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谋-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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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九一脸紧张的扶了马颖坐定,道:“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马颖妙眸一转,娇娇的睨他。
徐九笑着摸了把她因孕明显丰腴些的脸颊,道:“你放心,我定不会委屈你肚里的孩儿就是。”
马颖轻哼道:“怎滴是我的?难道不是你的?”
“是,”徐九蹲下来,把耳朵贴在她肚子上,仔细听了半晌,感觉她肚皮时而的突起,他道:“看,我儿子知道我来看他,高兴着呢。”
马颖低下头,看他如孩子般的欢喜,眸中流动着些许的柔色。
门外,仆从来唤,道:“郎君,大娘子在正院。”
马颖闻言,面色顿时转冷。
徐九抬眼,见到,脸顿时讪讪然。
他站起来,冷着脸道:“什么事?”
“夫人也在,”仆从拱手,恭谨的退去门边,避而不语。
其意不言自明。
徐九吸了口气,转头过来时,面色柔的能滴出水来。
“她那个脾气,你也知道,何况阿娘还在……”
徐九柔声解释。
马颖却不理。
徐九等了半晌,终究还是不敢让宁夫人多等,便道:“我过去看看,这就过来。”
马颖哼了声,把头别开。
徐九想要哄,余光见仆从偷偷露出急色。
他立时察觉今日不同往日,便知说了去去就回,便抬脚出去。
马颖忙转头,想要拉住他。
只可惜慢了半步,只擦着徐九的袖边而过。
徐九阔步出了院子,往正院行去。
才转过游廊,便听到屋里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徐九轻挑眉毛,脚步明显又快了几分。
待到进了门里,便见宁氏拉着田二娘的手,笑呵呵的说着什么。
见到徐九过来,宁氏忙招手,道:“九郎,你要做阿耶了。”
徐九眨了下眼,见田二娘难得的露出羞赧之色。
宁氏笑道:“郎中才刚扶了脉,胎像很是稳固呢,想来是个结实的小郎君。”
徐九慢了半拍才答应了声。
宁氏瞪了儿子一眼,笑着打圆场道:“瞧瞧,这傻小子,欢喜得都傻了。”
田二娘抬眼,娇羞的睨了他一眼,便立时垂下头。
徐九背脊微微一哆嗦。
没有想到便是那酒醉后的一晚,田二娘便有了。
他几乎是立刻想到马颖知道之后的反应。
宁氏对自家儿子实在了解,只看一眼便知他心中所想。
她顿时冷了些脸色,复又笑道:“二娘,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凡事需得小心谨慎。”
“加上你年轻,好些事都不知道。”
她道:“待会儿我送来两个人,你凡事万万都要听从她们的安排,知道吗?”
田二娘嫁来徐九,只在那天与徐九圆了房。
自觉能怀上,已经是老天恩赐。
又怎么不珍惜。
听得宁氏交代,她立马点头,并保证保证不任性。
宁氏见她这般乖巧,对她又疼爱几分。
待到田二娘去歇着,宁氏拎着徐九去自己的院子。
才一进门,便劈头盖脸的道:“你也拎拎清楚,什么是轻,什么是重,你还分不清楚吗?”
徐九软软的叫着阿娘,道:“我那不是太吃惊了嘛?”
“吃惊什么?”
宁氏冷着脸道:“你算算,田氏嫁来有多久了?”
“你去她那儿几次?”
“好在田氏性子好,不跟你计较,不然能容那边镇日的上蹿下跳,还挺着个球四处晃荡?”
徐九不是不知晓马颖所为,只是不想惹她气怒,上了孩子,便一直忍着。
宁氏见他往心里去了,便放缓了语气道:“你也长长心,镇日的长在那边,像什么样子?”
“我哪有,”徐九没什么底气的辩驳。
宁氏瞪眼道:“我可告诉你了。从今天开始,那边不许再去,给我安生的留在田氏跟前,等她嫡子生了,再说其他。”
“怎么就是嫡子了?”
徐九小声道:“这才多少日子,如何能辨出来?”
“不是就再生,”宁氏柳眉打了个结道:“我今天就告诉你,嫡是嫡,庶永远是庶,这规矩只要徐家有一天,便不会变。”
“你那点心思,彻底死了吧。”
“阿娘,”徐九上来拉宁氏。
宁氏一把扯开袖子道:“她进门之前,我便说过,那就是个玩意儿。”
她道:“玩意儿生下来的,注定便要低嫡子一等,这是族规,便是人死绝了,规矩也不能变。”
宁氏说得斩钉截铁,徐九顿时蔫了。
宁氏看得憋气,便道:“还戳这儿干嘛,还不去陪你娘子?”
徐九耷拉着眉眼,拱手走了。
宁氏气得用力喘了好几口气,才感觉好些。
待到气顺,她叫了四个经验老道的嬷嬷来,让她们贴身服侍田二娘。
桑麻送了人过去,将消息很快送出。
没出两天,马颖便知晓了。
桑麻传去的消息十分详细,连带宁氏对待庶子的态度一并送去。
第五百二十三章 求助()
她立时打发柑香往前面正院去。
柑香不敢走太近,只隔了个花园张望。
果然看到徐九陪着田二娘在花园散步。
柑香回去将看到的说与马颖。
马颖紧咬着牙关,冷声吩咐道:“晚些时候,你便说我想吃福口香家的酸梅,去茶舍一趟。”
柑香领命,退了出去。
待到脚步声远去,马颖拂手将面前的插屏甩到地上。
沉香雕成的框架碰到坚硬的脚踏,又弹射到地上发出闷闷的响动。
侍候在外的丫鬟听到动静,急忙赶来。
见马颖脸色微沉,皆垂下眼,安静的将碎裂成块的木框收好,将其最为喜欢的那张富贵满堂的蜀绣收好。
马颖直接来到床边,懒洋洋的躺倒。
丫鬟起身时,见她闭目的模样,便蹑手蹑脚的退去外面。
约莫一个时辰,柑香匆忙赶回。
她来到近前,低声道:“娘子,那边说不必担心,事总在人为。”
马颖眉头舒展,轻轻的吐了口气。
嘴里却道:“话总是说得好听,希望他别像上次那般。”
说完,她支着手臂想要起身。
奈何她现在身子太重,根本力不从心。
柑香赶忙将她托住,小心的扶了起来。
主仆两信步来到院中。
秋风瑟瑟,有些凉意。
但淮南一地便是冬日也不会太冷,树植也都是绿意央然的。
转悠一会儿,马颖心情好了一点。
但她月份大了,只走动一会儿,便腰酸腿涨,难受得紧。
她赶忙去小亭坐定。
歇了会儿,她轻叹了声,道:“这小东西可真是折腾得我够呛,等他大了,要是不孝顺我,我可不依。”
柑香笑道:“我们老家说,这个随根。”
“娘子跟郎君都是孝子,小郎君定然也是。”
说到这话,马颖立时想起双亲。
更想起柳福儿命人砍了自己父兄脑袋,挂在城门之上的事。
她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柑香也在瞬间想起,忙轻拍嘴巴,道:“奴该死,奴多嘴,请娘子责罚。”
马颖看她一眼,见她嘴巴周围已经泛红,便知没有留力。
她摆了下手,道:“好了,你与我便是最亲近的,有话想说便说,那里有那么多的该死。”
柑香赔笑着应声,只是在接下来的聊天里,却很是注意。
两人说了会儿子话,待到起身时,马颖道:“下次若去传话,便与他说,若那人再不落到实处,我与他以后都两不想见。”
柑香嘴巴微张,想要看马颖,却又强行将头垂下。
马颖扶着腰,缓缓进了屋。
柑香忙示意丫鬟后退,她小碎步跟上。
待到周围皆没有了人,她小声道:“娘子,咱们外面没有人,若与他闹掰,与咱们无益呀。”
马颖嗤笑一声,道:“你放心讲话带去就是,他只要脑子不混,就知道该怎么做。”
这话怎么听,都是十分笃定。
茶舍里,杜五正在交代邹家兄弟即刻前往宣州与婺州交界,若看到徐家粮船过来,便立时截了。
粮草或拿走或烧毁,甲胄兵器等物一律就地处理了。
门外,小厮来报,徐九郎君正从外面过来。
杜五示意邹家兄弟从后面走,他拿起拐杖,迎去门边。
小院外,徐九正脚步沉沉的走进来。
见杜五也在,他忙加快步子。
杜五拱手见礼。
徐九摆手道:“行了,你跟我还讲什么虚礼。”
他踢掉鞋子,进了屋。
案几上,红泥小炉上,茶瓶正在咕噜噜冒泡。
徐九走过去看了眼,道:“你倒是好闲情逸致,竟然还烹茶。”
徐九抬手请他坐去上首,自己转去下手,拿着小扇继续扇着道:“怎么?郎君可是有心事?”
徐九五官纠结了下道:“别提了,那天与你饮了酒后,被风一扫竟然晕了头。”
“竟然去了田氏那儿。”
杜五清楚所有的事情,但他却表现的一无所知的道:“结果呢?”
徐九叹气,道:“还能什么结果,有了呗。”。。
“那就恭喜郎君了,”杜五起身,拱手施礼。
“喜什么,”徐九半点喜色也没有,反而还很烦躁的道:“若田氏当真生了儿子,那瑾儿怎么办?”
杜五挑眉。
徐九道:“瑾儿便是我与马娘子的孩儿。”
杜五恍然,道:“那郎君有什么打算?”
徐九道:“我阿娘说了,嫡庶绝不可废。所以我想,实在不成,便让田氏把瑾儿记在名下,如此也算名正言顺了。”
“这也是个办法,”杜五道:“不过田夫人现下正有孕在身,又岂会答应?”
“说得是什么呢,”徐九道:“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想办法了吗?”
杜五心里失笑。
还真是巧了。
这对夫妻都来寻他拿主意,虽然说辞不同,想法不同,但其目的都只有一个。
那便是谁都不希望田氏生下这个孩子。
当然,他自己也是这般想的。
杜五琢磨了片刻,道:“郎君,这事宁夫人可知晓?”
徐九点头,道:“阿娘送来四个嬷嬷,还盯着我,每天必须陪着田氏两个时辰。”
说起这个,徐九叹气道:“她这才两个月不到,我还得熬八个月,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杜五抬眼,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笑了。
他斟了杯茶,摆在徐九跟前。
徐九烦躁的推开,道:“都这会儿了,我哪里还有心思喝茶?”
“此茶采自南地的雪山,酷暑之中,其峰依然冰雪环绕。”
“最让人称奇的是,此茶自带一点冰寒,甚是提神醒脑,静心凝神。”
徐九这会儿最要的便是这个,当下便把杯子挪回来,小小抿了口。
体味片刻,他点头道:“确实入口沁凉得紧。”
杜五含笑,也给自己倒了杯。
两人对坐浅酌,待到一杯过后,徐九道:“怎么样,你可想出主意了?”
“郎君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