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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穿成苏培盛了-第118部分

小说: 穿成苏培盛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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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朝后,众臣纷纷向佟国维道贺,佟佳氏一族出了两位皇后,如今又有公主下嫁。可谓真真的黄金国戚,当朝显贵。

    四阿哥略一思索,也上前拱手道,“恭喜佟老了,胞妹年幼,届时还望佟老多多照拂。”

    佟国维凛了凛神色,垂首回礼,“四阿哥客气了,温宪公主下嫁佟家,佟家自当百般供养。老臣不才,但尚知情识礼,对公主定与对其他事一样,绝不会时移事异,改变本心。”

    四阿哥微一怔愣,目光闪烁,半晌后紧抿着嘴唇道,“佟老不必忧心,胤禛虽然年轻,但还有些自知之明。”

    “老臣惶恐,”佟国维略一俯身,并未再多答话,转身退下。

    四阿哥在空旷的乾清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走出宫门。

    八阿哥由不远处的台阶旁走出,远远地看着离开的佟国维和四阿哥,眉心微拢,“佟佳氏……”

    苏伟的小院

    一帮人在屋顶上忙忙活活,苏伟坐在花园的凉亭里远远看着。

    “苏公公,”大格格茉雅奇远远朝着苏伟而来。

    “大格格,”苏伟站起身。

    茉雅奇拎着毽子兴冲冲地走到苏伟身边,“额娘让我出来活动活动了。”

    “那就好,”苏伟笑笑,“奴才陪您踢毽子玩吧。”

    “好,”茉雅奇笑嘻嘻地点点头,复又回头看着东小院的方向,“那帮人在房顶干什么呢?”

    “额,在修房顶,”苏伟挠挠头应道。

    “修房顶?”入夜的西配院亮着灯,宋氏坐在梳妆台前慢慢理着发丝。

    “是,”跟着大格格的侍女点点头。

    宋氏凝思片刻,开口道,“除了这些,他都跟茉雅奇干什么了?”

    “踢毽子,”侍女想了想,“还给大格格讲了两个故事,有穆桂英挂帅,还有樊梨花——”

    “行了,”宋氏冷冷地把梳子拍在梳妆台上,“你们留心这点儿,看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是,”侍女俯身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要出大事儿了,好久没虐虐了,哦呵呵呵呵。。。。。

    加班作者已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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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腊八节一夜() 
穿成苏培盛了;第一百二十四章 腊八节一夜

    康熙三十九年

    长春宫

    十一月的天透着雾蒙蒙的寒意;中庭石路两旁的矮杉纹上了沁白的颜色。濠奿榛尚台阶带着些许微滑;刘裕拎着炭盒走得小心翼翼。

    “怎么这么许久?”浣月掀开帘子,迎着刘裕进来。

    刘裕把炭盒放在外间;扑了扑衣衫;“天气突然转凉;内务府的炭俸还没下来;长春宫的小主都在师父那儿取炭。这炭大都是年初的;不少着了潮气,挑挑拣拣的拖到这时候。好在师父给咱们小主留了筐新炭,我等到人都走光了;才敢拎回来。”

    “那就好,”浣月夹了两块儿新炭填进炭盆里;“本来这黑炭就容易起烟,要不是新炭,屋里的烟气味儿就更大了。”

    刘裕抻头向内厅看了看,佟佳氏正坐在榻子上看书,遂压低了声音道“德妃娘娘那儿没再送东西来?往年咱们都能从永和宫得些红箩炭的。”

    浣月看了刘裕一眼,摇了摇头,“如今德妃管着东六宫,不好插手西六宫的事儿了。再说,咱们也不能总指望着人家。赶明儿个你领人去御花园捡些松枝来,兑到黑炭里,给小主的卧室驱驱寒气。”

    “诶,好,”刘裕躬了躬身子。

    裕亲王府

    红青油饰的庭柱,绘金的梁栋嵌着绿色琉璃瓦,大开的七间正殿螭吻压脊,逾百年的樟子松越墙而过。

    福全与内阁学士张廷枢在内室对弈,一队侍从端茶奉水陪在两侧。

    福全贵为亲王,几次出征,一身戎马,下棋时也直挺着背脊。张廷枢文人出身,曾主持江南乡试,颇带些水乡文士的风流。

    裕亲王下棋多前思后想,常举棋不定,张廷枢倒乐得悠哉,趁着闲时静观墙上那副高高裱起的画卷。画上两老人并坐在繁茂的桐树阴影下,一首《咏桐老图赐裕亲王》被提在右上角,其独特的黄色绢边,彰显着它御赐的高贵身份。

    “皇上与王爷真是兄弟情深,”张廷枢在裕亲王后落下一子,“这寓意兄弟同老的画作,王爷这儿当真是独一份。”

    裕亲王捋了捋短须,微微笑了笑,“是圣上大恩,本王年老体衰,再担不得什么重任,只能仰赖些圣上的恩德汲汲度日罢了。”

    “王爷太过谦逊了,”张廷枢正了正棋盘上的落子,“王爷一生戎马,随圣上内定朝堂,外平胡虏,贤王一称当之无愧。只不过,如今皇子纷争,到底牵连圣上家事,王爷急流勇退也属应当。”

    裕亲王缓缓叹了口气,“与君主来说,家事亦属国事,圣上现今也是骑虎难下。本王老了,先皇在位时的储位纷争着实不想再经历一次。”

    张廷枢顿了顿落子的动作,抬眼看看裕亲王道,“可王爷毕竟是圣上嫡亲之人,又向来得皇上看重,想要干脆利落地置身事外,怕是不易吧。就像此次的东岳庙之事,王爷一番推拒,皇上还是嘱了王爷从旁协理,若是八阿哥办事不利,恐怕皇上也会问责王爷。”

    裕亲王弯了弯嘴角,面目从容,“廷枢一向恃才傲物,如今怎也肯卷进这滩浑水之中?”

    “王爷多虑了,”张廷枢捡起棋盘中的死子,“广善库的事儿晚生是才知一二,也多因近来八阿哥四处游走。廷枢自打初入朝堂,就深受王爷照拂,也深知王爷为人。八阿哥一力挑起了东岳庙之事,在皇上面前也多方为王爷周全,王爷岂能全然不顾?不论八阿哥当初是怎样得了这份差事,如今只凭他的处事,廷枢自可断言,王爷迟早要出手相助。”

    裕亲王闻言而笑,“知我者廷枢也,不过,东岳庙及广善库的事儿也不是老夫一人能解的。关键还得看八阿哥有何能耐,值不值得老夫豁出这幅身子骨。”

    四爷府

    苏伟的观星台兴修完毕,工匠特意给苏伟搭了外梯,还在台子上钉了小桌。头一天的适用,苏伟兴奋够呛,在台子上滚了一圈,差点儿掉下屋顶,好在四阿哥眼疾手快地搂住了他。

    古代的夜空没有污染,入了夜后最大的光源就是朗月悬照,点点繁星映在黑色的布幕中,躺在台子上的人犹如沉进墨蓝色的海洋。当然,如果身边没有某个最喜破坏气氛的人就更完美了。

    “苏伟,我饿了,”四阿哥枕着手臂,伸脚踹了踹沉浸在浪漫情怀中的苏公公。

    苏伟扁了扁眼,一个骨碌爬起来,“你等我一会儿。”

    内厅燃着的炭炉里被苏伟埋了几只红薯,一笼栗子,苏伟拿着铁钩将烧得喷香的红薯、裂了口的栗子勾出来包在牛皮纸里,又在自己的库存中挖出包牛肉脯,暖了壶米酒,端上了屋顶。

    两人就着小桌,吃了顿简单却异常可口的夜宵,外焦里嫩的烤红薯配着咸香劲道的牛肉干。烧红的栗子颗颗饱满,苏伟剥的两手乌黑。四阿哥乐呵呵地配着米酒,吃着现成的栗肉。苏伟气闷地舔舔嘴唇,电光火石般地伸手在四阿哥的脸上印了道油黑的爪印儿。

    温宪公主的婚期定在十一月末,腊八节前,京中就开始张灯结彩。

    公主大婚这一日,佟佳氏府邸是车马如龙。公主府距佟府不远,原也是高门府邸,新漆的大门,挂着四盏大红灯笼,很是气派。

    苏伟跟着四阿哥赴宴,见到不少宗亲官宦,成车的彩礼被拉进府门,看得苏公公两眼发红。

    四阿哥简单敬了几杯酒后就退了席,到公主府转了一圈,确认温宪公主万般稳妥后,才起身回府。

    回府的路上,四阿哥很是沉默,苏伟歪着脑袋看了半天,伸手摸了摸四阿哥的额头。

    “爷没喝醉,”四阿哥好笑地抓下苏伟的手。

    “那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苏伟眨眨眼睛道。

    “你没留意?”四阿哥微挑眉梢,“今天明相没有出席,来的是他的次子纳兰揆叙。”

    苏伟不太明白,四阿哥继续道,“皇阿玛将温宪下嫁给舜安颜,摆明了是想加深我与佟国维的关系。我猜,皇阿玛是不想让佟国维靠向大阿哥。如今不管明相有没有猜出皇阿玛的心意,他与佟国维间都将不可避免地产生嫌隙。”

    “那,佟国维会靠向主子吗?”苏伟看向四阿哥。

    四阿哥缓慢地摇了摇头,“佟国维老谋深算,他深知已经得罪于我,这回头草是肯定不会吃的了。”

    转眼腊八节将至,京中各处都漾起腊八粥的香味。

    西配院

    清晨,伺候宋氏的侍女们敞开屋门,打了水伺候主子洗漱。

    净了脸的宋氏坐到镜前,揉了揉眉心,“苏培盛那儿怎么样?最近有没有什么举动?”

    漾儿打开宋氏的首饰盒,拿了只簪子在宋氏头上比划着,“小主放心,最近大格格跟着师父学女红,好几天没有到东花园去了。那苏公公日日跟着四阿哥,也没什么机会到后院来。”

    宋氏缓了口气,看看镜中的自己,“你们多留点儿心,苏培盛在四阿哥身边这么久,谁知道他心里做的什么打算。”

    “是,”漾儿挑了一只柳叶合珠的簪子别在宋氏头上,“其实,奴婢看那苏公公不像有坏心眼的人。昨儿个,咱们院里的丫头从那帮修屋顶的工匠嘴里打听出,苏公公在自己房子上头架了块儿平台,说是看星星用。奴婢想着,那苏公公可能还是好玩的心□□。”

    “看星星?”宋氏挑了挑眉毛,“苏培盛住在东小院里,跟四阿哥就前后脚的距离,他怎么敢这般没规矩?”

    漾儿愣了愣,“许是贝勒爷准的吧,四阿哥一向看重苏公公的。”

    宋氏抿了抿嘴唇,面色沉郁,“你去福晋院里看看福晋起了没,我要去给福晋请安。”

    腊八节,宫中饮宴,皇上难得地兴起,准皇子们行酒诗祝杯,结果一个个喝得没了节制,宴席散后走路都画圈了。四阿哥也未能幸免,回府的路上,对苏伟一阵阵傻笑,苏伟紧紧靠在车壁上,心里泛起阵阵不安。

    四爷府,福晋院里灯火通明,一同过节的宋氏、李氏和孩子们也才离开。诗瑶扶着福晋进到内厅休息,福晋歪在榻子上,眉头轻锁。

    “主子可是在意宋格格的话?”诗瑶轻声问道。

    福晋凝思片刻,点了点头,“苏培盛得四阿哥看重,整个府邸的人都知道。但是我一直在想,这份看重是不是太久了点儿,太深了点儿?”

    “主子,”诗瑶不知该怎样回答。

    福晋抿了抿嘴唇,轻轻按了按胸口,“迁府以后,四阿哥在后院留宿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我这心里总是不安啊。”

    “主子,”诗瑶怔愣片刻,慌忙摇头道,“您千万别乱想啊,贝勒爷只不过是给苏公公搭了个台子。再说,说不定是贝勒爷自己想看星星呢。”

    福晋略略地缓了口气,目色深沉,“四爷入宫饮宴,现在应该还没回来吧。”

    “没听门房来回报,”诗瑶垂首道。

    福晋抿了抿嘴唇,“你打着灯笼,咱们去东小院看看。”

    紫禁城

    微醺的康熙爷被扶回了乾清宫,伺候的太监们服侍着皇上换了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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