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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穿成苏培盛了-第248部分

小说: 穿成苏培盛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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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张起麟蹙了蹙眉,“我实在想不出谁有可疑?主子的饮食用具都是王府的老人儿负责,若是一个个查下去根本就是大海里捞针啊。”

    “不用一个个查,”苏伟向后靠了靠,“我跟主子基本是同吃同住,主子发了病,我却没事儿,说明主子的日常饮食是没有问题的。出问题的肯定是一些我跟主子分开的场合,我去铺子里时,主子去上朝时,再就是主子去后院时……”

    “这就简单了,”张起麟一拍巴掌,“主子出门,我跟张保肯定有一个跟在身边的,这几日主子在外都用了什么东西,大体都记得,一个个查下来就是了。”

    苏伟转头看了看床上的四阿哥,一手撑住下巴,“我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有什么目的,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一个注定无眠的夜晚在闷热的暑气中缓缓而过,约莫天亮时,苏伟才靠着床柱浅浅地睡了过去。

    “苏伟,苏伟……”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苏伟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冰凉的触感绕上脖颈,窒息的感觉渐渐涌了上来,苏伟绷紧了神经,狠狠地朝自己的舌尖咬去,一阵剧痛将他从无边的黑暗拉回了现实。

    “苏公公,”张起麟凑了过来,拍拍苏伟的脸,“你魇住了?天快亮了,去洗把脸吧。”

    “主子怎么样了?”苏伟转身半跪到脚榻上,伸手摸摸四阿哥的脖子。

    “主子还没醒,你也才睡了半个时辰,”张起麟放轻嗓音道。

    苏伟叹了口气,半晌后,才撑着床头站了起来,“我去洗漱,再让膳房备些吃的来。你回头派人到庄子上传个信儿,就说王爷不是天花,让小主们别担心。”

    “我知道了,”张起麟点了点头,看着苏培盛晃晃悠悠地走出寝殿,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毓庆宫

    “老四的病怎么样了?”太子微眯着双眼看向卫敏。

    卫敏低了低头,“回殿下,雍亲王府被围得严严实实,一时还没有消息传出来。但听宗人府的人说,王爷得的不是天花,是京城最近兴起的另一种时疫。”

    太子端起茶碗,刮了刮茶末,沉吟了半晌后才开口问道,“那你认为,老四的病,是意外还是人为?”

    “这,”卫敏踌躇了片刻,躬下身子道,“奴才着实猜不到,若说是意外,顺天府不会也跟着搅了进去。可若说是人为——”

    太子放下茶碗,抬头望向卫敏,“你跟着托合齐的时间也是不短了,依你看,托合齐会不会因王懿之事忌恨老四?”

    “啊?”卫敏一时征愣,随即慌忙下跪道,“不会的,不会的,托合齐大人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再说殿下也下了命令,不许为难王懿。托合齐大人连王懿的一根汗毛都没动,又怎么会毒害雍亲王呢?”

    太子微微弯起唇角,起身将卫敏扶起,“我只是一时猜测,倒让你担惊受怕了,”太子负手走到窗下,“托合齐对本殿的忠心,本殿心里清楚,断不会因为一个王爷,就跟自己人起了龃龉。”

    “殿下英明,”卫敏拱了拱手,“其实,雍亲王突发急症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若雍亲王康复了,会怎么看待这一连串的事故。毕竟,有王懿弹劾托合齐在前,殿下与雍亲王之间已经多少有了隔阂。”

    “本殿明白,”太子轻叹了口气,“只是此事尚且不明,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给托合齐、齐世武、耿鄂传信,约束住手下之人,千万别让王懿注意到了他们与本殿的关系。”

    “是,属下明白,”卫敏领命而退。

    小初子端了甜羹进来,见太子望着窗外发呆,就捧了汤碗站到太子身后。

    太子回身看见那张微胖的脸,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玉米甜羹,不禁苦笑一声,“本殿不爱吃甜的,上次用了一碗,只是因着天气太热。你倒好,天天换着样儿给本殿端甜的来。”

    小初子垂下脑袋,样子有些萎靡,踌躇了半晌嘟囔道,“奴才听人说,吃甜的,心情好……”

    太子愣了愣,最后还是弯了弯嘴角,接过小初子手里的汤碗。

    此时,雍亲王府

    寝殿里是一阵呕吐之声,太医们商量了一天一夜的药方,到四阿哥这儿根本用不进去。

    “这可怎么办?眼看着又烧起来了。”

    “方子里没添什么气味重的药材啊,昨天还能用进去呢。”

    “呕吐是这疫病的一大症状,那些城里的大夫昨天就说过,病人到后期什么都吃不下去了……”

    眼看着四阿哥吐到脸孔发白,聚在屋里的太医还在争论不休,苏伟急得团团转。还是张保上前一步,将几位太医领到了外厅讨论。

    张起麟端了一碗新熬好的药来,走到苏伟身旁低声道,“苏公公,主子喝不进去药,一会儿又烧起来可怎么办啊?”

    苏伟抓着辫子看看床上喘粗气的四阿哥,又看了看那碗浓黑的药汁,计上心头,“你们都出去,我来喂主子喝药,别让旁人进来。”

    “哦,是,”张起麟将药碗递给苏伟,略带疑惑地退出卧房。

    四阿哥此时倒是清醒的,只是一看到那碗药,就恶心地别过头。

    “人家孕妇十月怀胎,都没你这么柔弱,”苏伟端着药碗抽了抽鼻子,“你看福晋孕吐的那么厉害,不还是硬撑着吃东西吗?”

    四阿哥瞪了苏伟一眼,嗓子沙哑的说不出话来。

    苏伟撇撇嘴,突然低头含了一大口药汁,俯下身去。

    四阿哥一惊,紧闭着嘴别过头,可惜身上没什么力气,连推走苏伟都做不到。

    苏伟鼓着腮帮子,一双眼睛瞪的老大,随着四阿哥的动作把脑袋转来转去,“嗯呜!嗯嗯呜!恩恩呜呜!!!”

    最后,苏公公实在坚持不住了,把药碗放到脚榻上,两手捧住四阿哥的脑袋,一口度了进去!

    “苏公公,你疯了!”关键时刻,张保闯了进来,一把拉起苏伟,却还是晚了一步,“万一被传染怎么办?”

    “没事儿,这摆明了不是飞沫传染嘛,”苏伟挣脱开张保的手,回头看看涨红着脸,也不知是不是又发烧了的四阿哥,傻傻一笑道,“果然这样没吐哦……”

第二百五十六章 嫁祸() 
康熙四十五年

    七月末,雍亲王府

    寝殿中,苏伟瞪着圆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给四阿哥诊脉的周院判。

    屋子里沉默了将近一刻钟后,周院判起了身,冲苏伟拱拱手道,“王爷的脉象已经趋近平稳,想是药方起了作用。不过王爷发病时日尚短,倒还不能掉以轻心。待卑职与诸位同僚再商议商议,为王爷添几味补药,以便增强体质。这病其实与天花颇有相似之处,若王爷能坚持到疱疹熟透结痂,就可保万事无虞了。”

    “那就好,”苏伟长长地舒了口气,冲周院判躬了躬身,“有劳太医们费心了,府里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苏公公客气了,这都是卑职们该做的,”周院判低头回礼,张保上前将人送出卧房。

    “主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苏伟端了一碗银耳玉米粥走到床头,“你听到太医说的了,好好保存体力,熬到疱疹熟透就能康复了。”

    四阿哥瞥了苏伟一眼,嗓音还透着虚弱,“爷现在不恶心了,你不许再胡闹了……”

    苏伟鼓了鼓腮帮子,刚要喂进嘴里的汤匙落到碗中,“你嫌弃我啊,你在床上躺了几天都没漱口刷牙,我还没嫌弃你呢!”

    “爷是怕你被传染,”四阿哥无力地闭上眼睛,“爷这个病染得奇怪,没查出源头时,还是小心为上。”

    “切,”苏伟努了努嘴,吭吭哧哧地坐到四阿哥身边,舀了一勺粥喂到四阿哥嘴旁,“来,啊——”

    四阿哥又瞪了苏伟一眼,把粥含进嘴里,“你看你眼睛都红成什么样了?爷这不用你伺候了,你给我回去睡一觉!”

    “我不困,我——”未脱口的话被一个大大的哈欠打断了,苏伟郁闷地揉了揉鼻子。

    “快去睡觉!”四阿哥躲开苏伟的汤匙,“叫张保他们来守着就是了,爷又跑不了。”

    “知道了,”苏伟把碗放到床边,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外挪去,嘴里还嘟嘟囔囔的,“长大就一点都不可爱了,还嫌弃我……”

    八爷府

    嘉仪诧异地看着门口的嬷嬷,言语间颇为恍惚,“你在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格格就别跟老奴装傻了,”嬷嬷撇了撇帕子,“老奴说的还不明白吗?毛小主怀了贝勒爷的孩子,自然该住的宽敞些。您就搬回您原来的院子,别不识抬举了。”

    “谁不识抬举?”侍女绣香上前一步,“我们小主本来就住这间院子的,你让我们搬到哪儿去?再说,毛氏连个位分都没有呢,凭什么要我们小主让地方?”

    “哟,你算哪根葱?”那嬷嬷眉毛一竖,“老奴可是奉了福晋的命令来的,毛小主有孕,以后自然就是有位有品的主子了。再说,格格你当初被抬进王府时,可不是在这间院子的。贝勒爷怜惜您初来乍到,您也不能巴着不放不是?”

    “放肆!”嘉仪一拍桌子,站起身喝道,“就算你是福晋派来的,也不能这样跟我说话,以下犯上,谁教的你规矩?贝勒爷在哪儿,我要见贝勒爷!”

    嬷嬷轻声一笑,挥了挥手,门外一下涌进了三四个小厮,“小主息怒吧,贝勒爷要是能见您,咱们也不会过来了。奴婢奉劝您,在还有些脸面时,自己收拾了搬出去。否则,这些奴才都笨手笨脚的,若是碰坏了您的什么东西,可没处补去。”

    “你——”嘉仪脸上瞬间失了血色,身子晃了晃后,栽倒在榻子上。

    “小主!”绣香见状连忙扑了过去。

    嘉仪硬撑着坐起身子,低声冲绣香道,“咱们自己走……”

    “是,”绣香抿着嘴唇,眼眶微微发红,“您歇一歇,奴婢这就去收拾东西。”

    “可快着些啊,奴婢们还有事儿要忙呢,”站在门口的嬷嬷捏着帕子掩了掩嘴唇,“对了,这屋子里的摆设可不是小主的东西,小主收拾收拾自己的嫁妆就得了。”

    绣香收拾好东西,扶着嘉仪出了院子。嘉仪脸色苍白,进入八爷府后的种种一遍遍在脑中回放,八阿哥的温柔、八福晋的狠毒、毛氏的和蔼,好像一张交织的大网,将她一步步推到漩涡的中央。

    “哎,姐姐看,这里的花开得真好,”一阵笑语声突兀地传进嘉仪的耳中,闻声望去,却是毛氏、张氏相携而来。

    “毛姐姐……”嘉仪轻轻唤了一声,却只换来一个轻蔑的眼神。

    “毛玉兰!”嘉仪拦住毛氏、张氏的去路,“是你,是你落井下石的对不对?是不是你跟贝勒爷说了什么?你跟福晋是一伙儿的对不对?”

    毛氏轻声一笑,看着嘉仪的眼神带着戏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亏我还一直觉得你是个有些小聪明的呢。”

    “是你误导我的,是你陷害我的!”嘉仪竭斯底里地冲毛氏喊道,双眸血红的好似魔鬼,“你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是福晋指使你的!”

    “别听她胡言乱语,”毛氏拍了拍张氏的手,脚步轻盈地走到嘉仪身侧,附在她的耳旁道,“别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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