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_下-第6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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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说回来,也许德瑞口中的几个模糊人名根本没有特殊含义,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人有时不可避免的胡言乱语,没什么大不了。
'1946年7月15日'
凯特请了三天假出门探亲,今天是她离开的第一天,一小时前我送她上了马车,一小时后的现在我已感觉度时如年。
德瑞有些奇怪,仿佛又回到来时的状态,盯着一面墙半天不动一下。我暗示他可以谈谈,他不发一言,神态却不似初来那么平静,显得焦虑不安。
我打算翻阅资料,为他配置一种疗效显著的安神药水,他的情况很糟糕。我怀疑他有严重,嗯,疾病,原来没事打发时间,看过麻瓜医书中列举出的各种病例,有一种与他的情况类似,他们管这种病叫精神衰弱……名字听上去很不妙。
我要不要暗示他些什么,很快又打消了念头,我对他一无所知,不能理所当然地为他下结论。我可以用我的配额为他配药水,这是目前我唯一能帮他的,希望对他有帮助。
下班的时候德瑞忽然对我说保重,我没来得及回应他,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应该强硬点,明天一定要问出口!
他没拿药水。
'1946年7月16日'
凯特离开两天了。
德瑞没有出现。
'1946年7月17日'
凯特离开三天了。
德瑞依然没有出现。
'1946年7月18日'
好消息是凯特回来了
。
坏消息是德瑞还是音信全无。
我甚至拿不定主意应不应该去找他……去哪儿找?找谁?
我毫无头绪。
【下面是最后一条】
'1977年7月15日'
糟透了,一切都糟糕透了。
我的生活陷入一团乱麻,我的儿子,我的安德鲁……
他们对他太不公平了,几乎没有人为他说话,那些厚颜无耻、幸灾乐祸的混账。他是嫉妒!我能肯定!!我以为安德鲁的老师,人们口中德高望重的**官会采取必要的措施挽回局面……如今我对他的唯一请求是千万不要再落井下石。事到如今我对案件还存有一线希望,也许我们可以换种方式,不是请求重判,而是请求法官从轻发落?安德鲁可以在里面少受几年罪。
我的儿子是无辜的,无论身处何地,我都能挺直腰杆,坦然回视他人的质疑目光!
恩娜的状况令人担忧,希望她能挺过来,希望我们都能挺过来,希望这场噩梦早日结束。(ps:ene恩娜是前兰格夫人的小名~)
凯特的精神变得很差,我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我决定离开药剂师协会,我已经感到力不从心。
今天的晨报上刊登了一则关于魁地奇的消息,似乎是爱沙尼亚对阵捷克……也或者是爱沙尼亚对阵塞尔维亚,具体我不记得了。
我对这场比赛的裁判姓名印象深刻,亨利。德瑞。
可惜翻遍报纸也没找到德瑞裁判的照片。
二、
威克多仍然不希望外界的事物影响海姆达尔在德姆斯特朗的最后冲刺,他若无其事地拿走了兰格父亲的笔记,兰格老先生的手迹多而杂,海姆达尔没来得及看完它,更别说根据这些推敲出个子丑寅卯。
老爷甚至刻意避开与他谈论相关内容,但凡话题涉及到细微末节,老爷就生硬地强行退出重新连接。海姆达尔虽然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到底没有辜负丈夫的好意,心平气和装作失忆,埋头看书复习功课,对那话题只字不提。
校园生活照旧,各研究室正式进入水深火热阶段,除了即将毕业的室长,一至六年级的室员们每天的兴趣小组活动过得苦不堪言。大家绞尽脑汁以图锦上添花,也有学生挖空心思为本学年的颗粒无收做掩饰。每个学年末都会上演名不见经传的小研究室求爷爷告奶奶只为把室员总数保持在平均值上,不然下学年等待他们的将是撤销通知。
谁都不愿意看到研究室毁在自己手里,纷纷扰扰是德姆斯特朗的学年末主旋律,每个学年烦恼各异,不尽相同。
罗伯特。马罗尼的申请报告被驳回了三次,大家都以为他很快会放弃,没想到小家伙就跟校队入队申请硬磕那会一样与跟卡罗较上劲了。一开始还气势汹汹地四处找“友人里格”为他出头,直到弄明白学生会主席压根不管这摊子事后,他才学会认清现实,低眉顺眼地请教卡罗申请书的不足之处。
卡罗每次都好脾气地指出几点内容让他回去修改,但每次修改完成后总有新的挑剔等着他,经过一番折腾,申请书依然没通过,马罗尼的作文倒是比以前的狗屁不通有了长足进步,感受最深切的有仨,一是玩弄了7学年八卦文字的校报总编琼斯同学;二是魔法史教授劳拉。曼科;三是马罗尼的母亲——马罗尼时常与母亲通信,多数内容怨天尤人
。
“我看等下学年新主席上台以后,那时的副主席就没办法在语法上揪马罗尼的小辫子了。”海姆达尔开玩笑的说。
卡罗想象了一下,哈哈大笑。
学生会中专门负责外联的五年级师弟幽怨地看了眼哭笑不得的恩里克,恩里克似乎打算让这位师弟接任卡罗的位置。
共富贵也要同患难嘛,师弟们保重!
“对了!”卡罗拍拍脑袋,摸出一封信。“一小时前收到的。”
海姆达尔纳闷地接过,“给我的?怎么寄给你?”
“让娜。奥维尔寄来的,我替她转交,你的奥拉尔如今只跑专门线路吧?”身边的同学都知道海姆达尔如今一心只读圣贤书。
“今年六月要改口称兰格夫人了。”海姆达尔说笑了一句,拆开信,看了几行后脸色变了。
“怎么了?”卡罗小心地问。
“我出去一下,”海姆达尔看看手里的信,又道,“学生会的事先麻烦你了。我去找校长,出趟学校,你别和别人说我出去了,尤其是威克多。没什么事,我不想让他担心,他希望我……你明白。”
“我明白,不过我觉得我碰不上克鲁姆。”卡罗暗示他别杞人忧天。
海姆达尔翘翘嘴角,感激地拍他的肩膀,掉头疾步离去。
恩里克拿着一叠羊皮纸走进来,恰好与海姆达尔擦肩而过。
“哎?斯图鲁松师兄……”不等恩里克说完,海姆达尔已经走远。
“恩里克,来,”卡罗朝他招手。“有什么需要处理的先交给我吧。”
“是关于女生宿舍的问题。”恩里克把羊皮纸放到卡罗面前。“斯图鲁松师兄去哪儿?”
“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这么多事?”卡罗随意地吐槽了一句。“上个洗手间还值得你大惊小怪?”
恩里克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尿急?难怪跑辣么快……
三、
让娜在信里写的见面地址在“老地方”,赶到木棉古镇的海姆达尔望着那块不再陌生的簇新招牌摇了摇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在当初格林德沃等待的包间里见到了略显憔悴的让娜,对方小脸儿苍白的样子让海姆达尔大吃一惊,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去坐下。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海姆达尔惊讶地说。
“我怎么了?”让娜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
“你看上去老多了,这才几天功夫?”
让娜花了大力气才把尖叫压下
。
“我这是怀孕期间的正常反应,你看哪个孕妇是容光焕发的?!”让娜瞪眼的样子总算有了些平素的风采。
“我没见过几个孕妇,所以不敢完全同意你的说法。”
让娜深吸口气,“我的信你看见了?”
海姆达尔点头,不然怎么会坐在这里?
“安德鲁昨晚被带走了。”让娜掏出手绢捂住嘴,脸色越发难看,不知道是怀孕让她难受,还是为兰格教授担忧所致。
让娜信里就写了安德鲁有难,其他一概没写,估计写信的时候太过慌乱,一时冲动就跑出来了。海姆达尔生怕孕妇出岔子,这个时候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安德鲁还不伤心死了。
“别急,先喝点饮料,咱们慢慢说。”海姆达尔要了一杯牛奶。
让娜接过牛奶喝了一口,平抚下激动的情绪后愤愤地说:“要不是今早无意间听见爸爸和妈妈说话,我都不知道安德鲁……他们都瞒着我,妈妈之前一点异样都没流露出来。”
“家人难道会害你?你父母担心告诉你会让你多想,你看看你现在,不就多想了吗?”海姆达尔说。“你这么跑出来家里人知道吗?”
让娜摇摇头。
海姆达尔也摇头,让娜低下头,她这会儿有心思反省了。
“你听见你父母说了什么?”海姆达尔问。
“安德鲁是昨晚被带走的,直到我出门的时候依然没有后文。那个女人死在异国他乡关安德鲁什么事?为什么爱沙尼亚魔法部总是和他过不去?那时候诬陷他,让他无缘无故蹲了20年的牢房,好不容易沉冤得雪,怎么又……”说着开始抹眼泪了。
海姆达尔可以肯定让娜。奥维尔之前绝不是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姑娘,她甚至打从心底里看不上动辄掉泪的婉约派。
“你确定是爱沙尼亚魔法部派人把他带走的?”海姆达尔问。
“我听见爸爸这么说的。”
“你还听见什么?比如他们发现了什么证据?”
让娜愣住了,海姆达尔以为她一时想不到别的,正要接过话题,让娜忽然说:“我这里有份报纸。”她从手边的小包里取出一份法国报纸,硕大的法语标题跟霓虹灯似的闪烁不定。
让娜快速翻阅它,“这里!”她指着某个版面,解释给海姆达尔听。
国际版面的其中一则刊登的正是安德鲁前妻的案子,与之前从威克多那里听到的截然不同,这份报纸上写着爱沙尼亚魔法部把主要嫌疑人之一锁定在死者前夫安德鲁。兰格身上,该报道称安德鲁有充分的理由雇凶谋害前妻,这份法国报纸钜细靡遗地把兰格教授与前妻的恩恩怨怨描述了一通——极富戏剧冲突性,不明就里的巫师看过以后肯定会觉得那女人不死在前夫手里简直天理不容。
前兰格夫人的名声臭了,兰格教授的杀人动机令人同情。
“他们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捕风捉影的法国人!!!那朝秦暮楚的女人明明不止一个前夫,为什么总把安德鲁挂在嘴边?!”让娜用力摔打报纸。
海姆达尔摁住她的手,“冷静点,法国的奥维尔小姐。”
让娜阴沉地说:“请叫我兰格夫人。”
“还有呢?除了他们编造的堪比舞台剧的故事,没别的了?”海姆达尔说。
“还有一个据说已经落网的行凶者。”
“行凶者指控安德鲁是雇他杀人的原主?”
“……上面没写。”让娜翻到后一页。“还有这个!”
画面一角出现了一位年迈女巫的面容,蓬头垢面不修边幅,她对着镜头瞠目咆哮,情绪非常激动,字幕在她的头像下方轮番滚动。
“这是谁?”海姆达尔问。
让娜伤心地说:“安德鲁的母亲。”
“安德鲁的母亲?”海姆达尔咋舌。
“安德鲁的母亲精神一直不太好,已经有点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