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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部分

福谋-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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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衣服啊,”柳福儿淡淡看他。

    梁二眼神顿时闪烁起来。

    柳福儿一直盯着他,梁二避无可避,忽的颓然下来。

    他低低的道“我知道,不经你同意,让人拿这个过来是我不对。”

    “我只是,”他忽的用力吸了口气,才道“我只是实在太想你了,若没有什么在跟前,我怕我忍不住……忍不住去找你。”

    梁二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哽咽,柳福儿的心顿时重重一抖。

    她用力捏紧手指,以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半晌,她听到自己说“这世界少了谁,都不会怎样。”

    “现在难捱不过是骤然的不大习惯,以后就会好了。”

    说这话时,她可以清楚感觉自己的心碎裂成无数片,零落跌落,最终无踪。

    “不会,”梁二蓦地低吼,压抑嘶哑,如困兽怒吼。

    柳福儿抿了嘴,抬眸。

    梁二瞪着双泛红的眼睛,凶狠看来。

    他忽的大步来到跟前,展臂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道“求你了,不要离开我。”

    柳福儿眼睛瞬时红了。

    两人在一起十几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软弱。

    柳福儿伸了手,想要环抱。

    只是手才一触及他背脊,就如触电般的闪开。

    梁二将头靠在她肩膀,一入从前那般,道“我受不住的。”

    声音软而薄,一如此时脆弱的他。

    柳福儿没有动,更没有吭气。

    好似过了一个时辰,又好似过了几息。

    久久没有得到答复的梁二缓缓的挺直腰杆。

    他定定看着柳福儿,哀伤恳切。

    柳福儿躲开他视线,急声道“我有东西落在前院。”

    她绕开梁二,急急走了。

    梁二转头,从半开的槅扇看她越走越远的背影。

    柳福儿一口气出了院子。

    待走到梁二看不到的地方,她捂着胸口停下来。

    眼泪情不自禁的从眼眶涌出,没等滑下脸颊,就被她用力抹干。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要纠缠。

    不然早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柳福儿深吸几口气,在有人过来之前去了后面的小花园。

    屋里,梁二一直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

    直到天色渐晚,黄刘氏试探进门,问要不要摆饭,他才醒悟过来。

    “我还有事,晚上不回来了,”他转头出门。

    黄刘氏看了眼屋里,见柳福儿不在,便回去把饭温上。

    天彻底黑透时,柳福儿回来。

    黄刘氏赶忙过来,道“夫人你可回来了,饭我一直温着呢,可要现在用?”

    “给我碗热羹就好,”柳福儿这一下午并不好过,根本没有心情吃饭。

    简单吃了些,便让黄刘氏把饭撤了。

    等把东西收拾妥当,便熄灯歇了。

    第二天,天才刚蒙蒙亮,她提着包袱准备出门。

    才走两步,她便顿住。

    低头看着沉甸甸的包袱,她用力抿起嘴。

    门,开了又合。

    日头高起,梁二从校场回来。

    一进门,黄刘氏便冲过来道“大人,夫人不见了。”

    梁二眯了下眼,急急冲进屋里。

    一进去,就看到放在床榻上的包袱。

    他脚步一顿,吩咐黄刘氏退下。

    他缓步来到近前。

    床上,被褥叠放得整齐,妆匣摆得规矩。

    整间屋子就跟从前一样。

    只有那个包的圆滚滚的包袱……

    梁二把包袱打开,发现里面少了一套,同时又多了一套。

    而那多出来的,正是她来时穿的那套。

    梁二慢慢的伸了手,将衣裳抱在怀里,头忽的埋了下去。

    挺括的肩膀剧烈抖动着。

    楼船上,柳福儿很是懊恼的捶头。

    忍了那么久了,结果都最后了,反倒功亏一篑。

    柳福儿的情绪一直低落,直到回到江陵还没能调试过来。

    回到自己院子,她一头栽倒进床榻。

    睡了两天,才被赤槿叫醒。

    她昏昏沉沉的起来,懒懒的坐在妆凳上。

    赤槿帮她挽了个简单发髻,又拿了妆粉。

    柳福儿最不喜欢那味道,便摆手道“谢娘子不是外人,不必太过。”

    赤槿叹气,道“可是你这气色也实在不大好。”

    柳福儿看了眼镜中两眼浮肿,面色泛白的女人,咧嘴道“就是睡多了,过两天便好了。”

    赤槿轻叹了声,把妆粉重又放回去。

    柳福儿来到厅堂。

    谢娘子搁了茶盏,起身见礼。

    柳福儿笑着让她坐下,道“怎滴没带侄女过来?”

    “开春我便请了女红先生,今天正好有课。”

    “这样,”柳福儿点头,转眸看她。

    这位弟妹素来紧张女儿,今天故意支开,多半是有事。

    谢娘子也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瞒不过柳福儿,便坦白道“郎君往家里来信了。”

    柳福儿挑眉。

    谢娘子看了眼周围,欲言又止。

    柳福儿摆手,赤槿便带着人都退了出去。

    门随之紧闭。

    “说吧,”柳福儿淡声道。

    “郎君与我说了你在虔州的事,”她小意看柳福儿,道“郎君很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们,更担心康儿,”谢娘子言道。

    。

第六百八十五章 想通() 
柳福儿挑眉。

    谢娘子轻咳一声,侧开脸。

    前两日,王二来信,大概说了下柳福儿在虔州的事忧虑,对两人关系很是忧虑。

    但他是男人有些话不好跟柳福儿多说,就托了她来。

    但她只是弟媳,这等夫妻床帏之事,她也不好张口啊。

    柳福儿歪头,看谢娘子皱巴着脸,两手紧捏着团扇,恨不能捏断。

    赤槿端了甜浆过来。

    杯底磕碰桌几,发出细微的声响。

    柳福儿端了杯子,慢悠悠的喝。

    谢娘子纠结半晌,最终开口道“阿姐,二郎与我,你走后,姐夫好生难受,一连几天都没来校场。”

    “再来时,人都瘦了一圈。”

    瘦了……

    柳福儿略微出了下神。

    谢娘子道“我不知您与姐夫到底怎么了,可不管怎样,你们都是夫妻。”

    “都说夫妻打架,床头打了,床尾合。”

    “你们这……也太久了。”

    柳福儿看她一眼,收回视线,盯着手里杯子。

    奶白色的甜浆随着她的轻颤微微晃动。

    “我有句话,说了可能有些不敬,但这却是我真心体悟。”

    谢娘子微微倾了身体,低声道“阿姐,这几年,咱们是打到哪儿,势力就铺到哪儿。”

    “现在,几乎大半个中原都是咱们的,旁人又不傻,怎会不眼红?”

    柳福儿嘴角微勾。

    这个弟妹平时总是少言寡语,没想到还能想到这些。

    谢娘子被她看得脸颊一红,娇嗔道“我在说正经的呢。”

    “你说,我听着呢,”柳福儿点头。

    谢娘子喝了口浆,继续道“只是有你和姐夫,他们才不敢有什么想法。”

    “可是,现在你跟姐夫这样,短时间还好,时间长了,难免有人生了心思。”

    柳福儿转了下眼睛,便道“你是说纳妾?”

    “我与你姐夫说了,可以。”

    谢娘子小嘴微张,眼睛快速的眨巴。

    “你,你真的说了?”

    柳福儿点头。

    “你,你怎么能允了这事,”谢娘子有些气急,道“这男人,旁的事都成,一旦涉及男女,就会犯浑。”

    “你要放开口子,还不知要塞进多少没脸没皮的,要真有那运气的,生了郎君。”

    “内宅暗斗有多可怕,你也是知道的,万一有人心怀恶念,把主意打到康儿身上,那可怎么是好?”

    谢娘子是真的急了,白净的小脸涨得通红,人也不自觉的半起身来。

    “你先别急,”柳福儿按着她胳膊,示意她落座。

    “这事,我想过,若真个有人,那就让她跟着梁二,或者送去汴州。”

    “那就更坏了,”谢娘子瞪眼道“那老虔婆最是糊涂,被人一哄,就晕头转向,倒是保不齐要出什么幺蛾子。”

    提到刘氏,谢娘子就一阵义愤填膺,柳福儿更是抑郁难当。

    她忍耐的深吸了口气,脸色阴沉如飓风将至。

    谢娘子不由打了个激灵。

    柳福儿察觉,放缓了脸色,道“你说的,我知道了,我会斟酌。”

    谢娘子心生怯意,不敢再说,忙站起身。

    柳福儿侧目,赤槿便过来,送人出去。

    屋里瞬时便的安静。

    柳福儿无意识的盯着屋角的小几,脑中却在反复琢磨谢娘子的话。

    半晌,她不得不承认,早前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这种事,有一就会生二,二而三,加之复杂的人心,最终演变成一团乱麻。

    这一生,她与梁二注定断不开纠葛。

    既然如此,也没必要真的撕扯干净。

    想明白这一点,柳福儿只觉眼前一直笼罩的迷雾忽的消散。

    待到赤槿回来,她淡声道“我在虔州看到我今春做得衣裳了。”

    她定定看赤槿。

    赤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俯身道“是小人所为,愿受娘子责罚。”

    柳福儿垂眸看着她,轻叹了口气,道“若在早前,我定是怪你的。”

    “但现在,”她勾了勾嘴角,道“我还要多谢你呢。”

    “娘子,”赤槿抬起头。

    柳福儿笑了笑,道“小时我曾听人说,情爱一道最能迷惑人心,不论再聪明的,一入此道,便是天底下最最糊涂的。”

    “我那时还不以为然。”

    “现在看来,你们都看得清楚,唯有我一人,迷迷糊糊,偏还自以为明白。”

    她声音淡淡,面容平静

    “娘子,”赤槿却心酸得厉害。

    柳福儿的挣扎,她是看在眼里的。

    从打与郎君闹掰,她的眼底就总是泛着青色。

    明明是高新的时候,她也只是强笑,笑意从来不达眼底。

    所以她才会在梁二传信时,擅作主张。

    赤槿垂下头,眼泪扑簌簌落下。

    “好了,别跪了,”柳福儿伸手拉她。

    赤槿跟着起身,借着侧身之际,抹干泪花。

    “以后,他若有吩咐,你做就是,”柳福儿道“不必瞒着我了。”

    “是,”赤槿想想又道“娘子,今天可还要去府衙?”

    柳福儿点头。

    她出来这么久,便是有些事不需要她料理,面也还是要露了。

    且经过适才之后,她忽然有了目标。

    虽说有些大,但她以为,依照当下,并不是不可能。

    过去转悠一圈,几个书吏已经把准备好的辎重装船,准备南地。

    见她过来,便把数目拿来,请她过目。

    对这几个人,她是信任的。

    随便看了遍,便交代几人再行准备粮草。

    梁二执意南伐,早前准备的粮草不足。

    现下还好,后续却有不足之虞。

    书吏们听了吩咐,都面带难色。

    柳福儿也知晓他们的难处,只让他们尽力筹措。

    她转去书院。

    今天是崔大郎在那里授课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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