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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穿成苏培盛了-第156部分

小说: 穿成苏培盛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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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明白了,”张保躬□子,“奴才这就去查!”

    张保领命退下,四阿哥掀开帘子看了看屋内榻子上睡得似乎还算安稳的人,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去了书房。

    脚步渐远,傍晚昏黄的光线里,一双澄明的大眼睛缓缓睁开。

    入夜,四爷府侧门洞开,一辆马车驶入长街。

    索额图的家人被拘禁在原来的索相府,由索额图的两位兄长心裕、法保看管。康熙爷有谕,若是索额图家人旁生事端,即将心裕、法保诛除。

    四阿哥手持皇上的密旨,成功敲开了索相府的大门,心裕亲自陪着四阿哥入府,苏伟跟在后面,一路上颇为唏嘘。索相府的奢华富丽在京中大员里当属一属二的,然索额图被关不过两月,已是满园的残花败柳,长廊影壁上俱是凹痕,角落处更是污秽不堪。

    不过当众人进入正堂时,苏公公才知晓破落的庭院不过是表象,最让人感慨的当是这些曾经呼风唤雨的千金贵胄。

    格尔分从铺位上爬起来,脚上还带着脚镣,面目虽然狼狈,但语态很是淡然,“罪臣等拜见四贝勒,四贝勒万安。”

    四阿哥抿了抿唇,缓缓扫视了一周,正堂地上睡着的男眷,内厅里走出的女眷已经各聚一处,纷纷俯身行礼。

    “起来吧,”四阿哥声音和缓,“我奉命来闻讯一些事情,并不想难为各位,也请各位予以配合,让本贝勒能顺利交差。”

    格尔分从旁俯身道,“罪臣等定听从贝勒爷安排,但家父一事,所要交代的俱以陈奏,实在不知还有何事可替贝勒爷交差。”

    四阿哥看了格尔分一眼,语态微冷,“如若不知,便好好想想,索大人在朝中的时日也不短,定能想起些什么的。”

    心裕吩咐人将厢房中的两间收拾出来做审讯室,傅鼐、沈廷正一文一武做主审官,苏伟站在饮茶的四阿哥身后看热闹。

    索额图的家眷被一个一个带进来,又一个一个带出去,女眷们或摇头、或沉默,倒是很少有哭闹的。轮到男人们时,吐露的都是陈芝麻烂谷子,到索额图信重的几位子侄时又开始打太极、模糊重点。眼看着到了半夜,沈廷正的笔下压根没写几个字。

    “主子,这样不是办法,”傅鼐走到四阿哥身边道。

    四阿哥放下茶碗,轻叹了口气,苏伟的脖颈开始冒凉风。

    “用刑”,四阿哥微微垂头,捋了捋袖口。

    “是,”傅鼐躬身领命。

    当索额图的侄子被拉入里间,苏伟终于知道心裕为什么让人收拾出两间屋子了。

    沉闷的顿声与压抑的□□声让苏伟恍惚间想起了多年前,正三所失窃,他和一干奴才被押进慎刑司。那是宫中一个最不起眼的院子,低矮的房梁,灰突突的屋子,没有满眼的刑具与血腥,只是时不时传到耳边的某些声音让人压抑得想要崩溃。

    “贝勒爷,”心裕推门而入,打断了苏伟满是恐惧的胡思乱想。

    “什么事?”四阿哥微微偏头。

    心裕暗暗咽了口唾沫,躬□子道,“请贝勒爷恕罪,臣怕是得去宗人府一趟。”

    “现在?”四阿哥眯了眯眼睛,“是何人叫你过去?”

    心裕有些征愣,神色间带着踟蹰,四阿哥将茶碗放下,带着一声脆响,“本贝勒是奉皇阿玛的密旨过来的,你有何事竟敢隐瞒?”

    “不敢,不敢,”心裕慌忙垂下脑袋,“回四贝勒,宗人府那边三贝勒跟八贝勒亦是奉皇上密旨提审索额图,适才派人来召臣过去,怕是有事闻讯。”

    “哦?”四阿哥眉梢微挑,缓缓地吐了口气,“那也罢,你便过去就是了。只不过,三哥那儿的事我知道也属无奈,我这儿的事,你须得三缄其口。毕竟我们接的都是密旨,哪一方漏了消息,索大人在皇阿玛前怕是都不好交代。”

    “是,是,臣明白,多谢四贝勒提点,”心裕再三行礼后,俯身退下。

    四阿哥的脸色慢慢落了下来,苏伟蹙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是不太明白,“主子,皇上干嘛费心竭力地传了这么多圣旨,让你们分别提审索额图和他的家人啊?要查索额图犯下的事儿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查呢?”

    四阿哥思索了半晌,缓缓地摇了摇头,“皇阿玛的心思太难揣测,我一时也猜不准,不过如今看来,比起调查索额图,皇阿玛更看重的怕是我们三人的表现吧。”

    天慢慢放亮,苏伟已经靠着墙角昏昏欲睡。沈廷正的笔下总算罗了几张纸,四阿哥一一验看,倒是有些新的东西,只不过都且算些不大不小的事。

    “主子,”沈廷正起身道,“格尔分那些人是死都不会开口,其他人怕是吐得没什么东西了,咱们要不要私下派人去查查?当初魏经国跟着邵干,倒是留下不少线索。”

    四阿哥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纸弹了弹,“再审问几日就得了,能问出什么就是什么吧,不必多此一举。”

    “是,”沈廷正略一思忖,低头领命。

    苏伟跟着四阿哥回府时天已大亮,还未用早膳,福晋便派人来请。苏伟嘟嘟囔囔地撇下四阿哥,爬上床补眠,四爷只得拍打他两下,自己带着张起麟往福晋院里去了。

    福晋迎了四爷进屋,却见四阿哥神色倦怠,“爷昨晚没休息好吗?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没有,”四阿哥摇了摇头,接过侍女递上的茶啜了一口,“只是天气太热,睡得不好。皇阿玛既有圣旨传来,钮祜禄氏的事儿便不能疏忽,庄子那边就先不去了,你好好安排一下,尽早把人接进府里。”

    “是,”福晋略一俯身,面色平静,“西配院那边,四间小院都住了人,妾身想把自己院子的东厢房收拾出来,虽不宽敞倒也住得下。”

    “不用,”四阿哥摇了摇头,“你是福晋,怎么能让格格和你挤在一起,就让她和耿氏住在一个院子吧。虽是小院,也都有厢房,住得下。伺候的奴才,都安排到东路去住。”

    “爷说得有理,是妾身疏忽了,”福晋扬了扬嘴角,又向四阿哥行了一礼,“有新人进府,着实是件好事,咱们后院是该添丁进口了”。

    四阿哥看了看她,端起茶碗刮了刮茶末,“咱们府上人是越来越多了,你自己管着这儿后院怕是太过劳累。爷有心向皇阿玛请封位侧福晋,也好帮一帮你。”

    福晋一愣,看向四阿哥的眼神带了些凉薄,“多谢爷体谅妾身的辛苦,不知爷有心为哪位格格请封?”

    四阿哥抿了抿嘴唇,端起茶碗啜了一口,“李氏入府多年,人也算端庄稳重,又不像宋氏般木讷,再加上她诞育伊尔哈,功劳不小,当得起侧福晋一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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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背叛() 
穿成苏培盛了;第一百六十四章 背叛

    康熙四十二年

    七月末,东小院

    荷池中的锦鲤摇曳着尾巴躲到小桥下;王朝倾提着食盒悄悄儿地迈进院子。濠奿榛尚李英站在廊下冲他摇了摇头;王朝倾了然地转身进了茶房。四阿哥被福晋请去了前院;苏大公公一早钻进了被窝;现在还没动静。

    四爷卧房内,晨起的阳光被雕花窗棂割成点点碎斑;摆在青玉瓷缸中的冰山缓缓滑落,蒸腾出徐徐凉意。苏伟在床上扑腾着翻个身;一双大眼睛透着血丝;却怎么也闭不上。

    四阿哥派张保查府内奸细的事儿;苏伟听得很清楚。康熙爷到底知道多少,如今还做不得准。四阿哥给苏伟的解释;大概是千百种可能里结果最好的一个。只不过,以如今的形势而言,苏伟实在无法劝服自己,去心甘情愿地做一个掩耳盗铃的傻缺。

    “师父,”在廊下昏昏欲睡的小英子,被推门出来的苏伟吓了一跳,“您起来啦,王公公送早膳来了。”

    “我不饿,”苏伟挑了个有阴影的地方蹲下,托着下巴望着小院里郁郁葱葱的景致发呆。

    小英子挠挠头,走到苏伟身边,跟自家二师父并肩蹲在一起。

    “小英子,”苏伟有点儿无精打采,“你跟着师父多久了?”

    小英子眨了眨眼睛,“恩……我是三十一年跟着师父进正三所的,如今算起来有十一年了。”

    “十一年了!”苏伟有点儿惊愕,转头看了看李英,当初那个木头脑袋的熊孩子,竟然就这么磕磕绊绊地跟在他身边十一年了。

    小英子被苏伟盯得莫名其妙,寻思了半天小心翼翼道,“师父,您是不是缺银子花了?”

    八月初,京城里暗自进行的审讯都到了关节。四阿哥这儿,最终也没能挖到什么重大消息,好在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拼在一处,倒还算不上无法交差。

    至于三阿哥、八阿哥一处,就有些许微妙了。与四阿哥单纯被要求提审索额图家人不同,三阿哥与八阿哥得的密旨要具体很多。

    康熙爷道,“朕据闻索额图遭拘禁后,朝中犹有人惧之,其属下仍于暗中四处活动,更有甚者,欲密谋将其救出。尔等须得讯清此事,查探相关人等,向朕陈奏……”

    然两位阿哥得了密旨后,往宗人府一看,索额图被牢牢关在禁所,没有丝毫向外传递消息的迹象,康熙爷提到的属下人等也无从查起。

    索额图本人虽未受重刑,但两个月的关押,缺衣少食、满身污秽,脖子上、脚踝上各栓着两道铁链,似乎早已被磨没了精神。整个人疯疯癫癫的,见人就扯着嗓子喊皇上饶命。

    不得以下,三阿哥只好将心裕、法保连夜传至宗人府,却无奈此二人担着索相府的指责,对索额图这边是一问三不知。连着两天,没有丝毫收获,三阿哥只好硬凹了几句,宗人府没有照规矩给索额图上九道铁锁,疏忽渎职等废话。

    眼看着日子进了八月,二人快要无法交差,八阿哥却及时地带来了重大消息。看守索额图的兵部曹吏简应魁,极其三个儿子被抓进宗人府。虽然几人拒不认罪,但八阿哥拿到了他们一家听命索额图的证据,还连出了几名逃脱在外的包衣奴才。

    密审索额图的事告一段落,在回禀康熙爷时,八阿哥并未居功,三阿哥倒也厚道,在折子后头特意提了一嘴,胤禩探查简应魁一事,尤为辛苦。

    塞北,銮驾驻跸桦榆沟行宫,众蒙古贵族纷纷前来朝拜。

    太子披着单衣,站在窗户旁,身子单薄如纸,窗外时不时地传来吟乐之声,觥筹交错,似乎格外热闹。

    小初子端了热茶递给太子,太子接过捂在手里,语态和缓,“适才,是大阿哥派人送东西来了?”

    “是,”小初子垂下脑袋,抿了抿嘴唇,“说是今儿个打下的猎物,知道太子殿□子不好,特送来与您同乐。”

    太子扬了扬嘴角,“他这时倒挺会做兄长的。”

    小初子暗暗地撇了撇嘴,“殿下一直称病,最近直郡王那儿可是热闹呢,一天大宴小宴不断,常常喝得一帮人东倒西歪的。”

    “那也是应当的,”太子看了小初子一眼,眉眼间似一点也不在意,“这次北巡,除了我和他,其余的皇子年纪都尚轻,出来的次数也少。如今本殿称病,又有前朝索相的事,来朝拜的人自然要往他那儿去——”

    “殿下,”侍卫统领阿进泰迈进屋门,冲太子一躬身。

    “什么事?”太子转过身子,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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