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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部分

福谋-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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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说,它是个活物,且本身也不喜湿潮,”他看了眼梁二,慢吞吞的道:“现在只是在手腕,倒还好说。”

    “若是钻到肺腑,那……”

    他咂了下嘴,没说后果。

    梁二却在这一瞬毛骨茸然。

    回去主帐,他坐在案几之后,发了半晌呆。

    倒水磨墨,铺纸提笔。

    微黄的绢纸薄而软。

    微风从帐外吹来,不时掀动边角。

    梁二手腕微提,出神了半晌,才迟疑的落笔。

    山林里的天光格外的短。

    才过正午,周围便暗了下来。

    守在帐外的兵士拿着火折子进来,点了灯烛。

    梁二正伏在案几上,听到动静,他急忙起来。

    兵士没想到他这般大反应,忙退后半步。

    “司马,可要再添灯烛?”

    梁二眯着眼看上下跳跃的灯烛,低低嗯了声。

    兵士急忙转去四角,将悬在那里的灯烛点起。

    帐里瞬间亮如白日。

    兵士躬身退了出去。

    梁二低头,看那张涂了又改,改了又涂的绢。

    忽然,他张手将其团成一团。

    想要扔,又顿住。

    他重又摊开,凑到灯烛边。

    火苗轻轻一扫,绢纸立刻燃了起来。

    梁二看着上面已经皱巴了的字迹,轻轻松开手。

    绢纸带着火苗飘然落地,在将上首福娘两字点燃。

    梁二垂着眼,看着火苗由旺转弱,直至熄灭。

    北地。

    正研究地图的柳福儿心莫名一抖。

    她站起来,绕着案几转了几圈,只觉心越发慌得厉害。

    她叫了门外的小厮,“去请馆吏过来。”

    小厮急急往外去。

    柳福儿转去案几后,一口气写了几封信。

    馆吏很快过来。

    柳福儿将墨迹未干的信封好,递给他,“立刻发出去。”

    “用最快的信鸽儿。”

    馆吏小心的端量她脸色。

    “大人是否哪里不适?”

    柳福儿摇了摇头。

    馆吏拱手,急急去寻卢龙节度使。

    在这里,也只有他那里才有日速八百里的信鸽儿。

    柳福儿捂着心口,在屋里反复的踱步。

    虽然没有依据,但她就是觉得出事了。

    其他几处她倒是不大担心,唯有江陵。

    那里就几个孩子,即便有人护着,可到底不能保证没有疏忽。

    徐家惯是阴损,保不齐会趁她不在,对孩子们做些什么。

    带着这样的担心,她日夜提心吊胆。

    直到梁康的平安信到她手里,才长舒了口气。

    她摸了摸肚子,觉得有点饿了。

    她转去门边,让人送些茶点。

    听到她要吃的,小厮喜得眉眼带笑,忙不迭的奔去厨下。

    没多会儿便端来差点。

    柳福儿顺手接过。

    抬手之时,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的手背竟青筋暴起。

    打发了仆从,她赶紧转去内室的妆镜边。

    这才发现,短短几天,她竟然瘦了不止一圈。

    她左右端量半晌,才坐回桌边。

    吃了几块点心,喝了茶,重又琢磨起来。

    江陵没事,淮水势头也算不错。

    至于岭南,前面有梁二,后面谢大也在。

    两人都是久经风雨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柳福儿点着手指,将所有可能都琢磨了个遍。

    最后觉得有可能是梁府。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知道现在,梁帅都没有半点动静了。

    柳福儿纠结了会儿,还是决定写信过去。

    梁帅是梁家军的主心骨,若没有他撑着,军心定会动荡。

    加之汴州算得上是梁家军的大后方,当下两军齐头并进,那里绝不能有什么事情。

    馆吏接了信,再次去寻卢龙节度使。

    听到要发往的地方,卢龙节度使微微蹙眉。

    “她可有什么异样?”

    馆吏回想了下,摇头、

    “特别好,适才还要了茶点,听小厮说,没少用。”

    卢龙节度使松了口气。

    能这样就代表着那边一切顺利。

    想来这边要是再有什么事,那边也能来援。

第七百一十九章 一斗米哇!!!() 
很快便是月余。

    承载五百石粮的船队靠上阜头。

    军需官得令,急急奔到跟前。

    望着水线压得低低的船队,喜得见牙不见眼。

    入夏之后,这里的河道,水位照比其他几个季节都要高上许多。

    和风吹过,浪花撞上阜头,冲上早已光滑一片的青石台。

    军需官两眼不离粮船,不小心走得近了些。

    鞋面顷刻被河水打透。

    初夏的河水还有些冰冷。

    他轻轻打了个激灵,低头看了眼脚下,便朝正在盘缰绳的柳家军们招手。

    “劳烦几位放下搭板,让我上去。”

    甲板上,柳家军停了手里的活计,抬眼看了一瞬。

    舱室里,山小郎疾步过来。

    他转着眼睛,看了圈,没看到柳福儿,便皱眉。

    “我们城主呢?”

    军需官一呆。

    片刻反应过来,他赶忙赔笑。

    “这里风大得紧,城主岂能在此候着。”

    “不过请清点数目,我来就好。”

    山小郎冷淡的睨他一眼。

    “这粮早在送来之时,我便接到命令,怎么给,都是有章程的。”

    “既然我们城主没在,那就请能管这事的来吧。”

    这些年,山小郎和管静两人一外一内,基本已将复州城掌与手中。

    长期的居于高位,让山小郎说话自然的带着俾睨之感。

    军需官在这里也是一人之下,几万人之上的。

    十几年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给他没脸。

    军需官的脸顿时变了颜色。

    忍了又忍,才将怒色隐下。

    山小郎话一出口,就觉出不妥,他忙拱了拱手,弥补道:“某也是军务在身,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大人莫要怪罪。”

    “哪里哪里,”有求于人,军需官在心理上就矮上一头。

    即便肚子里已火冒三丈,面上还得表现得大度。

    他回了一礼,道:“既然如此,某这就回去禀明,都尉还请稍候。”

    山小郎还礼,遥遥望着军需官。

    周围,兵士们各干各的,却始终无一人去抽搭板。

    军需官暗自咬牙,勉强挤出点笑,折返去府衙。

    卢龙节度使正等着军需官。

    见他过来,便问:“都清点清楚了?”

    军需官摇头,将山小郎原话转述。

    “还有章程?”

    卢龙节度使眉头微蹙。

    这才想起。

    早前柳福儿说给粮的时候,确实提了一嘴。

    不过也就那么一说,之后再见也没见她再提。

    他还以为是要他便宜行事。

    现在看来,是她另有安排呀。

    卢龙节度使面色微沉。

    很不喜欢这种超出掌控的感觉。

    军需官与他共事多年,一搭眼便瞧出他想法。

    他忙上前,道:“大人,此事或许柳城主另有用意,不如先去问一问,也好心里有数。”

    “也好,”卢龙节度使看他一眼,起身往外去。

    军需官随他同出了府衙,才拱手。

    “大人,我先去粮库,将地方腾出来。”

    卢龙节度使点头,转身跨上骏马,赶到馆驿。

    经过这么久,耶律齐的事,卢龙节度使和馆吏都已清楚。

    只是为了消息不走漏,耶律齐还一直留在那所破败的院子里。

    卢龙节度使到时,柳福儿正陪着耶律齐玩九连环。

    哨探远远见他过来,忙入内禀告。

    “他怎么来了?”

    柳福儿挑起眉头,想了想,了然。

    “该是粮船到了吧。”

    她搁了九连环,默默低着头,把玩着九连环的耶律齐,示意哨探盯着。

    她出了屋子。

    卢龙节度使正好才进院。

    见柳福儿出来便知她是不想在这儿谈话。

    他立在原地,等柳福儿走进,才拱手见礼,将粮船抵达的事讲了。

    末了,他微微苦笑,道:“早就听闻,柳家军军纪之严明不逊于梁家军。”

    “而今亲眼所见,索然名不虚传。”

    “大人谬赞了,”柳福儿笑着还礼,“不过是些村野莽夫,顽劣得很,若不规矩严些,他们可就要生事了。”

    卢龙节度使扯了下嘴角。

    谁家的兵士不是村集征选出来的。

    但人家的就跟别家的不同。

    两人说着话,来到柳福儿住着的院子。

    柳福儿去书房取了早前写下的章程,递与卢龙节度使。

    “这是我匆匆想的浅见,有些不到的,还请大人再行修改。”

    卢龙节度使抖了抖绢纸,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半晌,他抬起头。

    “这个怕是有些难吧。”

    “毕竟征集的人良莠不拘……”

    “那就饿着,”柳福儿打断他,微笑道:“多劳多得,少劳少得。”

    “这些粮食都是从我家兵士的牙缝里省出来的。”

    “送来这儿,可不是给那些蛀虫懒蛋的。”

    “那先试行一下,这粮也不能都拿过去,免得引起暴乱。“

    “就是都要拿过去,”柳福儿道:“这么多的粮摆在那儿,才有震撼力。”

    “至于乱嘛,”柳福儿浅浅一笑。

    “打了蛮子这么多年,都乱习惯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大不了一并缴了就是。”

    柳福儿这话,大大出乎卢龙节度使意料。

    他眉头剧烈一动,忽的朗声大笑起来。

    “可不正是这个理,是我想窄了。”

    柳福儿微笑。

    不是他想窄了,是他不敢。

    毕竟那些人也是唐王朝的子民。

    不过现在的唐皇还所在蜀地,便会真有个什么,他又能奈谁如何?

    “如此那就事不宜迟,趁着天色还早,这就动起来,”卢龙节度使将章程叠起来,放入袖袋。

    柳福儿笑着起身,随他赶到阜头。

    这么会儿工夫,人力都已经聚齐。

    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全部都是人头。

    卢龙节度使和柳福儿一到,兵士便持着长枪开道。

    很快的,便有一条半丈左右的空地直直通道阜头边。

    卢龙节度使笑着朝柳福儿点头,扬鞭一抽。

    马匹轻嘶一声,扬着蹄子,嗒嗒的朝前跑去。

    柳福儿随着马往前挪了挪,很不经意的往两旁瞄了瞄。

    目光所及,皆是精壮年轻的汉子。

    她勒住缰绳,大声道:“从即日起,但凡有杀成年蛮人者,可得粮一斗。”

    人群里顿时一阵哗然。

    一斗粮就等于十升。

    要是紧巴些,足够一家人吃上半月还多呢。

第七百二十章 粮到() 
卢龙节度使正往前疾驰。

    余光瞄见人群有些异样,他忙勒了勒缰绳。

    马打着响鼻,不太情愿的放缓脚步。

    没有清脆的马蹄声,卢龙节度使便听到人群里的议论。

    “乖乖,一个人头就能换一斗粮。”

    “要是杀他十个八个,一年的口粮可就不用愁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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