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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福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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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示意郑三把人都带上船,转眼四顾,看到仲六,忙疾步奔去。

    仲六拱手道:“郎君可还有事?”

    柳福儿道:“劳烦提点八郎,我等走后,你们立刻离开这里,或回族里,或去汴州。只记得,千万莫要与我带走的那些郎君接触。”

    仲六啊了声,想要详问。

    可柳福儿已经没有时间做解释,只重复“切记切记。”

    而后便下了急行舟,直奔徐家楼船。

    仲六慢了半拍,只能望着小舟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待到天色将明,司空八郎醉意熏然的回来。

    仲六将柳福儿的话告知。

    司空八郎搭着他的手回了舱室,歪坐在榻上之后,才笑道:“他就是太谨慎,做事总是想这想那。”

    仲六递上温热甜浆。

    司空八郎猛灌两口,长吐了口气。。。

    “郎君,”仲六在旁帮他抚背,“柳郎君说这话时,神情十分严肃,我瞧着不像随便说说的。”

    “没事,”司空八郎摆手,“他们与我是何交情,怎会出卖与我?”

    他踉跄着起身,往床边走去。

    仲六赶忙帮他宽衣,并扶他过去。

    楼船轻轻一晃,徐徐动了起来。

    司空八郎只看了眼头顶的床帐,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此时,位于船队为首的楼船上。

    徐九一摇一晃的在甲板上晃悠。

    忽然,也不知他哪脚没有踩稳,人一头往前栽去。

    其后,亦步亦趋的护卫赶忙上前来扶。

    奈何,想要献殷勤的人实在太多,你一拉,我一扯。

    徐九摇晃着,仰面倒了。

    “郎君,”长随谷大惊叫一声,急忙去扶,却还是慢了半拍。

    当后脑勺结结实实的磕在甲板上,发出响亮的咣当声时,众人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

    徐九就那么四仰八叉的躺着,两眼定定的盯着空中一点,微张着嘴巴。

    桅杆上,周小六紧盯着下方,动也不敢动,他觉得已从徐九的眼仁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心里默默了骂了句太衰,这地方竟也能被发现。

    夜风轻拂,带着船帆发出簌簌响动。

    周小六借着帆布的晃动,悄悄探手,摸上佩刀,琢磨哪个角度才能成功的把人穿成串。

    甲板上,徐九蒙圈了很久,才觉得眼前金星稍减。

    他声音细弱的骂咧:“你们这些蠢奴,就是田舍汉也比你们强。”

    他挣扎着,想要从地上起来。

    护卫们赶忙来扶,谷大也跟着伸手。

    徐九一把搡开,道:“待到回去,我就让阿娘把你们换了,这会儿有多远就滚多远。”

    护卫们知道他的脾气,都不敢在靠过来。

    谷大迟疑片刻,还是随着他进了舱室。

    做工考究的舱门徐徐合拢。

    谷大抬手去摸火折子。

    一直带着薄茧的大手无声无息的捏住他手指,并在他准备大叫之时,一把捂住他的嘴,并反手一转,将他反扣在舱壁上。

    细微的碰撞声,惊动正轻车熟路的往床榻行去的徐九。

    他转过头,问:“怎么了?”

    一个黑影从床帐后转出,出手如电的钳住他细瘦的脖颈。

    感知到大手在快速收紧,徐九浑身一抖,僵如木头。

    他看着只能朦胧的看出轮廓的来人,颤颤的道;“你要什么,只要我有,全都给你。”

    梁二沉默的盯着他,感觉手下的肌肤颤抖加剧,才低哑一笑,道:“只要你合作,咱们一切都好办。”

    “梁二,”认出来人是谁,徐九惊恐到极致的心才缓缓回落。

    手指下,紧绷的肌肉缓缓松弛了些,梁二笑了笑,手指收得更紧了些。

    呼吸骤然困难,徐九忍不住去掰梁二的手,并挣扎着呼救。

    屋外,忽然传来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徐九面色微变,动作也跟着停了。

    梁二呵呵一笑,粗暴的扯了徐九去案边,单手将灯烛点亮。

    昏黄的灯光瞬间将屋里照亮。

    徐九这才发现,桌案一侧竟还坐着一个人。

    柳福儿淡笑的略一颔首,将手边的纸笔摊好,道:“烦请郎君手书一封,请杜郎君过来汇合吧。”

第七十四章 软硬兼施得书信() 
徐九怒目,“你们要作何?”

    梁二一搡,将他推上在桌案上,“你说作何?毁了我上千石粮,这帐怎么算?”

    “那粮本就是我徐家的,”徐九咬牙。

    梁二轻哼,“可它那时是在我手。”

    徐九紧抿着唇,手指紧紧的抠着桌案,不肯就范。

    梁二只等了一瞬,就没有耐性。

    他伸出结实的大腿,以膝抵住徐九的脊椎,用力一压。

    徐九以脊椎为中心,头和屁股猛地往上一撅,面上显出几许痛苦。

    柳福儿同情的瞄了眼他暴起青筋的脖颈,心里暗啧,这可怜的娃子,落到梁二手里,硬抗只会更惨。

    她叹了口气,“郎君这又何苦?”

    说着话时,船微微一晃。

    柳福儿推开窗子,外面的河风顷刻吹拂进来。

    徐九盯着摇摆不定的灯笼,脸色青得厉害。

    柳福儿望了眼隐约可见的河岸,倒水入砚台,耐心的研磨成汁,又把笔摆在黄纸旁边,笑意浅浅的道:“徐郎君,你说,如果水里多一浮尸,大家会怎么猜度?”

    “是被谋害?还酒后不慎,溺水而亡?”

    “我自幼善识水性,说我溺闭,便是七岁童儿也不会信。”。。

    “那可未必,自古溺死的多是善游者,”柳福儿挑眉,“我想这点,旁人不信,但你大兄肯定信。”

    徐九脸色微变。

    柳福儿笑了,“看来,你也这么认为。”

    梁二伏低了身体,歪头看徐九因他的重量而扭曲起来的脸孔,道:“我数到三,你若不写,我就把你扔水里喂鱼。”

    徐九牙齿咬得咯吱吱的响,坚持着,不肯妥协。

    柳福儿不知从哪儿摸出根绳子,递给梁二。

    梁二利落的在他手腕上绕了几绕,又缠了几缠,就把徐九困成了个粽子,揪着绳头和他脖领往门边扯。

    柳福儿起身开门。

    风从门外吹来,刮得徐九眼睛又涨又涩。

    柳福儿轻叹一声,道:“黄泉路上,还望郎君一路走好。”

    她侧身让开路。

    梁二跟拎死狗似的拖着徐九出去。

    “可惜这风骨了,”柳福儿低声呢喃,“若徐大能有一半,便足矣坐稳家主之位呢。”

    徐九心猛的一颤,他想要扭头,却因脖子被紧紧的勒住,只能用余光瞄柳福儿不忍又感伤的脸。

    几步外,便是低矮的船舷,若翻落下去,以他此时的样子,无疑死路一条。

    猛然间,强烈求生的念头撷住他的心脏,他手指自动自发的扳住门框,哑着嗓子道:“不就是粮吗?我给就是。”

    梁二手指略微放松。

    “郎君真俊才,”柳福儿将他扶稳,道:“审时度势,可比令兄强上几筹不止。”

    徐九呛咳着,涨红了脸。

    柳福儿看了梁二一眼。

    梁二立时将手松开。

    柳福儿忙扶着徐九坐与案几后。

    徐九抚着脖颈,垂目看着纸笔。

    良久,他道:“我若写信,你就放了我?”

    梁二冷笑,柳福儿道:“我等无意与徐家为敌,只要粮船一到,定恭送郎君离开。”

    徐九看了眼柳福儿,道:“希望你言而有信。”

    他说着拿起笔,蘸墨书写。

    柳福儿道:“烦请郎君说明,让他从早前经过的岔道往北,与咱们汇合。”

    徐九看她一眼,复又垂眸。

    梁二冷哼,等他写完,便拿过来查验。

    觉得无误,又递给柳福儿。

    柳福儿摆了下手,转眼示意郑三把谷大带出去。

    而后道:“我等就在外面,郎君若有所求,尽管吩咐。”

    她笑着退了出去。

    梁二则吩咐道:“来人,把窗户都给我钉牢了。”

    候在门边的骑兵应声。

    没多会儿,窗子就被暴力合上,一阵叮当作响之后,就连窗缝都被钉死。

    徐九面色阴沉的看着窗子不语。

    梁二淡声道:“你若老实,我定言而有信。”

    他提步去楼下鸽房,寻人送信。

    另一边,柳福儿备些温热的甜浆,来徐九的舱室,道:“郎君受惊了,喝些热浆,定定神,早些安歇了吧。”

    没有梁二那个煞神,徐九沉稳许多。

    他抬手示意柳福儿落座,道:“我看郎君知书识礼,为何要与梁二这等粗蛮之人为伍?”

    柳福儿笑了,“九郎君这话差异。”

    她道:“梁参军千里奔波,即便手段粗暴,但他所求的也只是边关将士温饱,”她抬手止住徐九的话头,道:“我知道,徐家为了百姓,亦不惜流血的抵御内贼。”

    她道:“可是郎君可有想过,如果没有梁家军在外抵御,待到外敌来喜,只凭徐家一家,可能全部抵挡?”

    徐九轻哼,面色蔑意。

    柳福儿道:“我猜,你是觉得中原一地尚有几位节度使在,定会将其拦截。”

    徐九倒了杯热浆,一口口的抿。

    柳福儿又道:“素闻梁帅乃不世出的战将,梁家军更是骁勇。若他们都无法阻拦,试问,时下还有谁是他们对手?”

    徐九眉宇微动,抿了抿嘴。

    刘福儿道:“突厥生存之地贫瘠、寒冷,困苦的环境让他们性情如狼般残暴。淮南富庶,是举世都知的,你觉得他们会拼命攻打没有多少油水的城池,还是策马南下,掳截而归?”

    柳福儿定定看徐九片刻,才道:“郎君两位兄长便是想到这些,才宽手与参军共分粮草,指望尽快平息内乱与外患。”

    “你放心,”徐九抬眸道:“我会配合你们。”

    “多谢郎君,”柳福儿笑着起身,复又叹息道:“其实若早起那艘粮船未被烧毁,你我此时都已经踏上归期。”

    徐九抿了抿嘴,望她单薄背影,道:“郎君,你若愿意,入我府可好?你放心,我定会以礼相待。”

    “多谢九郎君赏识,”柳福儿转眸一笑,道:“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般,如果可以,我更喜欢悠闲的躺在太阳下度日,因此,郎君的美意,我只能辜负了。”

    她略一拱手,出了舱室。

    门外,梁二正立在几步之外的船舷边。

    柳福儿踱步过去,道:“都听见我说了?”

    梁二点头,道:“要不是我知道那粮是怎么来的,都要相信徐大徐四是如此深明大义了。”

第七十五章 粮食、主子,两者不可兼得(推荐票加更16)() 
“人家本来也不小气,”柳福儿斜他道:“乱军南下,就说明他们当真言出必行。”

    梁二撇嘴,转开眼。

    柳福儿望着荡漾波纹的水面,眯眼看隐约露出来的一点天光,道:“命船全力加速吧,徐家楼船脱队的消息,大约也快传遍船队了。”

    “已经在加了,”梁二道:“时候不早了,你去补一觉。”

    柳福儿打了个呵欠,懒懒的走了。

    待到进了船舱,她便倒在床上,很快入睡。

    而此时,高卧在枕的一众世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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