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官-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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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冬好像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偏偏要一楼的,还要有防盗栏的那种。他正要问,高逐东止住了他,说:“快去吧!多叫几个人!”
程冬看了看他,那眼神有些惊恐不定。高逐东说:“没事!去吧!”
程冬走后,高逐东又走到一个武警战士的旁边,在他的耳边悄悄的问:“你们谁是这里的头!”
那个战士看了看他,用枪托子指了指对面的一个武警战士,高逐东到了那人的面前,说:“你好!”
那人说:“你好!”
高逐东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说:“我叫高逐东!是这里的镇党委副书记!想和你商量一下,怎么处理这现场的情况!”
那名战士也正发愁,因为被围在武警中间的有一些卖**,还有嫖客,有的要上厕所,有的开始不耐烦了。在这露天坝子里蹬着,别人跟看猴儿似的,他们能舒服吗?不舒服!而且表现得强烈的不满!但又无奈,因为身边都站着荷枪实弹的武警。这种无声的抗议都在那一双双愤怒的眼睛里表现出来。
高逐东对那名武警战士说:“我已经让人把后面的会议室空房间收拾出了,一会儿先分批把他们押进去,这样不仅好看管,而起管理起来也方便!”
那名武警的脸上露出喜色,说:“好!”
高逐东说:“那就这么办,我先进去看看,出来通知你!”
那名武警战士客气的给他敬了一个军礼,表示感谢。
抓来的人全被关了进去。高逐东走了出来,对那些围观的老百姓说:“散了吧!啊!大家!没什么好看的!”人群中有人说:“柯春那孙子倒霉了,我就高兴,想看看又怎么了?高书记!”
高逐东大声说:“都散了!啊!”人群中的哄笑声淹没了他的声音,他的喊话根本就不管用。人依旧围在镇政府派出所的门前。
怎么办呢?
高逐东见劝不退群众,眉头紧锁。
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如果把这句话改一改,那就是,来闹是非者,必是是非人。一般的老百姓,都是跟着瞎起哄而也,人群中主要引起哄闹的也就是那几个人。
高逐东再往深处想,莫非这被抓起来的人中,和他们有瓜葛,说不准这些带头闹事的人就是那些卖**的幕后指使人。这样一想,他又有了一个主意。
看着那快要失控的场面,高逐东走到刚才那名武警战士的面前,在他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那名武警随即招去了几名其它的武警,商量一阵后,从新出来,分散到了人群中。
凡属于声音最大,要求放人最强烈的,一个一个,全部悄无声息的控制起来,带走。这一招的威慑力还真管用,人群慢慢的静了下来,甚至有些看见了情况的,悄悄的也溜了。
再加上高逐东的劝说,威慑,人群慢慢散去了。
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高逐东才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101()
古言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高逐东看着这两句话,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今天一早传来的消息,宋子良被双规,源于顾长问的倒霉。这是不是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或许也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呢?
高逐东不知道。
他只是暗暗的感叹,中央的这一只铁腕,算是一伸到底了。
刘浪花是因为顾长问,宋子良是因为刘浪花,还有好多的官员,都与刘浪花的那一片温柔乡有关。翁密的这张温柔的**,到底有多少人睡过,躺过,或许小息过。
高逐东也不清楚。
他此刻,也是心神不宁,六神无主,望着电脑的屏幕发呆。也在暗暗的思考,难道说自己爬官的那一套,并不适合于现在的大环境。
官途凶险啊!
他轻轻的发出一声叹息。
有人敲门,他忙收回思绪,说:“进来!”
进来的是夏文,她说:“高书记!财政账目全部查清了,柯春在这短短的一年内,挥霍掉五十多万,林峰镇长叫我拿过来你看一下!”
高逐东经过这几日的难眠,心智逐渐成熟。那一颗向往权利的心,也渐渐的滑落下来。没有了诉求,也不敢去奢望,更不敢去谋取。现在他的心里,只追求能平静的度过这一劫,因为他自己也曾经给宋子良送过钱。
高逐东显得有些冷漠,表面的冷漠其实正是他心灵深处的平静,那里有一块美丽的地方,还装着那原始的梦想,那是大学时的梦想,他一心想当一名作家。
可现实把他的这个梦米分碎,准确的说,是从和吴小敏结婚的那一天起,开始碎的。是吴小敏,把他的这个梦想,一片一片的撕落。
夏文见他看着自己,又不说话。再叫了一声:“高书记!”
高逐东哦的一声反应过来。夏文说:“你也感到震惊吧?”
高逐东只好点了点头,收起内心那复杂而五彩的颜色。
他问:“林镇长看过了?”
夏文说:“看过了!”
“他怎么说?”
“没说,只说让你看看!”
高逐东心想,他让我看看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虽是揣测,还是没有表态。便对夏文说:“我知道了!”
夏文把文件递了过来,高逐东没有接,而是问道:“什么意思?”
夏文说:“在上面签字!”
高逐东一下子萌了,在上面签字,签什么字,签字是什么意思,这么多的问题一下子涌进他的大脑,但他还是一下子反应过来,问道:“他在上面签字了?”
夏文说:“没有!”
高逐东又问:“你呢?”
夏文说:“也没有!”
高逐东本来不想把这句话说出来,但看了看夏文,他还是问:“你觉得这个数字准确吗?”夏文只是笑了一下,而且笑得很有味道的那种。
她只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高逐东心里想,林峰现在主持工作,他有可能把自己的那一身脏水,一起涮给柯春背了。刚想到这里,他对夏文说:“你先放在这里,我看看再说!”
夏文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高逐东在墙角放的一个鱼缸,走过去,丢了些鱼食在鱼缸里,见那鱼儿游来游去,她拍了拍手,问:“高书记!你这鱼有多少条?”
高逐东说:“九条!”
夏文笑着说:“看来你不糊涂嘛!还知道自己的池子里有多少条鱼!”说完这句话,她笑着走了。高逐东看着她的背影,仔细的品着她的这句话,她是不是告诉自己,这里面有问题呢?
再仔细一想,还真像那么回事。
高逐东对夏文的认识,从这一刻起,开始变了。从她的眼神,她的经历,她的语言,她那以静制动的习惯,有关于她的一切,全在高逐东脑海里浮现了一遍又一遍。让他有理由觉得,这个夏文的心,应该是整个镇里最独特的,或许说,她已经蠢蠢欲动了,要一展那许久以来的抱负。
同时,高逐东也觉得,这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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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是一种状态,能聆听自己的声音,与自己的心灵对话,修剪去那些庞杂的枝叶。高逐东静静的躺在**上,月光从窗口照进来,照着他的脸,也照着他的身体。
翁密河的水那流淌的声音,如小夜曲一般的,也如少女一般的,轻声哼着。薄裟一般的月色,再加上这特有的宁静,他的心内却是翻江倒海,孤夜难眠。
一个人难以入睡,那一定是有解不开的心结。
高逐东就有解不开的心结。柯春倒了,明明是林峰站起来了,但感觉总有些摇摇欲坠。程冬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孔景为什么知道柯春在那里住,这真是奇了怪了。”
这明明是有人通风报信的,但是这个人又是谁?高逐东怎么也想不透。
夏文。
孔景。
高逐东在想,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明明感觉到夏文的那**蠢蠢欲动,怎么看上去又似有似无。一个人要前进,如果面前有一块石头或许其它什么的,怎么办?那就只有推开它,或许米分碎它。
刘浪花挡路了没有?挡了。
石景天挡路了没有?挡了。而且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柯春挡路了没有?挡了。
林峰挡路了没有?当了。
高逐东想到这里,他又这样问自己,高逐东挡路了没有?挡了。虽然天气很热,一股寒气还是沿他的背脊而上,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一柄默默无闻的剑,在摧毁着所有的一切。
一个看似柔弱得不能在柔弱的人,那内心力量的强大,那手段的毒辣,而又偏偏有一层懦弱而善良的外衣穿起,这是多么好的一种掩饰。
古言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估计也就是这个道理了。
高逐东道理是想明白了,接下来就是怎么办。能怎么办呢?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是夜晚,依旧闷热,人还是依旧不能入睡。
第二天,还在被窝里的时候,就有人敲门了。而且声音还很大。
高逐东慌忙的起来,穿好衣裤,开门一看,是林峰新任命的办公室主任小王,小王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没有修炼过,她很焦急地说:“高书记!不好了!”
高逐东说:“别急!慢慢说!怎么了?”
小王说:“东密的人来了!”看着她那焦急而无助的眼睛,高逐东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他问:“来了?”
“来了!”
“来那里了?”
“来镇政府了!”
“什么?”
“来镇政府闹事了!”
高逐东也顾不得洗脸刷牙,冲着就要出门。但是小王拦住了他,说:“才到半路!是东密有人打电话来说的!”听到这句话,高逐东稍稍的平稳了一下。他问:“林镇长呢?”
小王说:“去县里了!”
高逐东的火一下子窜了出来,道:“怎么每一次一有事情的时候,他就不在?”估计是语音有些强烈,小王被吓到了,她看着高逐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高逐东又问:“那打电话给他没有?”
小王说:“打了!”
高逐东问:“他怎么说?”
小王说:“林镇长让你先处理一下,他很快就赶回来!”
高逐东又问:“那王治国呢?”
小王说:“也一起去了!”
“夏文呢?”
“在乡下!”
高逐东说了一句粗话:“**!”
小王问:“怎么办?”
高逐东想了一下,你立刻去叫宋军来我的办公室一趟。小王正要转身,高逐东又说:“算了!还是我给他打电话吧!”他随即摸出电话,打了几次,一直在通话中。
他也想给林峰和夏文打电话,但是把电话拨了,又挂了。眼睛盯着小王说:“你现在就去把那宋军给我找来!”小王说:“好!一溜烟跑了!”
高逐东把门碰的一声砸关了,骂了声:“真***邪门!怎么那样好事都让自己给摊上了!”但发脾气还是归发脾气,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走到睡觉的卧室,高逐东把窗帘拉开,对着那一面大镜子,他指着那镜子里的人说:“你啊!就***一副倒霉相,还想当官,当领导!我看啊!这辈子你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