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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穿成苏培盛了-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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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洪福齐天,总有一日能腾飞宫墙之上,不牢大阿哥操心,”托合齐背过手,与一众侍卫撤到院外。

    结了差事,原本红墙绿瓦的直郡王府顷刻间犹如冰窖,凄寒良苦,没有了一丝人气儿。大阿哥还是端坐在正堂里,如同一尊塑了泥的雕像。

    “来人,关门!”托合齐立在台阶下,看着直郡王府的大门缓缓合上,随着后院幽幽传来的低泣声,露出一抹浅笑。

    咸安宫

    四阿哥进了正殿,太子正卧在软榻上读书。

    “四弟给太子殿下请安,”四阿哥俯身行礼。

    “快起来吧,”太子弯了弯唇角,“我正想着你们的禁足该解了,你就来了。”

    四阿哥轻叹了口气,走到了软榻边,“如今,大哥被削爵幽禁,老八那儿脱得一干二净。张明德及巫蛊一事,算是有了了结。可皇阿玛那儿,还是没有意将二哥放回毓庆宫。”

    太子轻声笑了笑,“不碍的,咸安宫跟毓庆宫又有什么差别呢。皇阿玛在我身上的心思没变,我待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四阿哥没有接话,转而道,“有一件事,倒算得上好消息。纳兰揆叙终是隐瞒不住,准备为明相发丧了。老八虽得皇阿玛宽恕,但到底不比从前,纳兰家的势力以后不足为惧了。”

    太子吐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有纳兰家,还有佟佳氏,钮祜禄氏……”

    “二哥心里有数就好,”四阿哥往后退了一步,“大哥的事儿解决了,太子之位的废立就要被呈上朝堂了,二哥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太子闻言,缓慢地转头看向四阿哥,目色深邃,眼光悠然,“大哥势败,老八没了爵位,依四弟看,如今的皇子里,还有谁是我的威胁呢?”

第二百一十八章 储位风波() 
康熙四十四年

    十一月二十一

    日头未至晌午,冬初的暖阳映入落尽了秋叶的树影中,带来难得一见的闲适。一辆枣盖青帏马车,随着踢踢踏踏的马蹄声,晃晃悠悠地驶进京城。

    张起麟靠坐在车门旁,一脸无奈地看着苏伟,“我说你,既然要进京办事就回府去看一看嘛。皇上昨儿下旨复了八阿哥的爵位,主子虽说没什么态度,但心里总归是不好受的。”

    “不好受也是一时的,”苏伟瞥了张起麟一眼,“自打巫蛊之事起,咱们爷就躲在人后执掌全局。八阿哥会借此事翻身,他心里早就清楚。只不过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能搬倒直郡王,又挑拨了太子跟八阿哥的关系,不算吃亏了。”

    张起麟眨巴眨巴眼睛,两手往袖里一揣,叹了口气道,“太子爷眼下还被拘禁在咸安宫呢,八阿哥一月之间大起大落,如今又得复爵位,怕是又要风头无量了。”

    “出风头又不是什么好事儿,”苏伟抿了抿唇,“话说回来,我之前安排在八爷府周围那些游方道士可以利用利用,顾问行近来没有找你问话吗?”

    张起麟瞪了苏伟一眼,撇过头道,“就太子刚犯病时找过一次,后来我就跟爷一起被拘禁在府里了。算起来,也就这几天了。”

    “那你回去跟主子商量商量,”苏伟踹了张起麟小腿一脚,“不指望能起多大作用,在万岁爷心里存个疑影儿就行了……”

    “师父,快到了,”小英子掀开车帘,打断两人的对话。

    苏伟整了整衣摆,对张起麟道,“你赶紧下车吧,就送你到这儿,我要去办正事儿了。”

    张起麟撇了撇嘴,站起了身,尤不忘提醒道,“没事儿就回府看看主子吧,主子想你想得不行。”

    “哪儿那么多废话,快滚,”苏伟绷起脸,叉着腰做泼妇状,张起麟下了车犹自嘟嘟囔囔的。

    顺枫客栈

    王相卿站在客栈廊下,见马车远远而来,立刻微笑着迎了上去,“苏兄弟。”

    “王大哥,”苏伟掀开车帘,露出个阳光明媚的笑脸。

    “劳你这么早进京了,”王相卿弯着唇角,冲下车的苏伟伸出了手。

    苏伟愣了一下,搭了王相卿的手臂跳下马车。

    车旁的小英子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对这位因着一块玉就跟人家称兄道弟的师父很是无力。

    “先进屋喝碗茶吧,”王相卿扬了扬手,“愚兄从乌兰察布带回的奶砖,兑出的奶茶味道最是香醇,配上这客栈新出笼的芝麻烧麦是刚刚好。”

    “大哥想得周到,”苏伟摸了摸肚子,“我正好饿了呢。”

    一行人进到客栈,寻了靠窗的桌子坐下,王相卿亲手沏了红茶,兑上牛乳,一时间客栈的一楼满是奶香。

    苏伟吸了吸鼻子,满足地就着喷香的奶茶,吃了一碟烧麦,把肚子撑得滚圆。

    “苏弟寻的铺面,我已与谢老板去看过,地界人流都是顶好的,”王相卿又给苏伟倒了杯茶,“只是在京中立足颇为不易,那附近又都是年头久远的老店——”

    “这点大哥放心,”苏伟弯弯唇角,“我在京中混了二十几年了,只要铺面定下来,不会有人刻意为难的。”

    “苏兄弟为人大气,既然如此说,愚兄就放心了,”王相卿拱了拱手,“我这就书信一封,派人送回张家口,第一批皮货年前就能送到。”

    “还是王大哥爽快,”苏伟朝小英子伸了伸手,小英子递来一只荷包,“这算是货物的定金——”

    “哎,”王相卿连忙推拒,“苏弟已经把铺面的一半所有给了吉盛堂,这货物理该由我们承担。”

    “一码归一码,”苏伟把荷包放到桌上,“铺面要挂吉盛堂的名字自然得有你们一半。更何况,我意不在一间小小的店铺。在京城设点,也是方便跟南来北往的行商打交道。大哥手里有蒙古各部的生意路线,以后小弟的买卖还得仰赖吉盛堂多帮忙呢。”

    王相卿闻言一笑,也不再推拒,“苏弟快人快语,倒显得愚兄见识短浅了。也罢,咱们以后常来常往,不讲究这些虚招子了。”

    四爷府

    张廷玉入府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将他带到东小院用膳。

    “近来,朝中关于太子废立一事的议论又甚嚣尘上了,”张廷玉放下汤碗,轻声道,“佟老与阿灵阿大人都有意另立太子,不少地方官员及宗亲贵戚还是为太子求情,万岁爷那儿一时也没个动静。”

    “皇阿玛心意难测,”四阿哥缓了口气,“从巫蛊一事皇阿玛对二哥的态度来看,太子重回东宫不是不可能的。”

    “那,”张廷玉敛了敛眉目“贝勒爷可有应对之策?”

    四阿哥看了张廷玉一眼,神情淡然,“二哥能东山再起,我们这些做弟弟的理应高兴才是,何须应对?”

    “啊,是,卑职失言了,”张廷玉低了低头。

    “你在内阁任职也有一段时间了,”四阿哥放下筷子,“现下,刑部侍郎有个缺儿,凭你的资历和能力就任也是绰绰有余。爷打算通过兵部尚书马尔汉替你向皇阿玛举荐,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廷玉闻言连忙起身,拱手行礼道,“多谢贝勒爷提拔,卑职定全力以赴为贝勒爷办事。”

    四阿哥点了点头,一手扶起张廷玉道,“你的为人爷心里清楚,你我之间勿须这般客套。”

    午膳过后,张廷玉告退,到京郊庄子送信儿的张公公进屋复命。

    “老八府邸周围的那些人是苏培盛安排的?”四阿哥皱起眉头,有些惶惶然地站在书架前。

    “是,”张起麟低了低头,“苏公公说,不指望有什么大用,能给万岁爷心里留个疑影就行。”

    四阿哥一声轻笑,摇了摇头,“他这些坏心眼也不知跟谁学的。不过,那些道士跟张明德的关系不浅,就算捅到皇阿玛那儿,皇阿玛多半也会认为是大哥陷害胤禩,怪不到胤禩头上的。”

    “奴才也是这么说的,”张起麟挠了挠后脑勺,“可苏公公说,这越明显的事儿就越容易让人起疑,毕竟比起八阿哥,大阿哥跟万岁爷的感情更为深厚。”

    “大哥跟皇阿玛的感情?”四阿哥抿着唇角思虑了片刻,“我倒是忽略了这一茬……”

    张起麟眨巴眨巴眼睛,放轻声音道,“主子,那顾公公来问的话?”

    “照实说即可,”四阿哥轻吐了口气,“告诉顾问行,爷很注意老八府邸周围那些人。八贝勒曾几次三番驱逐他们,更多次派人调查指使者,但这些人依然空出狂言,聚而不散。”

    “是,”张起麟低了低头,“可这样,万岁爷那儿未必会相信八阿哥跟巫蛊一事有牵扯。”

    四阿哥摇了摇头,“巫蛊一事已经过去,再难造成什么影响。倒是张明德的相言事关太子的废立,胤禩跟大哥的恩怨关乎皇阿玛对长子的情分,这根刺老八企图用一本请罪折拔出干净。如今,爷就借苏培盛的手段再给他刺回去!”

    十一月末,朝堂因太子之事已几经风波。

    十二月初,早朝上因太子废立而针锋相对的两派已是剑拔弩张。

    四阿哥站在皇子的队伍中,看着工部尚书王鸿绪在领侍卫内大臣鄂伦岱后,直陈太子的几大罪状,更言其结党乱政,尽失民心。

    话音未落,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劳之辨出列,与王鸿绪当堂辩叱,将太子结党一事尽归索额图野心昭著,太子为朝堂稳定,才一直从中斡旋。末了,竟以头触地,溅血当场,以身家性命为太子保奏。

    康熙爷一时震怒,四阿哥等慌忙下跪道,“请圣上息怒,保重龙体。”

    劳之辨被拖出乾清宫大殿,早朝匆匆而退。

    四阿哥一路若有所思地走出日精门,礼部侍郎完颜罗察快步赶了上来,“卑职给四贝勒请安。”

    “大人请起,”四阿哥暂缓了脚步,“海锋前几日送来的礼品,我都已收下,有劳大人费心了。”

    “贝勒爷客气了,”完颜罗察低了低头,“海锋借十四爷的光能在贝勒爷的府上行走,是卑职一门的荣耀。近来,朝堂局势风起云涌,卑职身在礼部也听到了很多消息,不知贝勒爷对太子废立一事如何看待?”

    四阿哥看了完颜罗察一眼,负手漫步,“二哥任太子之位多年,论资历、论能力都是皇子间的翘楚。更何况,二哥又贵为大清嫡子,我不认为眼下有谁能取而代之。”

    “贝勒爷所言有理,”罗察低了低头,“卑职听闻佟老那儿是有意八贝勒为储的。”

    四阿哥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老八的心思我再清楚不过,大人也知道我与胤禩的纠葛,皇阿玛若有有意立他,我定是誓死反对的。”

    “卑职明白了,”完颜罗察低了低头,“不说十四爷的关系,就是如今卑职长子在四爷府上行走,完颜一门都定追随贝勒爷左右。”

    四阿哥弯了弯唇角,回看了完颜罗察一眼,“这一点大人量力而行就是,胤禵尚在禁足之中,待到年关,皇阿玛就该放他出来了。大人为胤禵岳丈,也不能全然不考虑他的立场。”

    “十四爷尚且年幼,”完颜罗察轻叹了口气,“小孩子的脾气才会不分亲远,顶撞兄长。卑职定会让小女多多规劝,想是再过几年,十四爷就该知晓其中轻重了。”

    “那就有劳大人费心了,”四阿哥抿了抿唇角,完颜罗察俯身恭送四阿哥离去。

    劳之辨血溅乾清宫,于圣上而言太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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