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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部分

福谋-第4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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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厢外,马蹄嗒嗒的响着。

    谢大闭上眼,不知是逃避,还是不想看到什么。

    约莫小半个时辰,车子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车夫侧头,道:“要进卡口了,两位做好准备。”

    谢大唔了声,从袖中拿出一荷包,递去外面。

    车夫接过来,掂了掂,便塞进袖中。

    待到过卡时,他笑着往前一凑,特别熟练的把荷包递了过去。

    兵士只动了动手臂,便放行。

    柳福儿落下车帘,看了眼再次闭上眼睛的谢大,微微摇头。

    又行一会儿,车夫吆喝着将车停下。

    谢大这才睁开眼,猫着腰下车。

    车夫摆上脚凳,柳福儿撩了帘子出来。

    见谢大正立在脚凳边上,正伸手过来。

    她搭着他手臂下来,看面前有些破旧的木门。

    谢大转去车厢后,搬行李。

    车夫瞄了眼瘦弱的柳福儿,跟去车厢后。

    柳福儿瞄了眼两人,推开虚掩着的门。

    才迈步进去,就听屋门一响,船主从里面出来。

    “来得挺早啊,我还以为你们得过午才能到。”

    柳福儿嘴角含笑,屈膝见礼。

    船主摆手,笑看正从外面进来的谢大。

    “老大,”谢大笑着招呼。

    船主点头,看了眼外面。

    车夫帮着把东西卸在地上。

    “就这么点?”

    瞧着寥寥几个包袱,船主惊讶不已。

    要知道,就他给的那些银钱,也足以添置不错的家当了。

    谢大尴尬笑了下,转头看了眼柳福儿,往上举了举怀里的被褥。

    “进屋说话,”他如此道。

    船主立刻明了,那些钱花去哪里了。

    柳福儿垂着眼睑,眉宇有些郁色。

    船主暗骂自己一句,赶紧跟着谢大进屋。

    柳福儿转身,挑小件的往厨下搬挪。

    很快的,谢大从屋里出来,把重物搬进去,交代道:“去煎些浆来。”

    柳福儿点头。

    亏得来时,她把家里余下的那点甜浆带来了。

    谢大重又回去屋里,陪着船主说话。

    柳福儿端着浆水进去时,正听谢大道谢。

    ”船主呵呵的笑,道:“这地脚不错,虽说有些窄仄,不过胜在离城西不远,离买东西的地方更是近。”

    柳福儿立刻上前两步,露出感兴趣的样子。

    对此,船主倒是觉得正常。

    不论她是病着,还是康健,到底要操持一家人的吃食,关心买卖东西的地方,才是正理。

    说完这话,他便起身,打算去寻一寻那稀罕物什。

    至不济打听出些消息也是好的。

    谢大送他到院门口,方才低声道:“我如今手头有些紧,租金就从我工钱里扣,你看可好?”

    “你我什么关系,如何不成?”

    船主笑说一句,便急急走了。

    谢大立在门边一会儿,回转说要出去。

    直到夜幕沉沉,宵禁即将开始之时,谢大方才回转。

    柳福儿端上晚饭。

    谢大大口咬着胡饼,喝了两口羹,感觉肚子不再火烧火燎的烧着,才吐了口气。

    “都办好了?”

    柳福儿问。

    “差不多了,”谢大点头。

    柳福儿眯了眯眼。

    “这儿还有你的人?”

    谢大呵呵的笑,避而不语。

    柳福儿轻哼了声,也没追问,只道:“我不管你怎么折腾,但你自己要心里有数。”

    “你的命可就一条,没了就没了。”

    “人心最是易变,尤其你离开这里十几年,有些事真的不好说。”

    “放心,我只让他帮忙传消息,其他的我一概没说。”

    谢大弯起眉眼,知晓柳福儿话里未尽之意。

    柳福儿也知,这家伙精明起来半点也不逊与自己。

    但她就是忍不住叮咛。

    因为不这么做,她的心就不安。

    “我找的是家父早年帮过第一人,后来他为了报恩,跟在家父身边。”

    “早在察觉不对之时,家父便将他放籍,又与他些财帛,让他自谋活路。”

    “如今他也算混出些名堂,我所求之事,他还是能帮上一些的。”

    柳福儿低应一声,没在说下去。

    见他吃得差不多,便道:“灶上有热水,泡泡脚再睡吧。”

    谢大哎了声,见她往里屋去,又道:“明天我可能要上船。”

    “这么快?”

    “不快了,”谢大笑道:“我可是跟船老大说,租金在工钱里扣的。”

    “他可不得赶紧收回来?”

    柳福儿脚步一顿,道:“我应该去不成吧?”

    她病秧子的名头已经传出去,就算她要跟,船主还不敢答应呢。

    谢大显然明白她所指,顿时呵呵的笑。

    “明天街市上应该就会有流言,你多留意下。”

    谢大微笑,“冯家那小子打小就耐性不好,那玩意儿又是个稀罕的,想来是耐不过几天。“

    “什么东西?”

    柳福儿问。

    “一个入水似血,出水如玉的物什。”

    谢大很是轻描淡写。

    柳福儿眯了眯眼。

    “这东西,哪来的?”

    谢大笑,“早年的一个物件。”

    “你早前就打算用这个钓出冯家那小子上钩。”

    柳福儿语调微沉,十分肯定。

    “不错,这么稀罕的物什,谁不想据为己有?”谢大微笑。

    “这东西可有人知道在你手?”

    柳福儿没有回答,反而问他。

    “或许有人知,”他看柳福儿,“比如刘大,再比如我的那些叔伯。”

    “这东西不能用,”柳福儿道:“太危险了。”

    “没事,”谢大笑道:“大约在他们心里,我早已是个死人,说不定尸骨都已经化了。”

    “怎么可能?”

    柳福儿道:“我与刘家作对多年,他们岂会不调查我周围?”

    “可就这法子最快,”谢大没有回答,转而道:“梁二的病情可是耽误不得了。”

    “你,”柳福儿面色微变,指着他,手指颤抖。

    “那也不行,”她盯着谢大,“我说不行就不行。”

    “你还说都听我的,”谢大慢悠悠的道。

    “就这事不行,”柳福儿气得咬牙切齿。

    “饵已经下了,不是你说不行就不行的,”谢大如此道。

第七百六十三章 中了() 
柳福儿用力吸气,再吐气,再吸。

    “这两天,你出城,立刻通知他们,让人接应。”

    “现在太早了,”谢大道。

    “晚了你小命就要不保了,”柳福儿忽的伏低,与谢大近得呼吸几乎都要交缠一处。

    谢大急急往后仰。

    “你别玩了,你不止是谢家郎君,你还是十娘的郎君,是你孩儿的阿耶。”

    柳福儿低声道。

    “便是没忘,我才要如此,”他道:“这世道已经乱了太久了。”

    “我不想,她以后的日子还要经历我经历过的。”

    “不会的,”柳福儿默了默,道:“她有你,有阿娘,还有我和司空家。“

    “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谢大盯着她,道:“当然一种情况除外。”

    “我不行的,”柳福儿低声道:“你是知道我惫懒的性子的。”

    “若要我日复一日的与那些枯燥玩意儿打交道,不是我疯,就是我把所有人整疯。”

    柳福儿声音低低,带着丝不确定和怯意。

    这样的她,让谢大很不习惯。

    “那就都疯了就是,”谢大微微的笑,眼底闪过一丝疯狂。

    柳福儿看着他,叹气。

    谢大笑意渐渐加深。

    “船老大已经去打探了,我时间不多了,”他起身。

    柳福儿沉默的转眸看他。

    她知道,他决心已定。

    她拦不下他,就只能尽量配合,尽量保住他的命。

    翌日,谢大一声短打,将要出门。

    柳福儿问,“若他在你不在时动作,该如何?”

    谢大明了她问的是谁,答:“不必理会,船主不动,咱们就不动。”

    柳福儿眼眸微闪。

    明了他是打算让船主顶在前面。

    她心里闪过一丝不忍。

    但也只是一丝。

    只片刻,就被她强行压下。

    待到日头高起,她挎着篮子,去街市买菜和粮。

    而后,就好似看光景一般的绕去西城。

    左看看,右瞧瞧的转悠一圈,回来院子。

    如寻常妇人一般,做饭洗衣,拾掇院子。

    如此过了两天。

    第三天时,当她经过以玉雕摆件最为称道的富荣楼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高声吵杂。

    周围,经过的路人皆往楼上张望。

    柳福儿也跟大家一样,好奇的仰起头。

    半开的槅扇边,一面庞白皙的男子满脸怒色的指责着。

    下首不时传来叠声的赔罪声。

    有人不明所以,直问出了何事。

    有眼明知事的忙示意其莫要如此大声。

    见楼上那人并未留意,才小声解释。

    “那可是刘家大管家的郎君。”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噤若寒蝉。

    柳福儿转眸,看不必多说,就急忙四散开的人群,再抬眼看了看楼上,跟着人群走开。

    心里则想,谢大所言之人,确实有些手段,这么短的时间就传到冯小郎的耳朵里了。

    第二天傍晚,谢大风尘仆仆过来。

    等他盥洗之后,柳福儿将所看情景讲与他。

    “看来是上钩了。”

    “不急,”谢大微笑,“过几天时机才好。”

    柳福儿笑了笑。

    上赶着肯定不是买卖。

    只有百般的苦求不得之后,才知其贵重和难得。

    吃完饭,谢大道:“城外那边,我打算去看看。”

    柳福儿嗯了声,道:“顺便把狗蛋母子接来转转。”

    谢大笑着应是,收拾碗筷。

    柳福儿斜他一眼,忽的起身回去屋里。

    谢大看她背影,忽的摇头失笑。

    看来他的屡次擅作主张,已经让她生出不满了。

    只是,这事时间也拖得确实有些长了。

    梁二那边实在拖不得。

    他得赶紧把关系搭上才行。

    谢大收起笑意,思忖起来。

    第二天,谢大出门接人,柳福儿则去买菜肉等物回来。

    没多会儿,谢大就带着狗蛋母子进门。

    柳福儿正在打水,见两人,忙扯着绳子,想把桶子拽上来。

    “我来,”谢大两三步跑到跟前,几下把木桶拉上来。

    狗蛋阿娘笑呵呵把提着的滕篓递过来。

    “来得急,什么都没备,就带了点家里鸭鹅下的蛋。”

    柳福儿弯着眼笑,屈膝见礼。

    狗蛋阿娘笑着端量片刻,道:“城里的郎中就是好,这才几天,你这气色就好了不少。”

    柳福儿呵呵。

    木桶自身就不轻,加上水的重量,其分量可想而知。

    刚才她一连打了好几桶水,运动量可算不小。

    加上脸上还蒙着个东西,即便很薄,可也终究不是自己的皮。

    平日觉得没什么,但是运动之后,就觉得又闷又热。

    脸上红晕太过,也就透了出来。

    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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