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你别拽-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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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美娇柔的声音似雪风吹来,吹得她身上遍体生寒。她不想打扰周晟煦工作,他竟有时间去陪Abby。
她理解初恋对女人重要,叫男人难忘,只是不知道火辣辣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终究不同。
放下手机,她恨恨地重新拿起桔子,打算撑死自己让他难过。没有觉察剥桔子的手指在发抖,显示屏上的画面越来越模糊……
……
女人问:“我哪里比不上她,你要这么对我?”
男人答:“你处处都比她强,是我不够好,配不上你。”
女人哭泣说:“不!我不介意你心里有她,我要跟你在一起,只有那样,我才会幸福!”
男人为难:“对不起,这辈子我只爱她。”
女人咬牙:“为了她而不要我吗?我发誓,你一定会后悔的!”
……
苍天啊!究竟哪个白痴想出这么恶心的剧情和对白?
她歪着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肥皂剧。用迷情惑众,以痴情欺众,是影视娱乐界内的怪病,偏偏传染力极强,导演、编剧到演员无一幸免。
这个世界早就没有柳下惠了,哪位狐妹妹抱怨男人不解风情,不如先检讨自身修行是否到家?比如电视里这位美眉,矫揉造作不入戏,她是男人也不会选她。强烈建议导演换Abby那类使人过目不忘的女子试看看,男人的反应绝对截然不同。
门锁转动声响起,她神经紧绷心跳如擂,分不清是紧张多,还是愤怒多。手无意识地摁住放在身旁的手机,该来的总会来,要解决的始终要解决,除了坚强面对别无他途。
“洛洛,她买了牛奶和鸡蛋,待会儿放冰箱,你早晨记得热来吃。”周晟煦把超市的大塑料袋放在餐桌上,“喏,纸巾。”
一大盒纸巾搁到茶几上,她抬头看他,斟酌怎么开口。
他见她呆呆望住他,不知所以帅气地笑开,“怎么了?”
待眼光转到那一大摊桔子籽和桔子皮上,他的笑容立马消失,眉峰瞬间拧起:“怎么我才出去一会儿,你就把桔子一气全吃了?”
“喔,刚吃了药,嘴里苦,就吃桔子啰。”她面不改色,不理会他的责难。
周晟煦抿紧薄唇,拿她没辄:“大小姐,只要你的胃不学你耍脾气,你想吃多少斤桔子我都不管。”
“不吃也吃光了,忘了给你留,下次我会记得。”她扭头,不甩他。
周晟煦侧身半坐到沙发上,无奈地说:“小机灵鬼,知道你怕苦,给你买了这个。”
修长有力的手横到她面前,他的手里握着一卷薄荷糖,淡蓝色的包装纸,包裹得紧紧的长条形。她把糖接过来,硬硬的方糖抵住柔软的手心,真实的触感让她心底既涩且甜,积蓄的战斗力迅速流失。
“只准药后吃一点,零食吃多了对胃也不好,听见没有?”
体贴的话在耳边回绕,把她想说的话全哽在喉咙处。
周晟煦揽过她的头枕在他肩上,她们没有说话,静静依偎好半晌。他的怀抱太温暖,容易叫她做梦。
做梦?!不!好梦由来最易醒。苏洛洛,你不能中糖衣炮弹!温情脉脉、甜言蜜语对她没用,用在许美人身上比较实际。
“怎么不说话?”
整整精神,她选择旁敲侧击:“说什么,说电视很好看?你没看到刚才那第三者有多嚣张,偏偏男主角立场不坚定,看得她好郁闷,实在替女主角捏把冷汗。阿煦,你说换做是你,会不会左摇右摆,有心瞒我?”
问完她专注地等他答案,心中无限希望:周晟煦,你别叫我失望。
“小傻瓜,这是问的什么傻问题。”
他的避重就轻让她顿时全身冰冷,是她问得不够明白?好,那就明白地问!
“周晟煦,你最近有和Abby在一起吗?她应该找过你吧?”绝好的台阶,你只需接着往下说就可以了,如果你现在肯说你们的纠葛,只要你一个解释,她信!
“你这个小克格勃,安插了间谍么?”周晟煦揽住她肩膀的手收了一下,“她偶尔会来找我,你知道,我不能做的太难看。”
她僵住,顷刻间心情由企盼变了灰暗,这些都不是她期望的答案。
小机灵鬼,小傻瓜,小克格勃,什么都说光了,独独没说“孩子”,没说“老地方”,没说昨天!真是守口如瓶!
她心底苦涩不堪,嘴角挂上了冷笑。人心,果是最难猜测、最难摸索的,事到如今,除了自己,她还能够相信谁?
他一直都很会演戏,从第一次见他她就分明知道。
拉下他的手,她面无表情:“不劳你费心她的晚饭,今晚你家有贵客。不过你最好现在就走,有人等你喝咖啡。”
第214章 :怒火()
“什么……”
她将身旁的手机举到他面前,打断他的话。
他接过,一脸疑惑:“有人找过我吗?”
她没有回答,依旧冷冷地看着他。
周晟煦见状挑眉,迅速低头翻查手机,片刻后他抬头看她,眼神暗了暗:“你查过我的语音信箱?”
“没错,有问题吗?侵犯你的**了,我道歉。要是你拒不接受,可以考虑把我告上法庭。”
他霍地阴下脸,眼里明显有不解和怒意,她抢他前面:“你还是快听留言吧,误了约会不好。”
说完她漠然撇头往窗台走,窗外的风有点迫人,刚好,她需要一种身体的冷盖住心底的寒。
周晟煦,我从未想过某一天需要查你的电话才知你的背叛。
沉默。
沉默。
还是沉默。
等了千年万年,等到他的声音。
“洛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一阵尖锐的刺痛袭击她的手指,自四肢蔓延到心脏。答案很明显了——他心里一直有她。
“周晟煦,有点新意好不好?换一种说辞吧,比如你们是如何的甜蜜,又比如昨天是如何的温馨,再比如……”
“够了!”
周晟煦大声喝断她,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握住她的肩膀,黑眸冒火:“洛洛,你一定要给我扣个罪名心里才舒坦吗?你是在伤我,还是伤你自己?!”
她痛心地望住他。
原来,伤她有多深他全知道。可是,他依然这样做了。
“洛洛,”周晟煦缓缓地唤,急切地解释,“昨天Abby在酒店和人谈业务,我正好在那里同客户吃饭,看她喝了酒不方便开车,就顺便送她回去。就这么点举手之劳的小事,我认为没必要告诉你。”
“小事?是啊,小事!这种小事还是很好的喝咖啡理由。其实你们想什么时候见面都不关我的事,我只要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喝酒?送人?举手之劳?他的欺瞒若无心,倒是她小家子气,然而那概率比中500万大奖还低。
“不过是朋友之间正常交往,你别这么不通情理啊。如果我见她一次告诉你一次,是不是太别扭了?”
说完,周晟煦握紧她的肩膀,意图把她往他怀里带。
她挣脱,退后一步紧靠在墙边,竭力压制愤怒,保持平稳的语调:“只是普通交往吗?那‘孩子’的事你要怎么解释。”说到这里她略感艰难,顿了顿选择照搬Abby的话。
“亲密?什么孩子?哪里有孩子。你从哪里听来的?”周晟煦似被她戳到痛处,大声反驳。他叹口气,“洛洛,你不也有事瞒我?我和她根本没什么!你要我说什么?你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周晟煦脸色带着一点白,目光里交织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紧张?痛楚?惊悸?愤怒?失落?她不懂,痛的人是她,失望无比的人也是她。得回所爱,他不是该开心吗?
“信你,信你。每次都让我信你,可你什么都不说,让我怎么信?!如果没有这通留言,你是不是打算这一辈子都不说?”她嘴唇哆嗦声音也打了颤。
“是。”他答得斩钉截铁,“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性格我太了解,我为什么要去赌,我根本不敢想你若知道Abby她,她确实……”
说到这里,他眉心紧锁,抬了抬手揉额头。
“总之,我和她是不可能的,而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
确实?他的躲闪回避,令她明白了:诱惑如果那么容易抵挡就不成其为诱惑。
她转开头,咬紧下唇,握紧拳头,努力再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心渐渐下落,飘飘荡荡,不知道哪里是它可以停靠的地方。
良久,她幽然发问:“阿煦,你的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实?是不是一辈子都要人去猜?猜测不是我擅长的游戏。”
周晟煦叹息着:“洛洛,我没有必要骗你。不告诉你就是因为知道你会扯上过去、你会情绪化。”
说来说去竟是为她好?不想再同他针锋相对,她摆摆手侧过身子望着苍白的天空。
“算了,你是辩论高手,我不要听你诡辩,也不和你谈过去,那没建设性。”
“打从一开始你就认定我在诡辩,根本没信过我,不对,是你从来不愿意相信我!你还是只相信你自己。”看不到周晟煦的脸,只能凭感觉觉着他的声音在发抖。
“没错,因为你不值得!”
叮!正中死穴。无力的声音,有力的字句。他不再辩驳,房里一片令人窒息的凝滞。
刻薄无情的话刺伤了他的自尊,她其实比他痛!他有他的自尊,她有她的坚持,不是百分之一百的爱,那就一点都不要!何必委屈自己,为难他人?
她向来不喜欢歇斯底里,那样造成的伤害最不可逆,但她需要一些极端的话语来宣泄纷乱的情绪。
“阿煦,我不计较你们的事,无所谓了。我唯一的要求是请你明白的告诉我,很难吗?不过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了……”她艰难地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是走是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她将大半边肩膀倚靠在窗台上,浑身发软,全身的气力一点点被抽离。窗外的景物缓缓晃动,视线一片空洞,脑海一片空白。
又是沉默。
只能沉默。
房里静得她能听到自己不规律的心跳声。
“不计较?无所谓?……呵,真让人佩服,你居然可以轻描淡写地说无所谓……”他的声调沉痛得一时间让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洛洛,坦白告诉我,你是因为张尧还是其他的谁,所以你背弃我,是不是?”
“是。”
她学他断然的语气回转身:“有人为我义无返顾,有人为我争风吃醋,我何必非要留在你身边?!做女人的最高境界是有男人愿对她情深不悔,按照这个说法,我艳福不浅。”
话一出口她便后了悔。委实讨厌如此情绪化的自己,自暴自弃的无理取闹。可她控制不了!他凭什么扯上张尧,以为所有人都象他一样喜欢玩藕断丝连、旧情复燃的游戏?!
一个别扭的笑在周晟煦的脸上浮现:“情深不悔?你就认定那个情深不悔的人不是我……”
……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借题发挥然后顺理成章的分手?我怀疑,真的怀疑,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错了!你不该问我有没有爱过你,你应该问——我们,是不是彼此爱过?!”这一次,她清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