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苏培盛了-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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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伟被吓了一跳,慌忙护到四阿哥身前,小太监却径直扑通一跪,红着一双眼睛道,“王爷救命,奴才是从咸安宫过来的!”
四阿哥一愣,按下苏伟的胳膊,上前一步道,“咸安宫怎么了?”
“回王爷,是福晋病了,”小太监胡乱地蹭了蹭头上的汗,“福晋这几天不知怎么了,越病越重,之前太医院送来的药根本不管用。咸安宫的主子们想请别的太医,可侍卫不给通传。奴才听说,二阿哥急的不行,已经好几天吃不下东西了。可偏偏,万岁爷又没在宫里。奴才平日里深受二阿哥恩惠,今天去送东西时才得了消息,奴才本想去承乾宫求见贵妃娘娘的,可又怕连门都进不去。没想到在这里能够碰见王爷,求王爷救救二福晋,帮帮咸安宫吧!”
四阿哥眉头一皱,与苏伟对视了一眼,又转头看向那个小太监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句句实话,奴才绝不敢撒谎!”
小太监抬起头,一脸坚定,“王爷要是不信,可以跟奴才去咸安宫看看,奴才要是有半句虚言,任凭王爷发落!”
四阿哥凝眉沉思了片刻,苏伟偷着拽了拽四阿哥的袖子。
“行了,你起来吧,”四阿哥叹口气道,“本王一会儿会派人去咸安宫查看情况的,如果事实确实如你所说,本王一定秉公办理。二哥如今虽然被幽禁咸安宫,但皇阿玛早有旨意,咸安宫一应用项类比皇子,不得有所怠慢。”
“王爷英明!王爷英明!奴才多谢王爷大恩!”
小太监又连冲四阿哥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抹着眼泪起身告退了。
四阿哥带着苏伟出了皇宫,吩咐傅鼐带着他的腰牌去了咸安宫。
两人上了马车,苏伟看出四阿哥的心情有些沉重。
“宫里的事嘛,都是这样的,”苏伟拍了拍四阿哥的手背,“等万岁爷回来就好了。万岁爷要是知道咸安宫受了委屈,说不定还会下旨安抚呢,到时就没有哪个奴才敢这么肆意妄为了。”
“一道圣旨又能顶多久呢?”四阿哥长叹口气,“二哥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从小就是金贵无比的身份,一直被皇阿玛宠爱着长大。可是这些年……奴才们肆意妄为还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点一滴的,无穷无尽的磋磨。”
傍晚,东小院
傅鼐从宫内回来,向四阿哥禀报了咸安宫的情况,“二福晋确实病得很重,咸安宫能用的药已经都用尽了。守门的侍卫嚣张跋扈,一心想从二阿哥身上捞些好处,硬是拖着不肯宣太医。二阿哥一直担心福晋的病情,这些日子跟着伤了不少神。如今,咸安宫前后都得靠李佳氏小主一人撑着。”
四阿哥面色沉郁,傅鼐继续道,“奴才用您的腰牌宣了太医,一位姓贺的太医进了咸安宫,奴才离开时,已经开出药方来了。另外,奴才也传您的令,让侍卫处换掉了咸安宫的守门侍卫,将其押解宗人府,待万岁爷回京后再行处置。”
“嗯,做得很好,”四阿哥闭着眼睛,抚了抚额头,挥手让傅鼐退下。
“先别伤神了,”苏伟端着果盘进了书房,“二阿哥不是那么软弱的人,这么长时间不是都挺过来了吗?再说,让你这一通下马威,宫里能收敛不少。”
“眼下来看,也是只能如此了,”四阿哥睁开眼睛,从果盘里捡了颗葡萄吃。
“我还有事要问你,”苏伟趴到桌子上,挡住四阿哥展开的宣纸,“万岁爷设书房那件事儿,是只能去一个嫡子吗?咱们府上三个阿哥都一样大,能不能跟万岁爷说说,让他们仨一块儿去呗。”
四阿哥眉毛一挑,嘴角都扬了起来,“你以为宫里的书房是咱们自家开的啊?你也不算算各府加起来,再加上宫里的小阿哥,一共要多少孩子啊。只有嫡子能去就是好的了,再说,在府里学也是一样的,爷一定给弘盼、弘时找个学贯古今的好老师。”
“哎呀,不是老师的问题,”苏伟有些无力,“咱们府上三个孩子的感情多好啊,现在年纪也都不大,非要弄个嫡庶有别出来。我一想到当初大阿哥、二阿哥你来我往,非要斗得你死我活的场面,心里就害怕。”
“大哥、二哥的情况还是不一样的,毕竟东宫之位,实在有太多人觊觎了,”四阿哥沉吟了一会儿,又轻摇了摇头道,“不过,有些事也是实在无法避免的,谁让他们生在皇家呢?”
四月十七
边关大军已经开向乌鲁木齐,富宁安治军严谨,每晚睡觉前,都要到各个营帐检查一圈。
贾源陪着富宁安走完了军营,两人回到将军营帐时,已经过了二更了。
“将军早些休息吧,这些日子您够累的了,”贾源把茶端到了富宁安的铺位边,富宁安却仍然朝书桌走了过去。
“现在战事吃紧,我怎么能随意懈怠呢?”富宁安把手伸进一堆军事图里,本想找一张出来看看,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将军?”贾源看着富宁安突然把军事图都倒了出来,从中在寻找着什么。
“将军,您在找什么?”贾源走过去问道。
“信,”富宁安打开一张张军事图,本来很显眼的信封却迟迟没有找到,“王爷送来的信,我当时放进这堆军事图里了。”
“什么?”贾源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跟着一通翻找,军事图里没有,两人又找了帐子里的其他地方。
按理说,大军每次拔营,将军的东西都是固定几个箱子装的。原样放进去,再原样拿出来,尤其是书桌上的,等闲人是不敢乱动的。
“将军,真的没有啊?”贾源连铺盖底下都看了,脸色有些发白,“不会让人拿走了吧?”
富宁安手上一顿,嘴角狠狠抿起,“事情不好了,马上派人进京!”
四月十九,八爷府
“侧福晋,奴才把衣服给您送来了!”洗衣婆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绣香打开门,接过托盘,猛咽了口唾沫后冲婆子道,“你先等一会儿,侧福晋要先看看衣服。”
“是是是,应该的,”婆子一脸谄笑,谁不知这后院的侧福晋如今是整座贝勒府的香饽饽了,为着她肚子里的那个,贝勒爷把自己的亲卫都派到了她的院外。
时间过了一会儿,绣香掀帘走出,“你跟我进去一趟吧,侧福晋有话要问你。”
“哎哟,是不是衣服上有什么不妥啊?”婆子一下很是紧张,“那,那要不让奴婢拿回去重新洗吧。奴才洗的时候,真的是很注意的啊——”
“行了!”绣香打断婆子的话,“侧福晋是见你活儿干得好,是要赏你!”
听闻要拿赏,婆子乐的眼睛都冒光了,连忙跟着绣香进了卧房。
嘉怡靠在软榻上,下身盖着毯子,人看着精神倒还不错,“这些天的衣服清洗的都不错,我近来有孕,皮肤越来越娇嫩,最怕衣服不干净,你倒是让我省了不少心。”
“哎哟,这奴婢哪敢居功啊。小主的差事如今都是府里顶顶的大事儿,奴婢可不敢怠慢,”洗衣婆子连连摇手,陪笑着道。
“既是做得好了,就合该赏赐。绣香——”
绣香端着托盘,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这是新酿的玫瑰露,侧福晋特意赏下来的。”
“哟,”那婆子连忙站起身,端了那琉璃碗,看了看里面红艳艳的花瓣,却始终没有动作。
“玫瑰露放久了就不新鲜了,”绣香攥了攥手中的帕子,“婆婆就在这儿喝了吧。”
“这个……”那婆子竟然迟疑起来,把碗重新放到托盘里,转而对嘉怡道,“侧福晋是想毒晕我,然后换了我的衣裳出去?”
屋内主仆两人一时都愣住,洗衣婆子却还是那副讨好地笑,“侧福晋真是被吓糊涂了,您好歹在这贝勒府的后院呆了那么多年,您真以为就凭老奴这一身粗布衣服,就能瞒得过那些侍卫的眼睛了?就算瞒得过了,小主又打算怎么走到大门去呢?就算让您走出了大门,您又能去哪儿呢?没有路引文信,您连京城的城门都走不出去,这呆在京里,又有谁愿意收留您呢?”
嘉怡捏紧了盖在身上的毯子,抿着唇角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那个婆子道,“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洗衣婆子咧嘴笑了笑,转身向门外看了看,压低嗓音道,“奴婢是谁,小主不用管。小主就知道,奴婢是来给您送活路的就行了。”
“什么活路?”嘉怡两眼轻动了动,“你不是让我诬告八爷什么吧?就算拿我做人证,事情闹出来,我同样会被灭口。毕竟,比起皇子来,我这条命都还不如只蛐蛐儿。
“欸,小主误会了,”婆子又往前走了走,“奴婢给您送的活路,可是实实在在的活路。只要小主成功了,以后就永远不用担心,有人会伤您的性命了。”
嘉怡沉默地看向洗衣婆子,洗衣婆子弯起嘴角道,“说起来,现在要取您性命的就是贝勒爷,造成这一切的根源也是贝勒爷。您有没有想过,如果贝勒爷哪天不在这个世上了,您的所有恐惧和惊慌不是都不存在了吗?八福晋没有子嗣,独木难支,毛氏、张氏又不足为惧,这偌大的贝勒府,日后还能由谁做主呢?”
嘉怡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暗沉了下去,“纸上谈兵,你说的容易。我现在怎么靠近贝勒爷?就算靠近了,我又能怎么办?只要我有一点异样的举动,他肯定会立刻加大防范,别说对他动手了,我就是想动这个孩子,自己都没有办法。”
“小主,您糊涂啊,”婆子凑到软榻边,拍了拍嘉怡的肚子,“您这不就是身在宝山而不知吗?您想想,贝勒爷为了您这个孩子,冒了多大风险,费了多少工夫,花了多少精力和时间?您现在怀着他,就等同于捧着个易碎的珍宝,除非情势紧急,否则贝勒爷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您有了这个法宝,还愁没理由接近贝勒爷吗?”
入夜,八爷府书房
何焯进了屋门,冲八阿哥一礼、
“先生快起吧,跟我不必这么客气,”八阿哥站起身,涮了涮毛笔,“宫里传来消息了吗?鱼儿可是咬勾了?”
“贝勒爷神机妙算,”何焯躬下身,“雍亲王不止派人给咸安宫请了太医,还吩咐侍卫处,调换了咸安宫附近的守卫。等过些时日事发,雍亲王再怎样巧舌如簧,这次也是百口莫辩了。”
“不要小看我那个四哥,”八阿哥把毛笔挂到笔架上,拿起旁边的布巾擦了擦手,“单用二哥做筏子就想要彻底除掉他,只能是痴人说梦,最关键的刀锋还在边关。我就不信,皇阿玛会任由边关重兵落到一个皇子手里。”
“可是,边关还迟迟没有传来消息,”何焯有些担心,“四川有个年羹尧是铁板钉钉的四爷党了,如今若再有个富宁安,只怕雍亲王在边关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觑了。”
“他的实力越大,暴露的危险也就越大,”八阿哥绕出书桌,走到多宝格前,手在一只翡翠如意上慢慢滑过,“说到底,谁强谁胜还是由皇阿玛来决定的。这几日我要出京祭祀生母诞辰,边关若有消息,立刻飞马赶来报我。”
“是,贝勒爷放心,”何焯拱手领命。
四月二十
边关连传捷报,富宁安已经率军袭击了策妄阿拉布坦边境,至乌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