“笙箫,你是不是又没睡好?起这么早。”
“不是,我想出去走走,这几天身子明显感觉很沉。”
“那好。”
陌笙箫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饭,一丝一毫的端倪她都不曾显露,除了早起,别的,她掩藏的都很好。
何姨把调味料递到笙箫手边,她发现陌笙箫动作僵硬地夹起饺子往嘴里面送,“笙箫?”
陌笙箫收回神,蘸了些醋,好酸。
吃过早餐,她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何姨正在厨房收拾。陌笙箫深吸一口气,打开门走出去。
御景园的门外站着两名男子,“太太,您去哪?”
“我出去买些东西。”陌笙箫边说,一条腿已跨出去。
却不想,男子竟先一步挡在她跟前,“聿少吩咐过,您不能离开御景园一步。”
陌笙箫小嘴轻启,没想到聿尊临走时,把什么都给交代好了,“我出去走走。”
“太太,对不起。”两人身材高大,陌笙箫哪怕硬闯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这时候的禁足,心酸地令笙箫眼里一热,她背过身去,手背轻拭眼角。
陌笙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们若不放心的话,跟着也行。”她总能找个法子摇脱掉。
“对不起。”
笙箫捏紧手里的包,“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