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琏为奸佞-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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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爷乃经年之人,活的久,看的也多,见识也光,并不是三言两句,几句简简单单的赞誉之下,飘飘然,忘了本性。
徐老爷抬起头,看着对过面目俊美的男子,嘴角眼里皆是爽朗的笑意。
徐老爷端着酒杯慢慢喝了一口,酒香入喉,别有一番滋味,不紧不慢道:“常听人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老朽瞅着小兄弟却是面善的紧。”
老爷子执拗的很,贾琏顾左右而言他,并未回答老爷子先前的问题,老爷子直接开口道:“时辰也不早了,小兄弟有话不防直说。”
老爷子是个心思通透之人,被强行“绑”来也有小半日了,家里人却并未担心的寻找过来,想必是有人回去报了信了。再者眼前之人,谈吐不俗,穿着华贵,言谈之间竟然直指太医院,并不避讳,必是出身官宦之家,才有机会接触道这些人。
贾琏笑了笑,道出姓与名,老爷子楞了下,笑说:“传闻不可尽信,传说贾家长房之子不大读书,于世路上好机变,家中事情都是媳妇说了算,谁能料到此子不仅善谈,而且胆量也不小。”
徐老爷笑指隔壁厢房,其中意义不明也能知晓,贾琏却很干脆道:“不过是虚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在意那些作甚。”
徐老爷子看着眼前笑容坦然之人,也笑了:“不担心老朽到处说闲话。”
贾琏灌了口酒,一脸请便的模样,徐老爷捋胡须,上下打量他,啧啧称奇,举止还真够潇洒的。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着,贾琏不着痕迹的哄着老爷子,饶是老爷这样德高望重,不重名声的人,也禁不起贾琏一二再而三的往头上加高帽子,笑声渐大。
徐老爷子拍贾琏的肩膀笑叹:“小兄弟真够爽快的,好久没这样畅怀过了。”
贾琏边劝老爷子吃菜,边谦虚,忽然长叹口气道:“不瞒老爷子,小兄弟我还真有件事飞老兄不行。”
徐老爷子转脸问:“何时,莫不是想求生子秘方?”贾琏成亲多载,只有一女,没有儿子继承香火,这在京中并不是什么不可言的秘密,凤姐儿也曾四处打听过生男秘方,却未见的效果。
贾琏微微一愣,摇了摇脑袋,徐老爷子兴趣渐浓,好奇追问:“何时,让小兄弟如初心烦意乱呢?”
贾琏眨了眨眼,凑了过来,在老爷子耳边低语:“老爷子有没有兴趣办个学堂,教天下想学医,却因家境钱财问题,而不得机会的那些可怜学子。”
徐老爷子沉默半晌,开口:“百业千行,医者为尊,大夫二字,叫人又爱又恨,人吃五谷杂粮,谁没个病的时候,可一旦它上了门,必是家中遭了晦气,生了病,所以世人皆对行医之人心存三分畏惧,离不得也亲近不起。性格不够沉静之人,是学不得医的。”
徐老爷子微微眯起眼睛,凝起老眉:“行医关系到人命,受不得其中艰辛,忍不了其中寒蝉,是学不了医术的。”
徐老爷子下了床榻,站起来道,看着眼前淡然含笑的贾琏:“学堂也不是办不得,只不过老朽并不喜欢,教出来的学子为了功名利禄进了太医院教习厅,而忘了医者本分。”
贾琏边喝边摇头:“我说的学堂并不是老爷子眼下所见所闻的普通学堂,将来也可以保证老爷子教出来的学子绝对走在正途上。”
徐老爷重复了遍:“正途?”
贾琏点了点头,与老爷子对视,目光不躲不闪,脸色肃穆道:“全部学员随军行医,救死扶伤于站前第一线。”
徐老爷子怔愣在当场,好半天回不过神来,惊道:“随军行医?”
贾琏淡笑,点头。
徐老爷抹了把脸,胡须上下抖动,眼睛都有些红了,大笑道:“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从别人嘴里听到先祖曾经的梦寐以求的愿望。”
贾琏担心老爷子年是过高,笑岔了气,端起酒杯递了过去,老爷子颤颤巍巍的接过酒杯,小口的抿了下,问道:“小兄弟说话可当真,算得了数?”
贾琏笑了,看着面前眼中带有怀疑却很兴奋的老爷子,再次狠狠的点了点头:“老爷子若是信的过小兄弟我,不防明儿抽空过来一趟,确定此事,我定会好好将办学堂的细节与老爷子一一说道。”
徐老爷子一挑眉:“好。”
送走徐老爷子,贾琏回到隔壁屋里,司徒衍正在灯下,托着下颌,翻着一本书,见贾琏进来,头也未抬,问:“事情办好了?”
贾琏轻哼:“你交代的事情,我敢不尽心尽力么?”言语之中带着邀功,略微得意,只可惜那人却不理睬,自顾自的看书。
贾琏揉了揉脸,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司徒衍正翻着古本,却见眼前光亮被遮挡了大片,只见那人已站在面前,将手中书抽掉,随意的丢在一边,嘀咕:“也不怕眼睛看坏了,你不心疼,我可心疼的紧。”
贾琏弯腰,将脑袋搁在司徒衍肩膀上,蹭了几下,又打了个大哈欠,司徒衍深呼吸口气,入肺的尽是酒气,邹眉,用手推贾琏,贾琏阖起双眼,假装不知,一面打呵欠,一面嘀咕:“好困,好想睡。”
司徒衍面无表情的猛然起身,贾琏早有准备,趔趄一下,哈欠连天,双手牢牢抱住司徒衍的脖子,仿佛一个大型浣熊挂在对方身上一样。
司徒衍额角一跳,冷笑,脸色愈发沉静,在贾琏腰上掐了一下,贾琏怕痒,笑了出声,站立起身,心知再胡闹下去,依这人性格绝对会将自己毫不留情的扔到外面。
“面瘫。”贾琏“咻”的一声,蹦跶出去,快到门口的时候,转身笑道:“不过我喜欢。”
司徒衍嘴角一抽,肃静的面容换上意义不明的笑容,看着那逃窜的背影,耳朵微微发红。
第六十一章 守正学堂()
时近年关;京中各处渐透出喜庆的气氛;街上的颜色也比平日鲜艳的了几分;街上巷里热闹自是不在话下。
贾琏一大清早就领着早早来了家里等候的徐老爷子去了京郊东城;手指空旷萧条的山谷里一片新搭的草棚,打着超级大的哈欠对老爷子漫不经心道:“这里就是我们将来的守正学堂”。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连夜搭建出来的;只能够简易遮风避雨的草棚,门面的匾额上书写着遒劲有力二字“守正”。
兴儿在一边揉着胳膊;嘴角一抽一抽的,暗自腹诽这样能忽悠到老爷子替二爷办事才怪。昨晚可苦了自个儿和院子里一干仆从。
贾琏沐浴完后;还没来得及蹭到床榻上;就被司徒衍打发来这里,紧赶慢赶的搭起一片崭新草棚,累得跟死狗一样,一大早就被拖来荒郊野外的吹着寒风。
徐老爷瞅着一排排“新”草棚沉默了,突然蹲下来瞪大眼睛,摸着胡须,盯着“守正”二字瞧,湣鹨嵌殖虺鲆欢浠ǎ鋈挥终酒鹄矗诮抛笥一巫拍源矗蠢椿鼗卣厶谑复危谎圆环ⅰ�
贾琏被老爷子的古怪行径搞晕了脑袋,围着老爷子转了一圈,替他担心,心说,不会是因理想与现实差距太大气疯了吧,可瞧样子又不太像遭受打击,半点也看不出垂头丧气,倒像是乐过了头,抽风呢。
“啊”老爷子大叫。
惊的贾琏和兴儿转身张望,寒风、荒山、破草棚,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老爷子再次沉默,陡然撒腿向草棚狂奔,靠近了弯腰扶着老腿大口喘气,嘴巴大张,仰头看,砸吧着嘴巴,不知在咕嘟啥。
贾琏被老爷子一惊一乍的举动惊到,跟了过去,歪头顺着老爷子视线一起盯着“守正”二字看。
兴儿纳闷,这破草棚和那两个有啥好瞧的,仰起头歪着脖子看。
“啊”老爷子叫了一嗓子。
“啊”贾琏嚎了一嗓子。
“啊。。。;啊。。。”你们到底在叫啥,气氛好诡异。
徐老爷子和贾琏一起回头,盯着兴儿,兴儿困惑,背后发毛,这能怪我么,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们两个鬼叫连天的,天大的胆也会被吓着。
兴儿在两人火热的注视下,蔫头耷脑的往后挪,再挪。
徐老爷子笑眯眯扬起脑袋,眼中的彷徨、迷茫、疑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自信满满和风发的神采,似乎回到了年轻盛时。
徐老爷子咧嘴笑,抬起胳膊拍贾琏后背“好字、好学堂,好、好、好。”
别看老爷子一大把年纪,手劲儿却着实不小,拍的贾琏直咳嗽,哭笑不得称赞“好字。”
贾琏可是瞧出了这二字出自司徒衍之手,想来是他在自己沐浴的时候写好的,差前来干活的仆从等大家忙完了糊在匾额上的。
贾琏意外老爷子竟能认出司徒衍的笔迹,心说,回去好好审问下,说不定还能占点便宜什么的。
徐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瞅着那二字跟得了什么墨宝似的,让兴儿取来等子,在贾琏的搀扶下,亲自站上去,小心翼翼的揭了下来,催促着贾琏快点回城。
徐老爷子干劲十足,急匆匆回去后,急忙吩咐家人,不许任何人打扰,钻进书房在里面一阵忙活,出来之时笑容满面,跟得了个天大的宝贝似的,晚上比平日还多吃了半碗饭,弄得家人一愣一愣的,莫名其妙的跟着乐。
马车在莲花胡同一家大门前停下,贾琏撩起帘子跳下马车,抬脚准备跨进大门,退回来,背向后仰,只见大门前换了新的门神,贴上了簇新的联对,新油了桃符,整个院子都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
贾琏陡然想起快过年了,心中高兴之余又有一些失落。
今年是自己穿越到这里后,第一个新年,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度过最是开心不过,却也知道,时近新年,宫内少不得一番忙碌,司徒衍定是要回宫的。
正胡思乱想想间,前方有脚步声响起,抬头,只见司徒衍一身新衣站在回廊下,他本就生的好看,在白色毛茸茸的大氅映衬下,少了些许冷漠,添了些和润,赏心悦目的同时令人惊艳。
司徒衍看着贾琏开口淡淡道:“回来了。”
声音虽然冷淡,听在贾琏的耳朵却犹如天籁之音,同阳春三月一般吹散心头的担忧和失落。
贾琏伸了大大的懒腰,手枕在脑后,慢慢的走过去应声:“恩,回来了。”
来日方长,又岂差这一朝一暮,等足够强大后,往后的每年新年誓与他一起度过,眼下不过是个开头罢了。
贾琏想通这点后,似笑非笑看司徒衍,走过去,伸手轻轻的摸着他的脸颊,触手冰凉,皱眉,这人看似冷冷的,心却格外柔软,估摸在外面站了许久才,才装作从房里刚走出来的样子。
可真够别扭又惹人怜爱的家伙,贾琏脸皮厚,跟铜墙铁壁似的,挨着司徒,将头埋进司徒衍脖颈处,衍撒娇:“好困。”
司徒衍不说话,眼神冰冷,却没有推开贾琏,贾琏打着连天哈欠,不满的哼哼唧唧:“你也抱抱我。”
司徒衍张嘴,瞥见他眼角里的红丝,欲出口的拒绝的话吞了回去,良久才伸手,双臂环绕搂住贾琏,贾琏坏笑,得寸进尺闷声道:“真的好冷,抱紧点。”
换作平日,司徒衍早瞪眼过去无视,许是分别在即,整个人格外的好说话,乖巧的跟猫一样,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将大氅敞开,紧紧的将贾琏搂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