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谋略-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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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琉玥有些不确定,“我们这会儿还在庄子上?”她一醒来便知道自己躺的不是家里的床。
珊瑚满脸都是笑,“侯爷说难得出来松散,今晚上就不回去了。已经备好晚饭了,特地吩咐我来瞧夫人醒了没呢。”
连日来因白书蓝琴不在,珊瑚和璎珞便接手贴身服侍起孔琉玥来,自是知道她近来待侯爷有些淡,她们两个还正担心夫人长期这样,侯爷待夫人也会渐渐淡下来呢,不想侯爷待夫人却比先前更用心了,也难怪珊瑚会笑得见牙不见眼。
孔琉玥却担心他们今晚上不回去,明儿回去后老太夫人那里不好交代,因在稍后见到傅城恒时,忍不住说道:“白日里临走时没跟祖母说清楚,明儿回去她老人家会不会生气?不如我们还是回去罢?”她毕竟已是主持中馈的当家主母,哪里还能这般贪玩儿?
傅城恒倒是一脸的轻松,“我昨儿夜里就跟祖母说好了的,你就放心罢。”命人上菜。
说着见她仍是眉头微蹙,因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今儿个可是你生辰,一年就一次,你只管放开了松散便是,管旁的那么多做什么?就算天塌下来,也还有我给你撑着呢!”
孔琉玥一想,的确也是,她一年就生辰一回,难得连在生辰之日都不能放纵一下了?也就舒展开了眉头,点头笑道:“那就说好了,天塌下来也由你给找撑着。”
正说着,璎珞领着几个捧着托盘的小丫头子鱼贯走了进来。
傅城恒亲自端了一个珐琅彩福禄寿三翁的瓷碗递给孔琉玥,“这是前儿个下面人孝敬的熊掌,最是温和滋味御寒的.你尝尝喜欢不喜欢。”
熊掌?孔琉玥一怔,熊掌虽历来便与鹿茸、象鼻、驼峰、果子狸、豹胎、狮乳、猴脑一道,被合称为“八珍”,但大秦的贵族们却都嫌其大多太残忍,因此她来了这里这么久,除了鹿茸和果子狸以外,还没吃过其他几样,倒不想今儿个可以一饱口福了。
孔琉玥接过傅城恒递上的碗,霎时一股浓浓的党参红枣之气便扑鼻而来,还略带一点蜂蜜的甜香,闻起来还不错。她又尝了一口,发现软软滑滑的,并无甚特别之处,若是事先不听傅城恒说,她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这是熊掌,不由暗暗感叹,也不知道那些贵族们为何要吃熊掌,难道只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反正她以后是一定不会再吃了。
吃完饭,傅城恒叫珊瑚取了孔琉玥的大毛衣服来,亲自给她披上,然后拉了她去外面看月亮。
二月的天气还很冷,月亮的光也很昏暗,但朦朦胧胧的却也别有一番风情,孔琉玥窝在傅城恒温暖的怀抱里,一时间不由有些迷醉。
说来这还是她来了这里以后,第一次这样无拘无束,而这,都是傅城恒为了讨好她精心设计的,要说她不感动不动心,那绝对是假的。唉,就这样罢,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共枕眠的夫妻更是要不知道多少年才能修来的,她难道还真能一直在心里抵触他,冷着他不成?哪对夫妻又是没有经过或多或少的磨合,便觉得彼此果真是最适合自己的另一半的?且慢慢来罢!
这般一想,孔琉玥心里剩下的那一半抑郁也终于去了个七七八八,整个人也随之而轻松了不少,晚间更是难得睡了个好觉。
只是,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浪漫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才寅时,傅城恒和孔琉玥就必须起床梳洗了,然后往傅府赶,因为傅城恒要赶去上朝。
孔琉玥没精打采的半躺在马车上,哈欠是一个接一个,“为什么非要每天都上朝呢,而且还非要那么早,怎么就不能人性化一点呢?”
傅城恒倒是精神奕奕,“连皇上都每天这么早起来呢,更何况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见她一脸的睡容,不由有些后悔昨儿个临走时没想起把朝服也带过去,不然就可以让她多睡一会儿了,难得她昨晚上睡得好,没有再翻来覆去大半宿。
孔琉玥一路打着瞌睡.等终于回到芜香院后,反倒一下子清醒过来,等送罢傅城恒早朝后,便叫了粱妈妈来说话儿,“府里昨儿个没事罢?那秦显家的连日来可有动静?”
粱妈妈道:“并无什么大事。倒是秦显家的有些不安分,正悄悄联络所有小厨房的管事们呢,怕是对夫人的改革有所不满。”
自三房被分出去以后,孔琉玥便又下了一条命今,以后依据各个厨房的大小按月拨钱,多少自负。如此一来,厨房便越发没了油水可捞,也难怪捞惯了的秦显家的按捺不住了,她是知道孔琉玥不待见她,早早晚晚都要将她换下来的,自是如今能多捞一点,便多捞一点了!
孔琉玥勾唇冷冷笑了笑,“多看着她,一发现不对,立刻拿了,革了米粮撵出去!”三房的人,她如今是个个都极不待见,不只是为了之前蓝琴的事,更是为了府里以后的清静。
粱妈妈忙应了,又说起其他琐事来。
等孔琉玥用过早饭,分别去给老太夫人和太夫人请过安,——当然,太夫人依然是直接没见她的,回到芜香院时,珊瑚的娘回府请安来了。
孔琉玥惦记着蓝琴,忙将手上的事都放下,第一时间接见了珊瑚娘。
珊瑚娘行礼后禀道:“两位姑娘刚去时,都有些闷闷的,尤其蓝琴姑娘,更是等闹不出门。后来有一日,庄子上有几个小姑娘闻得两位姑娘是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都是一等一的心灵手巧,于是壮着胆子上门去请教刺绣,如此一来二去的,蓝琴姑娘渐渐也肯出门了,脸上也偶有笑容了,气色都好了不少。白书姑娘让我回夫人,相信再用不了多久,蓝琴姑娘便可以大好了,两位姑娘也可以回来伺候夫人了,让夫人只管放心。”
也就是说,蓝琴很快就能走出来了吗?孔琉玥只觉有些鼻酸,眼角眉梢却都带着笑意,点头向珊瑚娘说道:“你回去告诉白书,让她不要着急回来,我这边不缺人,要紧的是看蓝琴,等她什么时候愿意回来了,再回来也不迟。”
珊瑚娘忙应了,又说起蔬菜的事来,“。。。。。。再过个十来日,便可以大肆收获的,我们当家的让我请问夫人,到时候运回来后该销往哪里,还请夫人示下。”
孔琉玥想了想,她还真没什么好的销售路子,少不得只能问问凌总管了,因说道:“这样,你先回去告诉吴管事,让他不必为此烦心,只管管好收获便是。我这边会提前找好路子的,等找好了路子,立刻使人去告诉他。”
“是,夫人。”珊瑚娘屈膝应了,在府里住了一晚,跟珊瑚说了半宿的体己话儿,方于次日一早赶回了庄子上去,暂不细表。
这里孔琉玥方命人请了凌总管来,说了自己的请求,让他务必帮帮忙。
凌总管是知道自家侯爷有多宝贝这位夫人的,自是满口答应,下去后便尽心尽力的忙活起来。
孔琉玥耐心等了两天,没有等到凌总管的回音,却等来了自己的小日子。
说来这还是自十二月那次以后,她第一次来小日子,原本这该是第二次的,而且日子也不对,与十二月那次的相差了足足好几日。
本来一月的时候孔琉玥便觉得怀疑了,总觉得其间必定有哪一环出了问题,才会致使她小日子这般紊乱,她自己便是大夫,自然知道这不是好现象,必须得尽快找到个中缘由,尽快将其解决了才是。
但因一月系正月,要忙的事情委实太多了,又先后出了好几件事,等到出了二月,又出了蓝琴那件事,她是既没时间也没心情管自己,于是暂时将这件事搁置了。
如今该忙的事都忙得差不多,该解决的麻烦也解决了大半,蓝琴的情况也较之前好了许多,她终于腾得出时间来料理自己的事情了。
孔琉玥依然将怀疑的侧重点放在了饮食上,她是大夫,自然比谁都知道“病从口入”的道理,但根据她第一次出现小日子不准现象时的调查来看,好像又没有人暗中谋害她,就连那些食物,彼此之间也没有相生相克,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但她依然用排除法,将自己所能想到的各种情况都一一排查了一遍,然后便发现,惟一排查不了的地方,便只剩下了芜香院自己的小厨房。
这要是放在以前,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孔琉玥只会毫不犹豫的将芜香院先给否定掉,小厨房内有石妈妈董妈妈两个傅城恒的心腹把持,外有她的一众心腹坐镇,她不觉得那个想害她之人的手能伸得进来。
但蓝琴之事除了交会她用成熟客观的目光看傅城恒以外,还教会了她用客观的目光看别的人和事,然后,就由不得她不将怀疑的目光锁定到石董两位妈妈的身上了。况小厨房除了两位妈妈以外,还另有两个小丫头子并粗使婆子,石妈妈董妈妈虽然精明,但老虎尚有打盹儿的时候,焉知她们就会没有疏忽的时候?那两个小丫头子和粗使婆子轮班当差,彼此也总会注意不到彼此的时候,如果要做什么手脚,不论是从理论上说,还是从实际情况来说,都是能成立的!
对孔琉玥的这一分析,粱妈妈也是极为赞成的,当天便将那两个小丫头和粗使婆子的出身来历和全家人的情况都梳理了一遍,然后发现,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粱妈妈不死心,又找机会亲自拿话来旁敲侧击的问了几人一番话,依然是没有可疑的地方。
因紧蹙眉头与孔琉玥说道:“我瞧得出来,那两个小丫头和粗使婆子都没有说谎,以她们的情况,谅她们也不敢说谎,且她们几家也没跟府里哪位主子走得近,都是常年在三门以外活动的.领的又都是此不体面的差使.她们几个能进芜香院当差.即便只是没等的,已经是她们各自家里最体面的了,她们是既没那个心也没那个胆谋害夫人,。。。。。。可如果不是她们,又该是谁呢?”
以粱妈妈的阅历和看人的目光,她既说那两个小丫头子和粗使婆子没有可疑的地方,那就是真没可疑的地方,除非那人心机深得连粱妈妈都瞧不出来的地步,可如果那人能有那番心机,又何至于会委屈自己待在小厨房里,根本没有前途可言?
孔琉玥暗暗思忖着,那么,问题便只能是出在石妈妈和董妈妈身上了,可她们两个都是傅城恒的心腹,如果连她们都信不过了,那这府里还有谁能信得过?她总觉得自己漏掉了将这些串起来的最重要的一环,但具体要让她说是哪一环,她又委实想不出来。
粱妈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皱眉道:“按说石董二位妈妈都是侯爷的心腹,不然侯爷也不会放心将小厨房交给她们,她们是最该没嫌疑的,可。。。。。。据如今的情况看来,她们两个也脱不了嫌疑了。。。。。。”
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起来。
晚间傅城恒回来,孔琉玥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他道:“我记得你之前曾跟我说过,石董两位妈妈是早年间伺候过婆婆的,后又伺候了你多年,她们应该是你除了凌总管和玉漱以外,在府里最信任的人了罢?”
傅城恒听她这话问得奇,因挑眉道:“的确如此。怎会忽然想起问这个?”话音未落,许是心里有鬼,因此反应比在别事上更为敏捷,几乎是瞬间便想到,难道她已经怀疑到石董两位妈妈的头上了?可看她平时的样子,好像根本就没有动疑啊!
神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又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追问了一句:“怎会忽然想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