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谋-第4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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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娘子便把上次的事讲了,又道:“我瞧着病不大重,便琢磨了个方子。”
她从袖管抽出来一张薄薄的小纸,放在小几上。
唐氏拿过来,扫了眼,见多是温补的药材,便笑了。
“她那边有专通内科的郎中看顾,哪里还用你,”说是这么说,她还是吩咐把服侍刘氏的丫鬟叫来。
彝娘子道:“我是医者,就是瞧不得这个。”
“要是没看到,也就不管了。”
唐氏眉头微动,看彝娘子。
这是跟她解释为何插手此事?
但看彝娘子面色坦然,眉宇清透,她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这孩子爽直得一根肠子通到底,又哪里会那等潜台词。
很快,丫鬟小碎步的随着嬷嬷进来。
唐氏无视丫鬟的见礼,只笑看彝娘子。
彝娘子抓起方子,来到丫鬟跟前。
“这个给你,你看着煎,要是没好,再来寻我。”
丫鬟嗫嗫着答应,拿了方子,一脸感激的见礼。
“多谢娘子,娘子的大恩,夫人也是感激的。”
彝娘摆手,重又回位置。
唐氏问起刘氏情况。
丫鬟挑拣着说了些,唐氏便不感兴趣的示意她下去。
丫鬟低着头,跟着嬷嬷出门。
彝娘子便跟唐氏说这两天翻看典籍,顺带看了护肤美发的方子。
唐氏虽说已将近四十,却也终究是女人。
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不爱美的。
两人你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
嬷嬷过来问要不要摆饭。
彝娘子赶忙起身,表示下次再来。
唐氏谈兴未尽,有心吃过饭再聊,却想起幼时见先皇时的情景。
她矜持点头,示意嬷嬷送彝娘子出去。
没多会儿,另外三个嬷嬷便提着食盒进来。
唐氏很是自持,每样只吃三口,便搁了筷子。
嬷嬷见她吃得太少,便道:“可是今天做得哪里不合胃口?”
唐氏捻着帕子,轻按嘴角,道:“味儿还好,就是有些不大精细。”
嬷嬷转头,看她面前的绿豆糖心甜糕。
这面是她亲手筛的。
足足过了五遍。
这还不够细?
唐氏起身,转去妆镜边。
正午阳光极盛,照得屋里通亮。
她斜眸看着镜中自己的侧脸,又看脖颈。
摸了摸。
似乎真的有些松垮了。
她蹙了蹙眉。
也不知彝娘子提的那个古方有没有用。
她思忖了下,又去书房,将方子写下来,道:“让郎中看看,可能用。”
其后,嬷嬷拿了方子。
唐氏这才揉揉脖子,准备午睡。
另一边,彝娘子一回医馆,便直奔后院。
“汪四,你猜我干了什么?”
彝娘子推开屋门,兴冲冲的道。
“什么?”汪四郎正蹙眉写着什么,闻言他抬起头,思绪却还留在纸上。
“我把事办成了,”彝娘子蹦跳着来到他案几之前,歪着头,一脸得意。
“什么成了?”
汪四郎蓦地瞪大眼,“你找到梁帅了?”
“没有,”彝娘子摇头,见汪四郎一脸失望,忙道:“不过我找到刘夫人了,还跟她们通了消息。”
“刘夫人的病情有好转了。”
“她,”汪四郎拧眉,“你怎么跟她们联系上的?我不是说让你不要管别人?”
汪四郎语气很不好。
“就是碰上了,我就顺便帮一把,”彝娘子眨巴眼,不懂他怎么不高兴了。
汪四郎深吸了口气,忍耐的闭眼。
事已至此,再说其他也无济于事。
“她们可有说梁帅怎样?”
他问。
彝娘子摇头。
“唐氏和嬷嬷都在,她跟我打的暗语,说夫人安好。”
她说着,又现得意。
“亏得我去了,原来夫人是中了毒。”
“梁帅也是。”
“我就把血挤出来些,让她喝。”
“你跟她说你体质了?”
汪四郎眸色冷冷。
“没,”察觉汪四脸色不对,彝娘子声音怯怯。
“那你怎么解释的?”
“我什么也没说。”
汪四郎再次吸了口气,按捺要把她掐死的心思。
“以后不许再去梁家,”他道。
“可我都跟她约好,下次再见,”彝娘子叫道。
“我说不行,你没听到?”
汪四郎冷声道:“或者我这就送你出城。”
一听这话,彝娘子便不敢叫板。
但她还不甘心,便道:“那要是唐氏找我呢。”
“就说你病了,”汪四郎冷淡的道:“那女人且爱惜自己呢,知道你病了,绝不会让你过府。”
“好吧,”彝娘子彻底蔫了。
“还有事?”
汪四郎斜她。
彝娘子耷拉着脑袋,摇了摇。
“那就帮我把门从外面带上,”他重又提起笔来。
彝娘子乖乖的照着做,站在起了凉风的廊下,她慢了两拍的想起来,她这是被赶出来了吧!
第七百九十一章 求助()
时间很快,转眼就到彝娘子惯常去梁府的时间。
清早,唐氏心情极好的起来。
正要问时辰,便听到嬷嬷来禀,“公主,医馆传信,小娘子病了,怕是来不了了。”
“好好的,怎么病了?”
唐氏皱眉。
那个方子,她用了两天,好像有点效果。
她还想着再问问能不能根据她的情况再做改善呢。
她轻抚脸颊,道:“你代我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嬷嬷躬身领命。
唐氏想了想,道:“那个方子,顺便给她瞧瞧。”
嬷嬷答应着出门,带了点那位娘子爱吃的几样点心去医馆。
而此时,彝娘子正鼓着脸,跟汪四郎闹脾气。
这两天,她表现的极其乖巧,目的便是想着趁汪四郎不注意,偷偷摸摸溜出门去。
不想,汪四郎一早躲在连接前堂和后堂的穿堂,等她一来,便堵了个正着。
“我要去,”彝娘子瞪眼。
“我说不行,”汪四郎道:“我已经派人知会梁家,这会儿唐氏应该已经知晓了。”
“你,”彝娘子俏脸泛红,“欺负人。”
她紧咬唇瓣,两只眼睛水汪汪的。
“我是为你好,”汪四郎淡淡的道。
“回去。”
“我不回,”彝娘子一扭脸,忿忿跺脚。
“听话,”汪四郎耐着性子哄道。
彝娘子心微微一晃,面上松动了一瞬。
汪四郎立刻抓住机会,柔声道:“等这件事完结,我便带你去湖上泛舟。”
“还有莲子和湖鱼,”彝娘子接口。
早前,柳福儿曾说起过,汪四郎鲙得一手好鱼。
每一片都比纸还要薄上许多。
“好,”汪四郎低低应着。
他已将近弱冠,声线已从少年的清朗转成成年人的低沉。
刻意压低,顿时如低沉的鼓鸣。
震得彝娘子心弦剧烈颤动,魂都好似离了窍。
汪四郎手指微微一伸一拉,便将彝娘子拉到近前,带着她往回去。
待到送进她自己屋子,彝娘子才回神。
正想说什么,只听当啷一声,门已落锁。
“汪四,”彝娘子尖着嗓子,跳着脚的拍门。
汪四郎立了一瞬,转头走了。
留下呼着拍得生疼的掌心,气得在屋里转圈的彝娘子。
前堂,伙计急匆匆过来,正和要进书房的汪四郎碰上。
“郎君,梁府来人了。”
汪四郎皱了皱眉头,道:“先拖一下。”
他转头折返。
打开门,就见彝娘子叉着腰,站在门边。
“好啊你,还锁我,”她瞪着大眼,一副要算账的模样。
“这事待会儿再说,梁府来人了,”汪四郎一个箭步冲进屋里,两脚把门带上,拉她就往床上去。
彝娘子跟着他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
“我这样一看不就知道没病?”
刚才她又跳又叫,这会儿面色红润得很。
只要张眼睛就知晓她是装的。
汪四郎绷着脸,忽的伸手在她脸上用力的揉搓。
“你干嘛?”
男人的掌心温暖粗糙,摩擦着肌肤,生出阵阵热浪,连同她的心底一起,热得让她心躁。
彝娘子赶忙挣扎,生怕自己因此失态。
汪四郎却不管那些。
时间紧急,他一手把她固定,一手反复揉她脸。
没出两息,彝娘子的脸便红如茱萸,一摸还有些烫手。
“差不多了,”汪四郎松了口气。
他拉着彝娘子到床边。
“赶紧进去。”
游廊里,隐约可以听到伙计说话的动静。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彝娘子显然也想到了。
她踢了鞋,就往被里钻。
汪四郎帮着把被拉平,闪身躲进床后的帷帐里。
没过两息,伙计便和嬷嬷来到门边。
伙计见礼,没有进去。
嬷嬷推开门,道:“娘子,公主听说你病了,很是着急,着我过来看看你。”
她说着进到屋里,环顾一圈,看到正转头望来的彝娘子。
她放了食盒,快步到近前。
伸手一探,温度果然有些高。
“这么烫,”嬷嬷惊讶了下。
彝娘子虚虚的笑,道:“不妨的,已经喝了药了,过几天也就好了。”
“便是好了也不能大意,还需再将养几天才行。”
嬷嬷叮嘱。
彝娘子微微点头,眼眸将合未合。
嬷嬷想了想,没提方子的事,又说两句,便回去了。
待到其走远,汪四郎从后面闪出来。
盯着嬷嬷远去背影,心里嘀咕,这人到底为何而来,难道真是探病?
彝娘子已坐起身,套上鞋子,道:“都是你,不让我去,不然我说不定还能得到什么消息。”
汪四郎瞥她一眼,往外行去。
内院的法子肯定是行不通了。
好在,唐氏与齐二面和心不和的程度仅能维持表面安宁。
只要稍许催化,说不定就能就此瓦解其不大牢固的结盟。
汪四郎心里盘算着,重回书房。
屋里,彝娘子捂着还在发烫的脸,歪头看门口,嘴角高高的翘起。
相比这里的温馨,淮水就要严峻得多。
徐大郎带着大军和大批粮草辎重过来。
在经过两军的长期对峙之后,田都尉已没有最初的意气风发。
徐大才一流露接掌大军的意思,他便很是利索的让出。
当夜,徐大便整顿大军,第二天点起兵马,便在淮水之滨与周小六来了次短兵相接。
好在周小六一早就有防备,只伤亡百余人,勉强保下营地。
回到大营,他急急请来两兄弟,问可否大规模制造最新研制出来的床弩。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那床弩需要的木料,材质必须坚硬非常。
那样的木料已被用完。
现在他们能用的只有早前制好的床弩而已。
相对比床弩的要求,箭枝的要求就要低上许多。
两兄弟表示,他们可以多做些箭枝,以便应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