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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部分

欢喜记事-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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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南梁衡阳郡主怎么会在京都?

    很快,南安王府的画被小公公带了回来。

    虽然画像并不一样,但很显然是同一个人,仔细看,能发现画中女子的耳坠一模一样。

    刘御史连忙认错。

    王爷没有说话。

    他此刻心乱如麻。

    他忘了崇国公认得衡阳郡王的事。

    即便他把人找回来,也没法给她王妃之位,没法夫妻团聚,让她和宸儿母子团聚,除非……

    南安王看着王爷,有些纳闷。

    南梁衡阳郡主已经死了,这幅画怎么会落到刘御史手中,还险些给世子找来无妄之祸?

    镇北王不应该这么马虎大意才是。

    “身为御史,肩负纠察之责,事情都不查证,就这么贸然弹劾王爷,只是一句知错便能算了?”南安王冷道。

    刘御史连忙跪下。

    “我看刘御史担不起御史之责,”南安王道。

    崇国公护着他道,“皇上,御史有望风而奏的权力,并没有出格,何况镇北王世子身世成谜,也不怪刘御史会信以为真。”

    崇国公趁机逼问谢景宸的身世。

    王爷有些动怒了,他知道是崇国公在背后捣鬼的,他冷道,“宸儿是我儿子,我有必要和旁人交待他生母是谁吗?!”

    “就算宸儿的生母真的是南梁衡阳郡主,又当如何?!”

    崇国公望着王爷道,“世子若真是南梁衡阳郡主所出,这世子之位自然得让出来了。”

    “所以崇国公就想借这幅画,把身世成谜的镇北王世子整成南梁衡阳郡主生的?”东乡侯冷不丁来一句。

    崇国公登时大怒,“什么叫我想借着这画幅把镇北王世子整成南梁衡阳郡主生的?!”

    崇国公声音之大,刺的人耳朵疼。

    东乡侯摸着耳朵道,“皇上再问刘御史一遍,到底这画是怎么来的。”

    “我想欺君之罪,刘御史应该担待不起吧?”

    刘御史惶恐不安。

    就在他想说画是有人送给他的时候,东乡侯来一句,“想清楚了再说,有时候你撒谎了,别人未必会配合的完美无缺。”

    “刘御史府邸人也不少,总能找到说实话的。”

    赤果果的威胁。

    又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刘御史哪还敢不招,东乡侯是敢威胁就会做到的人啊。

    刘御史颤巍巍的崇国公卖了,“画,画是崇国公交给臣的。”

    崇国公脸绿的发光。

    皇上趁机狠狠的训斥了崇国公几句。

    崇国公一句都不敢回嘴。

    带着一肚子火气下了朝。

第五百七十九章 证据() 
    崇国公府。

    崇国公夫人坐在罗汉榻上喝茶。

    南漳郡主走进去,笑道,“一大清早,表嫂就派人去告诉我说有好消息,这是有什么大好消息,还要我专程来一趟?”

    崇国公夫人把茶盏放下,嗔道,“倒也不是非把你叫回来不可,这不是有段日子没见你了,想你来与我说说话。”

    “是什么消息?”南漳郡主好奇道。

    “放心,不是天大的好消息,不会把你叫来,”崇国公夫人故意卖关子。

    南漳郡主心底跟猫挠了似的,催崇国公夫人快说。

    崇国公夫人吊足她胃口,然后才把谢景宸生母是南梁衡阳郡主的事一说。

    南漳郡主是又生气又高兴。

    生气的是没想到她争不过的女人也是位郡主。

    高兴的自然是谢景宸身份有瑕疵,世子之位要拱手让给她儿子了。

    正乐着呢,就见崇国公一脸铁青的走进来。

    崇国公夫人脸色僵了僵。

    这神情……一点也不像是有高兴事的样子。

    崇国公夫人起身迎上前,道,“怎么了?”

    “弄错了,”崇国公道。

    “镇北王世子的生母不是南梁衡阳郡主?”崇国公夫人的嗓音有点飘。

    崇国公点了下头。

    南漳郡主脸上的笑容一寸寸皲裂。

    她还没有高兴半盏茶的功夫,就告诉她弄错了?!

    崇国公夫人都不知道怎么转身好,她火急火燎的把人叫来,却是空欢喜一场。

    “怎么会弄错呢?”崇国公夫人不信。

    崇国公把早朝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崇国公夫人。

    然后望着南漳郡主道,“世子的生母,你就一点线索都没有?”

    南漳郡主脸色难堪,“除了知道她叫恒儿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没有人比她更想知道谢景宸的生母是谁了。

    可王爷嘴特别严,哪怕下药的时候问,他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这么多年,她是什么办法都用尽了。

    然而南漳郡主一句恒儿,崇国公脸黑的发光了。

    他见过南梁衡阳郡主。

    在南梁的接风宴上,他亲耳听南梁东临王世子唤她恒儿!

    如果画是巧合,那恒儿也是吗?!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崇国公是一口银牙没差点咬碎。

    可惜他没有早问南漳郡主几句,匆匆忙让刘御史弹劾镇北王,结果被东乡侯反将一军,成了他为了帮南漳郡主夺世子之位,捕风捉影,把镇北王世子整成南梁衡阳郡主生的。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话说的果真一点不错。

    崇国公夫人望着崇国公道,“还能不能再弹劾一回?”

    崇国公眉头皱的松不开,“没有确凿证据,这事我半个字都不能再提。”

    才刚被皇上狠狠的训了一顿,要再证据不足,他可就真的为了夺镇北王世子之位不择手段了。

    有些事暗地里能做,明面上不行。

    暗卫李忠就站在一旁,想到件事,他忙道,“国公爷,那幅画就是证据。”

    崇国公望着他。

    暗卫如实道,“昨夜属下奉命去拿镇北王亲笔画,有五六幅临摹的,属下也不知道哪幅是真的,便逼问临摹之人。”

    “他告诉我这幅画至少有十年了,用了是雪澄纸,因生产出来没多久,造纸工匠便病逝了,所以价格昂贵,只有京都才有的卖。”

    “属下把画带走,他还求属下用完把画还回去,画可以临摹,但画纸他弄不到,一旦被镇北王发现,他一家老小就没命了。”

    崇国公脸又黑了几分,“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没禀告?!”

    李忠没说话。

    昨晚他去拿画,国公爷已经睡下了。

    国公爷笃定这画是镇北王亲笔,镇北王世子的生母就是南梁衡阳郡主。

    他没有想到镇北王会不承认,还有另外几幅画帮他开脱。

    崇国公也知道是他太心急了,以致错失良机。

    崇国公夫人则道,“那画呢?”

    “在镇北王手里,”崇国公道。

    “看来还要把那画拿到手才行。”

    南漳郡主冷道,“这有何难,我想看看那画中女子的绝美容貌,王爷还能不给我看不成?!”

    她倒要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把王爷迷的神魂颠倒。

    即便是死了十八年,王爷还对她念念不忘。

    南漳郡主是心急之人,她没有多留就回王府了。

    她直奔书房。

    书房内,王爷在看画像走神。

    小厮敲门道,“王爷,南漳郡主来了。”

    王爷眉头一沉,看向一旁的烛台。

    屋外,南漳郡主走上前,就闻到一股子烟味。

    “什么烧着了?”她捂鼻子道。

    她推门进去,就看到燃烧的画作。

    燃烧旺盛的火光,映照着南漳郡主扭曲的面容。

    王爷望着她,“来找我有事?”

    南漳郡主指甲掐进手心,“王爷对南梁人还真是情有独钟!”

    先是南梁衡阳郡主,再是池夫人!

    他以为烧掉那幅画,就能掩盖那孽种是他和南梁衡阳郡主生的吗?!

    就算她找不到证据,这世子之位也是川儿的!

    南漳郡主转身离开。

    王爷看着燃烧的画,脸上没有什么起伏。

    画是他画的。

    没有了这一幅,他还能画百十幅。

    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宸儿。

    朝堂上的事很快传开。

    虽然在议政殿上,南安王帮王爷澄清了,但大家还是好奇谢景宸的生母到底是谁。

    王爷迟迟不肯说,肯定是难以启齿啊。

    甚至有怀疑谢景宸的生母是不是青楼女子的。

    有这么一个羞于启齿的娘,对镇北王世子来说是耻辱,做父亲的护着儿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府外尚且如此,何况是镇北王府里了。

    苏锦听到这事,着实替谢景宸捏了一把冷汗,没想到会被崇国公逮住把柄,好在是有惊无险。

    但有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镇北王世子之位,值得南漳郡主和崇国公不遗余力的去查了。

    谢景宸都不用做,南漳郡主他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娘毫发无损的送到他跟前来了。

    把这事从脑海中甩开,苏锦继续捣药,帮池夫人调制安胎丸。

    清秋苑。

    喜鹊去大厨房拎饭菜,顺带把这件事带了回来。

    因为池夫人是南梁人,所以没敢当着她的面说。

    吃过午饭,池夫人歇下,几个丫鬟围着冰盆打络子闲聊:

    “崇国公人真是坏透了,他为了帮二少爷抢世子之位,居然污蔑世子爷的生母是什么南梁衡阳郡主,”喜鹊小声骂道。

    “世子爷的生母不能是南梁衡阳郡主吗?”彩菊问道。

    “当然不能了!”喜鹊道。

    “世子爷将来是要继承王爷手里的兵权的,身上流着南梁人的血,还怎么带兵打仗杀南梁人?”

    “赢了,南梁人会说世子爷心狠,指不定刨世子爷外祖家的祖坟都有可能。”

    “输了,大齐人会说他对敌人心慈手软。”

    “总之,就是怎么都不讨好。”

    “真是可怜,”彩菊心疼道。

    “哎呀,你们想那么多做什么,世子爷的生母不可能是什么衡阳郡主的,”绿翘道。

    “说的也是……。”

    丫鬟们有说有笑。

    池夫人躺在小榻上,眼泪滑落。

第五百八十章 代劳() 
    傍晚,吃晚饭的时辰。

    南漳郡主心情烦闷,没有半点食欲。

    丫鬟才把饭菜端上来,她就让丫鬟端了下去。

    知道南漳郡主心情不好。

    赵妈妈让丫鬟扶她进屋。

    昨儿赵妈妈在太阳底下跪了足足一个时辰。

    膝盖烫伤严重。

    双腿用力就疼,是以半边身子都压在丫鬟身上。

    丫鬟是苦不堪言。

    她一点都不想赵妈妈折腾。

    赵妈妈疼。

    她也疼啊。

    腰都快要折了。

    红缨在屋子里点灯烛。

    见赵妈妈进来,她忙过来搀扶道,“赵妈妈膝盖还没好,怎么过来了?”

    赵妈妈问红缨,“晚上郡主吃了多少?”

    “一口没吃,”红缨惆怅道。

    “去端碗燕窝羹来,”赵妈妈吩咐道。

    红缨快步出去。

    丫鬟扶着赵妈妈走到南漳郡主身边坐下。

    赵妈妈宽慰南漳郡主,让她别气坏了身子。

    红缨把燕窝羹端来。

    赵妈妈道,“郡主多少吃点,气伤了身子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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