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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福喜-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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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淮路?”小皇帝想了一下问,“朕记得似乎跟沂南路相隔不远,家里可还好?”

    “长淮路离平丰府还是有些距离的,这次并未听说受灾,想来家中的平安信这几日也差不多该到了。”陆云景见小皇帝问起地震的事,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比起那个牝鸡司晨的谣言,天灾这件事已经算是十分安全的话题了。

    其实他自己也挺惦记家里的,但是更多还是担心陆娘子的身子,如今又已经入秋,不知道她的咳嗽有没有好些。

    小皇帝看着陆云景的神色道:“看得出陆大人是个孝顺之人,与父母的关系也都不错吧?”

    “父母生恩养恩重过泰山,臣为人子,孝顺父母是天经地义之事,更何况如今父母远在家乡,臣所能做不过是多写几封家书,以慰父母思子之心,根本无法报其万一。”

    “是啊,既有生恩又有养恩……”小皇帝眼神略茫然地重复着,思绪已经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陆云景心道不好,这话题似乎要往敏感的方向靠拢。

    好在小皇帝并未继续深究此事,又问:“陆大人可定亲了?”

    这话问得着实出乎意料,陆云景先是一愣,随即不免有些热意上脸,腼腆一笑道:“家中已经议定亲事,只是如今父母俱不在京中,尚未正式登门求亲。”

    小皇帝对他说了哪家的亲事并不感兴趣,反倒说:“家里订的亲事,陆大人自己觉得满意么?”

    陆云景闻言想起沈福喜白团子般的模样,又想到之前上峰叮嘱过的话,清了清嗓子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话尚未说完,就被小皇帝有些失望地打断道:“陆大人难道就没有自己的想法么?”

    陆云景心里咯噔一下,不敢胡乱揣度圣意,只得一五一十地禀告:“双方家里本就是通家之好,臣与她也算是幼年相识,虽然年纪略有差距,但一直相处甚睦。前两年双方父母也都有了结亲的念头,顺理成章地就把事情定下来了,只是如今对方年幼,尚未正式提亲过礼。”

    小皇帝眼里透出些羡慕的神色,但是很快就被他小心地掩盖起来,面上带出一丝倦意道:“朕有些乏了,今日便到这里吧。”

    陆云景也不知小皇帝究竟满意还是不满意,不过这话也无从问起,听到他下了逐客令,忙起身行礼退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日,小皇帝天天宣人进宫讲史,而且还特意指定要陆云景。

    一时间在翰林院了引发了不少议论和关注,都觉得陆云景简直是抓住机遇平步青云了。

    陆云景倒是平常心态,从不多言多语,每次入宫依旧是专心读书讲解,而小皇帝每次都在他讲完之后,杂七杂八地与他拉一些家常。

    说实话,跟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拉家常,这已经是一件挺诡异的事情了,偏生这个孩子还是一国之君,他想聊什么你就必须得陪着聊,陆云景虽然面上看着淡定,但其实心里也还是挺抓狂的。

    去了两三次之后他就发现,小皇帝询问自己的情况,根本就是在与自己作对比,无论是母子关系还是婚事自主之类的事情,全都是目前摆在他和陈太后中间的疙瘩。

    小皇帝自幼登基,身边不是下人就是臣子,唯一的兄弟也早就在当年那场宫变中夭折,没有人陪着他成长,没有人跟他玩耍,他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究竟应该是个什么样子,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揣摩参详。

    看明白这一层之后,陆云景对小皇帝倒是多了几分同情,面对他的时候也不再像开始那般拘束,偶尔也会给他将一些自己小时候的糗事逗他笑笑。

    也正是这样的缘故,让小皇帝对他也多了几分亲近,两个人倒是越发相处融洽。

    小皇帝伤愈之后又开始每日上课,但隔三差五的还是会宣陆云景入宫,即便不读书讲史,也要闲聊一会儿。

    这日下午该是沈闳入宫给小皇帝讲课,来的时候正遇到陆云景在。

    小皇帝笑着对沈闳道:“沈先生,这是翰林院的陆大人,很是有文采才干。”

    沈闳闻言笑着拍拍陆云景的肩膀道:“我看中的孙女婿,自然不差。”

    小皇帝在心里飞快地过了一遍,问:“沈先生的孙女……”

    “就是阿馥那丫头,当年入宫,官家应该也是见过的。”

    “原来是她啊!”小皇帝一脸同情地看向陆云景,小声问,“你同她玩儿过双陆没有?”

    陆云景:“……”

第91章() 
中秋之前,陈太后终于敲定了两个陪读的人选,趁着中秋家宴的时候对儿子道:“原本是我疏忽了,直到现在才想起要给官家找人入宫陪读,这两个若是说起来,都是外家的亲戚,跟着你一起读书学骑射,你也正好有个玩伴。”

    小皇帝听到是陈家的人,眼神一紧,但面色不动地说:“娘娘说得是,我原本也想着找几个人入宫一道听先生教诲,既然娘娘也有这个意思,今晚中秋大宴的时候帮我一起挑几个吧。”

    陈太后一愣,自己都说了已经选好了人,听官家这话的意思是要重新挑过?

    小皇帝不等她说话便道:“沂南路那边还在赈灾,眼看天要凉了,这几日一直悬心,不如娘娘带个头,让宫中太妃们以及京中命妇或是抄写经书祈福,或是捐赠衣裳鞋帽积德,总归是件善事,您说呢?”

    这话既合情又合理,但是听在陈太后耳中,不啻一记响亮的耳光,小皇帝的意思不就是让她去做点儿积德的善事,不要再对他的事横加干预。

    但是小皇帝没有把话挑明,陈太后也只能装作不知,勉强笑着点头道:“这是善事,自然应该,我明个儿便开始张罗。”

    朝廷的赈灾钱粮还在运送的路上,但是旨意和邸报却已经快马送到沂南路这边,各地官府也开始召集当地高门大户捐赠钱粮,必须要赶在下霜之前将无家可归的灾民安置好。

    沈三老爷每日忙得团团乱转,家里这边也开了粥铺免费给灾民提供食物。

    赵氏养了半个月,头上的包才算是完全消了下去,家里后院一时间倒是全靠沈福喜张罗安排。

    中秋这日,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赵氏道:“福喜如今越发像个大姑娘的样子了,这些天一直帮我管着后宅的事,难得她小小年纪心思却细,记性又好,什么事儿说与她一遍,之后便不用我再操心了。”

    虽然平时赵氏也经常夸自己,连沈三老爷也常说我闺女就是聪明就是能干之类的话,但这都是自家关起门来随便说说,今天当着沈昕业的面还这样说。

    沈福喜原以为自己算不得脸皮薄的人,这会儿都不免觉得脸上发热,抬手给赵氏斟了满杯的酒,“阿娘,你还是喝酒吧,哪有这么夸自个儿闺女的。”

    沈昕业闻言哈哈大笑道:“福喜的确聪明,老四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还没这么能干。”

    沈福喜对沈昱靖小时候的事并没有什么了解,听他这么说忍不住问:“大哥,我阿哥小时候好玩么?”

    “好玩得很。”沈昕业回忆道,“要说起来,他七八岁的时候最是有趣,那会儿天天自诩是个大孩子了,板着个小脸装严肃,但是却好骗得紧,跟他说什么便信什么……”

    沈三老爷听不下去了,终于忍不住吐槽道:“你还好意思说,那会儿就你最爱骗他。”扭头对沈福喜道,“那会儿昕业骗阿靖,说家里后花园的月季花根其实就是人参,还装模作样地拿出从家里偷的参须子给阿靖闻闻,又带他偷偷去挖了个花根闻闻,那些草木的根茎味道都大同小异,阿靖傻乎乎的也分不出来,果然就信了。原本这件事到此也就过去了,结果好巧不巧的,没过多久你阿婆病了,大夫说需用人参入药,阿靖听到后,当晚便去花园里把那些月季花都挖了出来,洗干净扎了一捆第二天早晨请安的时候给你阿婆,全家都被他逗得不行。只是可惜了那些月季花,都是你阿翁花大价钱买回来的上好品种,种下去还没到开花的时候,就都被他糟蹋了。”

    沈福喜听了笑得停不下来,靠在赵氏身上,揉着肚子道:“没想到阿哥还有这样的时候,我可要好好写信嘲笑他一番。”

    赵氏搂着女儿道:“你阿哥如今都成亲做爹了,总该给他留点儿面子……”

    沈福喜听了这话,以为赵氏不想让儿子下不来台,心下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点头准备答应。

    没想到赵氏话锋一转继续说:“……所以你私下嘲笑他一下就罢了,可别在阿姜面前提。”

    沈福喜在心里给阿娘点了个大大的赞,果然是亲娘,妥妥儿的!

    中秋节过后,赵氏重新接回了管家的差事,沈福喜不用忙了才突然发现,自己今年忘记采桂花了,如今后院的桂花都已经开了半个多月,这会儿树上剩下的花已经不太多了。

    沈福喜赶紧动员家里没事的人都来帮着采桂花,好在最近的天气比较争气,一直都是艳阳高照,采下来的桂花很快就被晾晒干了,今年收集到的花着实太少,也不够再了,原本计划中的桂花酒、桂花鸭什么的更是只能挥手道再见了,为数不多的桂花都做成了香囊,装在匣子里送到京城城南曹寺胡同。

    陆云景最近在京中颇有些名声鹊起的意思,小皇帝每隔几日的召见,除了朝中重臣就只有他了,原本幽静的曹寺胡同也热闹起来,登门或是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陆云景颇为受扰,简直都想要搬家换地方了,但是转念一想,京城就这么大的地方,搬到哪里还能躲得开不成,这才打消了念头,吩咐家中管事,送礼一概不收,谁敢收了东西进来就直接卷铺盖走人。

    原本他一个人在京中,身边只有两个伺候的人,搬到曹寺胡同之后,才添了个管事,如今登门的人太多,只靠管事和丫头小厮着实不够用的,又叫管事添了几个家丁回来,这才算是勉强支应开了。

    庆州的匣子送到曹寺胡同的时候,陆云景正在宫中,应门的正是个新来的家丁。

    这人姓王,生他那年父亲二十六,母亲二十,所以起名叫做王四六,这名字看着虽然有点儿不像好人,不过却是个格外实心眼儿的汉子,今年刚满二十,因为家里穷自己又不会来事儿,找了好几份营生都做不长久。后来经人介绍来陆家做家丁护院,不但管吃管住而且还给做了新衣裳,最要紧的是一个月足有半贯钱的工钱,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所以他对管事大爷说的一切要求都熟记于心,坚决要在这里长久的做下去,不能再卷铺盖回家。

    急递铺的小哥儿对陆家已经算是熟悉,每一两个月总会有个庆州来的东西,或是匣子或是信封,所以熟门熟路的便来了,可是没想到等着他的是王四六。

    这小哥儿费劲巴力地说了半晌,还是没能说服王四六将匣子留下。

    无论你磨破嘴皮子说破天,人家就一句话:“管事说了,什么东西都不许收!”

    已经九月份的天气,小哥儿愣是让他给连急带气地憋出一身汗来。

    好在管事这会儿听到声音过来问问情况,一见是庆州来的东西,赶紧小心翼翼地接过来,谢过急递铺的小哥儿之后,一脚踹在王四六的屁股上道:“笨东西,我跟你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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