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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部分

穿成苏培盛了-第436部分

小说: 穿成苏培盛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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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程斌还有些怔然,抬起头看了诗玥一眼,又慌忙垂了下去,“微臣去嘱咐絮儿煎药,您上次大病的这一场,还需要好好调养。”

    “程斌!”

    程斌转头这一刻,诗玥叫住了他,“我以为,我可以直呼你的名字,我们就是朋友了。”

    程斌迟疑地转过身,诗玥却冲他淡然一笑,“也许,是我想多了。你不用以此为负担,就当我没说过。”

    “不!”

    程斌又是一刻的迟疑,但是这次,他下定了决心,“我一直,一直当小主是朋友。”

    “叫我诗玥吧,”诗玥笑了笑,“就私下里。”

    “诗玥……”

    程斌脸孔微红,诗玥终是松了口气,“那我们是朋友了,有话我就直接问了。这些天,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程斌一句话停在嘴边,他实在不知道,说出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可是,诗玥坦诚又充满信任的目光,让他实在没办法拒绝,“我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在,在你发烧,神智不太清楚的时候。”

    诗玥身上一僵,手指不自觉地扣紧了桌沿儿,“你听到了什么?”

    程斌垂下头,没有注意到诗玥瞬间迸发出的冰冷,只是叹口气道,“我听到了苏培盛的名字,听到你念着他……”

    “不过你放心,”程斌猛地抬起头,“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哪怕被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一句不会说的!”

    空气在无声中缓和下来,诗玥的身体微微放松,“谢谢你,程斌。不过,你也不用多想。我和苏公公的事,王爷他知道。”

    “啊?”程斌诧然。

    诗玥笑了笑,“你忘了,我以前只是个侍女,做侍女时我就心仪苏公公了。后来,一次偶然,我救了王爷。王爷念我的功劳,才给了我位份,荫封了我的家人。我以前的一切,他自然也都清楚。”

    “可是,”程斌有些想不通。

    “苏公公为人清正,待我也只有朋友之谊。至于王爷,只是为了还我的恩情……”

    诗玥说的很淡然,她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对程斌也就没有必要全然隐瞒。

    程斌这面却是明白了,他没有再怀疑其他的。

    只是想起那次给诗玥把脉时,苏培盛突然到来,那温润的手腕下竟莫名地有了力量。

    想起诗玥曾对他说过的话,她的恐惧,她的担心,她无法排遣的愁绪。

    程斌的心里,有一丝酸涩,但更多的是怜惜。

    十一月十五,咸安宫

    深夜,明月高挂,月辉洒落下来,映得窗棂上影影绰绰,十分幽静雅致。

    胤礽坐在窗前,描着一副丹青。

    圆月、故人、一盘棋、两只竹垫,和着清风、柳林和一块儿胖胖的石墩。

    李佳氏与端着茶碗的侍女一起走到门口,侍女正要开口,却被李佳氏制止了。

    屋内很静谧,胤礽画的很专心,他的表情是那么的温暖和煦,像是沉浸在不知过了多久的美好回忆里,让人不舍得去打扰他。

    红烛又燃了半寸,胤礽终于提起了笔,小心地吹了吹,又细细地端详了起来。

    李佳氏接过侍女手中的茶碗,轻声走进房门,“爷是画了幅好画吧,这么开心?”

    胤礽抬起头,目光有一瞬间的怔忪,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是啊,难得画的这么顺。”

    李佳氏把茶碗放到胤礽手边,也探头去看那副画,却又有些奇怪,“这画里怎么就一个人啊?一盘棋,两只竹垫,有两个人才圆满啊。”

    “

    是有两个人的,”胤礽浅笑,目光再次落到画上,“只不过,一人在画里,一人在画外……”

    翌日

    李佳氏来替胤礽收拾书房,看见了还铺在书桌上的那副画,只不过,画上比昨晚多了一行诗。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李佳氏对着那副画站了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一人在画里,一人在画外……”

    “可是又有谁知道,画外的人也在别人的画里呢……”

    窗外旭日初升,不知哪里飞来的鸟,落在咸安宫的屋檐上,吱吱喳喳地叫了起来。

    李佳氏苦笑着摇了摇头,找来了一只长匣,将画卷好放了进去,收在了书架上。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太子画里有谁,第一个说对并解释正确的,奖励1000晋江币红包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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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第四百三十四章 矾书案() 
康熙四十九年

    十一月二十,乾清宫

    时至深秋; 万物萧瑟。

    康熙爷负手立于窗前; 眼中尽是衰败之景。

    “边关的消息; 应该就快到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 万岁爷合该比老臣更想的开些才是,”大学士李光地侍奉在侧; “万岁爷当年北征噶尔丹时,不也是如此吗?”

    “人老了……”

    康熙爷长叹口气; 复又自嘲地笑了笑; “朕现在可没有当初亲自统兵的精力和能耐了。”

    “皇上是一国天子,征战沙场本就该是武将的事。”

    “可这些武将; 各个好大喜功; 争强好胜,”康熙爷转过身,神情已经冰冷了下来; “额仑特和色楞本该合围策凌敦多布。可这一路上,两人竟互不相让,各自为政。色楞更是孤军深入; 一路连兵站都不设,头尾不顾; 轻信他人。”

    “这几年朝廷安稳,边境也难逢重大战事,武将们多少有些懈怠。策凌敦多布跋山涉水进了西藏,谁也没想到; 他真的能站稳脚跟。色楞与额仑特只怕都没把这伙敌人放在眼里,也错估了藏地的复杂。”

    “朕看他们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康熙爷重重地哼了一声,“朕派他们镇守边关,是让他们保家卫国,不是让他们去争名夺利的。”

    “自古以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万岁爷这次若想再度出兵入藏,务必要派一位能镇得住这些老油条的统帅才行。”

    “统帅……”

    康熙爷念叨了一句,对李光地倒也没有隐瞒,“朕也想过了,这次与当初策妄阿拉布坦侵扰哈密不同,朝廷已经吃了败仗,西藏已落入敌手。朕不能再单单指派一位大臣去平事了。不管川陕边关养了多少土皇帝,朕都得让人敲碎了这块儿硬骨头!”

    “那,万岁爷心里定是有属意的人选了,”李光地心里也大概猜得出,却也没有明确说出来。

    “启奏皇上,”梁九功适时走进了内殿,“辅国公阿布兰有急事求见圣上。”

    “阿布兰?”康熙爷与李光地对视了一眼。

    李光地想了想道,“阿布兰近来不是轮值看守咸安宫吗?”

    永和宫

    十四阿哥与德妃坐在内殿,手里端着茶碗,却半天没喝上一口。

    德妃最是了解儿子,任他发愣半晌,终于想起要喝茶时,才开口道,“清菊,却给胤禵换杯新茶。”

    “是,”清菊笑了笑,拿过十四阿哥的茶碗,“阿哥先坐着,奴婢去去就来。”

    清菊出了屋子,殿内就剩了母子两人。

    “说吧,今儿来额娘这儿,总不是来发愣的吧?”

    “什么都瞒不过额娘,”十四阿哥笑的有些复杂,“四哥这些日子常来给额娘请安吗?”

    “每月初一、十五总要过来的,府里也常送东西来,额娘也不指望别的,有这份心就好。”

    “如今,四哥在皇阿玛面前很受重用,”十四阿哥抿起嘴角,“朝臣对他,也都很尊敬……”

    “额娘知道,”德妃靠在软榻上,神色很平静,“但额娘更关心你怎么想。”

    “你自小在额娘身边长大,是额娘这些年仅剩的慰藉了。额娘失去过很多孩子,你四哥刚一出生就被抱到了承乾宫,你六哥早亡,温宪自幼在太后身边长大,如今也离世了……”

    “额娘,是儿子不好,让额娘伤心了。”

    十四阿哥垂下了头,“可是,儿子不甘心,儿子不比别人差。所有人都在争,难道只因他是我的亲兄长,我就得退避三舍吗?”

    “亲人反目,兄弟阋墙,这对天下所有母亲来说,都是最残忍的!”

    德妃嘴唇微抖,脸色越发苍白,“可是,我也知道,额娘劝不住你,更劝不住你四哥。”

    “额娘,”十四阿哥往前坐了坐,企图与德妃靠得更近些,“儿子不会要求您做什么的。儿子只想您不要参与进我与四哥的争斗。反正,无论我与四哥谁赢了,您都是高高在上的太后。”

    “太后?”德妃笑了,笑容里满是苦涩,“孝惠先太后病重时,额娘与其他嫔妃一起侍疾。万岁爷何等贤孝,对待嫡母犹胜亲母。可是,孝惠先太后这些年,又何曾真正地开怀过?年纪尚轻时,她还惦念一些权势。可后来,人也老了,头发也白了,每日里除了青灯古佛,再无他事。日子过得像一团死水,这宫里的嫔妃、孩子又有哪一个与她真的相关?哪怕再高高在上又如何?这样的日子,过得不如一个死人。”

    “额娘……”十四阿哥有些不忍开口,“我害怕您受到伤害。”

    “你小看额娘了,”德妃擦去眼角的一点湿润,脸孔又恢复了平静,“额娘在宫里活了大半辈子,什么苦没经历过?什么疼痛没忍受过?在这座死城里,要想活的有声有色,就要学会争取,学会割舍。”

    外间突然一阵吵闹,清菊快步走了进来,“娘娘,十四阿哥,咸安宫那边好像出事了。”

    咸安宫

    “你们去后殿!你们去库房!”

    “快!动作都快点!”

    “翻仔细一些,每本书、每张纸都不能放过!”

    正殿堂上,二阿哥坐在中间的木椅中,面上无悲无喜,双眼清冷地看向门外,无视了周遭的一切。

    李佳氏站在二阿哥身边,身前的小丫头护着她,她不肯去里间躲着,她不放心二阿哥一个人在这里。

    突然闯入的侍卫,说是奉了皇命,二阿哥心怀不轨,私与外臣勾连,开始大肆查抄咸安宫,搜寻所谓的证据。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李佳氏几乎是咬着牙道,“这咸安宫被封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他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

    二阿哥的书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动静,李佳氏咬紧了嘴唇,看着那些粗手粗脚的侍卫把二阿哥的藏书、手稿、画卷一堆一堆地抱出来,扔在院子里。

    “画卷!”李佳氏突然想到了什么,也恰在此时,一个侍卫抱着一只长匣走了出来。

    “你放下!”

    李佳氏正要上前,却被二阿哥抬手抓住。

    “由他去吧……”

    长匣被打开,画卷被人随手一展,接着落到了泥土翻飞的石砖上。

    咸安宫后院

    二福晋石氏与侍女玉沁躲在卧室里,看着外面一众侍卫在库房进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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