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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神棍贾赦-第24部分

小说: 神棍贾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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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他多大的官?区区工部员外郎而已。

    薛姨妈和薛宝钗交换眼神,就要劝话,薛蟠则等着看热闹。王夫人愣了愣,才回过神来,就要抹眼泪:“御赐的宅邸是那么好求的?你做什么讽刺我们老爷?”

    邢夫人像辩驳,大老爷瞪了她一眼:“我说的话没用了是不是?”

    “老爷您好歹也要为自己考虑,怎么能……”

    她再次被打断,“你闭嘴!”

    刚把倒霉婆娘料理好,史太君就闹起来。

    “你说的什么话?老婆子还没死呢?分什么家?既然是万岁爷的意思,你直说便是,老婆子自然支持,阴阳怪气做什么?多吃了几十年的油盐,我不愿看你走歪路,提点几句罢了,你不想听也罢……人老了,不中用,遭嫌弃也不能怪别人。”

    阴阳怪气的到底是谁?他就是客观的说了两句,顺便提出一种可能的解决方式,不同意就算了,何必闹成这样。贾赦先抬康熙,后说大清律制,还顺势说要分家,都是为了堵史太君的嘴。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在今天闹开,怎么说呢……万事万物都有定数,不是不闹,时候未到。

    贾赦又问:“母亲可还有事?”

    刚被将了一军,士气大减,史太君哪还有心思说别的,她摆手说没事,贾赦就退下了。等他走远了,连脚步声都听不到,王夫人才抽噎起来:“如今大老爷威风八面,与他往来的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可苦了我们,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史太君也发现大儿子不简单。

    像从前那样打发是不行的。

    她还没想出个对策,王氏就闹起来,“行了,别哭哭啼啼的,都出去吧,我乏了,今日就到这儿。赦儿已经是今非昔比,你莫想什么歪点子。”

    除了和邢氏过不去之外,王夫人能想什么歪点子?贾琏出息了,连凤姐儿都不听她的了,心里成算多得很。这日本来是要讨伐贾赦的,他几句话堵了老太太的嘴,让二房有苦说不出。别看这段时间老太太三天两头找他训话,实际一点好处没讨到。

    先是两房换了院子住,贾宝玉又在四阿哥府倒了霉,现在还搞出个君子别院。听薛蟠说那是白供吃喝,铁定亏本的生意,史太君想压一压大房的气焰,谁知又在阴沟里翻了船。

    史太君心里头抑郁,就生了场病,府里的事还是王夫人管着,分家的事没再提起。邢夫人是被贾赦堵了嘴,王夫人更是贼精的,她已经想过,今时不同往日,若是在这节骨眼闹分家,大房铁定要多得,谁让他们有皇子关照?

    主动搬出去那就是说说而已,贾赦要是真的搬了,那才是麻烦。

    以四阿哥的德行,还不状告他们?

    这家……不能分。

    荣府上下各怀心思,史太君和王夫人的日子过得都不顺,贾宝玉还是老样子,在丫鬟这里占不到便宜他就同秦钟厮混,还去外头找琪官。虽说是男子,他们长着精致的脸,性子也柔顺得紧,很让贾宝玉惦记。薛家母女也打着小算盘,从前以为姨妈在荣国府的地位高,来投奔她铁定能有好门路。如今看来,情况同预想的出入颇大。

    王夫人的确比贾赦那填房太太邢氏有本事,也就只是这样而已,因为二老爷只是个工部员外郎,连带着院子里的女眷也都说不起话。大老爷没参加过科举,没文化,让许多人瞧不起……那又怎样?他攀上了皇子,还不止一个。

    想把贾宝玉送去给阿哥做侍读,还得看大老爷的意思,她们找王夫人能有什么用?元姐儿的确爬上了万岁爷的床,后宫女人那么多,她只是最低等级的而已,在真正的贵人面前就是提鞋的奴才。

    元姐儿是宫女上位,打的是德妃娘娘的脸,如今在永和宫苟延馋喘。同大老爷交好的四阿哥胤禛不就是德妃乌雅氏的亲儿子。

    这个道理,就连府上奴才都懂。

    他们越发加快了讨好大老爷的步伐。

    君子别院的出现让整个京城为之一震。

    因为阿哥们的带头作用,八旗子弟纷纷从青楼歌馆里出来,直接投身到写诗作画的队伍中去。无论做什么,一个人总是寂寞的,你让贵族子弟闭门做学问,难,因为枯燥,鲜少有人坐得住。君子别院为他们打开了新的大门。

    文人相轻这个词最早出现在三国时期,《典论。论文》之中。提出这个说法的是曹魏高祖文皇帝曹丕,他是三国时期著名的政治家和文学家。

    原话是:“夫人善于自见,而文非一体,鲜能备善,是以各以所长,相轻缩短。”

    文人相轻,自古而然。

    这说的就是文人之中最长有的风气,他们相互轻视。做文章不止有一个题材,绝大多数人并非面面俱到,毕竟,人无完人金无足赤。这原本没什么大不了,问题出在,大家都爱用自己的长处比较对方的短处,然后飘飘然觉得老子天下第一。

    班固同傅毅两人文采相当,班固却看不起傅毅,在给弟弟班超写信的时候提到:“傅武仲因为能写文章才当上兰台令史的官职,他其实根本就没什么文采,下笔千言,不明所指。”

    这个小故事完全能说明读书人的心理状态,大多数人都是敝帚自珍,觉得老子就是被埋没的千里马,可惜没遇到伯乐。万岁爷的确是明君,不过也忒不会选大臣,武将就不说了,百官之首的索额图、明珠不过是争权夺利的老货。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一人,正是如此,君子别院才能客似云来。尤其是八旗子弟,他们谁也不服谁,甚至还有宿命中的对手,自出生就被比较,一直到现在。

    只要是正常人,就不会愿意被压。

    君子别院从开张就弥漫着战火。

    比诗,比词,比对联。

    比字,比画,比棋艺。

    ……

    但凡是上得台面的东西,都被轮了个遍,君子别院有特殊的竞赛制度,不听取一家之言,而是采取投票制,只要是读书人,就在孔夫子的见证之下给出自己神圣的选择,投票的总人数永远是单的,不能弃票不能选“打平”,高下就分出来了。

    君子别院具体的运作方式是贾琏想出来的。

    对读书人而言,过于简单粗暴,却意外的好用。很多人会觉得,两个大师级作品你很难选出优劣,他却非要大家从心出发,挑出更打动你的作品。

    起初,不服气是有的,甚至有人会觉得,那些做评判的还不如自己水准高,他们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混在君子别院的时间多了,他们就会明白,做学问和做评判是两个概念。你觉得自己的文章精妙绝伦,在他人眼里却不是这样,没有利益瓜葛,才能给出理性的判断。大多数文人在看别人作品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挑毛病,让他们客观公正比登天还难。

    越来越多的人从青楼里出来,去君子别院凑热闹。

    “听说纳兰家的大学子都去了,还留下了墨宝,听说精妙得很。”

    “这都是昨日的消息了,我还知道头年中进士的张家公子也去了,听说连战连捷已经胜了五场。”

    “你说张廷玉吧,已经满七场了,连新科状元郎都被打了脸,他们对弈来着。”

    ……

    真是不得了。

    这之前,谁能想到贾恩候能做到这地步?

    将凶宅翻修改建,做成读书人的福地,这里俨然成了京城里的新流行。

    张廷玉的确是连赢了七场,还都是颇有分量的对手,然后他就成功见到了贾赦。

    “原来神秘大礼就是这个?”张廷玉看着坐在对面的荣国府大老爷贾赦,笑出来,“我原本是来看看,被董鄂家的拉下水,赛了好几场……若早知道奖励是这个,应该更拼命才是。听说别院开张的当天,你为众阿哥以及凑趣的大臣之子测过字,很准,替我看看如何?”

    小书童铺开宣纸,让他写字。

    张廷玉并没有立刻提笔,又说起话来:“我想问仕途,先生看看,我到底能否有一番作为,能否超过父亲的成就。”

    贾赦看了他两眼,笑道:“问这个的话,就不用测字了。面相上有个说法,色紫,见福禄以犹迟。也就是说,气色成淡紫,福禄运来得迟,你是大器晚成之相。两眼黑白分明富有神采,两个眼角平齐,上下眼纹细长,此为睡凤眼,其人文采极高,是名仕大家之命,一支笔言尽天下事;两眼之间,鼻翼之中有颗很小的红痣,你一旦起运,终其一生官运亨通……成就注定在尊父之上,汉人之中,无出其右。”

    还真不是胡说,张廷玉的面相实在是好。

    官通三朝,绝对是天下汉人之首。

    贾赦挑拣着说了好几点,张廷玉还不敢相信,他出身不错,学问挺高,还胸怀大志,这些都没错。他的父亲张英是大学士,在万岁爷跟前也颇有体面,超过父亲是要位极人臣?

    本来,他想问的是自己要不要再参加科举,进士出身却没题上三甲,对他的出身而言,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如今在翰林院做事,怎么看都没多少出路。如今可以说是张廷玉这一生之中最犹豫不定的时候,一旦从这样的情绪里走出,飞黄腾达,势不可挡。

    贾赦在最好的时机遇见他,做了这样的点拨,从最初的惶惑茫然到神色坚定,张廷玉用极短的时间实现了蜕变,他朝贾赦拱了拱手:“听先生一言,衡臣醍醐灌顶,之前的疑虑尽数抛开。若他日,真能走到那一步,定当被厚礼谢先生提点之恩。”

    张廷玉是抱着试探的心态过去的,出来却红光满面,喜色挡不住,就有老友围上来,问他在里面有怎样的境遇,张廷玉拱手笑道:“佛曰不可说。”他得了贾赦的恩惠总要回报一番,营造出神秘感,给他招些人气倒是挺好的。

27第027章:() 
  整个冬月;贾赦都是在春风得意之中度过的;在老百姓眼中;他是钱多人傻。有句话叫“屁股决定脑袋”;你坐在什么位置上想的就是什么事,贾赦如今是荣国府大老爷;他看到的与普通百姓截然不同。这十来天;别院就没少过人;茶水和糕饼是免费供应的,分摊到每个人头上;量不大;合在一起数字也很可观。便宜儿子贾琏特地找他说过这事,对荣国府而言,这点开销不算什么,长此以往,建别院的目的就模糊化了,只听说这里白吃白喝供着是读书人的圣地,不知道他们实际想做的是算命的行当。

    贾琏有心里建设,还是被老百姓的热情吓着了。

    父亲倒是说过,别院主要做算命的生意,为读书人提供条件都是幌子。父亲一开始想用请人坐庄的方式经营,让读书人与别院雇佣的人比琴棋书画……他细化了那个想法,同时提出新建议,出台了如今这套省人工运作成本的方案。

    当初觉得这是更优秀的做法,他帮了大忙,别院热闹的场景却让贾琏心虚。

    “是我估算失误,父亲您打我骂我吧。”冬月的账本出来之后,贾琏就承认错误去了,大老爷正在翻《周易》,这是他最爱的书之一,每看一遍都会有新的体会。事实上,一盏茶之前他就察觉贾琏有话说,对方在书案前面站了太久,表情还很纠结。

    见他开口,贾赦就放下手中的书卷,抬起头来。

    “为父知道你想说什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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