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记事-第5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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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没能想出解决办法,去东乡侯找找她爹把他揍一顿。
到时候皇上问起来,就说东乡侯把他打的脑袋转不动了,想不出解决办法?
苏锦嘴角狂抽。
“这么馊的主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苏锦问道。
“不过应该管用。”
谢景宸一头雾水的看着苏锦。
正好杏儿推门进来,苏锦忙道,“拿药箱来。”
“姑娘受伤了?”杏儿快步上前道。
她手里端着铜盆,见谢景宸的样子,差点没摔了铜盆。
忙把铜盆放下,杏儿把药箱子拎来。
苏锦帮谢景宸重新上药。
就在谢景宸上药之际,行宫内,九陵长公主醒过来。
一个丫鬟伺候九陵长公主更衣。
另外一个丫鬟收拾床榻。
丫鬟抖被子的时候,发现枕头下压着一封信。
信露出一半来。
丫鬟把信拿出来道,“公主,这信奴婢收哪儿?”
信?
九陵长公主转身,就看到丫鬟的手上拿着一封信。
信封光着,没有字迹。
但信口有撕开的痕迹。
九陵长公主心头狠狠一震。
怎么会有一封信出现在她的枕头底下?
而且她还一无所知!
这要大半夜的给她一刀,她还能有活命吗?!
“把信拿给我,”九陵长公主道。
从丫鬟手里接过信,九陵长公主忙把信打开。
看了两眼后,九陵长公主微白的脸上闪现一抹光芒来。
“快伺候我梳妆,我要进宫!”
议政殿。
皇上坐在龙椅上揉太阳穴。
昨天还是百官上奏折让皇上送九陵长公主随南梁使臣回南梁。
今儿早朝,从上朝起就一直在劝皇上。
皇上坐在龙椅上,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把事情交给谢景宸去办,让他早朝前给他答复,到现在还不见他的人影儿。
皇上坐在龙椅上,是越想越生气。
左相站的近,发现皇上走神了,他唤道,“皇上?”
皇上没听见。
福公公唤道,“皇上……。”
皇上回过神来。
这时候,有公鸭嗓音传来,“南梁使臣到!”
南梁使臣再次进宫请皇上放九陵长公主回京。
九陵长公主装病一事根本瞒不过南梁使臣的眼。
南梁也预料到了九陵长公主会来这么一招,所以带了太医随行。
一把脉,便知真假。
给九陵长公主下毒肯定不行,她是南梁王妃,在大齐中毒了,就更不能把她留在大齐了。
待了几天就被人下毒了,再待下去,只怕会没命。
过了一天,南梁使臣较之前态度强硬多了。
总之,大齐不让他们带九陵长公主离开,就是有毁约之意。
大齐要挑起战火,南梁奉陪到底。
在大齐朝堂上大放厥词,文武百官都想把南梁使臣扔出殿外。
一大半的朝臣都在劝皇上,自然不会帮皇上回驳南梁。
剩下的一半干脆不说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皇上孤立无援,眼看就要顶不住压力点头了,这时候——
一小公公跑到福公公身侧耳语两句。
福公公忙望着皇上道,“皇上,九陵长公主就在殿外,她有几句话想说。”
皇上眉头打了个结。
议政殿是商议朝政的地方,是不许女子随意进出的。
但九陵长公主求见,皇上点头了,“让她进来。”
九陵长公主扶着丫鬟的手走进去。
文武百官都转身看着她。
九陵长公主走上前,福身给皇上见礼。
皇上道,“皇妹怎么进宫了?”
九陵长公主忙道,“皇兄为了臣妹的事烦心,臣妹怎么能不进宫?”
说罢,她望向南梁使臣,问道,“几位使臣可认得敬王的笔迹?”
南梁使臣忙道,“认得。”
九陵长公主这才从袖子里拿出信来给南梁使臣过目。
南梁使臣看了两眼信,眉头就拧紧了。
信在南梁使臣手里转了一圈。
“这是敬王的笔迹……。”
南梁使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他们着实没料到敬王会写这么封信。
信上写着,九陵长公主几次请敬王送她回大齐探亲,敬王几次允诺,而后食言。
九陵长公主无奈之下,让敬王写下书面承诺,不得反悔。
这封信是八个月前写的。
信上承诺半年之内送九陵长公主回大齐,否认任凭九陵长公主处置。
显然。
敬王食言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而肥,九陵长公主实在思乡心切,才偷跑回大齐。
如果敬王信守承诺,还会有这么多事吗?
有这么封信在,直接把九陵长公主偷跑回大齐之过推给了南梁敬王。
既然不能算是偷跑回来的,那多待些日子又有何妨?
南梁敬王食言在先,就算接,也该他亲自来大齐接九陵长公主回去。
这一来一回,二十天早过去了。
南梁使臣犯难了,他望着九陵长公主道,“敬王没告诉我们他曾许诺送王妃回大齐。”
“王妃前儿也没提到这封信。”
“这封信当真是敬王亲笔?”
九陵长公主眉头一皱,“使臣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在怀疑这封信是假的吗?!”
“我顾着王爷名声,不愿拿出这封信来,抖出他食言而肥的事,使臣倒是怀疑我弄虚作假了。”
“使臣觉得大齐朝有谁能模仿敬王的笔迹?!”
第八百零七章 打击()
九陵长公主的质问铺天盖地的砸过来。
南梁使臣被砸的脑袋晕乎乎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笔迹可不是那么容易模仿的,至少得见到敬王的笔迹。
敬王的笔迹肯定流传不到大齐来。
九陵长公主倒是常见到,可这封信一看就知是男子的笔迹,莫非九陵长公主逃离敬王府的时候,还带了敬王的笔迹,特意找人仿造了这么封信?
南梁使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他们都在质疑这封信的真伪。
可不论他们怎么辨别,都难从这封信上看出疑点来。
就连这写信的纸都是南梁独有的。
纸张迎着阳光,能看到内里特有的纹路,他们就算没用过,也见过这样的纸。
莫非这信真是敬王所写?
九陵长公主虽然是和亲的公主,但敬王和她相敬如宾,九陵长公主虽然年纪不轻了,但姿容绝美,她若是有意诱惑敬王,要敬王送她回大齐探亲,敬王能抵抗的住诱惑吗?
晕晕乎乎的就写了这份承诺书,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他们都是过来人,枕榻之上不知道做过多少承诺,有些认了,有些打死不认。
可这是敬王和九陵长公主的私事,他们却是奉皇上之命来接敬王妃回去,这是公事。
千里迢迢来接人,结果空手而回,这不是白跑一趟吗?
南梁使臣陷入纠结,没人说话。
大齐百官纷纷站出来。
之前他们都奏请皇上以国家大事为重,让九陵长公主随南梁使臣回去,现在知道是敬王承诺在前。
做人当然要信守承诺,敬王承诺了做不到,九陵长公主气急之下回京,就和寻常女子在婆家受了气,回娘家小住几日一样,不是什么大事。
这只是人家夫妻两闹了点小矛盾,还上升不到国与国之间。
该接九陵长公主回去,但来的应该是敬王,而不是南梁使臣。
敬王什么时候来,九陵长公主什么时候回。
大齐百官底气十足。
反倒是先前颐指气使的南梁使臣虚了。
南梁使臣望着九陵长公主道,“敬王病重,没法来大齐,这才差遣我们来接王妃回去。”
皇上看了南梁使臣一眼道,“你们南梁敬王不是三天两头的病吗?”
“南梁那群庸医治了十几年也没能治好。”
“朕的女儿锦宁公主医术高超,敬王正好可以趁着来接人的机会把那些陈年旧机一并根治了!”
对敬王,皇上是没好脸色的。
他知道这可能不是敬王的本意。
但皇上一派人去接九陵长公主回大齐团聚,敬王就“病”了。
每每总不能如愿,日积月累,皇上对敬王这个病秧子妹婿很是没有好感。
南梁使臣面露苦色道,“敬王体弱,没法远行,不如让锦宁公主随王妃一起去南梁……?”
南梁使臣话还没说完。
东乡侯动怒了。
没见过这么蠢的使臣。
皇上连九陵长公主都不想他们带回去了,还想把他女儿一并带去南梁做人质?
怒气大的一种程度的时候,东乡侯都不屑和他们争辩,直接轰人了,“来人,把他们拖出去!”
文武百官震惊。
南梁使臣不敢置信。
要命的是议政殿上,还真进来几个侍卫。
只是人进来了,拖不拖人,还得皇上点头。
“拖下去,”皇上道。
侍卫就过来拖人了。
南梁使臣恼道,“我们是南梁使臣,来接九陵长公主回去的!”
“大齐不能这么对我们!”
南梁使臣的说话声越来越弱。
他们走后,九陵长公主也福身告退了。
大殿热闹了会儿,清净下来。
皇上是通体舒泰。
下朝后,他回了御书房,让人把九陵长公主传来。
皇上问她道,“这主意是镇北王世子想的?”
九陵长公主望着皇上道,“臣妹不知,早上醒来,枕头底下就压着那封信。”
敬王的笔迹她看了十几年。
那封信,她没怀疑过是假的。
她还以为是敬王派人送来给她解围的。
皇上让福公公派人传谢景宸进宫回话。
福公公不忍心道,“宫里新进了一批贡果,奴才给公主送去,顺带问问镇北王世子?”
“也好,”皇上道。
福公公亲自去挑了一箩筐贡果,然后去镇北王府。
看到谢景宸那张受伤的脸。
福公公,“……。”
福公公问谢景宸脸怎么受伤了。
谢景宸随便说了两句,岔开话题道,“福公公来找我是?”
“皇上让世子爷进宫回话,”福公公扯了嘴角道。
福公公出宫,就是不想谢景宸进宫见皇上的,免得挨骂。
但见谢景宸这样,福公公觉得应该让皇上瞧见。
多好的女婿啊。
皇上一句话,不辞辛劳的奔前跑后,大半夜的还去东乡侯府挨揍。
不止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就这样——
谢景宸进宫了。
不想受伤的脸被人瞧见,他特意戴了张面具。
皇上见谢景宸一脸伤,也是吓了一跳。
一问之下是东乡侯揍的。
皇上龙颜大怒,“让他进宫帮朕出主意,他就装病。”
“揍起朕的女婿来,倒是一点不手软!”
谢景宸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皇上训斥东乡侯。
训斥完——
就带着皇上赏赐的端砚出了御书房。
那块端砚都没进王府,谢景宸直接送去东乡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