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保镖-第5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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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男人,无疑是这苏杭乃至江浙,不知道多少名媛小姐们的梦中情郎,更不知道是多少阔太太们心中最满意期望的女婿人选。
这倒不是杜撰,曾经在苏杭的上流圈子里,便有无聊人士专门弄过诸如此类的调查选举,什么“苏杭好老公”或者“苏杭好女婿”的名头,人廖大少也不知道得了多少届。
当然,对此一类的称呼,廖延庭向来表面上都是不把当做一回事的,毕竟外人给的这种名头,自己要是大大咧咧的承认下来,显得自己没内涵就不说了,更容易让人觉得厚脸皮的。所以……心里沾沾自喜的暗爽一下也就行了。
所以说,对廖大少这般实际上有些闷骚的男人来说,手废了,那可不仅仅是没有手不方便的问题。试想,就算廖家家事再大,他本人能力到底如何出众,但在这苏杭,会有谁没事把一个残疾人当老公、当女婿去幻想?
“爷……爷爷,我受不了了,救救我,疼……疼死我了!”
当然,这一刻,廖大少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去考虑那么长远的问题了,他的所有注意力已然被身体所承受的巨大痛苦所吸引。
疼的不仅是那只还插着三根银针的左手,从那只手蔓延至全身,全身每一处都疼的要死,仿佛血液变成了岩浆,流动到每一处,也灼烧到了每一处,滋滋作响……
又仿佛有千万根钢针,不是刺破皮肉,而是从骨头缝里面,由内而外,向外刺穿,来来回回,苦不堪言……
廖大少布满血丝的双眼此刻已然被泪水模糊了,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只能用一种迫切而渴望的眼神,哀求的看着自己的爷爷。
“疼?当然会疼!”
李济春冷笑继续道:“提纯的阎王蜂毒,外加刺激人神经敏感的药物精华,淬炼在我的针头上,能让你的痛感比常人提升五倍,能不疼吗?”
秦峥在一旁听着也是冷颤连连,这李叔当医生真是可惜了,就凭他这一手,进入某些秘密部门专门做一些刑讯逼供的事,保证无人能及。
其实药物也毒物之间没有多么严格的界限,是药三分毒,甚至有些救人的药物,本身就是毒物,只是在医生手中加以合理利用而已,而如今对待廖家人,这些本是他用来救人的东西,自然会当做另外用途。
“不过也不会让你疼太久,疼完三天之后,那只手以及整条手臂会肿胀,等肿到有你大腿粗的时候,便会慢慢消掉……”李济春用一副医者独有的冷静口吻,娓娓道来:“不过千万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那不是消肿,而是在萎缩,一直缩到只剩下皮和骨头,整条手臂慢慢枯萎,失去所有机能,就像是失去了水分的植物……”
“不过放心好了,我药量控制的很好,毒性仅仅只在你左手上发挥效用,死不了人……”
“你到底想怎样!”廖庚庸爆喝一声,死死盯着李济春:“冤有头债有主,有种你冲我来,为何在我无辜的孙儿身上用你那些恶毒的手段,你还配称得上一名医者吗!”
李济春摇了摇头,眼神哀伤:“当年这话我也曾对你们说过,结果呢,你们照样还是带走了求凰,逼死了他……如今和我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廖庚庸沉默片刻,眼神慢慢的闭上,出声缓缓道:“只要你放过我孙子,你的仇恨全由我一人来承受,我廖庚庸向着廖家列祖列宗发誓,任凭发落,绝无反抗!”
声音之中愤怒的情绪已然消散,只剩下慢慢的疲态。
他心知肚明,凭着这个人对廖家的仇恨,哪怕自己跪下来磕破脑袋,对方也绝对不可能生出半点同情,所以廖庚庸自始至终没有去出声哀求。至于威胁他之类的,有那个能杀死贺南山的年轻人在场,廖家更是无丁点做出威胁的实力。
而剩下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廖庚庸心里清楚,自己终究老了,没有多少年可活,相比于自己的一条老命,换孙儿无恙,换廖家的未来,也值了。
人没有不怕死的,廖庚庸也同样,然而,相比于自己一条命,现在遭受威胁的却是在他看来更为重要的东西,饶是不甘,饶是内心这一刻也生了恐惧,却由不得他不作出选择!
第五百一十七章 怂货()
廖庚庸这般要求,换来的却是李济春冷漠的拒绝。⊥冷然的面庞上浮现出一缕讥诮的神色:“抱歉,你没有资格我和谈条件。”
李济春是一名医者,当年也曾胸怀悬壶济世的慈悲之心,饶是这些年已经被残酷的现实打磨了大半,却依旧不曾抛弃初心。
然而,对于廖家和廖庚庸,李济春的恨却是刻骨铭心,恨不得削其骨食其肉,对于这些人,他又怎么可能拿出丝毫的慈悲心肠,哪怕是不择手段,哪怕是遭天谴,他也丝毫不介意用最残忍的办法,将自己心中的仇恨,尽情的施加在这些人的身上。
李济春对于廖家的恨,自然更多的集中在廖庚庸这位当年直接害了自己妻子的人身上,如果在之前有机会报复的话,此人自然会是他首选的对象,至于廖家的其他人,恨屋及乌罢了。
然而,此刻对于廖庚庸的要求,他却丝毫也没有考虑的便拒绝了。
这个老家伙竟然情愿用自己去换他这位孙子承受痛苦,显然,在这个老狗眼里,看这个年轻人可是比看他自己更为重要啊。
既然打定注意给他最残酷的报复,自然是要摧毁对他最为重要的东西,那样才会让对方承受最大的痛苦,此刻廖庚庸这般请求,李济春又怎么可能好心让他如愿呢。
“你到底想怎样!”廖庚庸嘴唇颤抖,看着跪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孙子,每一声嘶吼,都仿佛在他心头割肉一般,再想到之后所要面对的更为残酷的结果,心中更是一片绝望。
廖家虽然家业庞大,但有得必有失,却人丁不旺,加之儿子平庸无能,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优秀的孙子,廖庚庸虽然不是一味的宠溺娇惯,却实打实的把其当做心头肉,此刻亲眼看见孙子遭受这般劫难,自己这个当爷爷的却无能为力,平生第一次内心深处升起一阵强烈的无助感。
往日里不管再大的风浪总是气定神闲运筹帷幄的平稳心境,这一刻早已彻底的凌乱,情绪大起大落之间整个人的精气神已然降到了最低谷,内心唯有一阵莫大的悲凉。
“报仇!”李济春声音平缓道,除了刚开始时候表现出一种大仇终得报之后的畅然之外,此刻的他表情古井无波,没有喜悦,更没有怜悯,因为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对方应得的而已。
“咳咳……放过他,我可以满足你任何条件!”
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刚一开口,廖庚庸喉咙间发出一阵沙哑的咳嗽,却是努力一支住,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神情,道:“我承认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的过错,我廖庚庸会努力的给你补偿,但是……求你别把仇恨延续到下一辈的身上,冤冤相报何时了,够了……真的够了……”
当年叱咤苏杭,留下无数波澜壮阔的传说,如今虽已身退却依旧老而弥坚的一代枭雄廖庚庸,廖爷!腰杆挺直了一辈子,如今终究还是弯了腰杆,第一次低声下气的去哀求一个人。
“当年我也曾绝望过,更甚你现在,然而……你廖老狗又何曾理会过?”李济春平静的脸上终于浮出一抹愤慨激动的神色,红着眼大声道:“现在知道够了,当初你曾想过吗?!”
“把我廖家逼如如此绝境,你又能得到什么呢?”廖庚庸疲倦的摇了摇头:“冤有头债有主,延庭终究是无辜的,我不奢求你能谅解,但是求你不要将这些东西施加在他的头上,他还是个孩子啊。”
秦峥在一旁差点忍不住笑出声,表情古怪的看着那边狼狈的廖大少。还是孩子,呵呵!
“得到什么?抱歉,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李济春冷笑着摇头:“我想的只是要让你廖老狗失去什么!”
“你……”对方油盐不进,让已经低声下气哀求竟然却没有一点成效的廖庚庸心中骤然升起一抹更深的恨意,咬紧牙关:“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真当现在廖家就能任凭你捏圆捏扁吗!”
“你李济春不怕死,但是别忘了,你还有女儿,今天我孙延庭要是有任何闪失,我定让你女儿为其陪葬!”廖庚庸仿若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凶狼,眼神凶狠的盯着李济春,字字狠毒:“那个小杂种这些年应该也成大姑娘了吧……可以,李济春,不信你便试试,你在延庭身上施加的痛苦,我会在你女儿身上数十上百倍的找回来,廖家最不缺的便是男人,想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变成无数男人胯下的玩物,被侮辱致死吗?嘿嘿嘿……”
李济春神色一变,盯着廖庚庸眼中戾气骤然加深无数。只是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眼前人影一闪,只见眼前那位面目狰狞狠毒的老狗身体竟然腾空而起。
当然,不是廖庚庸也是啥隐藏的高手,自己会飞,而是让人硬生生的踹飞的!
秦峥闪身上前,一脚将廖庚庸踹飞好几仗,没有一丁点尊老爱幼的高尚情操,再次上前,一脚踩在廖庚庸的胸口,弯下腰伸出手对准对方的脸,啪啪的两耳光。
廖庚庸顿时满口鲜血,一口因为养生很好,至今还健全的牙齿,竟然被两巴掌打掉了大半。
“有种你大可以试试看!”秦峥自始至终玩世不恭的神态终于便的阴沉而可怕,低着头看着被踩在脚下丝毫没有挣扎余地的老狗,冷声道:“但是也警告你一句,在做这件事之前,先考虑好后果,门外那个老东西我敢杀,不介意顺手宰了你这条老狗!”
“你……你放肆,放开我爸!”
一旁廖思贤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傻了,好长时间这才反应过来,在秦峥背后色厉内荏吼道,声音却有些哆嗦。
“滚一边去!没你说话的份!”
秦峥回头,眼神怒瞪着廖思贤,满是杀气:“不想找死,就给我在一边老实点!”
“你……你欺人太甚!”廖思贤气愤的指着秦峥,见对方又瞪了一眼,脚步却是忙不迭的后退不止,然后就再也没敢说话了。
秦峥这一刻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脚下这条老狗对他那位孙子那般重视,实在是他这个儿子太无能了,老子和儿子都让人欺负成这样,竟然也就这般表现,着实是个孬种。
“有种今天就杀了我,不然我廖庚庸在此发誓,必与你们不死不休,鱼死网破!”廖庚庸被踩在地上,眼中非但没有丝毫恐惧,反倒仿佛是被激起了当年叱咤风云时候那种血性,狠狠的吐掉了嘴里被打碎的牙齿,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个敢将自己踩在脚下的年轻人。屈辱和愤怒交织,唯独没有害怕。
“老东西有种,试试就试试,先去阎王爷那里报道吧!”秦峥狰狞一笑,丝毫不像是在吓唬人。手中杀过的人不计其数,又怎么介意多脚下这条狗命。
即使这里是华夏,出人命这种问题终究会带来一些麻烦,可秦峥何曾怕过麻烦,况且,这条老狗可是已经威胁到了自家小美人的头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种祸患怎么能留下!
“秦峥!”李济春这时候却是突然喊道,见秦峥回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