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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爬官-第62部分

小说: 爬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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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湖似村姑柳边来。

    醒了,也发泄了。人还依旧,风还依旧,夜还依旧,淡月繁星还依旧。陪着他离开梁笼湖边的,只有影子。

    因为是第一天上班,高逐东来得比较早。推门无人,等在窗边,窗外薄雾,浮地而生。窗外枫叶,桂叶,池子,假山,花与小草。被那匆忙的脚步声惊醒,望着秋晨里的朝阳,风让它们忙忙装扮。

    人都来了。而且是全来了。

    高逐东就站在窗边,看着每一个人,每一张陌生的脸。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外人,一个没有人理的外人。他拿自己跟男人比较,不说心灵,只作衣,衣落伍了,应该去添几件。

    他拿女人与夏文比,尽管这里的衣时尚,头时尚,语言也时尚。但还是少了夏文的那一种野,那一种辣,那一种馋人。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每一个人都能找到语言与人。

    高逐东在多数人的冷眼下,默默的站着。默默的等着,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或许不干什么。也有人向他投来微微的示意,或许是微微的笑。

    这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的这张脸,原来一文钱都不值。尽管这张脸像小马哥(周润发),尽管这身材魁梧的跟一头牛似的,但在这个环境里,他却比一支羽毛还轻,比一张纸还薄。

    多数人都当他没有存在。

    秘书长来了,他是夹着香烟来的。尽管他偏瘦,长得也不那么好看,但是每一个人看见他,就如看见窗外的阳光似的,阳光照着脸,脸笑着。而且一些女人的脸,笑得比花儿还红,还好看。

    高逐东注意到了这些细节。

    彭洁拍了拍手掌,对大家说:“哎!都听着了!”他向高逐东招了招手,高逐东快步走到他的身边。他说:“各位同仁,朋友,今天我们的这个家,又添了一个新成员了!”

    高逐东点头,向大家问好。

    大家像这才发现他似的,也向他问好。

    彭洁问:“你的位置在那里?”

    高逐东说:“还没有找到!”

    彭洁用拇指与食指在他那光光的下巴上搓了搓,哼了一声,“嗯!”像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他叫道:“小陈!”

    一个带眼睛的小女人站了起来,问:“叫我吗秘书长?”

    彭洁说:“是的!”

    小陈望着彭洁。彭洁说:“小高就坐你的对面!你带一下他!先学着处理一些杂事。”高逐东边走过去,边想,叫我小高,老子可比你大多了。

    但他还是客气的说:“谢谢!谢谢秘书长!”

    小陈把她对面的桌面上收拾了一下,指着那椅子说:“你就坐那里吧!”

    高逐东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再回头的时候,彭秘书长已经走了,大家又恢复了平静,依旧各忙各的。高逐东心想:“难怪人家要叫你小高,只是轻轻的一句话,就能在市委办公室给了你一张椅子,一个位置。”

    接下来的日子,枯燥得令人发慌。

    高逐东成了小陈的跑腿,凡是要送资料拿资料倒开水这类的活,高逐东全揽了。再后来,高逐东直接忙得团团转,因为整个办公室就他一个打杂的,一天下来,光是送资料,拿资料,倒开水,就能把他的腿跑断。但是这一切,在所有人看来,又是很正常的。

    因为很少有人知道,这个打杂的汉子,是浙江大学物理系的高才生,比这群人当中的多数人,资格都要老,学厉都要高。只是命运捉弄了他。

第007章 利用的价值() 
高逐东没有想到,这些看起来琐碎的事,让自己找到了工作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好。每天重复的工作,就是窜门,送材料。人们的称呼也从小高变成了老高。

    生活慢慢的平静下来,当多数人都知道了他的生活后,又慢慢的离他而去。为什么呢?因为他在市委办公室里没有一丁点的地位,没有一丁点的权利。

    夏文的语言依旧,行为也依旧。照样时不时的打电话,时不时的聊天。高逐东闲的时候,偶尔会写一首短诗给她发过去。现在高逐东就在写诗:

    不用眼睛看生活的时候

    生活是好的,用心看生活得时候

    它是那么的苦

    就短短的几句话。可以说是诗,也可以说是感觉。

    夏文回了,她是这样写的:

    有你的时候我不去想

    想你的时候你不在,心情

    就在那个影子之间

    高逐东笑了笑,正准备回复。办公室主任黎佳走了过来,这个女人很高傲,也很自负。走路的时候,头永远是看向天花板的,像那上面有她的秘密。

    她的胸很大,脸不漂亮,但很有气质。

    身材很好,修长的腿,浑圆的屁股永远被牛仔裤勒得紧紧的。

    她说:“老高!随我出去一趟!”

    高逐东说:“行!”

    这一个字的尾音都还没有说完,她就已经转身。齐膝的秋靴那尖尖的跟踩得地板直响,那宽松的上衣如一只大桶一般从她那白皙的酥肩上罩下来,走路的时候,带起一阵风,一阵有着幽香的风。

    高逐东走在她的身后,她的袖口就如两片飘浮的云,也如母鸡的两只翅膀,不停的抖动。到了车库,她的bmw像讨好她一般的叫了两声。

    她先钻了进去。高逐东站着没动。

    她把车子启动,玻璃缓缓的落下,离开了车位。副驾驶的窗口对着高逐东。

    “上车啊!你站着干啥!”

    上了车,车窗又缓缓的升起,车慢慢的在车库里前行。高逐东闻着车内,一阵一阵的幽香扑鼻,就如她身上的味道一样,勾魂,让人心醉。

    车子直接驶出市区,望木县方向而去。

    黎佳问:“你会开车吗?”

    高逐东说:“会一些!”

    黎佳说:“什么会一些,到底会不会?”

    高逐东说:“会!”

    车子又使了一段,嘎的一声,停了。

    黎佳说:“你来吧!我有些困!”说着她从驾驶位置上下来。高逐东愣了一下,忙开门换她。

    黎佳睁着眼睛,看他开了一段,说:“想不到你的车开的还很好,我放心了,我要睡一下!”

    高逐东一个人开着车子,他想问:“到哪里?”

    但看了一眼,黎佳已经闭上了眼睛。他忍住了嘴。他想:“你既然不说!那我就只有一直前进!”想到这句话,高逐东又明白了一个道理:领导如果没有叫你停,那你就必须得冲锋!就想现在开的车子一样。”

    车子在高速上行驶了近一小时,黎佳醒来了。

    她问:“到哪里了?”

    高逐东说:“快到木县了!”

    黎佳说:“离翁梁高速还有多远?”

    高逐东说:“估计还得要半小时!”

    黎佳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车窗外,那相逆而行的山景,晃过她的脸。

    过了几分钟,她才问:“翁梁高速是你去省里要钱修的?”

    高逐东说:“只要了一部分!余下的是自筹资金!”

    黎佳哼了一声:“哦!”就不说话了。

    车子在前行,风呼呼的刮过车窗外。高逐东看反光镜的时候,反光镜上的红丝带,如蛇一般的扭着飘荡。他问:“你这车是新的?”

    黎佳说:“刚接出来不久!”

    高逐东哦了一声,继续开车。但是他实在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我们这是去那里?”

    黎佳看了他一眼,说:“前面上翁梁高速!”

    拐上翁梁高速,高逐东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黎佳没有问,他就没说。因为他知道,与领导在一起,最好的方式就是管好自己的嘴巴,别让它乱冒出话来。

    远远的有一块牌子。

    黎佳问:“看见那块牌子没有?”

    高逐东说:“看见了!补拉村!”

    黎佳说:“在那里下高速,去补拉村!”

    高逐东说:“好!”

    汽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黎佳没有再说话,高逐东也不敢说话。

    车子是停在一栋木房子前。高逐东下车了,黎佳也下车了。而看见车子停在自己家院坝中的,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妇和一个四十来岁的农家汉子。

    老妇和汉子走上前来。

    黎佳说:“这是我的母亲和哥哥!”

    高逐东赶紧说:“伯母好!大哥好!”

    那老妇用一双眼睛盯着高逐东,问:“累不!”

    高逐东说:“不累!”

    老妇说:“不累才怪!”

    高逐东说:“基本上都是高速!很轻松的!”

    老妇说:“这多亏了那个翁密的什么东!”

    高逐东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黎佳把车尾箱打开,那汉子从尾箱种在拿东西。黎佳走上前来,搂住她母亲的肩膀,说:“他就是那个什么东的!”

    黎佳的母亲打量着高逐东,问:“你就是修了翁梁高速的那个什么东?”

    高逐东说:“是的!伯母!我不叫什么东!我叫高逐东!”

    黎佳的母亲说:“对对对!是叫高逐东!”

    黎佳说:“怎么样!老妈?”

    黎佳的母亲瞟了自己的女儿一眼,脸上的笑容,说明了一切。高逐东看着,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但是她要自己帮忙,为什么不明说呢?可能是她太高傲,开不了口。先不管这些了,演完戏再说。

    黎佳从来没有这么温柔,也从来没有这么的有女人味过。因为在吃饭的时候,她总往高逐东的碗里夹肉和鸡腿。高逐东吃不下,她用眼神暗示他,一定得吃,而且必须吃。

    黎佳的母亲问:“听说你调到市里去了?”

    高逐东点了点头。

    问:“当大官了吗?”

    高逐东正想说没有。

    黎佳的眼神横扫过来,高逐东忙改口说:“都是为人民服务,不是当官!”

    很显然,高逐东的这句话让黎佳很高兴。但更让她高兴的还是下一句。高逐东说:“我的官没有黎佳的大!她管着我呢!”

    老人那缺了的牙齿,笑起来也很可。

    因为在她的心里,一般都是汉子管媳妇的。现在,她的女儿管上了汉子,这是一种成就感,也是一种自豪感。她自豪的说:“黎佳一直都很听话,不像那个棒槌!”

    黎佳的哥哥说:“妈!你说就说!扯上我干嘛!”

    黎佳的嫂子说:“你本来就是个棒槌!还不承认!”

    黎佳的父亲说:“行了!别丢人现眼的!来喝酒!”

    黎佳的哥哥喝酒,高逐东也喝酒,她的父亲也喝酒。喝了这一口。黎佳的父亲说:“我今天的这个生日,过得比那一年都痛快!”

    黎佳问:“为什么?”

    老父亲说:“因为和他一起喝酒!”

    黎佳问:“和他喝酒就很开心吗?”

    老父亲说:“很开心!”

    这回轮到黎佳疑惑了,她问:“难道我来你不开心吗?”

    老父亲说:“开心!”

    黎佳再问:“你和他喝酒开心,还是见着我开心!”

    她的老父亲想都没想,回答说:“和他喝酒开心!”

    黎佳看了高逐东一眼,这个落魄的男人,在民间竟有如此的魅力,她没有想透,更没有想通。她又问:“为什么呢?”

    老父亲回答:“我们得到了他的关怀,享受到了他的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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