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记事-第79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她就是想问问,想知道沈钧山想怎么处置她这个罪魁祸首。
虽然心里做好了没好下场的准备,但是真听沈钧山说,内心还是狠狠的颤抖了下。
“不提了,这辈子没栽过那么大的跟斗,说出来丢人,”沈钧山恨恨道。
“……。”
云初看着他,一脸“我想知道”。
沈钧山想到云初挨了他一后脑勺大白菜,对她极有好感,便说了。
事情都捅出来了,他也当众挨了周大少爷一拳头。
虽然他没吃亏,但他也承认了打劫锦袍的事。
只怕这会儿已经传回冀北侯府了。
事情瞒不住,也没什么好隐瞒了,他这人虽然纨绔了些,但为人坦荡。
既然敢做,就没什么不敢对人言的。
沈钧山把当日丢锦袍和打劫锦袍的事说了,咬牙道,“我这几天正满京都的找她呢。”
“等我找到她人了,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云初慌乱不安的心,听到这一句,瞬间安定了。
是啊。
她怕什么?
当日偷锦袍,他背对着她,根本没看过她的脸。
要是看见了,她还有机会这么安然无恙的坐在他对面吗?
放心了,云初就不怕了。
她本来也是个挺大胆的人。
一顿饭吃的还算痛快。
只是出醉仙楼的时候,冀北侯府的小厮把他们的去路挡住了。
小厮奉命请沈钧山回府的。
沈钧山回头看着云初,“那我们改日再叙了。”
云初点头一笑。
沈钧山问小厮,“我爹有多生气?”
“侯爷拍碎了张桌子,”小厮回道。
“……。”
沈钧山脑壳疼。
没他爹这样的,一生气就拍桌子。
就算他手不怕疼,好歹怜惜下桌子吧。
翻身上马,沈钧山骑马回府。
他琢磨了下,倒是可以趁机把“心上人”的事解释清楚,免得他娘见天的催他。
回了冀北侯府后,冀北侯眸底的怒火几乎能把沈钧山烧成灰烬。
他还以为儿子离京办差,结识到了心上人,即便把他的钱给了人家姑娘,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谁想到他在京都胡闹就算了,离京还有光膀子打劫的癖好。
在京都丢他的人不算,离京的还可劲的糟蹋冀北侯府的脸面!
他怎么生了他这么一个混账东西?!
冀北侯夫人也瞪着儿子,“打劫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钧山一脸无辜道,“儿子也不想打劫啊,这不是骑马出了一身汗,泡了个澡,结果衣服被人给偷了,就给我留了条裤子。”
噗……
不知道是哪个丫鬟笑出了声。
有了带头的,其他人笑的更惨,憋的肩膀差点脱臼。
冀北侯脸都气冒烟了。
偏沈钧山不怕死道,“我不打劫衣服,我能怎么办?”
“是谁偷你衣服的?”冀北侯夫人问道。
“被人偷了衣服还有理了?!”冀北侯气道。
沈钧山看了冀北侯一眼,“那人爹见过。”
冀北侯眉头皱成川字,“我见过?”
“就是爹您误会是我心上人的那姑娘,”沈钧山回道。
“她不但偷了我的钱,还偷了您的马。”
“……!!!”
冀北侯夫人狠狠瞪向冀北侯。
冀北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张脸在枕边人这里是挂不住了。
审问不下去的他抬脚离开。
儿子被打劫实属无奈,在那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情况下,确实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他在醉仙楼承认了打劫之事,挨人拳头。
虽然结果不好,但至少敢作敢当。
崇国公是讲理之人,不会怪冀北侯府,只是皇后那儿……怕是不好交代。
冀北侯怕被冀北侯夫人数落,走为上策。
他一走,沈钧山就把怀里那护心镜摸了出来,道,“娘,儿子的腾飞之日到了。”
冀北侯夫人看着护心镜,气不打一处来。
护心镜都被打成这样了,他还一脸得意?
“你去祖宗们跟前给我跪三个时辰!”
沈钧山,“……。”
第七章 画像()
爹都不管他了,娘居然罚他跪祠堂?
沈钧山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冀北侯夫人一脸认真。
若非沈家列祖列宗保佑,沈钧山随身带着护身符,他还能有命站在这里和他们说话?
给祖宗们跪三个时辰都算轻的了。
沈钧山硬着头皮去跪祠堂。
他前脚走,后脚皇后传召冀北侯夫人进宫。
崇国公夫人是皇后的表妹,周大少爷的娘也是。
皇后的表侄儿被打劫了,还因打沈钧山断了两根手指,皇后听到后,是雷霆震怒。
这事要就这样算了,她皇后的颜面何存?!
尤其近来皇后心情不快,太子身子骨每况愈下,病了两个多月了也不见好。
药当水喝也没见多少起色,皇后实在是忧心。
冀北侯府是撞她枪口上了。
不过皇后把冀北侯夫人叫进宫,也只能训斥几句,让她管好儿子,再多的却也不能了。
周大少爷的手指怎么断的,醉仙楼当时不少人目睹了,沈钧山提醒他不要揍胸口,是他执意如此,就怪不得沈钧山了。
皇后训斥,冀北侯夫人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皇后拳头打在棉花上,有气都没处撒。
训了一刻钟,气比之前更大了。
再说沈钧山跪在蒲团上反省。
不过他是没觉得自己哪做错了。
他在水里泡澡,人家姑娘出现在那里,他从水里出来,两人都尴尬。
即便被看光的人是他,他也得对人家负责。
他当不知道,大家都好。
谁能料到他为人着想,人家却存心坑他啊。
打劫周大少爷一套锦袍不对,可当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难道他要光着脚丫子徒步走上二三十里路去人家偷衣服穿吗?
偷还不如打劫呢,好歹稍微正大光明那么一点儿。
跪的膝盖酸疼,时间却没有过去多少。
一个月没跪了,有点不大适应了。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沈钧山连忙跪的笔直。
竖起耳朵听了片刻,沈钧山转身回头,就看到一抹俏丽身影出现在门外。
来人正是沈钧山的表妹,颜宁,小字云芝。
她走到门口,噗嗤一笑。
沈钧山两眼瞪她,“故意吓我。”
说着,挺直的背脊一松,盘腿坐在蒲团上。
颜宁走进去,她手背在身后,沈钧山见了道,“我托表妹办的事办成了?”
“当然了,舅舅一向疼我,”颜宁笑道。
“我想看看未来表嫂长什么模样,舅舅怎么会不答应我呢?”
“……。”
什么表嫂?!
那就是个贼好不好!
表妹这消息也太闭塞了点儿吧?
不怪颜宁消息闭塞,实在是沈钧山脾气不大好,丫鬟们都挺怕他的,敢传二少爷的丢脸事,那是嫌日子过的太痛快了还差不多。
丫鬟不敢传,颜宁又出府赴约刚回来,知道表哥被禁足祠堂,就赶紧拿着画像来找他了。
嗯。
沈钧山在街上找云初几天,毫无头绪,急的是火急火燎。
他实在是不知道偷他锦袍、钱和马的人长什么样子啊。
不过他不知道,他爹冀北侯知道。
明着去问吧,肯定会被他爹逼问,连“心上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说不过去啊。
他只能找表妹相助了,还撒谎说那姑娘轻纱遮面,他没敢把人面纱摘下来。
颜宁听话一脸诧异,自家二表哥天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居然不敢摘一个姑娘的面纱。
这真的是她二表哥吗?
她没有怀疑沈钧山是骗他的,毕竟沈钧山这个二表哥从来敢作敢当,没有骗过她。
沈钧山拿着画像,心底更气啊。
托那女贼的洪福,他连自己表妹都骗了。
沈钧山一双眼睛喷火,迫不及待的把画像打开。
这画出自冀北侯之手,冀北侯做画的时候,还是拿画中人当未来儿媳妇看的。
看清画像,沈钧山眉头拧紧。
因为画像上画的是个男子。
更重要的是这男子还有那么点眼熟。
这……不是今儿他刚结识的小兄弟吗?!
沈钧山抬头看着颜宁,“这是我爹画的?”
“舅舅亲笔啊,表哥认不出来吗?”颜宁道。
“……。”
是他爹的笔迹。
他爹绝对不会和表妹开玩笑的。
难怪白日里他不小心把大白菜踢到她后脑勺上,她转过身来时一脸怒气,结果没骂人,转身就要跑了。
原来是认出他了。
偷了他的锦袍和马,哪还敢凑到他跟前来?!
沈钧山气的手下暗用气力,那幅画被他拧的不成样子。
知道云初住在哪儿,沈钧山也不跪了,起身道,“告诉我娘,剩下的两个时辰,我回来接着跪。”
颜宁来不及接话,沈钧山已经消失在祠堂内了。
颜宁扶额。
她这表哥哪都好,唯独性子急躁了点儿。
难得来祠堂一趟,虽然是来找表哥的,虽然表哥走了,但她还是上了柱香,然后才离开。
沈钧山和云初分手的时候,问云初落脚之地,云初告诉他了。
但——
她一心避开沈钧山,肯定不会说真话。
报了个假客栈,沈钧山找去,查无此人。
沈钧山更是火大了。
他这是在一条小山沟里接二连三的栽跟头啊。
新仇旧恨,不抓到云初,他是誓不罢休了。
接下来,沈钧山就满京都的找云初。
云初忙着找人替父伸冤,奈何求救无门。
一日在街上远远的就看到骑在马背上的沈钧山,吓的她赶紧从小道跑了。
隔了两日,她故技重施,继续去刑部大牢探监。
只是这回钱也没能塞出去,狱卒道,“你要去探望钱大人就去西街菜市口吧。”
云初愣住,“为何去那儿?”
“一刻钟前,钱大人被送去西街菜市口斩首示众了。”
“走快点,或许还能送他最后一程。”
云初心都凉透了。
好不容易才拿钱大人做幌子探望娘亲,结果钱大人被处以极刑了。
虽然到刑部大牢前了,但钱大人不在了,再没借口进去了。
云初拎着食盒一步三回头的返回客栈。
刑部大牢进不去,客栈也没那么好回。
她身心俱疲的回到客栈,一脚踏进去,正好听到有小厮叮嘱客栈小伙计,“画像上的人回来了,就抓了送去冀北侯府,我家二少爷有重赏。”
“这画像上的人莫非得罪了沈二少爷?”小伙计八卦道。
“岂止是得罪?”冀北侯府小厮道。
“我家二少爷恨不得剥她的皮了,我家二少爷的脾气,想来你也听说过,不用我多说吧?”
云初脸色一白,忙不迭的把脚收了回来。
头也不敢回的拎着食盒跑了。
云初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是不认识她吗?
怎么又找她了?!
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