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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部分

福谋-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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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觉得没什么,但是运动之后,就觉得又闷又热。

    脸上红晕太过,也就透了出来。

    谢大把桶搁好,顺势拿过藤篓,道:“还不请婶娘进去屋里说话。”

    柳福儿做出恍然模样,赶忙请两人进屋。

    谢大搁好鸭蛋,端着甜浆进来。

    柳福儿赶紧端上才刚洗好的果子糖块。

    几人坐着说了会儿话,狗蛋阿娘便张罗着做饭。

    柳福儿也知道,自己那两把刷子,根本拿不上台面。

    好在狗蛋阿娘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上手。

    柳福儿便跟在她边上,打下手。

    可就是这样,也被嫌弃。

    没切几下,就被撵了出来。

    谢大正和狗蛋在院子里说话,见柳福儿出来,他忙扭过头,佯作未见。

    狗蛋却是个直性的,见她一脸讪讪,就道:“我阿娘也嫌你碍事。”

    这孩子,忒不会说话。

    柳福儿睨他,转头进去屋里。

    狗蛋挠挠脑袋,茫然看谢大。

    谢大一直绷着脸,知道门扉传来一点声响,才勾起嘴角,“离吃饭还有些时间,我带你去周围转转。”

    里间,柳福儿推开槅扇。

    谢大与她对视一眼,带着狗蛋走了。

    柳福儿抿了抿唇,将槅扇关上。

    吃完饭,谢大送狗蛋母子回去。

    天色黑透时方才回来。

    等他进门,柳福儿道:“城外情况如何?”

    “还算不错,一切都还安好。”

    听了这话,柳福儿松了口气。

    安好就代表岭南那里没有消息,

    起码可以说明梁二的性命还没有太大威胁。

    “回来时,我还顺路去拜访了下世叔,”他道:“今次打上来一条分量不轻的赤暉。”

    “这鱼在南地极为难得,船老大已经送去冯家了。”

    柳福儿眨了眨眼,忽的道:“你是不是想打什么鱼,就有什么鱼?”

第七百六十四章 难事() 
谢大疑惑的嗯了声。

    “算了,当我没说,”柳福儿觉得自己真是异想天开。

    鱼在水底,他在船上。

    就算知道,也只是知道哪片水域比较适合鱼群出没,又怎么可能确定哪里出现哪种鱼呢?

    谢大眼眸微弯,笑意一闪而逝。

    一晃便是将近十天。

    这么长的时间,船老大一直没提要出海的事。

    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船上的其他人都等不及了,跟着别的船走了。

    谢大心知肚明,却还做出焦急状,去寻船主。

    一见面,就见船主面色泛黄,眼底青黑。

    谢大一脸惊讶。

    “你这是怎么了?”

    船主有气无力的摆手,“你寻我有事?”

    谢大唔了声,讪讪道:“这个,你也知道我家情况,我娘子前些天已有些起色,我想再配几服药。”

    “只是,”他呵了声,“就想来问问几时才能上船?”

    “这些日子怕是不成了,”说到这个,船主真是抓心挠肝的疼。

    这会儿的他可真是恨了。

    恨自己欠登,跑去多嘴。

    结果被冯郎君逮住,让他找个什么玉。

    他把整个城跑了个遍,也没寻到入水似血,出水是玉的玩意儿。

    眼见着郎君交代的日期就在眼前,他却连一点眉目都没有。

    想想那会儿他跟冯郎君拍胸脯的样子,他真是怄得吐血。

    万一冯郎君要跟他较真,那可真是要了他老命了。

    船主越想越郁郁,忍不住叹气。

    刚好,谢大也在拧着眉毛叹气。

    两人对望片刻,船主道:“罢了,你来得正好,咱们哥俩喝上一杯。”

    “我就算了吧,家里还等着我呢,”谢大赶忙推拖,

    “回什么回,”在船主这里,他那个家就一个病秧子。

    为了养活她,大把银钱跟掉水里似的,连个响都听不见。

    那些银钱可是从他那些鱼上来的。

    他现在下不得水,若是放了谢大去别处,那些人肯定想方设法把人留下。

    到时,他再出海,岂不没了这么好用的帮手了?

    “是兄弟就陪我喝点,”船主拽着谢大就往屋里拖。

    谢大挣扎几下,便被拖了进去。

    船主招呼着家里的上酒菜,从柜子里拿出私藏的好酒,倒了两杯,一碰,道:“干了。”

    谢大嗅了下,道:“这酒太烈,我酒量太浅,只少喝点,陪你。”

    “费什么话,干了,”船主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谢大无法,只好陪着他喝。

    如此喝了几杯,船主妻室阮氏带着小女儿端着几样小菜进来。

    谢大赶忙起身,躬身见礼。

    阮氏笑吟吟的,见他自自己过来,便垂着眉眼,十分本分的模样暗地点头。

    早前,她还觉得这人年纪有些大了,委屈自家女儿。

    可自家郎君却道,此人本事人品皆是上上选。

    只此两条,便足以抵过他的年纪。

    阮氏早前觉得郎君太过高看。

    如今一见,才知自家郎君眼光果然没错。

    只可惜,如此知礼守礼的人却已有了妻室。

    且还是专一不移的。

    阮氏还了一礼,带着歪头频频望去的女儿离开。

    谢大一直保持垂眼姿态,直到门扉轻响,方才落座。

    船主微微点头,同时也在叹气。

    多好个人,只可惜,他是绝不肯休妻另娶的。

    船主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谢大赶忙给他斟满。

    两人再次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

    待到酒瓮喝得见底,两人都有些迷糊。

    船主再次想起那条罕见的赤暉,借着酒意,问起他妻室病情如何。

    谢大心里微动。

    刚才,他很清晰的说明自己来的理由。

    他不相信船主这么快就忘了。

    他斟酌了下,道:“她这病根是胎里带的,与性命无损,不过郎中叮嘱过,需得仔细调养着,寿元才能长久。”

    谢大说得尽量轻描淡写。

    即便是假扮,他也不远说太过分的话。

    但船主是怀了别样心思的。

    听着这话,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娘子就是瞧着病秧,其实且活呢。

    他那女儿被他娇养着养大,便是这人再能干,再本事,他也绝不会把女儿送去做妾。

    船主当下死了心。

    谢大转眸,见船主垂下头,心里多少有些明了。

    但他本也志不在此,便旁敲侧击的问船主因何不能出海。

    船主心头郁郁,长叹了声,难得的跟他倒起苦水。

    “实不相瞒,我是遇到难事了。”

    他掐了与冯管家的关系,只把要寻的物什讲与谢大。

    又道:“这世上色如血的有,润如玉的也有。”

    “我活了这么把年纪,却没听说两样能同在一物上头的。”

    船主苦笑了声,道:“也怪我,鬼迷心窍,竟大包大揽的把事揽上身。”

    “现如今,自打嘴巴不说,还惹祸上身。”

    他叹气,道:“只怕,以后那船都跑不成了。”

    “这么严重?”

    谢大唬了一跳,脸都开始白了。

    船主闷闷点头。

    “不然想法寻个人在中间说合,看能不请请人谅解?”

    谢大微倾身体,道:“毕竟那东西可是可遇不可得的奇物。”

    船主摇头。

    那位冯郎君可是冯大总管的独子,世上的物什只有他不爱要,不想要的,又岂有得不到的?

    “那,”谢大面上剧烈挣扎了下。

    他用力甩了下头,吞下半截话,起身道:“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回去了。”

    船主抬头,没等说话,谢大就摇晃着走了。

    船主呆呆看着摇晃着的门帘,回反复回想谢大的欲言又止,忽的生出丝希望。

    莫不是那样东西,他知道?

    船主急急起身,想要去追。

    但他喝得实在太多,没等奔到门边,便踉跄着撞上门框。

    门框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动,外面门板上的灰尘都跟着震了震。

    阮氏正送了谢大回来,听到动静,她急急奔来。

    撩了帘子,正见他摇摇晃晃的往后倒退着靠上屏风。

    “当家的,”阮氏登时花容失色。

    屏风摇晃着,往后倒去。

    船主正好借力,反而站住了。

    其后,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精美的屏风拍在地上,雕着富贵花开的棱角登时摔得四分五裂。

第七百六十五章 告知() 
阮氏心疼的脸都抽抽。

    “你这是干什么,”阮氏绕过船主,奔到屏风跟前,蹲下来捡掉下来的边角,来回的比量,似乎想安上去。

    船主呆呆的转头看着她,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

    阮氏拼了半天,始终少了两个碎块。

    她转头,四下睃着,正好看到船主。

    她恼火的搡他一下,道:“喝点黄汤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不是?”

    船主脚下不稳,往后晃了晃。

    阮氏唬了一跳,急忙拉住他。

    “真是的,你是木头吗?连躲都不知道了。”

    阮氏又气又无奈。

    她扶着船主去榻上,叫女儿送来醒酒汤。

    给船主灌了一大碗,见他好些,才和女儿一块寻了半晌,才把没找到的碎块寻到。

    再转头,就见船主已倒下睡着。

    阮氏摇头,跟女儿把酒菜撤了,各自歇了。

    而在城南的小院里。

    谢大笑意盈盈,与柳福儿道;:“十有成了。”

    柳福儿挑眉,没有多言。

    翌日清晨,柳福儿在睡着,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拍门声。

    谢大隔着房门道:“我出去就好,你不必动。”

    他拢了衣袍,出去开门。

    船主急急挤进来,道:“昨天,你那话何意?”

    “什么?”

    谢大技巧的斜了步子,将船主挡在门边,鼻翼见顿时充斥着汗味。

    “你脑袋”

    船主脑门正中,鼓着个红肿的大包。

    但他又哪里顾得上这些。

    他紧紧抓着谢大,“大郎,我可是把你当亲兄弟一般,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船主几乎是坊市一开就从西城冲到南城。

    因着太早,车马行都没开。

    这一路他是跑着过来的。

    一站定,他额角就开始沁出细细的汗珠。

    “别在这儿说,”谢大扭头往里看了眼,拉着船主出门。

    关好院门,他低声道:“昨天是我酒多了,一时说错话了,你别当真。”

    “我不能不当真啊,”船主垂着眉眼,道:“我与你说实话吧,那东西是刘家的大管家,他的独子要的。”

    “若我弄不到,别说生意,就是我一家老小性命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他握住谢大手腕,带着哭腔:“我求你,我求你行吗?”

    他说着,屈膝就要跪下。

    “你别,”谢大急忙扶住他,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谢大一副被逼急了的样子。

    船主瞪大眼,希翼的看他。

    “其实,那东西我也是听一个老人说的。”

    他道:“据说,那东西很有灵性,自己会择主。”

    船主点头,道:“你可知道它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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