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的妖孽弃夫-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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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春,百年常绿。
齐,楚,陈,三国的最终战役,就在这里。
千里长平,一分为三,东面是齐国大军,金色的铠甲耀眼刺目;西北方是楚国士兵,黑色的战盔如乌云密布了真个草原;西南面,是陈**队,银色的亮胄闪着寒冷的碎芒。
整整齐齐的大军阵列之后,是高高矗立的发令台,发令台侧下方,是搭建于十几匹战马拉着的巨型平台上的观战台。
三军观战台颜色不同、陈设不同、格调不同,唯一相同的,是观战台帷幔之后的人的神情,都是略显疲惫,微有紧绷。
楚军观战台之内,有两人,一人斜躺于虎皮铺就的宽大软榻之上,一只手支着鬓角,另一只手,转动着手中的镏金翠玉步摇,细目之下,眼波微动,俊颜之上,薄唇轻抿。另一人坐于他前方侧面,手中一个白玉杯,杯茶水的香气四溢,紫色的眸子眼光波动,脸上略带不甘的神色。
“你不该如此!”空流苍中是没能忍住心中的不满,“怎么能与齐王如此协商,我们本已……”他没有再说下去,心里长长地叹息着将视线从手中茶杯之上移到软塌上黑色锦袍的男人身上。
“就算我撤出了齐国,在这里与他决战,也一定会赢!”凌麟语气虽轻淡,但话中的自信、骄傲与自负却是满满当当。
“但是,如此一来,我们放弃了已经到手的几座城池不说,还给了他休整喘息的机会,齐王他……并不是简单的对手,若这期间他想到了破五灵的方法就不好办了,况且陈国现在也掺和了进来,稍有不慎,那我们……”他话中隐有担忧。
那齐文钰,绝对可以算上是个不错的对手,他武功也算是顶尖,他的聪慧睿智,当今世上,可是无人能及。
之前几战,因着他的计策与兵阵,楚国吃了他不少亏,刚开始也是两军僵持不下,后来因为太子伤势逐渐好转,再加上有五灵的帮助,齐军才连连战败。
但这都是在在楚军的迅雷之势攻击之下,齐文钰毫无喘息的机会,才得来的。
如今,从齐国撤出已经有一个多月,以齐文钰的足智多谋,怕是早已想出来了对策,于楚国来讲,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这么下结论似乎有点为时过早,因为太子他,也已经不同当年。
第二百九十章 最后的战役2()
如今,从齐国撤出已经有一个多月,以齐文钰的足智多谋,怕是早已想出来了对策,于楚国来讲,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这么下结论似乎有点为时过早,因为太子他,也已经不同当年。
两年前,寒玉在齐王宫跳朝凤台殒,太子为救她不惜舍弃自己的性命,可是,许是他命不该绝,许是上天垂怜于他这个可怜的孩子,竟然有人,同样,为救他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世间万物,不管是珍宝或者生命,你舍弃的放下的,终究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回到你身边,
几个月后,太子醒了,但,也变了。虽然还是相同的样貌,但眉宇间多了一分沧桑之感;目光,少了轻浮,变得深沉;话,也不像以前那么多了;在他身上,可以感觉到某种非常刻骨的东西在流淌,也许是思念,也许是悔痛,也许是无奈,那是非常深刻,非常古老,非常遥远的感觉。
遥远到,曾在恍惚间,以为,他是历经人世沧桑、经历红尘俗事之人,他可以看透很多人,看破很多事,他的思想与智慧,也不在以前的那个层面了。
而且武功也大有长进,这也是之前对战齐国连连得胜的一个方面。
“我自有良策,国师无需太过担忧!”
正想着,太子的话响起,他回回神,“什么良策?”
凌麟一笑:“你说,陈军与齐军,谁强谁弱?”
空流苍想了想道:“虽然那个陈军主帅颇为慧智,以前面与他的交手之战看来,还是很有谋略胆识之人,但陈**队毕竟也是最近几年才强大起来,与齐国作战经验丰富的几十万铁骑来说,还是有差距的。”
凌麟微颔首:“是以,三军之战,先除弱者,剩下的强者,再好好与它玩玩。”
“太子是说……”空流苍眼中亮芒闪现,显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国师,安排一下,今夜我们去齐国大营帐走一趟,去会会齐王。”
“是!”
齐军观战塔内,一身紫服的公子肃然而立,目光所及之处,是前方一片片金光闪闪的阵列,身边淡紫色的纱幔随着他手中扇子的起落忽飘忽落,夕斜的日头给他的身影渡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将他脸庞衬托的更加温雅,将他身姿,晕染的更加尊贵。
“主子,明日之战,您可有把握?”身后立着的人,一身戎装,英俊挺拔。
许久不曾传来回话,辟云正准备再开口,耳边响起他轻渺的不可触摸的话语:“把握……”他的语气像是在回话,又像是在自问。
短短的两个字,却让辟云听的心惊胆战,脑门上一滴冷汗滑落,因他从王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不自信!
在王的身上,从未有过的这种不自信。王,从来都是千种谋划在心中,万般变化在掌控,自从跟随他,他所做的每件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千计万算才付诸实施,心思之缜密,计划之周全无人能及。
第二百九十一章 最后的战役3()
所以,他计划的事情,从未出现过差错,就算是算计之外的事情,他也有办法将它控于掌心,运筹帷幄。
在王的身上,从来只看到自信,尊傲,一切皆在掌控的自若神态,何时有过这样感觉,这语气之中,是对自己怀疑,对自己的否定!
“曾以为是楚太子劫了她去,可暗卫们确没有寻到她的踪迹,而那个假消息又是自陈国流出……这一切……”他没有说完,也无法再说下去,心中升起的恐慌让所有的话语梗在了喉中,是的,她不在,他慌乱了。
“王……”辟云心中长叹,果然,王的异常还是与那个女人有关,原以为,寒玉死了,终于没有人能再对王造成影响,可没想到,又出来个凤王……
“明日之战,会不会有意外呢!”他像是在问,又像是在自语。
辟云沉思了片刻,道:“凤王不在楚国,不在齐国,而凤王在楚的消息又是陈国散布而出,所以属下以为,凤王失踪之事,与那陈国脱不了干系!如此一来,明日,只怕……”
辟云话未明了,但却见齐文钰微点了点头,想来是对他后面的话了然。
“辟云!”齐文钰转身,收扇,目光直视于他,脸上一片肃然与凝重。
“属下在!”辟云低头应道。
“大战之时,无论发生何事,一切……以凤王之安为首!”
“王……”他抬头,脸色沉重。
见辟云一副极不情愿与不甘的样子,齐文钰眼中闪过不耐,神情也有些许不悦,冷冷开口:“怎么?你想抗旨?”
简单一句话,却散发出无比的威严与冷厉,直教他脑后发凉,不得不又垂首,咬牙道:“属下遵旨!”
口中虽是应了,但心中,可没有这么想,他只知道,这次无论如何,也绝对不能再让王犯同样的错误,不管明日会有什么情况出现,自己都务必不惜一切代价保住王,包住他的江山,保住他的家国。
可是,直觉告诉他,不会这么顺利!
太阳终于缓缓落于山的那一边,仅剩的残缺,只能照亮山头上方的一片天空,如火的残阳,似血的红……
而在这时,空中忽然响起一曲琴音,本是清悦的人间天籁,却充斥着无边的哀怨、悲伤、痛苦、无助,还有催人泪下的哀叹,琴曲的每一个音符,都像一根利刺,刺如闻者心中,让人心头刺痛无比,琴曲的每一句曲调,都如一把冰雪做成的长剑,在人心中划下长长的口子,冰冷到骨髓的疼痛……
是谁?弹这一曲世人皆叹的绝乐;是谁,奏这一段天人共悯的哀伤;谱写这,一段伤心的过往、一段尘封的记忆、一段灰暗的未来……
那是……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于随风飘扬的白纱帷幔之后,半隐半现一张绝世的容颜;那是,芊芊玉手之下,凤尾琴端,朱红的光亮漆面之中,倒映的流转凤目;那是,身后三千青丝的每一寸相思,每一根不舍,每一缕情仇……
第二百九十二间 最后的战役4()
三日后,长平,文瑞五年,腊月初三
这是三国之战的最后一日。这一日,风云变幻、乾坤扭转;这一日,壮士断头、英烈埋骨;这一日过后,两国换主一国帅殒;这一日的白天,太阳似血的红,这一日的夜间,大雪纷飞……
这一日的一切巨大变化,只为为一个女人。
这一日的事情,本该被正史载入史册,然而,翻遍三国史书,却未有只言片语,但是野史却不计其数,它们,都流传自那日亲眼目睹了一切,经历了生死的人,那些将领,那些士卒还有,那些事件中人……
野史版本各不相同,相同的事都从那一刻开始,从那个女人出现开始……
她在三军中间,被绑在高高的十字桩上,身下,堆满了木柴,她的前方几丈之远,左手边是齐**队,右边是楚国仗列,身后是陈国的大军,身边,看不到边的,是遍地的尸体,狼藉的断箭长矛,是凌乱的盾牌战旗,是……流干了血水的残肢断腿……
在她的身边柴火边上,是一个手执火把的白衣幕篱的女子,火把燃烧着,黑烟徐徐。
在她们身前不远处,也是个白衣女子,不过与那个女子不同的是,她的腰封是浅浅的蓝色。
在她们身后大军之前,一字排开一二十名白衣女子,这些女子中央,是一个宽大的马车,马车车厢门帘紧闭,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你们可想好了?是要弃械投降呢,还是要……给她收尸呢?”蓝色束腰的女子开口,对着十丈之外的两个人,大声的说道,“哦,不对,这火一烧,怕是尸骨无存啊!”
她面对的方向是齐楚的联盟阵营,她说话的人,是本不该出现在大军阵前的人,左边紫色帷幔的观战台内,站着一人,一人戎装,英气逼人,右边是黑色帷幔的观战台,台内,一身黑衣的男子邪恁霸气,那黑金面具之下的眼睛,发着嗜血的厉芒。
“我已经说过,放了她,想要什么,你们都可拿去!”黑衣男子紧抿的薄唇挤出的话像是在极度压抑着爆怒的心情。
“太子不可!”
“闭嘴!”黑衣男子侧后方的紫瞳男子刚开口,被他狠狠的打断。
“呵呵~~~”很好,女子轻轻一笑,转而看向一人戎装的男子:“那你们齐国的决定呢?”
那男子眉心紧拧着,神情凝重紧绷,双手紧握着垂于身侧,他看起来,像是心中在做什么艰难的抉择。
良久之后,他回头,看了后方低矮之处,然后回头,咬咬牙,道:“陈国的计谋怕是要落空了,我们齐国……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弃械投降,真是笑话!”
他话落,心中长长叹息一声:王,对不起,为了你,为了齐国,我必须这么做!
可是,心中还是非常的不安,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先是趁王不备在他刚欲点头之际他敲晕了,再违背他的意思,要与陈国血战到底,自己替王,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