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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福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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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二哦了声。

    柳福儿抚了抚额,看来真是醉了,嘴上都没把门的了。

    她再不敢贪杯,赶忙撑着案几起身。

    梁二见她身形踉跄,忙道:“还是我扶你吧。”

    柳福儿干笑一声,没想到这烧白后劲还挺大。

    她努力稳住身体,缓了缓,便站了起来。

    梁二见她没有搭腔,也不好强求,只一直紧随她身边,又在她迈过门槛之时,体贴的扶了一把。

    河面的凉风略带寒意,迎面拂过之后,发烧的脸上顿感凉意。

    柳福儿精神一振,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感觉脑子清爽一些,她轻轻挣开梁二的手指,道:“我能行。”

    梁二侧目看她。

    柳福儿笑笑,垂目盯着脚下的甲板。

    她有自信,以她目前的情况,完全可以自己走回舱室。

    梁二拧着眉毛,看她脚步虚浮的回了屋,只觉心头有火再烧。

    他用力一锤舱板,折身回厅中,舀了酒来,一杯杯的灌,直到瓮里的酒喝光,他才一步步的回了舱室。

    翌日,天气晴好。

    柳福儿一觉酣睡,起来后,便将已然晾干了的里衣以及月布等物妥善收好,方才打开门,换人送水。

    仆从很快提着温水进来,柳福儿摆手示意他退了。

    正在他舀水入盆,准备盥洗之时,周小六一个闪身走了进来。

    听到舱板吱呀的合拢声,柳福儿从盆里抬起脸。

    看到是周小六,她便绞了巾帕,一边擦脸,一边道:“别关门啊,今天天气好,正好换换空气。”

    “还换气,”周小六斜眼瞪她,道:“你都快把参军气死了,我看你是要换主子了。”

    “你这话可冤枉人啊,”柳福儿道:“我昨儿可就跟司空八郎喝酒了,完事我一没吵,二没闹,乖乖的回来睡觉。他生气,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周小六继续瞪眼。

    柳福儿也以别想赖我的表情回瞪。

    半晌,周小六摇头跺脚,转身走了。

    柳福儿看他背影,得意一勾嘴角。

    收拾整齐之后,她便往大厅行去。

    途中刚好遇到司空八郎。

    看到她神清气爽的模样,司空八郎服气拱手,道:“大郎酒量,我不及也。”

    柳福儿呵呵笑道:“客气,我其实也有几分醉了,再几杯就倒了。”

    司空八郎顿足,认真问:“当真?那我再练一练,岂不就能胜过大郎了?”

    柳福儿呵呵笑着点头,一脸肯定的回他,“当真。”

    司空八郎也跟着呵笑,与柳福儿一同进了大厅。

    正位上,梁二端坐其上。

    看到两人同时进门,他脸顿时拉长几分。

    柳福儿见他这般,暗自嘀咕,又不知抽了哪门子邪风,面上则乖巧老实的行礼,并坐在惯常的位置上。

    仆从立刻进来,将热腾腾的早饭摆好。

    司空八郎待仆从全部退出,才面带赧然的道:“参军见笑,昨日是我失态了。”

    “八郎言重了,”梁二笑意淡淡,道:“酒逢知己千杯都嫌少,八郎昨天也不过百余杯,好在两位都已尽兴,倒也无妨。”

    司空八郎开始还含笑,可后来越听越觉得不对味。

    他摸摸鼻子,借着低头的嫌隙偷瞥柳福儿,以眼神问询怎么回事?

    柳福儿哪儿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回以讪讪一笑。

    梁二位置正好就在中间,看到两人眉来眼去,他顿时握紧了拳头。

    正要发火,周小六便走了进来,“参军,前面不远就到新都了。”

    梁二深吸口气,理智快速回笼。

    “令所有人戒备,尤其货舱里的那些人,全都看牢了,不得走失一人。”

    周小六领命离开。

    司空八郎看了眼周小六背影,拱手道:“梁参军,我有一不情之请,还请参军答应。”

    梁二正准备起身,闻言便重又坐定,道:“八郎有话直说便是。”

    司空八郎道:“通船郎君皆是我知交,还请郎君给我个薄面,放他们下船可好?”。。

    梁二皱眉。

    柳福儿则道:“不可。”

    司空八郎转眸,问:“为何?”

    柳福儿瞧出他的不悦,忙笑着安抚,“八郎莫恼,我知你品行高洁,待友忠义,我信你,也愿将背脊托付,然那些人我就不信了。”

    “大郎信我就该信了他们,要知道,他们可都是我刎颈之交,”司空八郎忙道。

    “他们与你刎颈,却未必与我等掳船之人相交,”眼见司空八郎焦急起身,柳福儿道:“八郎莫急,我等不是贼匪,并不会伤他们性命。只是需要委屈他们几日,待到事成,便会放他们归家。”

    司空八郎长长吐了口气道:“只是可惜了,元白居士难得与这边设下诗会,他们却要擦肩而过。”

    柳福儿淡笑,他们听或不听酸诗,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舀了勺以青精米熬成的稠粥,慢慢的咬。

    梁二垂目拨弄着稠粥,心情忽然的就好了。

    他西里呼噜的吃完一碗,又命人盛了一碗过来,就着炙烤的肉片,吃得欢实。

    柳福儿见他筷筷直奔肉去,不由劝道:“烤肉火气大,参军不妨多吃些时蔬。”

    梁二筷子一顿,很不情愿的挪向一旁的芸苔,小心翼翼的拎起一根,放在嘴里,皱着眉头咬。。

    司空八郎则在见了梁二这般之后,便熄了再行劝说的心思,只叹息着把眼前的粥喝光。

    一顿饭后,三个各自回房收拾。

    待到船靠了阜头,周小六先去司空八郎下船,柳福儿和梁二则混迹在搬抬箱笼的仆从里,趁着混乱,一并混去司空家的别院。

第六十九章 闲话几句道利害() 
简单的整理过后,梁二和柳福儿佯作前来收拾院落的仆从,乘人不备,溜进司空八郎所住的小院。

    周小六看到两人,忙让进屋里。

    司空八郎正坐在榻上喝水,见两人过来,便抬手一请。

    两人是跟着仆从一路腿着过来的,外带还搬抬了许多东西,这会儿正渴得厉害。

    一连喝了两杯水,柳福儿道:“不知八郎可晓得元白居士在哪儿落脚?”

    “元白居士是要往泸州赴任,途径此地,我想他应该住在官驿吧。”

    梁二侧目看了眼周小六。

    周小六立刻往外行去。

    司空八郎见状,心顿时提起来,道:“你们该不是是要掳截元白居士吧?”

    “不是,”柳福儿笑道:“只是我们要找那人素爱沽名钓誉,元白居士难得到此,他定会过去拜访。”

    “那就好,”司空八郎微微松了口气,道:“不过说来说去,你们都没说要绑之人究竟是谁。”

    “八郎此时再问,不觉得太晚了吗?”

    柳福儿失笑。

    “晚总好过不知道啊,”司空八郎耸肩道:“你们那时拿我叔叔前程说事,除开合作,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梁二回答干脆利落。

    “那不就是了。”

    柳福儿则好奇的道:“当初我们可没有任何凭证,只凭我们说,你就信,不觉太过草率了吗?”

    柳福儿很清楚,司空八郎可不是乡野小吏,不是随便唬唬上两句,就会言听计从的。

    司空八郎转眼看梁二,道:“我早年有幸在汴州见过梁帅与二郎,再见怎会错认?”

    梁二皱眉,道:“你见过我?”

    司空八郎道:“六七年前了吧,那时二郎初立功勋,得蒙圣人召见,我去叔叔官邸,刚巧在皇城外遥见一面。”

    梁二了然。

    他就说嘛,要是真面对面的见过,他不会不记得的。

    解释了因由,司空八郎微笑,道:“现在两位可以告诉我,所要拿的到底是谁了吧?”

    “或许这人你也认识,”柳福儿笑道:“是徐家徐九。”

    “他,”司空八郎微惊,道:“他跟前可从不断护卫,就凭你们三个,能成事?”

    “所以此事还需八郎帮忙,”柳福儿笑道。

    司空八郎眉头一皱,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不能做主,我想去信一封去家中,不知两位可愿成全?”

    梁二和柳福儿对视一眼。

    柳福儿朝梁二用力一眨眼。

    梁二颔首道:“这里是你家,八郎尽可自便。”

    司空八郎起身,略一施礼,便阔步往书房而去。

    梁二耳目灵敏,听出司空八郎走远,便朝柳福儿勾手指。

    柳福儿小心的过去案边。

    梁二又勾了勾指头,示意她近些。

    待她几乎就要贴到跟前,才凑到她耳边,低而缓的问:“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淡淡的热气顷刻笼罩着整个耳朵,并推着汗毛,直往耳孔里钻。

    柳福儿只觉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都涌了过去。

    她忍耐着想要捂住耳朵的冲动,努力保持镇定。

    “司空家的根基大半在朝堂,离开那里,司空家就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世家,随便来个谁都能把他们尽数碾压。”

    “如今,徐家将最为富庶的地方化为己有,这无疑是断了整个王朝的后路。如果这个王朝垮了,对司空家可没有半点益处。”

    “现在,有我们在前面叫板,损害徐家的同时,得利的是这个王朝。司空家虽然也没有明显益处,可也不会因为徐家与我们为敌,我猜最后的回复大抵是两不相帮吧。”

    梁二垂目,看那两片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喉咙一阵阵发紧,脑子里嗡嗡作响。

    柳福儿等了片刻,没见梁二呆呆的,便往后退了些,看梁二。。。

    梁二赶忙回神,道:“大郎所言有理,”他道:“那接下来该如何办?”

    柳福儿笑,“八郎发了信,总要等家里回信,这段时间足够咱们探察徐九的动向。”

    “哦,对了,”她道:“参军也写封信去武安,烦请刘大和管县丞在事态平息之后,将酬金代为垫付了。”

    柳福儿说完重又坐回位置。

    难得亲近的机会就这么没了,梁二有点遗憾。

    抬眼见司空八郎提步而来,他忙端正姿态。

    司空八郎落座,道:“我已命人将信飞鸽传送,不出两日,家中便会有回复。”

    “也好,”梁二点头,道:“那这两天我就好生歇歇。”

    司空八郎转眸,道:“参军这般,就不担心我心生悖意,与徐家勾连,出卖与你吗?”

    梁二笑道:“我信守正克己的司空侍郎,信几代在朝为官的司空家,更信你的人品德行。”

    司空八郎垂眸,低语,“参军胸怀气魄胜我多矣,八郎惭愧。”

    “八郎说哪里话,”梁二呵笑,道:“八郎只凭一面,便肯冒险带我等来此,这又岂是旁人所能做的?”

    司空八郎赧然摆手。

    柳福儿转眼瞟梁二。

    话倒是说得漂亮得很,又不是刚才吃不准的时候了。

    仲六这会儿已悄然溜回,过来复命时,见三人或坐或站着说话,便问询如何安置。

    司空八郎顾忌别院里人多眼杂,便让仲六把边上的厢房收拾出来,给两人住。

    梁二借机要了信鸽,给管大去信,请他代为赔付船员人力的工钱。

    待到黄昏时分,周小六回来禀告。

    元白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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