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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部分

穿成苏培盛了-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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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阿哥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把画卷往炕桌上一放,低头喝茶去了。

    苏伟扁了扁嘴,左看右看一阵后,自己拿起画卷展了开来,“这是什么?哪里的图纸?”

    四阿哥放下茶碗,吐了半口气道,“是畅春园北边的一块地方,有座前明废园在那儿,皇阿玛把那座园子和附近的土地一并划给爷了。”

    “皇上给的?”苏伟眨巴眨眼睛,又低头看了看图纸,“是让你建园子用的?”

    “对,”四阿哥弯起嘴角,点了点头,“不止我,老十往上的众位皇子,除了大哥和二哥,各得了一块儿地方。不过,还是属爷和三哥的地方最好,离畅春园近,冬暖夏凉,原本的景致就很怡人。皇阿玛兴致颇高,还亲自给爷的园子赐了名字。”

    “名字?”一个猜测在苏伟脑中划过,穿越与历史的重合让他一时颇为不适。。

    “圆明园,”四阿哥倒没注意苏伟神情的变化,只颇为得意地靠在软垫上道,“爷觉得皇阿玛赐下的这个名字十分好,‘圆而入神;君子之时中也;明而普照;达人之睿智也’。爷这许多年的经营,在皇阿玛面前总算没有白费。”

    苏伟略尴尬地赔笑了两声,此时,圆明园还未正式修建,可他却知道,这座皇家园林最盛时有万园之园之称,但它最后的结局却是华夏之耻的见证。

    “爷得了赏赐就立马请安回府了,一门心思想带你去那附近看看,”四阿哥微带凉意的话语打断了苏伟的遐思,让人无法忽略的酸涩将苏公公硬生生地拉回了现实,“谁知道,不过一两天的时间,本王的苏大公公就成了人家孺慕之思的对象了,连定情信物都送了。这爷要再晚两天,你那小院里是不是又要添丁进口了?”

    “爷这说得哪儿的话,”苏伟异常利落地卷好图纸,脱了靴子蹭到四阿哥身后替他按起肩膀,“我就是去问问八阿哥后院的事儿,你别听我跟小英子瞎胡闹。哦,对了,你都不知道,八阿哥后院现在热闹着呢,八福晋这回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咱们就等着看热闹吧……”

    畅春园

    太子亦随皇上搬入了畅春园,还是如往年般单独住在无逸斋之中。

    得麟代替了卫敏,成了护卫太子安全的侍卫统领,也在暗地里为太子在外头办事。

    “殿下不用过分忧心,”得麟与太子一同站在荷池边的柳树下,“太仓州那边,奴才已经派人过去盯着了。不过是一些土匪乱贼,纵然有托合齐等人的帮衬,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我并是不担心太仓州的匪患,”太子缓缓地吸了口气,“我担心的是打着匪患的幌子,伺机而动的西北驻兵和京师八旗步军。”

    “殿下,”得麟略一停顿,抿着唇角犹豫了片刻后开口道,“其实,托合齐、齐世武几位大人也是因为想尽快拥立殿下上位才出此下策。虽然此法极险,但成功的几率并非没有,若当真——”

    太子转过头,冷冷地看向得麟,得麟身子一僵,慌忙俯下身道,“奴才知错,请殿下恕罪。”

    太子冷哼一声,转身负手而立,“这天下若单凭造反就能夺得,我皇阿玛也不会在那个位置坐了四十几年了。”

    五月初十,

    八阿哥离开畅春园,与鄂伦岱、纳兰揆叙、阿尔松阿几个同往自家猎园小聚。

    “贝勒爷此番又得了新园子,等修好以后,卑职几个还得多多打扰呢,”钮祜禄氏阿尔松阿浅笑着跟在八阿哥身后道。

    八阿哥将几人让进林子旁的凉棚里,弯起嘴角应道,“到时就是兄长几个不来,胤禩哪怕硬请也要将几位请来的,否则平白修那么一个园子岂不是浪费?”

    佟佳氏鄂伦岱坐在八阿哥下手,接过奴仆递上来的茶碗道,“别看雍亲王如今怎样得皇上看重,这赏赐园子一事,还不是要与众皇子共享?他被天地会行刺那一遭,如今看来不过是白白受了一番惊吓罢了。”

    “如今,雍亲王的事小,太子那儿才是重中之重。”纳兰揆叙接过话头道,“南山集一案,十有**就是太子暗中安排的。目的就是要转移圣上对托合齐等人会饮一事的注意。如今,更是通过何焯与戴名世的关系,企图让贝勒爷也卷进这起文禁逆案之中。有雍亲王遇刺一事在前,民间朱三太子流言四起在后。这南山集一案,可大可小啊。”

    八阿哥闻言,微微弯了弯唇角,语态淡然道,“兄长不必担心,太子打的什么主意,我心里一清二楚。事到如今,我反而不急了。单凭先生与戴名世的一点交情,就想把我牵扯进去,哪有那么容易?更何况,依皇阿玛目前的态度来看,显然是不想将南山案进一步扩大,否则早就批复刑部的拟罪折子了。”

    几人闻得此言纷纷点头,八阿哥抿了口茶后继续浅笑着道,“南山集的火烧不起来,二哥那儿才是热锅上的蚂蚁。我手上的这盆冰水,总要等到最稳妥的时机再泼上去,才能确保让皇阿玛对二哥的心冻得彻彻底底。”

    五月中旬,南山集的折子,康熙爷还是没有正式批复,而是以牵系过多为由,将此案暂且压下,并下旨释放了因收买《南山集》和因与戴名世有私交,而牵连被捕入狱的文人学士们。

    何焯也在此时被释放出狱,八阿哥亲自驾车,将衣衫褴褛、身形憔悴的何编修接回了八爷府。

    与此同时,四阿哥向圣上告假,带着苏伟专心修起了园子。在一众朝臣对南山集主犯的处置不知是该松还是该严时,雍亲王仿佛又成了不勤于政事,耽于享乐的文隐之士。

第二百九十五章 八福() 
五月末,八爷府

    张氏的肚子已过七月,走起路来渐渐有些费力了。

    巧文扶着张氏在院子里石板路上慢慢走着,一边有些担心地道,“小主这些日子就不该出来了,这脚腕浮肿的厉害,要是磕着碰着可怎么好?”

    “哪就那么娇弱了,”张氏扶着肚子的手爆出一根根青筋,似乎尤为用力,“这几步路都走不好,以后怎么保护我的孩子啊。”

    “小主!”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假山后头传来。

    “是谁在那儿?”巧文皱了皱眉,微微侧身挡住张氏。

    “小主,是奴婢荷卉,”假山后头走出一个身形消瘦的丫头,一身褐色袄裙,将原本不大的年纪衬得尤为老气。

    荷卉走到张氏跟前,跪在石板路上道,“荷卉给主子请安了,刚才吓着主子了,还请主子恕罪。”

    张氏闻言,冷笑一声道,“谁是你的主子?你不是一早就另谋高就了吗?我一个戴罪之身,可用不起你这样的丫鬟,该回哪儿回哪儿去吧。”

    “小主,小主!”荷卉膝行到张氏跟前,一把拽住张氏的裙摆,“小主救救奴婢吧,奴婢快要被人逼死了,佛堂的婆子非要奴婢嫁给她的傻儿子,奴婢不肯,她就借职务之便磋磨奴婢,奴婢真是受不了了,求小主开开恩,救救奴婢吧!”

    “你干什么?”巧文见状,连忙伸手把张氏的裙摆往回拉,“小主有着身子呢,你别动手动脚的,冲撞了小主,可不是一番磋磨就能结的了!”

    “你少管闲事!”荷卉一把推开巧文,带得张氏也往后退了两步,好在又被她及时抓住,“小主,小主,您救救奴婢吧,奴婢以后对您一定忠心耿耿,求求您了,小主!”

    张氏脸色煞白,强自站稳后,又被荷卉死死扒住。

    “你放开小主,”巧文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去扶张氏,一边放开声音喊道,“快来人啊,来人啊,有人冲撞主子!”

    荷卉听到巧文的叫声,脸色霎时阴沉起来,从地上起身就扑了过去,“你个贱蹄子,都是你抢了我的位置,今天我撕烂你的嘴!”

    “住手,来人啊,啊!”

    巧文被荷卉扑倒,两人撕打成了一团,受了惊吓的张氏向后退了一步,身子一歪,跌在了路旁的草丛里。

    “这是怎么回事儿?”闻讯而来的八福晋,还没进屋便听到了张氏一阵阵的呻吟声,拧紧了眉头质问道。

    嘉怡见状,从屏风外的椅子上站起,冲八福晋福了一礼道,“回福晋的话,都是妾身办事不周,让两个丫鬟打了起来,惊了张氏的胎,现在刘大夫正在为张氏诊治呢。”

    “两个丫鬟打了起来?”八福晋冷冷地瞥了嘉怡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毛氏。

    “是,”嘉怡低下头,“一个是张氏原本的贴身侍女,荷卉。张氏犯错被禁足时,这丫鬟起了二心,自请调到佛堂伺候去了。谁知,这些日子受了些苦,便又想回旧主身边。今日竟趁着张氏在院子里散步时,拦住了张氏的去路。张氏的侍女巧文为了护主,这才和她发生了争执。”

    八福晋闻言,秀眉一紧,“那丫头人呢?”

    “那个荷卉貌似受了刺激,刚才抓走时已经半疯半傻了,”毛氏从旁轻声道,“至于巧文,还在外头跪着呢。不过,看起来倒是个忠心的。”

    “什么忠心的?”八福晋一甩绣帕,坐到了木椅上,“要真是忠心的,会和一个疯子争执不休?张氏这一胎要是有个好歹,挨着这事儿的,都没好果子吃!”

    冷冽的眼神扫过来,嘉怡抿着唇角低下了头。

    “福晋,侧福晋,”刘鹤走出内室,向几位主子拱了拱手,“贝勒爷的子嗣福泽深厚,张小主的胎暂且没大碍了,只不过多少动了些胎气,怕是要早产,剩下的日子得好生修养才是。”

    八福晋面色未变,只眼角眉梢悄悄瞪了一眼毛氏。

    “好在有惊无险,”嘉怡扶着胸口缓了口气,又冲刘鹤低了低头道,“刘大夫辛苦了,张氏的保胎药,刘大夫还得多注意些。”

    “是,侧福晋放心,”刘鹤垂下身子,又冲八福晋拱了拱手道,“奴才现在就去替张小主抓药,先行告退。”

    待刘鹤退出屋子,嘉怡便连忙起身,准备入内室探望张氏。

    谁知八福晋竟一拍茶几,冷声呵斥道,“乌喇那拉氏嘉怡!你可知罪?”

    嘉怡动作一顿,略有不解地退回厅前,冲八福晋一俯身道,“不知妾身所犯何罪?张氏受丫鬟惊吓,妾身确实有疏忽大意之过,愿受福晋责罚。”

    八福晋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身旁的毛氏,微微翘起嘴角,“你就不要避重就轻了,我问你,张氏在院子里被丫鬟拦住了去路,为何没有一个侍卫或奴才上前帮忙?”

    “这——”嘉怡一时语滞,“妾身听巧文所说,当时她们在假山前头,想是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吧。妾身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也实在不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还真是推脱的一干二净啊,”八福晋向后靠了靠,“这阵子我避居养病,后宅诸事都是由你负责的,张氏的胎也都是你来照顾的。缘何她出门时身边只跟着一个丫头?那荷卉又哪来的胆子,敢公然拦住主子的去路?你当真以为自己做得干净利落,本福晋什么都查不出来吗?”

    “这是怎么回事儿?张氏的胎怎么样了?”八阿哥刚一回府便得了消息,匆匆赶到后院。

    毛氏连忙迎了上去,福了福身道,“贝勒爷放心,张氏的孩子保住了,只日后当心休养就是。眼下,福晋正在调查张氏受惊一事的前因后果呢。”

    贝勒爷扫了一眼起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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