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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爬官-第61部分

小说: 爬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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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小敏的声音有些苍哑,她说:“打了你一天的电话,现在总算是打通了!”

    高逐东没有说话,只是听着。

    电话那头又说:“睡了吗?”

    这一声问候,那是曾经的何时。想一想过去,幸福与辛酸汹涌而来。本以丢掉了的记忆,一时间竟是那么的明显,一幕一幕的,穿过大脑。

    高逐东压低了声音问:“有事吗?我正忙着呢!”

    吴小敏在电话那头,高逐东感觉得出来,她可能愣了一下。她说:“小染有些想你!”

    随即,电话里传来了高小染的声音,她有些哭腔的问:“爸爸!你在那儿呢?”听到这句话,高逐东心,一下子碎了,碎的七零八落。本来坚强的他,眼眶里竟有了泪花。

    他原来以为,女儿和她一起,都把自己遗忘了,遗忘在那天涯海角,那让人想不起的地方。一个人的情感,当受到某一种东西突然拨弄的时候,它就会垮塌。幸好这是午夜,没有人看见高逐东的眼泪。

    他流着眼泪,轻轻的回答:“我在外边呢!”

    高小染在电话里说:“爸爸!我长大了!我。。。。。!”电话那头好像有哭泣的声音。不管对与错,也不管是忏悔还是娇作,对于女儿的这一声:“。。。。。。我长大了!”就能把高逐东的心敲的更碎。

    他流着泪想,自己也差不多把她遗忘,那是因为她们先遗忘了自己。曾经的很多次,高逐东想见,她们不见,因为那时候的高逐东,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乡巴佬。

    他土,他农,他没有地位。后来,他只有卷缩在翁密,认认真真的,勤勤恳恳的,没日没夜的工作,来忘记这一种痛,这一种思念而又没有诉说的痛。

    直到心的麻木,专注于脚下的路。

    那这个时候的心声,是不是对他的呼唤。

    这一声问候,是不是能勾去了那以往的苍白。高逐东不知道,他只任凭眼泪淋湿被子,凭心任意的飘零。这颗飘零惯了的心,突然有这么一个声音,来呵护它的存在。

    就算心是钢,心是铁,心不是肉长的,但还是被融化了,这融化了的心,流遍了他的全身,也流遍了整个夜。

    高逐东硬起嗓子说:“我知道的!你已经懂事了!”

    高小染问:“爸爸!你能回来吗?我们需要你!我们的家,需要你!”

    高逐东彻底的失控了,他把电话丢到了一边,听着女儿在电话里的那千声呼,万声唤,也任凭千般泪,万般苦,袭上心头。

    在酒店失眠了**。

    电话响的时候,高逐东还在昏昏欲睡,其实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只不过他把房间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透不了一点光进来。

    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

    高逐东接起电话说:“你好!我是高逐东!”

    电话那头说:“你好!我是市委的彭洁!”

    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高逐东的心猛烈的抖了一下,慌忙在**上翻起来,跳到窗台边。他说:“秘书长你好!”说这句话的时候,一个人的形象在他大脑的印象中逐见形成。

    这个人是瘦高瘦高的,永远保持着微笑,但他的那一双眼睛,总是不经意间的飘过你,有可能飘过你的脸,也有可能飘过你的心,还有可能飘过你的全身。

    秘书长彭洁在电话里说:“我与你们县委的黄呈绪书记商量好了!你来市委报到吧!”

    高逐东这一瞬间的激动,有如被雷劈了一般的颤栗,他抖着声音说:“好的!好的!谢谢秘书长!谢谢秘书长!”

    彭洁在电话中不冷不热的说:“谢我就不用了!”这个声音有些意味深长,但高逐东还是感觉到了它传递过来的力量。停了一下,电话里继续传来这个淡淡的语音:“如果有时间!你今天下午就过来吧!”

    高逐东说好的,甚至还没有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望着那带些秋意的天空,也可以算得上是碧空万里,几朵闲散的浮云,悠悠荡荡。风吹了进来,有些凉意,但太阳光,依旧照着,照着那黄了一半的行道树。

    其实。

    高逐东一直没有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呢?从见了省委书记朴素光之后,他的生活彻底的被打乱了。有电话咨询的,问他要调任那里,有当面问的,问他什么时候离开翁密。

    他记得只和朴素光谈了些常规性的话题,聊聊而已。很多人都问他,朴书记和他有什么关系。刚开始的时候,他极力的解释,说没有关系。后来时间久了,他就不争辩也不说了,只是微微的一笑而过。

    从来没有过的同学,上了,从来没来往过的人,来往了。这些人当中,有人猜测他会坐上政坛直升机,有的人猜测他,是朴素光看中的人。

    反正各种议论是持续了一段时间,他也没有太当回事。因为只有他知道,自己与朴素光书记谈话的内容。

    高逐东想:“从种种迹象表明,自己的政治前途都是一片光明。不管是不是因为那一次的谈话,也不管是粘了什么的光,总之,自己的路变了。”

    走的路变了,心态得跟着变。

    怎么变呢?高逐东真的不知道。他揣着一颗不平凡的心,拖着这尊平凡的躯体,爬上了市委的门前的台阶。

第005章 变故() 
到了秘书长的门前,高逐东大大的吐了口气,似乎要把全身的紧张与不安吐呐掉。敲了门,里面没有回音,再敲了敲,还是没有回音。高逐东暗想:“难道说他没有在办公室!”

    退到离门不远一点的阳台上,望了一眼空旷的市委大院,有花开,有叶落,有小草,也有一些常青的树,傲然的挺立。院中百态,那这院内呢?

    眼睛,离开那门的时间不会超过30秒,总是在大院与门之间徘徊等待。

    心总是惶恐不安万般猜测。

    大约过了半小时,高逐东望着来往忙碌的人的背影,想着自己可能就要在这里工作了,也不觉的生出一些兴奋。他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望着那扇门发呆。

    来了!秘书长来了,手里拿着一踏文件,到了门前,把文件夹在腋下,嘴里叼着香烟,用钥匙开了门。高逐东边走过去,边从兜里摸出香烟,喊了一声:“秘书长你好!”随即把烟递上前去。

    秘书长彭洁,显然的愣了一下,停住了一只也迈进了办公室的脚步,回头过来,看着他。高逐东说:“秘书长!我是高逐东,早上接到你的电话,就赶过来了!”

    彭洁哦了一声,像想起一件大事一般,冷冷地说:“哦!逐东同志啊!请进!”

    高逐东手里拿着那支抽出来的烟,跟在彭洁的身后,心里想:“同样是人,为什么人家就能有如此的高位,而自己只能低三下四呢?”想是这样想,客气与谦卑是必须的。

    彭洁把文件放在桌子上,转过身来,望着他。问道:“有事吗?”

    他的这一问,高逐东一下子萌了,不是你叫我来的吗?再忙,也不可能忘记是你叫我来的了。但高逐东还是说:“是秘书长关,你叫我来找你的!”

    彭洁拍了拍脑门,说:“你看我这记性!”他想了一下,接着说:“事情是这样的,黄呈绪黄书记把你从翁密借调到县里,而任小明书记呢!又把你借到了市里。”他的话说到这里,高逐东的心提到了嗓尖,他等着的就是下一句,借调到市里干什么。

    但是彭洁的话说到这里,他从一个柜子里拿出杯子,倒了些茶叶,准备给高逐东泡茶。高逐东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纸杯,说:“秘书长!我自己来吧!”

    彭洁把杯子给了他:“说!但是市里呢!又找不到适合你的位置!”

    高逐东正在接水,那按住饮水机热水开关的手抖了一下,就在那一秒钟,他整个人都凝固了,愣了那一么一瞬。随即他说:“我听秘书长的安排!”

    彭洁有些为难地说:“安排我是很想安排!只是!只是!”

    高逐东都快急死了,只是什么?难道说事情穿帮了,他们知道自己与朴素光书记那头没有半点儿关系。彭洁说:“你的事情市委是非常关心的,就是刚刚!在任书记的办公室里!任书记还请示了朴素光书记!”

    高逐东的心一下子凉了,这么说来,事情是真的穿帮了。他突然间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这样子轻浮呢?这也不怪,任何人都受不了,传言多了,那就成了真的。高逐东在来市委的路上,也想过这个问题,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可思议,但毕竟是秘书长亲自打的电话,这应该不会错。

    高逐东愣着,看着彭洁。

    彭洁说:“你也别难过!既然叫你来了,市委还是有考虑的!”

    高逐东的汗水,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他说:“谢谢秘书长!”

    彭洁的目光飘过他的脸,也飘过他的眼睛,说:“你既然来了,就去市委办公室报到吧!先在那里干一段时间,过度一下,再考虑安排!”

    高逐东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但还是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道:“只要不退回去丢人,就谢天谢地了!”

第006章 人的价值() 
梁笼湖。

    残阳与水。

    残阳斜照。

    水如黄金。

    垂柳与酒。

    眼睛与云。

    云在天空。

    人在岸上。

    风吻柳叶,人吻酒,酒入愁肠,淡月如勾。

    高逐东落寞,无奈。孤独与香烟,晚风吹凉了面角。自己像在一场玩笑中生活,也像在一场玩笑中追逐,追逐梦,追逐理想。

    生活本身没有错,人错了。

    官场本身没有错,命错了。

    婚姻本身没有错,娶错了。

    命运本身没有错,生错了。

    什么都没有错,自己错了。

    繁星如梦,神秘。

    淡月照心,空寂。

    酒完了,人醉了。醉了的人,香烟熏不去寂寞,只有躺在草地上,看那繁星,看那淡月。

    让晚风亲吻脸,让湖水亲吻脸。

    让繁星亲吻脸,让淡月亲吻脸。

    躯壳与脸,脸与躯壳。都静静的,静静的不让失落触碎,这美好的夜色。

    电话响了。

    “喂!”这一声带去了无奈。

    是夏文。

    “你怎么了?”

    高逐东。

    “没怎么!”

    夏文。

    “怎么要死要死的语气!”

    高逐东。

    “差不多了!”

    夏文。

    “你在那里?”

    高逐东。

    “湖边!”

    夏文。

    “在湖边做啥子?”

    高逐东。

    “喝酒!”

    。。。。。。。。。。。。

    。。。。。。。。。。。。

    湖水映着他的脸,月光在窃笑。风在吹着他的脸,柳随心跳。电话贴着他的脸,唇边语音在跳,一个一个的字,一声一声的醉喃,传递的是一句一句的思念。

    酒壮熊人胆,高逐东那藏在心窝里的秘密,变成语音,变成话语,变成疯话。那一边,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说完了,他忘记了,他挂电话了。

    草地。

    天作被褥地作**,风作夜曲露作音。

    梦,梦搂繁星淡月煮。

    湖,湖似村姑柳边来。

    醒了,也发泄了。人还依旧,风还依旧,夜还依旧,淡月繁星还依旧。陪着他离开梁笼湖边的,只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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