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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部分

HP之异乡_下-第329部分

小说: HP之异乡_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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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正人君子。”

    海姆达尔倒是没被他的言论影响,而是饶有兴味的说:“若是菲欧娜知道你‘自作主张’,会怎么样?”

    甘特的表情变得苦逼,“您一定要替我保密。”

    海姆达尔哈哈一笑。

    二人走进桥洞。

    “无手杜瓦布”不是说杜瓦布乃残障人士,这个外号来源于他热衷的惩罚活动——让别人失去双手,被他厌弃的巫师的双手会在他的魔杖下变成粉末,消失无踪。他的目的是让别人知道,背叛他或者捉弄他,让他生气的人,都会走上一条通往废物的捷径。

    巫师世界有一种神奇的治疗手段,生骨,也就是骨头断了能接上,没了能重生,但经受了杜瓦布惩罚游戏的巫师们承受的是彻底失去双手的命运,任何生骨治疗都于事无补。

    这也是菲欧娜惧怕杜瓦布,认为他是个危险分子的原因之一。显然那位“灰背鼹鼠”没有类似的爱好,或者爱好较为平和。

    桥洞尽头的巫师通道看似很短,实际很长,他们左转右拐地走了十来分钟,才看到一丝光亮。

    通道内徘徊的巫师形同幽灵,他们衣衫褴褛、面目憔悴,走近他们时,他们才会迟钝地抬起头,投来死水般不显波澜的目光,仿佛落在他们眼中的是永恒的墙壁,而不是生命。

    越接近光亮,巫师们的行动越灵活,目光越尖刻,仿佛照射到阳光的植物,重新获得了挣脱泥土的动力。

    “如果他们和您搭话,千万不要回应,即使撞到、踩到,也不要跟他们道歉,他们的字典里没有‘道歉’这个概念。”生怕海姆达尔因无知而招惹麻烦,甘特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海姆达尔扶了扶鼻梁上没有度数的黑框大眼睛,又压低了为掩饰而戴上的鸭舌帽,目光从两个游魂巫师中间迅速晃过,穿透到另一个空隙。

    他六岁入住翻倒巷,直到求学离开,他知道怎么应付这类情况。但他不准备告诉甘特,他认为眼下和甘特就这个问题争论,或者为了所谓的自尊心而铿锵反驳,只会弄巧成拙。

    从来之前的谈话就可以看出,菲欧娜和甘特有着来自底层巫师阶层独有的自尊自重,并以此为傲,他们不像乔伊那伙人因自卑而排斥他。菲欧娜和甘特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有用,因缺乏安全感更渴望证明自己,如此一来就不会被轻易抛弃。他们认定海姆达尔没有饿过肚子,不知道囊中羞涩是什么滋味,生下来就穿金戴银、琼浆玉液,天天被数不胜数的家养小精灵争相环绕,像这样的公子哥不会懂得如何直面底层的黑暗和肮脏,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他们有必要保护他

    。

    就像布塔之前透露的那样,她确实对他们有所保留,没有把全部——布塔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他们。

    既然如此,海姆达尔又何必跟他们唱反调?

    “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海姆达尔飞快对甘特一笑。

    甘特朝他点点头,对他愿意采纳自己的话显得很是鼓舞。

    他们终于离开了臭气熏天的通道,眼前出现了几层简陋的石砌台阶,台阶通往一扇关闭的黑褐色大门。门前站着一个瘦长个儿的巫师,与通道内见不得光般伺机出击的幽灵们不同,他很有存在感。他有一张与糟糕的环境格格不入的英俊的脸,神情平静,他的气质称不上温和,但容易让人忽视藏匿于伪装之后的东西。

    “安布拉!”或许甘特就是被表象迷惑的人之一,快步上前,热情地和对方打招呼。

    “你们好。”被称作“安布拉”的巫师微微扯动嘴角。

    海姆达尔不确定这是不是他的真实姓名,像这样的巫师很少以真实示人,即便名字都经过了打磨,所以假设他被唤作“米老鼠”、“卓别林”,甚至是“玛丽莲。梦露”,也不用大惊小怪。

    “这是安布拉先生,杜瓦布先生的左膀右臂。”甘特迫不及待地为他们作介绍。

    安布拉不疾不徐的朝海姆达尔点点头。

    “您好。”海姆达尔也点了头。

    不是所有地方以“握手”为寒暄前的唯一标准,有些地方的巫师对以“修养”为前提的肢体碰触尤其嗤之以鼻。

    海姆达尔没有报自己的姓名,而甘特知道分寸,没有告知过海姆达尔的姓名。

    安布拉仿佛没有察觉到,“杜瓦布先生已等候多时。”

    “杜瓦布先生想亲自见我们?”甘特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结合他之前提到杜瓦布时不加掩饰的畏惧惶然,海姆达尔不由得在心里赞一声他绝对是演技派,竭尽全力想要出人头地的奋进娃儿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安布拉只是说:“跟我来。”

    木门后是另一个世界,被人群包围的大房间持续上演着暴力的戏码,粗暴的吆喝仿佛让此地变成了闹哄哄的鸡舍,各种语言混杂在一起的叫骂、笑闹、争执不绝于耳,由咒语引发的爆炸与痛苦的哀号形成的立体声效交相辉映,直至一名巫师瘫倒在地,惨白的脸色犹如石灰。

    心里的震惊几乎让海姆达尔失态,这里是一个地下搏斗场,场地中的两名巫师通过魔法斗殴,没有规矩,不设裁判,不论生死,唯一目的就是让对方先自己一步倒下,并且在这个场地上再也无法站起。围观的巫师通过残酷的斗殴事先辨输赢,投下赌注,坐享其成或血本无归。

    一个游离在道德与法律之外的场所,似乎摆脱了束缚的东西总能轻而易举地让人热血沸腾、欲罢不能。看着场内外众人几近失控的神态,海姆达尔小心掌控着脸部表情。

    警惕感促使他迅速调整自己,停下脚步半好奇半犹豫地朝内张望,眼神因各种血腥画面而闪烁不定,周围人忘情的呼喊和投射而来的目光,令他不时流露出不谅解和害怕的表情,这样才更符合一个不知疾苦的富家公子哥

    。

    甘特碰碰他的手,“我们走吧。”

    海姆达尔像被吓了一跳般瑟缩了一下,而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尾随在甘特身后,离开了那里。

    “杜瓦布先生只见一个人。”安布拉挡住了欲跟随海姆达尔身后一同前进的甘特。

    甘特看看安布拉,又瞧瞧眼前这扇被打理得油光发亮的雕花木门,心中百转千回,使劲开动脑筋想对策。

    “杜瓦布先生就在里面?”海姆达尔问。

    “是的。”安布拉说。

    海姆达尔回头对甘特笑了笑,并在后者来不及反应的同一时刻,举步向前,叩响了雕花大门上的铜环。

    里面传出一声“请进”,门在身前打开。

    “喂!你……”甘特大惊失色。

    实际上布塔请他们帮忙调查之初,他和菲欧娜就把这事当做吃饱了没事干的有钱人的另类消遣,寻常的玩腻了,想换个花样,所以他心里对这公子哥能不能单独应付杜瓦布一点底都没有,因为换上他自个儿去单独面对都没底。

    海姆达尔进门前回身“调皮”地和他招招手,这下甘特脸都绿了。

    完了完了,他想,这公子哥根本不明白当下的处境,即将面临什么。

    “我在外面等你!”门合拢前,甘特小脸儿发白地大叫。

    门内,关上房门的海姆达尔没来得及转身,身后传来听不出情绪的轻笑。

    “他以为我会把你卖了。”

    对方的德语很标准。

    “不完全是,”海姆达尔转身。“也许他更担忧我的两只手。”

    坐在背对大门的单人沙发上的男人回过头来,似乎对他胆敢直言不讳有些惊讶。

    男人大约四十岁左右,脸上有三条大疤,一条劈开右脸颊;一条划过下颚;一条从右耳耳垂下,横扫过鼻唇沟,一直延伸到左嘴角上方。三条疤很深,微微泛着淡红色,可以想见当年的凶险。

    其余不明显的小伤疤不计其数,遍布下颚、脖子、耳后,甚至手背等外露的肌肤上,破坏了整个人的气质,抹煞了最后一丝通俗意义上的美感,无形中为疤痕的主人增添了几分凌厉煞气。

    “贝纳德。杜瓦布。”男人的眼珠是棕色的,看人的目光就像钉子,话语落地时会产生被瞬间钉在某处的错觉。

    海姆达尔拿下帽子,“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tbc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热,有点感冒症状,都不敢太凉快》_

221ACT·644() 
杜瓦布转回身,没了下文,海姆达尔立在原地迟迟不动。

    “你想让我亲自请你过来?”杜瓦布的声音从沙发那儿传来。

    “当然不是。”海姆达尔走向杜瓦布,站定,并根据他眼神的落点,坐在斜对过的三人沙发的一端。

    他们之间隔着一张原木矮桌,漂亮的螺旋形木纹从四角延伸至中央,桌面光滑,边角的颜色与桌面不同,泛着银光,这是经常使用的痕迹,桌子的主人应该很喜欢它。

    桌上放着一只长颈酒瓶,瓶塞也是玻璃质地,水滴形,切割得如钻石般璀璨剔透——某个角度让海姆达尔晃了下眼,瓶子里装着红葡萄酒,一只喝剩点底的高脚酒杯摆在一边。

    “我不欢迎不速之客。”杜瓦布的语气依旧听不出情绪。

    “我有预约。”海姆达尔说。

    “我不认识你。”

    “我刚自我介绍过。”

    杜瓦布倾身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了点酒,“那么前途无量的斯图鲁松见习审判员,来这个阳光照射不到的地底世界,找我杜瓦布有何贵干?”

    海姆达尔短促一笑。

    杜瓦布说:“我有看报纸的习惯,而且不挑版面

    。”

    海姆达尔说:“甘特说的没错,您的确消息灵通,融会贯通的本领也很强。”

    杜瓦布似乎不准备吃他这套,以一种也许被冒犯到的口吻说:“我不是情报贩子。”

    “幸好不是,要不然把您视作敌手的就不是今天这个数了。”

    “你在奉承我?”杜瓦布盯着他的脸说。

    海姆达尔迟疑一下,点头,“是,我有求于您,当然得捧着您说话,流程都这么走,因为我没有指着您的鼻子破口大骂,发誓要把您绳之以法的同时又要求您提供帮助的魄力和勇气。”

    杜瓦布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我还以为你们这样的人喜欢提友谊,张口闭口都是崇高的情感,稍微谈点实惠的东西就摆出一副难以忍受的样子。”

    “通常情况下是这样,套近乎嘛,人生安全更有保障,避免谈到利益等问题是害怕万一没谈成反而落人口实,真正的利益磋商是‘友谊’建立起来以后才需面对的。”

    杜瓦布晃了晃杯子,“你不想跟我建立友谊吗?”

    “您更喜欢那样的相处模式?悉听尊便。”海姆达尔耸耸肩。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使用那样的模式?”杜瓦布似乎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那么,刚才我站在外面时,您就应该亲切的请我进门,并邀我共品桌上这瓶酒,而不是让我看着您喝,这会显得您缺乏风度。”海姆达尔顿了一顿。“套您的用词‘像我们这样的人’对某些品质相当看重,不管心里是否认同,但表面上一定要确保它们纹丝不动地挂在巫师袍上,比如无论何时都一丝不苟的风度。”

    杜瓦布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水,毫不客气的说:“这样说话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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