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尤氏三姐-第7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一般,被困于此的了。”
这话一说,柳湘莲的表情倒是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地,便又恢复了原状,淡淡道:“看起来你也并不蠢钝,却如何,还是着了他们的道儿?”
姚珊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心道:连二爷你自个儿都这样了,还有功夫嘲笑我,真是说你啥好啊……不过,面上当然不能这么说,故此,便只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没想到,越是如此,那位冷面冷心的柳湘莲,反倒是自己说起来了。原来,这里竟是皇家的一个偏僻地方的小庄子。她帮着七公主诈死的事儿,那边那位早就知道了,就等着她们放松了警惕之后,再伺机行动的。这一回等着她们从四皇子府里头出来之后,自然立刻就动手将她们一网打尽了。
姚珊细细听着他说,见他说到这个的时候眉头微皱,还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声音道是“而且他们这回派出来的人,都是些扎手的”便也大概猜中了他为何也会同他一起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心中不由得一动,鬼使神差地道:“如此说来,此番倒是我连累了二爷了。”
柳湘莲听得她如此说,倒是不由得一愣,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头去道:“倒也不是这么一说儿,左右是那起子人卑鄙无耻,用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下三滥手段,方才着了道罢了。”
姚珊见他如此,愈发笃定了他是因着她才落到了如此的田地的。再想着他们此前的那几次接触,也是因着她的安危受到威胁,他便会立刻出现。她的心中不由得便很是温暖,看着他的目光也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这么一来,倒是弄得这位柳二爷,愈发有些不自在起来。只是,不知道为何,他那靠过来的身子,倒是一直都没有挪开。姚珊便也就装作没有看见,没有拆穿他的欲盖弥彰。
有些事,即便看破了,也还是不说破的好。
毕竟现在,可是大家一道儿,身陷囹圄的时候。
一想到这个,她便立刻收了心思,一面继续向着柳湘莲了解他知道的情报,一面试着积攒力气看能不能动动身体。无奈,又试了几次,还是没有什么效果,倒是把自己弄得一头大汗,也是让她有些上火了。
柳湘莲见她如此,便又转身去那床头的小桌上摸索了阵子,又弄了一杯凉茶来,她喝着,总算是没有那么焦躁了。
只不过,对这药物,她也是无计可施,喝水、吃饭、甚至出恭,都只有靠柳湘莲帮忙。几日下来,她已经由最初的脸红心跳,直接过度到了没脸没皮,就好似从热恋的少男少女,直接变成老夫老妻一般了。
左右这不大的庄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虽然油盐米面,乃至鸡鸭鱼猪牛羊都不缺,但连一个下人都没有,她还是整个儿软趴趴的样子,若是不依着柳湘莲帮忙,恐怕,她就算是不饿死,也一定会渴死在床上的。
索性,那药效再是凶悍,也总是有个时限。三日之后,她已经可以自己坐起来。五日之后,总算是能够下床了。到了第七日,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
而柳湘莲,却仍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
这个症候,竟似比她自己的还要难办。
只因姚珊早在她能坐起来的时候,便不顾他的挣扎反抗,给他诊过脉了。结果,脉象显示却是完全正常的。但是他明明就是一副虚弱不已,一阵风就要吹倒的模样。而且,最要命的是,他的功夫也完全施展不开了。
姚珊看到他这个样子,脑海里却不由得想起后世小说电视里常常看到的那些桥段来。武林高手被人制住了穴道,或是用了特殊药物,导致武功全失的场景,可很是流行的,莫非,这红楼的世界里头,居然也有这样的东西?
她一开始还觉得有些相像不能,但是,想到那一回梦游警幻仙境,还有甚么神仙道士的故事,她觉得,再加点儿穴道、武功、奇药甚么的,就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反正,这是个神奇的世界,那么就还是用点儿神奇的办法罢。
等到能动了之后,她摸出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个小小的古镜,选了个晚上,在自己的身上先做了个试验。
即便这庄子没有其他人,柳湘莲还是恪守着礼节,绝对不会跟她在晚间单独共处一室。故此,姚珊有充足的时间和机会自己折腾。
她记得这古镜有静气凝神的作用,小时候为压制她的“小儿夜惊”症候起到了十分巨大的作用,这一回,便就看看能不能再出点儿什么其他的奇迹罢。
研究了半个晚上都没有发现什么古怪之后,姚珊索性死马当活马医,干脆地将古镜贴在了自己的心口。然后努力摒除了杂念,想着看能不能重新进入警幻仙境,却不料,这一回,歪打正着地,竟然还真得让她撞着了。
第95章 九十五重游()
姚珊才将那面小小的古镜贴在自己心口,便觉得整个人霎时间就宁静了下来。耳聪目明,灵台如明镜一般,是说不出的舒服好受。很快地,她渐渐地又有些昏昏欲睡起来。恍恍惚惚之间,居然又似上一次梦游太虚幻境似的,灵魂破体而出,顺着一道炫目白光的引领,飘飘荡荡直向着一处地方而去。
因着有了上次的经验,姚珊此番倒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轻车熟路地顺着那光芒的引领,晃晃悠悠地往前边走。然则,走了没多一会儿,她便发现,这一次的梦游,又同上一次的,大有不同了。
且不说上一次来引导她的正主儿是痴梦仙姑,便是连沿途所见也都是些瑶花奇石、珍禽异兽之类的稀罕玩意儿,更不要说最后去的那太虚幻境之中那一片洞天福地的模样了。然则这一次,不但没有什么仙子来引导她,一路上看到的,也都是些穷山恶水、猛兽毒虫,不似去个人间福地,倒像是奔赴十八层地狱的模样。
只不过,虽然周边环境很是恐怖,但那引着她的白光却仿若有灵性一般,自始至终都庇护着她不被周边的东西侵害。故此,她撑过了最开始的那一点子惊慌失措之后,便也就淡定了下来。虽然还做不到惬意地欣赏沿途那些“风景”,但也总算勉强不再那么心惊肉跳了——只要努力把这一切都不要当真,就可以了。
话虽然如此说,但是这些景色到底还是没有上一次的那些东西赏心悦目,她用尽了全力,也不过才勉强做到不当场落跑,这种状态便注定会让她觉得时间分外难熬了起来。好在,就在她快要熬不下去的时候,她终于脚踏实地,落入了一个勉强算是个山门似的东西前面。
这东西虽然看着好像个山门,但其实不过是两块巨石中间留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子,刚刚好能够容纳两三个人并排入内。周围怪石嶙峋,不知道什么怪鸟不时展翅低空掠过,黑鸦鸦的,还发出奇怪凄切的鸣叫,无形中就让人心中发颤。
姚珊将手放在心口的古镜上,深深吸了口气,略微收摄了下心神,这才定睛朝着那石头山门看去。却不料,上面居然也写着几个字,道是:迷津难渡。
这几个字看着倒是有些眼熟。姚珊盯了几眼,方才想起来,原书中贾宝玉同秦可卿做成好事儿之后,相携着游玩的时候,便是一路游玩到了这迷津之旁,还被警幻仙姑给推了进去,魂魄这才回到了本体,倒是一枕黄粱,须臾梦醒,不然,还且得睡着呢。
想来,这迷津,便是此处了。上一次她来逛了半天都没机会看到,没想到,这一回,却是歪打正着地见到了。如此,她倒是意识到了,自己这是从太虚幻境的后门进去了。想来“不请自来”的客人,就是这种待遇了,就是不知道里头的主人们见了她,会不会不大欢迎了。姚珊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自我解嘲地笑笑,然后抬脚往里头走去。
一进了那个山门,眼前的景色便又是一变。如果说,外头是看着让人心惊肉跳的穷山恶水的话,那么里头简直就是人间炼狱了。谁也想不到,那么样的一个人间仙境,背后,竟然却是如此恐怖的地方。
那山门之内,果然有片十分宽广的水域,黑漆漆的,轰然作响,透着一股子让人胆寒的幽森恐怖之意。想来,这便是那传说中的迷津了。姚珊小心翼翼地走至那片水域附近,果然觉得那幽森恐怖之意更甚,便是她在古镜的庇佑之下,也不由得打起冷战来。最可怕的是,那迷津隐约还有回声,竟然好似是要吞噬人心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这种情形之下,要近距离地仔细查看是不可能的了,姚珊只得连忙后退了数步,才总算是缓过了一口气来。只是,即便是如此,她也没法子离着迷津太远。因着这山门之内,除了那看不到边界的迷津,旁边就只有峥嵘的山石,连有个站立的地方都很勉强,更不要说是要保持什么安全距离了。
姚珊无奈之下,只有贴着山势,缓缓地朝着里头挪动,毕竟这里应该也是太虚幻境的一部分,往里头走走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回到上一次去的那个洞天福地里头去呢。
她一边费力地挪动着身体,留意着不跌落下去,一边仔细地寻找其他路径。其中各种艰难困苦,真是好好地挑战了一番她的极限。好在,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她总算是在乱石堆中发现了一条看上去方向是远离迷津的小路。
姚珊心中一喜,连忙小心地朝着那条路挪去,又穿过了几个石洞、石廊,竟然真被她走出了那可怕的迷津区域。眼前的,虽然不是那日的洞天福地的模样,也总算是正常的山石楼阁,好歹不是穷山恶水了。
只不过,这地方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压根儿就好似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姚珊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转过了回廊,便看见一处石碣,上面书写着两个虬劲的大字,道是“命库”。
姚珊心中一凛,方才停下来踌躇时,却见那石碣旁边一扇石门已大开,倒似在邀请她入内一般。她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抬起腿,迈了进去。
进入这石门之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里面的建筑既不恐怖,也不繁华,照旧是个中规中矩的样子。沿着石头回廊走了片刻,便见到数十间屋宇一字儿排开。上面书写的是“金陵”、“扬州”等地名。姚珊看着这些东西,倒是没来由地感觉到了些熟悉,心中似有所感,没有迟疑多久,便选了间屋子,推门进去了。
她选的,当然就是“金陵”。推门进入其中,发现与寻常的屋宇不同,没有桌椅榻几等物,只有几个与屋顶平齐的大橱,上面也各写了一些小字,她一一看去,果然见到也写着“春啼司”、“秋怨司”等字样。于是她也再不耽搁,径直选了那“薄命司”的橱子,揭开了标签看。
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许多簿册,她拿了一本,见是“金陵十二钗又副册”,便翻开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却发现,里面的画与字竟然都有些模糊,好似在不停地变化着一般。
她十分惊诧,无奈越是想看,越是看不清楚,试了几次都不能成功,只好换了一本来看。按着次序,这次拿出来的是“金陵十二钗副册”。这本册子一拿出来,动静就更是大了。甚至她连碰上去,都觉得有些头晕,就好似那东西自己有了灵性,在拼命地抗拒着她似的。
姚珊试了几次,都是如此,也只好死了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