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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穿成苏培盛了-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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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是不是乌拉那拉氏给你的?”

    张氏身子一抖,看了看福晋,又看了看嘉仪,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反倒是嘉仪一声轻笑,跌坐在地上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张氏、毛氏都是福晋接进府的,这偌大的贝勒府中,只有我是孤身一人。福晋想找人顶罪,只管下令就是,反正妾身的命早已没有价值了……”

    “好了,”八阿哥看了八福晋一眼,淡然的目光又落到嘉仪身上,“你也起来说话吧,既然有刘鹤给你作证,爷自然不能错怪了你。”

    “贝勒爷!”八福晋身形一晃,被金环及时扶住。

    嘉仪撑着膝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小荣子从旁看着,伸手搀了一把,嘉仪冲他轻轻一点头,依然是一脸的戚然。

    “张氏,”八阿哥并未理会剑拔弩张的两人,直接看向张氏道,“爷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药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张氏僵着身子,浑浊的目光在福晋和乌拉那拉氏的身上一一扫过,却在碰触到嘉仪深不见底的双眸时微微一颤。

    正堂屋外,绣香紧紧攥着手腕上的珊瑚珠串,一滴滴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绣香姑娘!”

    绣香身子一颤,猛地回头,将身后的小太监吓了一跳。

    “姑娘别怕,”小太监弯了弯唇角,递给绣香一杯茶,“我刚从里面出来的,刘鹤大夫给乌喇那拉氏格格做了证,贝勒爷看起来是相信了,小主是不会有事的。”

    绣香微微一怔,抿了抿干燥的嘴唇道,“那张氏招出是谁指使了吗?”

    “那倒还没有,”小太监摇了摇头,“我也就是进去送茶,没敢多呆,张氏都吓傻了,我出来时贝勒爷正问着呢。”

    说完,小太监又往嘉仪耳旁凑了凑,压低嗓音道,“我看里面的情景,贝勒爷好像开始怀疑福晋了。”

    绣香双眼一亮,慢慢放开了手中的珊瑚珠串。

    正堂内厅,

    “那药是,”张氏低垂着头,脸上已经一片灰败,“是妾身的丫头在花园里偶然发现的,妾身想应该是处理药粉的丫头妄想私藏,才把药粉埋在了山石后头……”

    屋内的人一时静默,福晋看了金环一眼,金环紧忙着跪下身子道,“是奴婢疏忽了,奴婢本来吩咐丫头们把药粉沉浸荷塘的,谁知道——”

    “谁知道会被有心人利用,”福晋接过话头,也俯下身子道,“贝勒爷,这件事一看就是有人故意策划的,为的就是让贝勒爷怀疑我,张氏不过是她的一个棋子,请贝勒爷明察。”

    八阿哥蹙了蹙眉,看了看八福晋,又转头看了看嘉仪。

    嘉仪慢慢跪下身子,嗓音沙哑,“妾身该说的都说了,福晋将药粉搜走后,妾身就一直在小院里禁足。若贝勒爷还是怀疑我,妾身也没什么法子再辩白了,请贝勒爷处置吧。”

    八阿哥闭了闭眼睛,放在茶几上的手轻轻握了握,“你们都起来吧,没凭没据的,爷不能平白诬赖任何一个人。只是张氏,既然已经没什么好交代的,送她上路吧。”

    “等等,”张氏身子一颤,惨白的脸色带着惊慌和一丝决绝,“贝勒爷不能杀我。”

    八福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张氏抿了抿唇,垂下头道,“回禀贝勒爷,妾身这个月的月事没有来,虽然可能是月份尚浅,一时还看不出脉相。但是,妾身很可能怀了贝勒爷的骨肉了。”

    八阿哥微微一愣,看向张氏的眼神带了些许探究。

    刘鹤闻言,慌忙上前替张氏诊脉,屋内一时一阵静默。

    “贝勒爷,”刘鹤诊脉完毕,冲八阿哥拱了拱手,“张氏的脉相还不清楚,但确有杂音。奴才建议,先将张氏关上一月,观察后再行处置。”

    “刘大夫言之有理,”嘉仪抢在福晋之前开口道,“张氏虽然犯了大罪,但贝勒爷子嗣贵重,不如先让她生下孩子,再行处置。”

    八福晋冷冷一哼,看向嘉仪的眼神带着鄙夷,“不过得了贝勒爷几句话,就真拿自己当半个主子了。张氏罪大恶极,就算是怀了孩子也不能姑息。贝勒爷身强力壮,以后还怕缺这一个子嗣吗?”

第二百七十三章 起作用了() 
康熙四十五年

    十二月初,平安面馆

    一个老实巴交的青壮汉子,挂着满身的面粉掀开后厨的门帘,冲坐在角落的女子道,“妹子,恩公来了。”

    绣香慌忙起身,冲随后而入的两人深深一福道,“奴婢见过苏公公、李公公。”

    “姑娘客气了,”苏伟摘下脑袋上的貂皮小帽,露出澄圆深邃的大眼睛,冲绣香灿然一笑,“这些日子也是辛苦姑娘了。”

    “奴婢不敢,”绣香向后退了一步,低下头,耳根后透出些许红润。这位苏公公的气势派头,与八爷府那些要么低眉顺眼、佝偻着半个身子,要么张扬跋扈、借主子的身份耍威风的太监当真是大为不同。有些时候,绣香会误以为自己是在和哪位教养极好的高门公子说话,禁不住的羞赧害臊。

    李英瞥了一眼春心萌动的小丫头,暗自撇了撇嘴,伸手给自家师父拉开长凳,又捡起被随意扔在桌上的暖帽扑了扑灰。

    苏伟是没注意绣香的神态,俯身坐下后揉了揉后腰,冲绣香摆摆手道,“你也坐吧,这是在你家,有什么好拘谨的。”

    绣香抿了抿唇,抬头看了苏伟一眼,倒没有再三推辞,轻轻坐到了方桌另一侧,“多谢苏公公帮我哥哥开起这间面馆。否则,只靠我的一点月例,连侄子入学的费用都付不起。”

    苏伟弯了弯唇角,一手放在桌面上,“这本是我应承你的,有什么好谢的。你侄子既有科考的志向,也别耽误了孩子的前程。等回头有我认识的商队来了,便送你侄子南下,江南多文人学士,不怕找不到好老师。反是在京中,容易引人注意。”

    “奴婢明白,”绣香连连点头,“奴婢绝不会给苏公公找麻烦的,一切但凭苏公公做主。”

    苏伟微笑着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开口道,“我接了你的消息,八贝勒是当真没怀疑到嘉怡小主的身上?”

    “没有,”绣香慌忙摇头,“这几天,贝勒爷对小主的态度大为改观,既让我们迁了院子,又赏了很多金银珠宝。反是福晋那儿,听说是娘家舅舅重病,回了安郡王府,一直没见人。”

    苏伟抿了抿唇,略带深沉的目光慢慢扫过绣香手腕上的珊瑚珠串。

    绣香身子一颤,将手串摘下,放到桌上,试探地开口道,“苏公公,我们小主没有遭到怀疑,肯定不会自寻死路地供出苏公公的。这手串,奴婢当是用不到了——”

    苏伟轻声一笑,将手串推回到绣香身前,“你别怕,这不过是有备无患的一条后路罢了。如今,嘉怡小主能重得贝勒爷看重,日后与八福晋相争,于咱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自不会让好好一个姑娘香消玉殒的。只不过,八贝勒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苏伟轻轻勾起唇角,双眼微眯,那副神态,让站在一旁的小英子在冒冷汗之余大感眼熟。

    “嘉怡小主的身份尴尬,又得罪了八福晋,这个时候决不能因一时的胜利而放松警惕,”苏伟继续道,“那个张氏如若真的怀了孩子,大可一用。有她的帮衬,你与小主也不至孤立无援。”

    “可是,”绣香略一踌躇,“张氏伤了贝勒爷的身子,已是坐实了的。就算她有了身孕,十月怀胎一过,怕也难逃一死。”

    “这个,就得看小主的手段了,人到生死关头,胆子就会大了很多,更何况是就要做母亲的人,”苏伟话音一顿,突然转问道,“八贝勒的身子到底伤的如何?那药起了多大作用?”

    绣香抿了抿唇,压低声音道,“我听小主说,贝勒爷只是伤了精气,稍加调养便能恢复了。那药,也不知是不是从外而入,药性发的不够,好像没怎么起作用。”

    苏伟皱起眉头,与小英子对视了一眼,回头冲绣香道,“嘉怡小主的地位刚刚开始稳定,一切还不宜操之过急。你便多帮我盯着八爷府后院,有什么事,来平安面馆留话就是。你的家人,我自会多加看顾。”

    “是,多谢苏公公,”绣香起身,又朝苏伟福了一揖。

    苏伟摆了摆手,也没再多耽误,从小英子手上接过帽子,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平安面馆。

    “妹子,”壮汉见人走远,掀帘子进了后厨,“你这样在八爷府帮恩公办事,会不会有危险啊?”

    绣香看了自家哥哥一眼,低下头,没有说话。

    壮汉窘迫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到绣香跟前道,“要是有危险,咱们就不干了。你侄子能读成什么样就算什么样。你别因为你嫂子的几句酸话,把自己搭进去。”

    绣香摇了摇头,将桌上的珊瑚手串又戴回腕子上,手指轻轻在珠子上划过,“哥哥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选择的余地。若不是苏公公,我和小主早就是一抔黄土了……”

    八爷府

    刘鹤为八阿哥诊完脉,又开了张新方子给小荣子。

    八阿哥靠坐在软榻上,见刘鹤低垂着头,便冷下嗓音道,“爷的身子一直没有好转,你到底有几成把握?”

    刘鹤身子一僵,慌忙跪下道,“贝勒爷恕罪,实在是此药太过霸道。药性解去容易,可贝勒爷的身子想要调养好,恐怕需要积年累月的——”

    “混账!”八阿哥一手扫落药碗,目眦欲裂,“积年累月?你的积年累月是不是要本贝勒爷跟你耗上一辈子!”

    “奴才不敢,”刘鹤连连叩首,“奴才学识浅薄,对此药毒疏于了解。好在奴才有两位老师在太医院任职,不如奴才——”

    “不行,”八阿哥厉声打断刘鹤的话,“若是能召太医,我还用你作甚?爷的病,决不能透漏半分!”

    “奴才明白,”刘鹤眼珠一动,“不如这样,奴才假托其他病人前往太医院问诊,绝不叫人怀疑到贝勒爷身上。”

    八阿哥抿了抿唇,思索了片刻,转头吩咐小荣子道,“去找个底子干净的,把剩下的药粉用了。太医院的人都是人精,决不能马虎大意。”

    “是,”小荣子俯身领命,送刘鹤出了正堂。

    雍亲王府

    穿了一身官服的丁芪被领到东小院,四阿哥靠在软榻上,神情慵懒。

    “微臣拜见王爷,”丁芪将药箱放下,给四阿哥行了个规规矩矩的臣子之礼。

    四阿哥弯起唇角笑了笑,将手中的古册放到一边,“本王都听苏培盛他们说了,你在太医院干的还不错,本王当初也是没有看错人。”

    “王爷谬赞了,”丁芪拱了拱手,“微臣能有今天,多亏王爷提拔。无论微臣以后前程如何,微臣都不会忘记雍亲王府的恩情。”

    四阿哥点了点头,坐正身子,将手腕放在茶桌上,“给爷把把脉吧,上次重病后,爷总是觉得疲累。”

    “是,”丁芪连忙打开药箱,拿出腕枕,将四阿哥的手放在上头,细细地问起脉来。

    一炷香后,丁芪俯下身子,“王爷大病一场,伤了些元气,还需进补一段时日。微臣再为王爷开几道药膳,所谓药补不如食补,从根子上补养,才好彻底祛除病气。”

    四阿哥微微点头,看着丁芪拿出纸笔开药方,兀自踌躇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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