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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部分

继室谋略-第381部分

小说: 继室谋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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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问过白书璎珞后方做决定吧。
  孔琉玥想了一回,眼见时候不早了,忙简单收拾了一番,去了老太夫人屋里。
  傅城恒与傅希恒、傅颐恒去了外院,与管事们商量一旦老太夫人没撑过去,便即刻要做的几件大事,因此彼时老太夫人床前,只得二夫人与卢嬷嬷伺候着。
  瞧得孔琉玥进来,二夫人与卢嬷嬷忙都迎上前屈膝见礼,“大嫂(大夫人)来了!”眼睑下都有一圈明显的青影,神色也很是憔悴。
  不但她二人眼睑发青,事实上孔琉玥也没好到哪里去,毕竟侍疾原便是件体力活儿,兼之看着自己的亲人一日弱似一日,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没了,那种感觉真的很难过,堪称身与心的双重煎熬,也难怪大家都熬瘦了一圈儿。
  “祖母今儿个吃了药,可好些了?”孔琉玥低声问道,其实也心知自己这是在明知故问,因此也不待二夫人和卢嬷嬷答话,便径自轻手轻脚走到了老太夫人病床前去。
  老太夫人躺在床上,整个人早已瘦得脱了形,若非胸口还在微微的起伏,说句不好听的,已于死人无异了。
  孔琉玥心里一酸,之前因三房之事,还对老太夫人曾有过的几分怨怼,早已在傅城恒杳无音讯那段时间里的患难与共里,荡然无存了,因此如今看着老人家这副样子,她心里是真的很难过,很压抑,胸口更似是堵了棉花似的,喘不过气来。
  她坐到老太夫人床前的小杌子上,握了她已骨瘦如柴的手,轻轻与她说起话儿来,不管她听得到听不到,“祖母,我今儿个在与我屋子里的梁妈妈商量过后,决定就这几日为我屋里的几个大丫鬟办喜事,您可一定要早些好起来,到时候我好让她们来给您磕头,也沾沾您的福气。不过那样的话,您还得小小的破一笔财呢,您可是咱们家的老祖宗,老封君,再怎么说,也得一人赏她们四十八两银子吧……”
  一旁卢嬷嬷听了,不由得暗自垂泪,她自小便伺候老太夫人,距今已是将近六十年过去,情分比之老太夫人这一众儿孙甚至还要深几分,看见她如今变成这样,自是比傅城恒等人更要伤心几分。
  等齐齐从老太夫人内室退出来后,卢嬷嬷红着眼圈先开口道:“老太夫人如今虽口不能言,但我却知道,她老人家很想见王妃娘娘一面的,只不知……她老人家还能不能再见到……”
  短短几句话,说得孔琉玥和二夫人都沉默了。
  自打晋王被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申饬并下令闭门思过之后,往常车水马龙的晋王府大门前,变得门可罗雀起来,晋王府也与众亲朋好友断了往来,每日里都府门紧闭,只余了一扇小门供采买的人员进去。
  因此老太夫人虽病了这么些时日,晋王与晋王妃去也一次也没有来探望过,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怕皇上知道了,又生事端。
  孔琉玥能明白老太夫人的心情,老人家必定也是知道自己此番一多半是熬不过去了,所以想在临走前,等儿孙们都挨个看一遍,如今只余下晋王妃她还没看过了,自然最想见的便是她。
  她想了一回,最后咬牙决定,不管用什么办法,她都要一定要让晋王妃来见老太夫人这一面,满足了老人家临去前最后的一个愿望才是!
  于是等到晚间回房后,孔琉玥便与傅城恒说了自己明儿要进宫求见皇后娘娘之事,“……祖母一心要见姐姐一面,我们不能连老人家最后的心愿都不满足,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应该能体谅祖母这片心的!”
  ——自老太夫人病了之后,孔琉玥便提议大房与二房的人轮流在夜间侍疾,毕竟老太夫人病虽来得险,一时半会儿间却也了不了,若是大家都守在床前,时间一长,谁也受不了,不如轮班来,一来不至于让老太夫人真到了那一刻,跟前儿没人,二来也不至于大家都累垮,是以她方能得了这个空儿与傅城恒商量。
  傅城恒白日里亲自去看了为老太夫人备下的东西是否齐全,少了什么,便即刻开单子让采办们速速备齐,也是累得不轻,本来一回房就想睡下的,闻得孔琉玥这话儿,忙强自打起精神来,沉吟道:“皇后娘娘倒是真宅心仁厚,但君心难测,未必就能听得进去娘娘的劝。要我说,姐姐是内命妇,你是外命妇,内外有别,一旦你去见了皇后娘娘,就不单单是家事了,倒不如让姐姐上表给皇后娘娘,求娘娘恩准她归宁侍疾的好,到时候姐姐礼数周全,又是出于一片孝心,且原是皇家的家事,就该由皇后娘娘这个当家主母一力做主才是,到时候便是皇上,也无话可说。”
  一席话,说得孔琉玥频频点头,“你说得对,也有小婶子想要归宁尽孝,大伯子却挡在头里的理儿?只要当家的大嫂子同意了,大伯子自然无话可说了!我明儿打发人给姐姐递话儿去!”
  傅城恒应了,说起另一件事来,“……针线房也该依着上下人等的尺寸,尽快把孝服赶出来才是,不然到时候未必来得及。”又道,“早知道当初你就不该将那些孝服啊白布啊,通通都命人给烧了的,可惜了!”
  孔琉玥闻言,忙啐道:“什么好东西,烧了便烧了,如今再现做便是,值当什么,以后再不许提这话!”
  原来自一得知傅城恒还活着的消息后,孔琉玥不但自己即刻除了孝服,也命府里上下都除了,且将那些东西一把火都给烧了,算是去了晦气,傅城恒回来后,无意自下人口中得知了此事,故有此一说,只是没想到孔琉玥会忌讳到这个地步。
  因忙有些讨好的笑了笑,道:“好好好,我再不提了,再不提了,你别生气!”
  当下夫妻两个又闲话了几句,便害了乏,于是熄灯睡下不提。
  第二日起身后,孔琉玥果真使了梁妈妈去晋王府见晋王妃,使别人去她也不放心。
  梁妈妈很快便回来了,使小丫头子进老太夫人的内室请了孔琉玥出来,行礼后小声禀道:“王妃娘娘说她日前就已上表给皇后娘娘,只还没有回音,说是等一有回音,便即刻回来!”闻得老太夫人病入膏肓,晋王妃也是心急如焚,巴不得即刻回来侍疾,奈何如今正是非常时期,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想出了给皇后娘娘上表这个折中的法子,说来倒是与傅城恒的办法不谋而合了,难怪是姐弟。
  孔琉玥点点头,又问:“那王妃娘娘可还好?王爷呢?可也见着没有?”
  梁妈妈又道:“王妃娘娘看着有些清减,但气色还好,王爷没见着,说是与世子爷一道去了外书房。”
  晋王妃气色还好,那晋王应该也差不了吧?孔琉玥放下心来,打发了梁妈妈,复又折回了内室服侍。
  如此过了两日,萧铁生再次登门求见,孔琉玥在二门的门厅里隔着屏风接见了他。
  萧铁生给孔琉玥见过礼后,便奉上了一张二百两银子的欠条,其上不但写明了归还的日子,利息为几分,还有中人的名字和印章,说是给蓝琴的聘礼,不卑不亢的请孔琉玥不要将她另嫁,又说:“萧某如今虽身无长物,但不出三年,一定会让蓝琴姑娘过上好日子的,还请夫人成全!”
  孔琉玥之所以吩咐吴妈妈故意透话儿给萧铁生,说白了就是欲擒故纵的想为蓝琴尽早把大事办了,如今既听得萧铁生这么说,自是十分满意,因反问道:“既然是写欠条,何不多写五百两,先把你的铺子开起来,也还叫蓝琴过去做个老板娘?”
  萧铁生原是个聪明人,听了这话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忙抱拳躬身谢了孔琉玥的大恩大德,稍后自孔琉玥使回芜香院取银子的婆子手中接过借他的五百两银票,便笑逐颜开的租店面去了。
  不几日又来求见了孔琉玥一次,说店面已经找好了,正与店家谈价钱,一旦价钱谈拢,很快便可以开张,多谢孔琉玥的提携之恩。
  孔琉玥则在打发了他之后,唤了梁妈妈来说话,得知几个丫头的嫁妆都正有条不紊的准备着,也就暂且丢开此事不管了,老太夫人的病情越发严重了,还不知道能熬到什么时候,偏晋王妃那边还没个准信儿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她真担心老人家撑不到那一刻了!
  又过了十来日,晋王妃还是没能回来,只打发人送了好些药材补品回来。孔琉玥眼见老太夫人已拖不下去了,怕真耽误了白书她们几个,于是将她们的婚事定在了当月的二十六日,打算让白书蓝琴和璎珞于同一日出嫁,算是三喜临门。
  地点则定在了城东她陪嫁的那所三进宅子里,毕竟老太夫人正值病中,若是在府中吹吹打打的,也不像样。蓝琴的新房也暂时设在了那里,萧铁生的铺子已经谈妥了,至多月余,便可以开张了,到时候他们夫妻两个可以住在铺子的后面,若是因此而特地去赁房子,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不说,且也不划算。
  因怕宅子上的两房下人操持不过来,遂又将梁妈妈打发去总领全局,又使了人去庄子上接蓝琴回来,一时间十分忙碌。
  吉日定下之后,为让老太夫人高兴高兴,孔琉玥遂命白书璎珞细细装扮了,领着她们去给老太夫人磕头。
  老太夫人虽口不能言,对孔琉玥带陪嫁丫鬟来给自己磕头报喜的举止还是很高兴的,微微睁开眼睛,对着一旁的卢嬷嬷晃了晃右手。
  卢嬷嬷便去开了老太夫人的箱子,各赏了白书和璎珞一对金镯子并四十八两银子,显然老太夫人虽病得神志不清了,却还记得那天孔琉玥跟她说过的话。
  于是到了二十四日铺嫁妆的前夕,孔琉玥便将白书几个都打发去了自己的陪嫁宅子上,还放话芜香院想要去观礼的丫头婆子明后两日都可以过去热闹热闹,只留了月季月桂两人贴身服侍。
  等到二十六日送罢新娘子后,梁妈妈和谢嬷嬷等人喜气洋洋的回来了,给孔琉玥见过礼后,便纷纷说起这两日陪嫁宅子那边的热闹情形来,“……因见夫人为几位姑娘备的嫁妆体面,男方自觉有面子,今儿个特意让轿夫抬着花轿将东城转了好几圈,惹得街坊邻居都纷纷艳羡赞叹——去贺喜的众管事妈妈都悄悄说,能跟着夫人这样的主子,真是几位姑娘的福气……”
  孔琉玥听着,只是微微而笑。
  白书她们几个都是她的陪嫁丫鬟,又是她身边得用的,连老太夫人都赏了银子镯子,众管事妈妈自然要上赶着去奉承,她不管她们是出自真心还好,出自假意也罢,至少有这份心,也就够了!
  梁妈妈待大家都散了,才拿出账单双手奉给孔琉玥,“内院摆了十桌酒,外院摆了六桌,都依照夫人的吩咐,按照十两银子的标准置办的,鸡鸭鱼肉、山珍海味一应俱全,加之置办床榻帐被、花烛器皿的一应花销,一共用了二百八十两银子,请夫人过目!”
  孔琉玥接过账单,却并不看,而是随意放到了一旁的小几上,方说道:“妈妈半是,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账单看与不看,都没什么分别。”说完叹道,“按说白书她们几个跟了我一场,我该亲自去她们送嫁的,偏老太夫人又病着,我不便出门,且规矩又在那里放着……”
  话没说完,梁妈妈已笑道:“若非跟着夫人,她们几个一介奴婢,又如何能寻得这般好的亲事,又如何能这般风风光光的出嫁?夫人为她们劳心劳力,又花费了这么多银子,已是她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夫人若再亲临,岂非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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