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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穿成苏培盛了-第76部分

小说: 穿成苏培盛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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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人苑里,杯盘狼藉,三位公公瘫在椅子上。

    手里还捧着酒壶的况公公捅了捅柳絮,“我说柳公公,你说你多好的命,你的主子是谁?太子啊,储君啊。你还有什么埋怨的?以后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嘘,”同样酒醉的侯公公,胡乱打着手势,“别瞎说!”

    “切,”况公公挥开侯公公的手,继续对柳絮道,“你再看我们,呆在这个园子里,看起来风光。实际上,不见天日,你们宫里来的烧火的都比我们强。哪像您,跟着太子,说上一句话,这京城的地都得抖一抖……”

    柳絮趴在桌子上,撇着嘴,摆摆手,“你们知道什么?我风光?屁话!”说着勉强支起身子,凑到况公公耳边,“我这儿再忠心,也抗不过人家枕头风……我下面那嘟噜要是没割掉,说不定能混的强点儿,哈哈……”

    柳絮嗤笑着,况公公也跟着乐,只有一旁似乎醉的不省人事的侯公公安静的趴在椅子边。

    七月,众人准备回宫,临行前的一晚,有位公公敲开了大阿哥居所的门。

    苏伟跟着四阿哥回宫,最高兴的莫属诗玥了。

    不过当诗玥蹦蹦跳跳来找苏伟时,苏伟尴尬了。他在畅春园呆了四个月不知道都干了什么,竟然把诗玥要的百花露忘了个干干净净。

    诗玥嘟嘴半天,最后潇洒地一转头,“算啦,绕你一次。不过,你这次跟四阿哥北巡,要是再忘给我带东西,我可不客气了。”

    苏伟点头哈腰陪着笑,正难为情呢,张保推门走进来,“苏公公,四阿哥让我把您之前要的百花露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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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头破血流() 
穿成苏培盛了;第八十二章 头破血流

    康熙三十二年

    八月;圣驾起鸾,苏伟在第n次的北巡队伍中;耸拉着脑袋走在奴才们中央。濠奿榛尚四阿哥骑着高头大马;紧锁着眉头跟在銮驾之后。遥遥一看;两人虽在一处队伍中;却相隔近千人。

    圣上北巡的几个月中,皇宫表面寂静得如一潭死水。

    正三所里,悄儿没声的去了一名宫女,一名太监。宫女得了伤寒不治身亡;太监冲撞有孕小主,杖刑而死。

    小太监们拖着栗国良的尸体下去时,王钦、柴玉都在院子中。

    柴玉微微叹了口气道,“这人啊,捡了一条命还不知安分守己,针眼大的心却深的像无底洞。”

    王钦皱了皱眉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咱们做太监的,一辈子不拼上一把,临了还能剩些什么?只不过有些人太没自知之明,天大的胆子却配了一副猪脑子。”

    皇帐大营

    苏伟晃着身子走进帐子里,百无聊赖地拿着根柳条挥舞着。

    四阿哥放下书看着他道,“眼瞅着要回京了,明天跟爷去打猎吧。”

    “不去,”苏伟转身蹲在柱子旁,撅着嘴道“累……”

    四阿哥微微叹了口气,“那爷带你去就近的部落里看看?”

    “不去,”苏伟撇头,“懒……”

    趴在一边儿的福化小跑着过来,蹲在苏伟旁边,支着耳朵,与苏伟眼对眼。

    四阿哥在旁边看着,扬了扬嘴角,继续低头翻书。

    苏伟斜瞥了他一眼,嘴撅得快能挂油瓶了……

    太子营帐

    柳絮端了一碗奶豆腐进来,躬身道,“殿下,膳房的额楚给您进了奶豆腐来。”

    “恩,拿过来吧,”太子放下折子,抬起头,“这额楚是个手艺巧的,爷就喜欢他的奶豆腐,你回头拿五两银子赏他。”

    “嗻,”柳絮低下头,抿了抿嘴唇。

    夕阳西下,柳絮拎着托盘从太子营帐走出,转角路过马棚时,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叫住他,“柳公公。”

    柳絮转头,“哟,侯五儿,还挺精神啊?出了畅春园没日日做噩梦吗?”

    侯五儿一笑,“都是托了柳公公的福,奴才才能进了敬事房,这难得的际遇不好好把握,哪有时间做梦啊。”

    柳絮冷哼一声,转身要走,却被侯五儿伸手拦住,“哎,柳公公,咱们好歹朋友一场,在畅春园一起喝过酒的情分,您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柳絮一把打掉侯五儿的手臂,目光森寒,“侯五儿,你别得意。我告诉你,最后我活不了,你也别想好!我柳絮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蚂蚁。”

    侯五儿笑笑,脸上带着八字纹,“那是,奴才是不敢跟柳公公作对的。柳公公更不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奴才上面的主子也不过是想借着柳公公的手得点太子的好,以后太子登上大宝,好能趁着点儿光。”

    “少废话,”柳絮瞪起眼睛,“我不是傻子,这其中的关节我比你清楚。要怪就怪我轻信了你这么个表里不一的小人,图了一时嘴快。回去告诉你主子,让我做的我都做了,能在太子面前得多少好,就看他的能耐了。”

    “是,是,”侯五儿弓起身子,“有劳柳公公了,以后上面再有什么吩咐,还得靠柳公公操劳了。”

    柳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了拐角,却正好迎面遇上一人。

    “柳公公好,”苏伟拽着柳条冲柳絮拱了拱手。

    柳絮点了点头,与苏培盛擦肩而过时,目光却突然一闪,慢慢停下了脚步,回头看那位逐渐走远、一路掐花折柳的苏公公。

    九月初,北巡大军起程回京。

    傍晚,四阿哥帐篷中,苏伟目光呆滞地站在四阿哥身后,忽见张保拎着几个纸包风尘仆仆地掀帘子进来。

    四阿哥抬起头,看了看张保道,“买回来啦?”

    “是,”张保把纸包放在桌子上,苏伟凑过去看。

    四阿哥站起身,拿起几包递给苏伟道,“咱们这次离翁牛特部落很近,我特意让张保去转转,买些民间的特产回来。你看看你需要些什么,要不要拿几包回去送人?”

    苏伟眼睛一瞪,“不用,无功不受禄,我想送人自己买,”说完也不等四阿哥说话,转身就走了。

    张保默然低头,四阿哥则暗暗地叹了口气。

    苏伟从帐篷里出来,一路跑到大营边儿,寻了个背人的地方蹲下了。

    说实话,这一个月里,连他自己都讨厌自己。

    当初明明是自己说以后就这样的,明明是自己说要当一辈子奴才的。结果还没两天,就因那一瓶百花露,莫名其妙的生气。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四阿哥对他很好了,换了其他主子,打死十次都够了。

    可是即便心里如此的明白,却无论如何打不起精神,不想笑、不想哭,觉得自己好委屈,好累……

    苏伟蹲在原地很久,久得腿都麻了,还是不想起来。

    忽然,身后一声叱喝,“谁在那儿?站起来!”

    苏伟蹭着地转过身子,不是他不想站,而是站不起来了。

    侯五儿皱着眉头,上前两步,苏伟歪歪头,是个脸生的公公。

    “说你呢?没听到咱家的话吗?

    又是个仗势欺人却不长脑子的,苏伟撇撇嘴。

    从衣服上,苏伟就知道,这人是敬事房的。

    敬事房作为总管太监的机构,衣服要比普通太监颜色深一些,也算是彰显身份的标志。

    但这只对小太监们有用,不是苏伟自傲,现在宫里能对他吆五喝六的大太监除了各位大主子身边的已经没有几个了。

    在太监圈里,正三所本身就是个很神圣的地方,一位先皇后亲封的八品太监,一位坤宁宫出来的六品太监。即便到了敬事房,各位管事的跟苏伟也是平辈相称。大概也只有总管顾问行,能让苏伟主动打个千了。

    如今,这个眼生的公公张口便对苏伟颐指气使的,不用说肯定是新来的。

    苏伟懒得理他,侧着身子又蹭了回去,继续自怨自艾的心里慨叹。却不想,一只飞腿横空而来,苏伟腿麻,重心一歪,一头撞到了大树上。

    苏公公捂着一脑袋的血走到四阿哥帐篷时,所有奴才都慌了。

    福化竖着尾巴,弓着身子,冲所有靠近苏伟的人大叫,直到四阿哥掀开帘子走出来。

    侯五儿和一堆敬事房的小太监歇在大营东北角。

    帐篷里,侯五儿正舒服地受着几个小太监的奉承,他在畅春园时就是位管事,如今空降到敬事房里,直接做了专管火烛打更的孙副总管手下的首领太监,管了二十几个人,也算是权柄在握。

    不过今儿个,侯五儿的心情不是很好。那老不死的柳絮忽然派人找他,说有急事,结果自己到了约好的地点只碰上一个不懂事儿的偷懒太监。本想教训教训他给自己出出闷气,结果一脚下去就见了血,侯五儿只能扫兴地转身离开。

    屋里正热闹着,帐篷的帘子被人一把掀开,侯五儿坐起身子,见迎面进了一位身着浅赭色前缀黄莺补子宫服的太监。

    侯五儿毕竟刚进宫不久,只知道是少有的六品太监,却不知道是谁。还是管事的陶公公率先迎了出来,“哎哟,张公公,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张起麟眯着眼笑,随便地拱了拱手,“我是来找人的,哪位是侯五儿啊?”

    侯五儿一听,连忙上前,“在下就是侯五儿,敢问张公公——”

    张起麟一摆手,“废话少说,四阿哥有令,侯五儿以下犯上,无理伤人,误了四阿哥的大事儿,杖责五十,打死不停!”

    侯五儿双眼圆睁,脑袋里一嗡,差点儿昏过去,被身后的小太监一架,才勉强清醒,立时扑通跪下,大声哭喊道,“奴才冤枉啊,奴才,奴才今儿个只是教训了一个偷懒的小太监,没有耽误四阿哥大事儿啊,奴才冤枉啊!”

    “小太监?”张起麟一咧嘴,凑到侯五儿耳边,“四阿哥贴身大总管,先皇后亲封的八品太监,试问侯公公多大的品级?说他是小太监?”

    侯五儿一愣,呆在原地,陶公公皱起眉头,扬了扬手,“还愣着干什么?快拖出去!”

    几个小太监上前来架人,侯五儿挣扎着目眦欲裂,死死抓住张起麟衣摆,“张公公,张公公饶命,奴才刚进宫,什么都不知道啊。”

    张起麟扯开侯五儿的手,“怪就怪你命不好,动谁不好,偏动他。”、

    侯五儿一路被拽到帐子门口,哀嚎不绝,“不是我的错,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他,是他害我的,是柳絮!唔……”一个小太监拿了布巾猛地塞住侯五儿的嘴,张起麟的眼珠转了转。

    陶公公在一旁,陪笑着道,“这人是外面来的,平时就缺个心眼,早晚得出事儿。张公公放心,这样的人,打死拉倒。只是,不知是误了四阿哥什么事儿?奴才御下不严,好去请罪。”

    张起麟眨了眨眼睛,“误事儿?我刚才说了吗?”

    陶公公呆在原地,张起麟晃了一圈脖子,背着手迈了出去。

    四阿哥帐篷里

    王朝倾给苏伟的脑袋上着药,苏伟咋咋呼呼地比划着着,“你快点儿。上好了跟我去找那个侯五儿,看我不把他打的满地找牙,竟然敢背后偷袭!要不是我腿麻了,当即就回身踹死他!”

    “哎哟,”王朝倾拿着布巾擦淌下来的药膏,“苏公公您别乱动了。您说您也是的,出门穿上宫服啊,他看到您的鹌鹑补子就不敢动手了。”

    苏伟撇撇嘴,他哪想得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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