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路迷局-第16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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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已经吐了水,慢慢地苏醒了过来。
牛达赶紧拿了衣服去给小孩子换衣服去了,换好衣服后,把小孩子抱起来,准备抱到岸边坐车给送下山去等救护车。
牛达刚抱起孩子,一直呆滞在那里的女人忽然朝着牛达扑了过来,一边扑,一边喊:“你还我孩子把孩子还给我”
之前给孩子做基本救护的干警反应快,一下子拉住了女人,没让他扑到牛达身,否则的话,很可能连带着牛达和孩子一起给扑到地了。
“先送孩子下山。”梁建对牛达说道。牛达点头,抱着孩子走了。女人在那拼命地挣扎,拼命地嘶喊。
“你要是真这么爱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还要抱着他跳湖?你知不知道,他刚才差点死了”梁建居高临下地看着女人,厉声喝道。
女人忽然呆住了,一会儿后,忽又呜呜哭了起来。哭声从小到大,最后嚎啕大哭。有一人走了来,是个年男人,他走到梁建跟前,打量了一下梁建后,沉声问道:“你是什么官?能做主吗?”
梁建看着他,道:“那要看什么事情。你跟这个大姐是一起的吧,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怎么样?”
“行冲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觉得你起码还有点善心,我把这个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给你听听”这男人说完,忽然目光往边一移,在吕良脸狠狠地盯了一眼。
梁建看了看他,又扭头去看了脸色难看至极的吕良一眼,然后又去看了那个被干警牢牢抱住还在那痛哭的女人后,道:“我们先去岸吧。”说完,他又吩咐吕良:“让人去找几件衣服,让这几个湿了衣服的把衣服换换。”
吕良此时哪里还敢说什么,立即扭头去找秘吩咐他找衣服去了。
梁建带着人去往岸边走,一边走,一边给金灿打电话,让她过来,陪陪这大姐。女人跟女人嘛,总是容易沟通一点。
到了岸,找了一个空房间坐了下来后,梁建看着对面的那个年男人,道:“你说吧,我听着。”
年男人点点头,然后便将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慢慢地说了出来。梁建一听,便顿时想到了之前金灿跟他说过的关于玲珑镇这个项目工程出事的事情。这年男人说的应该是这个事情。
今天闹事的女人她丈夫是那个事情里的受害者之一。今天来的这些人里,一些人是她家的亲戚,还有一些人,也是那个事情的受害者家属。
年男人是这女人丈夫的表哥。
梁建得知他的身份后,惊讶地问:“你既然是她的亲戚,为什么还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带着孩子做出这样危险的事情。”
年男人道:“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后来到了这边吵了起来,都在气头,我们也以为她说得是气话,吓唬吓唬这些人的,谁能想到,她真跳了。不过,她寻死,我也是能理解的。我这小外甥有病,生下来有。先前有我那弟弟挣钱,勉强可以买药治病,虽然苦点,但也总算是有个盼头。可现如今我弟弟没了,没人挣钱,这孩子到头来,还是死路一条。她能怎么办?我们又能怎么办?她这是被逼无奈,要是政府肯早点把我弟弟的赔偿金给我这弟媳妇了,她今天也不用走这条路了。幸好今天大人和孩子都救了起来,要是真出了事,你们这些人这辈子能安心吗?”
梁建听完他这话,沉默了几秒钟后,对他说道:“事情呢,我大概清楚了。你先到旁边去坐坐喝杯茶,我跟吕良同志说几句话。”
年男人见梁建没给他一句实心话,顿时没了刚才那还算是平静地态度,脸一黑,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当官的,知道官官相护,亏得我还以为你能还我们一个公道呢”
梁建看着他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但你总得容我先找人问问清楚这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的赔偿金没到位?这我总该问一问清楚吧?”
年男人听梁建这么说,一怔之后,脸掠过些许尴尬之色,但很快又用怀疑的神色给掩盖了起来。
梁建没再理会他,他的情绪一直都在受害者这个身份里,在看眼里,梁建是个官,是他的对立面,除非梁建当场拍板说给他赔多少钱,这个数字还得让他满意,否则他始终是不会完全相信他,并认可他的。
梁建太清楚这个心理了。所以,不管这个年男人怎么想,梁建都不必与他去理论,因为没用。
他叫过吕良,走到了外面,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他看着吕良说道:“这事情,我要是没听到,我可能不会插手。但这事情,既然我遇了,我肯定是要问一问的,希望你别介意。”
“我不介意。您问吧。”吕良苦笑着,心里却在说:你都已经插手了,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梁建看着他,继续说道:“这个玲珑镇项目曾经出过工程意外的这个事情,我来的路,已经听到过相关消息了。事情已经出了,我也不想去问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来说说,今天这个事情。”
吕良苦着脸,道:“梁副省长,这个事情,我真的是叫有口难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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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良心()
吕良一副受了莫大冤枉的模样,让梁建有些反感。 今天这个事情,闹成这样,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吕良肯定是有一定责任的。
他看着吕良,说道:“有什么好难言的,事实是怎么样,你怎么说。你说吧,我听着。”
吕良却犹犹豫豫,不太像开口的样子。
梁建看着他,有些生气,沉声说道:“吕良同志,我现在还有耐心听你说,但是再过一会可不一定了。”
吕良脸色难看了一下,两个眼珠子在眼睛里转了一会后,一咬牙,道:“梁副省长,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事情说出来,我觉得丢人我堂堂一个市委记,连这么一个事情都搞不定,哪里有脸面对您。”
“行了,说事”梁建皱着眉头,打断了他。
吕良悻悻了一下,然后终于收起了他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慢慢地说了起来:“玲珑镇这个项目之前确实出过重大施工意外,当时有两位施工人员抢救无效死亡,另外三个人重伤。对于这个事情,我当时跟项目负责方进行了协商沟通,项目负责方也同意进行适当赔偿。但是这两个死者家属不同意我们的赔偿方案,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谈妥。这本来没谈妥慢慢谈,总是能谈妥,可是今天闹事这个女人带着人来这里闹事,当时这里还没竣工,她带着人来胡闹一通,差点导致了另外一起重大施工意外。虽然,那一次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损失不小。本来项目方还是较有诚意的,在这个事情的处理,态度一直较积极。但这个女人这么一闹,项目方不愿意了。项目方一直都怀疑当时那个事情的发生不仅仅是意外那么简单,所以这女人这么一闹,项目方一气之下,对当时那件事进行了严格调查。一查,果然发现是当时那几个工人的操作失误才导致意外发生。查出这个事实后,项目方不肯赔钱了,甚至要起诉那几个操作严重失误的工人,要让他们赔偿项目方的损失,同时负担此次意外受伤的员工赔偿。我跟项目方沟通了多次,才终于让他们同意不起诉,也不要求赔偿,但关于那几个人的赔偿,他们却是不肯负责了。这里面,最凑巧也最关键的一件事是,当时操作严重失误的那个工人,是今天闹事这个女人的丈夫。当时,也是这个女人闹得最凶。项目方不肯妥协,这个事情毕竟他们占理,我这也不好太强求。但这里这个事情,也得处理,毕竟现在这些工人死的死,伤的伤,咱们不能不讲一点人情,所以我跟其他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赔偿这个事情由我们来担。可是我们提出的赔偿价格,这个女人不同意,女人要求赔两百万,还要求我们承担他儿子今后的医疗费用。您说,我这能同意吗?我不同意,她闹,这已经闹了好一阵了,我也是实在拿她没办法了,怎么说她那里都是不肯松口。梁副省长,这个事情,我也是有责任的,是我能力不够,没处理好这个事情。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惊扰到了您,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吕良说完,低下了头,一副诚恳认错的态度。
梁建看着他,在心里慢慢地琢磨着他的这番话的真假。他说的这些,要求证倒也不是很难,可需要时间。
梁建想了一下后,对吕良说道:“你先别进去了,我进去跟他们谈一谈。”
“还是我自己去吧。这毕竟是我的事情,本来不应该打扰您。今天惊扰到您,我已经很抱歉了,怎么还好意思让您帮我出面解决”吕良立即说道。
梁建看了他一眼道:“你解决了这么久都没解决好,现在能解决好了?行了,你先在外面站会,我进去跟他们谈谈。”
吕良被梁建这么一说,也不好再拦阻,只好陪着梁建走到了房间门口,然后看着他进去了。
房间里,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梁建问了后,才知道,金灿已经过来了,带着这个女人去隔壁房间谈心去了。
梁建走到之前跟他说话的那个年男人对面,坐了下来,然后道:“我刚跟市委记吕良同志谈了一下,他跟我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出于公平,有几点关键,我想跟你求证一下,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好吗?”梁建看着那个年男子。
年男子一听这话,没了刚才的气势冲冲,飘忽的眼神,显得他有些心虚。他问:“你想问什么?”
梁建盯着他,道:“我刚听吕良同志说,当时那个意外,是因为你弟弟他们操作失误才造成的,是不是真的?”
年男子一听这话,立即跳了起来,指着梁建的鼻子骂:“我知道你们这些狗官没一个好人。你们不是不想赔钱嘛?竟然还要诬赖我弟弟,我今天跟你们拼了”说罢,抬手要冲来打梁建,幸好那几个干警梁建一走进来,他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年男子一跳起来,他们冲了过来,没等年男子扑来,把他给摁地了。年男子虽然还算壮实,但在两个干警地用力压制下,还是动弹不得,趴在地,连说话都有些艰难。
梁建看着他,道:“你要是这么激动,那我们没办法谈了。我之所以跟你谈,是因为我想帮着你们解决这个事情,钱肯定会适当地赔给你们,但事情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
男人呜呜啊啊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棕色的脸颊涨起了红色。
“能好好说吗?要能好好说,我让他们放了你,要是不能,让他们先带你去隔壁房间冷静冷静,冷静好了我们再说。”梁建又道。
男人呜啊了几句后,用力点了点头。梁建给这两个干警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松了他。他们这才松了手,又把他从地拉了起来,按在了椅子里。其一人低喝了一句:“老实点,动手对你没好处”
年老人有怒不敢言,盯着梁建,眼怒火丛生。
梁建又问他:“我刚问你的问题,到底是不是事实?”
年男人犹豫了一下后,偏过脑袋,避开目光,道:“我不知道。这个事情,我不清楚的。”
梁建看着他这样,心里基本已经有了答案了。这操作失误的事情,多半是真的。看来吕良也不是为了推卸责任瞎说的。
梁建沉吟了一下后,又问他:“政府方面,有没有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