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琏为皇-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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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有大内兄父子两对比在侧。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回想起当年,也忍不住的心惊后怕。岳父一族从沦陷谋逆一事到摇身一变王亲。虽然当年他远在扬州鞭长莫及,可是官场都是相通的,一损俱损,一荣具荣,他那会儿也腹背受敌,日子过的艰难,还连累到敏儿落了一胎。
身为一个正常人,他对大内兄生不了好感。受苦受累的都是他们,但是他,凭借简单的嫡长子,轻松的占据了岳父的以死换得的功劳,又因一份药方,据说是大嫂张氏的嫁妆,便获得了爵位。
何其轻而易举,怎么能让人以一颗平常心来对待他。
而且,如今又因他闹的整个士林风风雨雨。想他姑苏林家百年书香清贵之名,缺因联姻之名而备受攻讦。
林如海一想起来眉头便拧成一股,兀自静默喝茶。因为他断不可能放弃妻族的助力。一个人的官场,独木难支。他在扬州太久了,要换个地方。
抬眼扫过失魂落魄,喃喃不可能的贾珠,林如海垂下眼睫。如今他是挺替贾珠伤忧的,但他乃林家的家主,情感上该没有任何的偏颇。娶的妻子是荣国府小姐,荣国府并入升爵为郡王府,那便是郡王府出嫁的姑奶奶。
万千年头一闪而过,林如海感叹了一句情势逼人,便命人准备拜帖贺仪上门恭贺。如今双皇相斗,这祚郡王是推出来的靶子又如何?!
先离开这扬州泥潭要紧。
因是妹夫的拜帖,管十八着重检查了一遍。他家老主子说了,其余事情随主子爷开心就好,但危及主子性命和贾家那一堆杂七杂八的亲戚,必须慎重对待。
他虽然不解老主子对主子如此慎重其事,就像怕人交了坏朋友一样日日忧心,但想到京中暗流的消息,贾琏疑是先太子血脉,就觉得一切能合情合理了。
贾赦推出来,引人注意。
自觉想通了,管十八对皇帝跟贾赦间若有若无的情愫直接忽略不计。别带坏小孩子就好,自己开心点就好。
拿着拜帖,管十八送到了贾琏手中。
彼时,贾琏正一脸了无生机的下巴抵着桌面,心里禁不住咒骂千万遍狗皇帝。他拐着他爹借口见阅卷官问问自家人哪里不好这种明眼人一看就是出去约会的也就算了,为什么他会留下徒炆!
皇子不可怕,可怕的是皇子是话痨好吗?
他从糖葫芦很好吃讲到吃多了牙疼,所以琏表哥我就没给你留全吃完了上升到论兄弟关系会不会因一串糖葫芦而影响,又说起糖葫芦很便宜,卖的老伯辛辛苦苦才赚的一个铜板,生活很不容易。身为皇子,自小锦衣玉食,应该珍惜食物。且要发挥皇子的职责,不能光享受权利。
“琏表哥,母后教导我要当一个好皇子,你也要当一个好世子的。虽然你母亲,我的小姨妈不在了,但是母后说了,她把你也当她孩子,所以我趁着现在有空,把她对我的教导一字不落的转述于你,这样你回京在听一遍,就心里有底了。”
看着对方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贾琏想开口拒绝,但又说不出话来。
徒炆乃真孩童,还是个处处关心人的。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贾琏看着管十八进来,眸子一亮,“管叔,何事如此行事匆匆?”
“扬州同知林如海的拜帖,还有其妻派了奶娘前来求见。”
贾琏接过拜帖,眼眸一扫,回想往日种种。他对林如海毫无愧疚,就算吞了家产也觉得对方识人不清。
但是,林黛玉。
总归孤女。
物伤其类。
作者有话要说:培训期间手机码子,有什么错误,回家再改^_^
第64章 情敌呵呵()
然而伤感不过一瞬,贾琏就抛开了。
对于林黛玉,别说表哥表妹七岁不同席,就算同席,对方恐怕也是跟贾宝玉关系更加亲密。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少相处的情谊。
没情谊,看利益。
他看在当年吞了林家五万家产的份上,提醒一下林如海切莫乱站队,若上辈子一般明明是巡盐御史,但身后事不声不吭,沦落到他这个岳家外甥来办,连个可靠的宗亲的都没有也算功过相抵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贾琏百无聊赖等到贾赦“约会”回来,本想先提前跟老爹通通气说说拜帖一事准备约个时间,没想到他爹一脸怒火的走进来,脸色出奇的难看。
“父亲,您怎么了?”贾琏忙倒了一杯茶递过去,顺道很贴心的拍拍后背,“您先消消火~”边说,眼眸扫向踏进门来的徒律。
“可恶!”贾赦接过茶,猛地灌了一口茶,脸上怒气未消,“那帮穷酸竟然说你爹我作弊,还有那……”一想起今日茶楼上徒律所谓的心腹大臣,他就一肚子火大!
越想,眸子里火苗越盛。
………
几个时辰前,贾赦思绪一转,心瞬间宽了不少,笑眯眯的接受了自己倒数第二的事实,还对徒律语重心长道:“既然他是你心腹大臣,你等会不要随便吓他了,先前那话说的,我脸皮就算在厚听的也心惊胆战的,考不好从自己身上多找找原因嘛。不过……”贾赦想起吴祺对朝中各派的介绍,其中着重强调过沈意,说的一大串一大串的,他听得眼睛直亮。
虽然对方卓越的才能,但他只记住了一点,沈意长的简直跟天仙下凡一样。
现在,这传说中的人物就要出现在他面前,也许还会成为他的师座,这么一想,简直是心神激荡~
贼兮兮的靠近徒律,贾赦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皇上,那个沈大人听说很厉害?”
“自然。”说起自己的左膀右臂,徒律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将剥好的瓜子仁推送到贾赦身边,毫不吝啬的夸耀道:“他有为相之才!”
“这我知道,那个死鱼脸说过,若是沈美人出生在好一些,成就肯定比现在礼部侍郎还要厉害!”边说,还怕人不信,贾赦凭空捏捏山羊胡,摇头晃脑,娓娓道来道:“从家境贫寒还被人觊觎美色的沈小可怜,得到伯乐也就是您的赏识,成为门客,然后一人得道……咳咳,就是那啥论功行赏,得个吏部员外郎。众人原以为是天降,没人信服,但不出一个月沈意就将陈年老账全部清算完毕,又推陈出新,改革陋习,不畏权势,功劳耀眼。后外放出京为同知,不到三年就将原本贫困的甘南地区治理的井井有条,繁荣昌盛,调任回京后,又在两年不到的时间,屡立奇功,政绩斐然,七年时间,实现华锦朝官员晋升的神话,官拜二品!”说道最后,贾赦话语中带着一丝的羡慕与钦佩。
据说,官场上还流传着句顺口溜,“勋贵莫羡祚亲王,投胎算不了什么,连得一手好襟,娶个好媳妇才是真本事。做官莫惹沈大人,莫欺少年穷,单看美人才,落魄找对伯乐才算真本事。”
徒律闻言却是眉头一蹙,望着眉飞色舞的贾赦,开口凉凉道:“你与吴祺关系倒好,他什么都手把手教你。”
贾赦不解的看着徒律,总觉得皇帝这话说的语气怪怪的,而且皇帝话题转的好生硬,明明再说沈大美人彪悍的升官史。
“我吃醋!”徒律看着贾赦,直截了当的说完,还叹口气,悠悠补充道:“俗话说枕边教妻,这些东西该是我手把手教你才对!”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是男的,男、的!”贾赦跳脚一边嫌恶道:“别把我当女人,爷我可是一家之主。”边说边离徒律远了些,嘴角却忍不住上翘。
“嗯,一家之主。”徒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本想继续调1情,但外边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止住了未尽的话语。贾赦也随之坐了下来,目光亮晶晶的盯着门口。
不一会儿,便见到了穿着便装而来的沈意,贾赦眼眸闪现一抹惊艳的神色。入目之人,面若皎月,眼含秋波,唇红齿白,一见便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叹一句“世间竟然有如此绝色之人!”
沈意本习惯了众人打量的视线,但是一见贾赦若那些恶心人的纨绔公子没什么两眼,色1眯眯的,眼中没来由带了一丝不善,冷冷瞥了一眼贾赦。
徒律对贾赦的禀性很了解,不过对美的惊艳而已,没什么不轨心思,见他此时情状,揉揉太阳穴,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擦擦口水。”
贾赦抬手掏手绢。
徒律:“……”
沈意:“……”
待贾赦回过来神来,发觉君臣两人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顿时心中一怒,刚想发火,但视线从沈意身上一扫而过,下意识地挺直脊梁,有些心虚的瞄了一眼徒律。
他对徒律,好像不知不觉间就隐隐少了一份隔阂。也许是当他登基为帝时,对他“柔情似火”燃烧了皇家威仪,那层隐形的隔膜?
望着下跪问安的沈意,贾赦托着下巴陷入深思。
与此同时,徒律扶起沈意,拉过贾赦,郑重的介绍道:“恩侯,这是沈意,字凌华,我与他虽为君臣,但私下也是知交。”
贾赦忙回过神,笑得一脸灿烂,朝人礼貌的一颔首,“凌华兄,你好,我是贾恩侯,叫我恩侯就可以了。”
“祚郡王您说笑了。”沈意眼睫微垂,忽视了两人之间透着的亲昵之感,面带微笑的说道:“下官岂敢与郡王称兄道弟,皇上您也太抬得起微臣了。”
徒律闻言眸光扫了一眼沈意,眉头蹙起。
带着审视的眸光让沈意心中一痛,感觉自己瞬间就卑微到了尘埃中,但是他却又不得不警醒,全身防范着贾赦的一举一动。
贾赦的身份实在是太微妙了。京中私下流传着“众所周知的秘密”贾琏疑是太子血脉,但皇帝却依旧对贾赦情深似海。若有朝一日,众人拥簇废太子之子,那么他们势必会站在对立面,到时候伤的定会是皇帝。
因为向来英明神武,克敬理智的皇帝不知中了什么邪,被迷惑的神魂颠倒。
对方,沈意瞥了一眼贾赦,不过是皮囊稍微好一点的纨袴膏粱罢了。
还以为是初见的拘泥,贾赦对这话并没有太多的感触,反正美人就算是挑衅也是值得欣赏的。非常热情好客的招待沈意,贾赦笑语晏晏,就算只有间或几个“嗯”也不甚在意。
徒律见状,心中不喜。他原以为自己与沈意私下也算的朋友,能说些心里话,毕竟有上辈子二十几年的君臣情谊打底,这辈子,他略施小计,使得沈意才华不被埋没,免除向上辈子苦苦熬了十年后才有机会厚积薄发直冲云霄,但不曾想他对贾赦竟然如此的不配合。
知晓对方当年其意风发时被一纨绔□过,从此对无所事事却仗势欺人的纨绔一律仇恨,但他保证他的恩侯就算是浑然不只是的国府大少,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有的只是男人的通病,寻花问柳,攀比着一掷千金买花魁。
“这届江南学子果真如此出色?”徒律伸手倒了杯茶递给贾赦,而后面色带喜道。
沈意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垂,点了点头,随后又是一声长吟,望了贾赦一眼,“但这届江南科考,众学子议论颇大,对祚郡王参考一事,有三四派人员在议论,且,”沈意说着忽地起身,离开座位,朝徒律跪下,“还请皇上圣裁,头名会元联合前十甲众多学子拒绝认排名,直言不服祚郡王次次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