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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换魂人-第38部分

小说: 换魂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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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哪是什么医院的重症区,分明是日军的**试验营!

    “医生,快来人啊”!

    随着一声急促的叫喊着,我们跟着马医生一起往前面跑去。

    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穿着白大褂,一起压制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瘦弱男人,地上一大片血迹,血迹形状很奇怪,呈半弧形,就像用圆规画的一段半弧形,血迹大约有手掌那么粗,像彩虹一样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地上。

    这个血也不太对劲,看上去不像鲜血,并不是用大型毛笔蘸了红色颜料画出来彩虹状的样子,因为血迹很粘厚,像被研磨的浓厚的辣椒酱,很厚实的一层,确切说,是很厚的一坨!

    几个壮汉好像都制服不了他,他拼命得挣脱,好像是想要跪在地上。

    我突然发现,他的右手只有一小截手掌,手指以及大半个手掌部分全都没有了,血淋淋的,是刚刚才变这样的吗?

    他要紧牙关,龇牙咧嘴地拼命把这只残手伸向地上那摊血迹。我终于看清他的意图了!

    下意识地拉紧雷行的袖子,躲在他身后,但又忍不住探出头来偷偷地看,心“扑通扑通”地狂跳,我的猜测没错!那个人他……

    他把自己的手在水泥地上磨,跪在地上,手放在面前,不断地来回磨,左右方向磨,就像小时候我们在地上把铅笔头磨尖一样,那个人用自己的手,放在粗糙的地面左右拉锯来回磨!直到手渐渐变短,被磨的部位渐渐不见……

    最后被医生打了一针,没几秒就失去知觉,然后被抬上了担架,留下我们在这里对着那堆血肉泥发呆……

    “不好意思,这是刚入院的,不知怎么的就挣脱了出来,发生那一幕吓到你们了,真对不起”,马医生抱歉地对我们说。

    “他,他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一时还没缓过神来,喃喃地问。

    “他说他一直在修仙,而最后一步是分解自己,就像电视里演的,一个人成仙了,就会慢慢消失,化为一缕青烟飘入天空。患者之前说了,成仙最后一步是消失,但怎么消失呢,不能跳河,服毒之类的,因为尸体还是在,他要细致分解,入院前他的家属说,曾经发生过一次想把自己手伸入绞肉机,还好被即使制止,但没想到这次他想出这样一个法子”。

    马医生说完两手一摊,好像说的只是一个故事,没有任何恐惧和惊讶的表情,或者他面对这样的事情太多,已经麻木了吧。

    “那金太**全吗?”雷行担心的问。

    “金太太还好,葬礼上那次是最严重的发病,到了医院后就还算平稳”。说完马医生做了“请”的手势,我们跟着他到金太太病房门前。

    开了第一道铁栏杆后,里面还有一道,一张简易的床,一个隔开的小小的卫生间,金太太坐在床上的一个角落,盯着天花板的某一处发呆。

    “若蓝”。

    她看见我后,起身过来喊我,手抓着栏杆,对我甜甜地笑。我和她仅一栏杆之隔,看着现在的她,恍如隔了一个漫长的世纪,我走近她,看着她一直对我友善地笑,以及如此尴尬的处境,我忽然心痛起来,曾经拜托我去和金老板聊聊的那时善良的模样,一直在我脑海中不断呈现。

第六十七章 贱货() 
“若蓝,谢谢你,事到如今,你还不计前嫌,愿意来看我”金太太边说边流下泪。

    我一下子动容了,也哭了出来:“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没能帮的了金老板,连你们的儿子我也眼睁睁地看着他……”

    金太太抹了下眼泪,挤出一个笑容说:“不要这样,这跟你没关系,你能有这样一份心,我已经感到很庆幸了,我知道自己的日子也不久了,我的丈夫和儿子都在等我,若蓝,我可以和你单独聊聊吗?趁我还活着的时候”。

    想到我要问关于那个梦的事,也不方便马医生在场,现在金太太提出来单独聊,那再好不过了,我回头看着马医生,期待他的同意。马医生马上心领神会,带着院长和雷行走了出去,没有说什么话,当然也没有打开隔在我和金太太之间的那扇铁栅栏。

    屋里就我和金太太了,等他们一走,金太太立刻将手伸出栏杆,眼泪一下涌出,满腹委屈地边把手伸向我,边喊:“若蓝”,声音微微颤抖。我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她把我的手握地很紧很紧,低着头嘤嘤哭泣,好像有千言万语想对我说。

    我轻轻摸着她的脸,帮她拭去眼泪,什么叫“一无所有”,大概就是如此吧。

    “若蓝,我早就梦到自己有这一天了,我和儿子一起在要饭,你走了过来,带着马医生,将我们抓了起来”,说着说着,她又紧紧握着我的手,很用力,指甲快嵌入我的皮肤里。

    我挣脱她手,连忙说:“怎么会呢,金太太,梦终究是梦,我永远不会害你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若蓝,你要救救我,救我出去……”金太太说着哭到无声,整个人瘫倒挂在栏杆上:“你知道吗,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我已经有几天没吃东西了,若蓝,救救我”。

    我想到上次去看太奶奶的时候,太奶奶硬要把她抽屉里的饼干塞给我,现在饼干还在我包里呢。

    “金太太,我这里有饼干,要不你先吃吧”。

    金太太突然两眼放光,连续点头,然后像孩子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的包,还吞咽着口水。

    当我把饼干给她时,她居然嘟着嘴巴,对我撒娇地说:“你喂我嘛,若蓝”。

    我也“噗”一下笑了出来,顿时没了刚才那么压抑的氛围,我拆开包装,拿到她嘴边,她看着我笑笑,然后嘴巴张的很大,再一口咬下去,咀嚼几下后咽下,然后再朝我露出天真的笑容,再长大嘴巴,咬一口。这个样子活像一个幼儿园小朋友在和妈妈卖萌。

    气氛很愉快,我们谁都没说话,只有“咯咯”的笑声,金太太每次咬之前都会看着我,对我笑笑,然后会故意嘴巴张的很大。

    只是反复几次后,我有点不舒服,她总是循环这样,好像钟表出了错误,一直在循环我喂她吃饼干这个时间段,朝我笑笑,张大嘴巴,咬一口,咀嚼,咽下,朝我笑笑,张大嘴巴,咬一口……无限地循环着,而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饼干吃完了,就马上再拿一片,似乎不敢破坏这个循环。

    渐渐到后来,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越来越少,因为……我发现……金太太对我笑,越来越夸张,笑到后面,整张脸的皮,都纠在一起,我有点分不清是笑容,还是在对我仇恨地龇牙咧嘴。

    而且,她张大嘴巴这个动作,越到后面,嘴巴张的越大,不知是不是因为一次次循环这样,搞的我有错觉了,反正,我觉得,她最后嘴巴张的很大,大到有点像蛇的嘴巴,整个下颚都张开的状态。

    “若蓝,你不要命啦!”

    突然身后响起马医生的声音,吓的我全身一抖,手中的饼干掉在了地上,但手还在金太太的嘴边,一直悬在半空中,保持着喂饼干的动作。

    啊——

    猛然间,金太太咬住了我的手指,我疼地尖叫起来!

    雷行和马医生立刻上前徒手去扳金太太的嘴巴,走廊上有其他人也闻讯赶来帮忙。

    雷行和马医生好像起不了什么作用,我的手被金太太死死咬住,我疼的眼泪直掉,边喊边大声哭起来。

    幸好后面的人拿了家伙过来,一个长长的像扳手之类的东西,马医生立刻接过工具,直接捣入金太太口中。金太太发出野兽般低沉的呜鸣声,一直回荡在整个空间。

    金太太头发被拽住,使得她头能仰起,雷行和其他医生用手捏住她脸,企图打开她嘴巴,而金太太始终要紧牙关,咬着我的手指不放,最上面是马医生,他拿着家伙在金太太的牙齿中撬着……

    血从我的手指一直流到手臂上,分不清这个血是我的,还是金太太的!

    “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金太太的一阵狂笑,我瘫坐在地上,雷行马上抱住我,后面的护士立刻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医药箱为我包扎手指。

    我偷偷看了眼金太太,满口都是血,应该说是,从鼻梁以下,到下巴,全是血,像带了一个红色口罩,而张开的嘴巴,看上去空洞洞的,深不见底,红得发黑。

    不知是因为手指的疼痛,还是看了金太太这样血盆大口的模样,整个人瑟瑟发抖,坐在地上,半躺在雷行怀里,手指接受着医生的治疗。

    “你这个贱人!”身后金太太用尽全身力气在嘶喊:“我早知道你和我老公有一腿了!钱没拿到,不甘心是吧,啊!想害死我儿子来解气是吧!啊!”

    我不敢回头看,身体抖得更厉害,雷行把我揽入怀中,和医生说:“我们要不出去弄吧”。

    雷行和院长一起将我扶起,我整个人软绵绵的,根本支持不住,身后一直是金太太的狂叫,我大气不敢出,咬着嘴唇,眼泪直线往下掉,雷行一直扶着我,将我整个人的重心往他身上靠,艰难地一步一步往外面走去。

    “贱人你想跑!你害死我儿子还想逼疯我!先布置好了天花板,故意对我说做了什么梦,然后在我眼前发生活生生把我儿子手掌切断,你的目的就不想吓唬我么!还故意说梦到这个情景,你以为我傻啊!想逼疯我没门!你个贱货!”

    我哭到心里绞痛,但不敢发出声音,更不敢回头,一直往雷行怀里躲,我甚至怀疑,金太太说的这一切都是对的,金老板是我男朋友吗?天花板掉下,是我安排的吗?我用力地摇头,感觉自己快崩溃!

第六十八章 洗手间() 
走出医院的大门,耀眼的阳光照得我眼睛睁不开,要不是感觉到手指正一阵阵地发痛,真觉得刚才只是我的一个噩梦。

    “金太太暂时看不出身体有什么异样,应该只是精神方面的疾病”,金老板一直低头思考着。

    现在我根本就无力去想金太太有什么奇怪之处,她刚才对我的吼叫一直在我耳边不断重现,她觉得我是金老板的**?而金老板把钱都捐了精神病医院,我一分都没得到,所以心里不平衡,所以,才设计报复?葬礼上的意外,是我一手策划的?而我也压根就没做那个预言的梦,只是想装神弄鬼吓唬金太太?目的是让金太太经过这一系列的失去丈夫失去儿子,精神极度脆弱的时候,让她彻底精神崩溃,最终导致精神病变?

    雷行说要送我回家,我无力地点点头。

    “若蓝,你有没觉得刚才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雷行一路无言,突然停住脚步问我这一句。

    我不解地看着他,疑惑地摇摇头。

    “马医生明明知道金太太很危险,为什么还那么快允许你和她单独见面?即使有栏杆隔着,他为什么不对你说些注意事项?到发生了事情才假惺惺赶来,太假”。

    “谁都不会料到一开始还温和的金太太,突然会发疯,这不能怪马医生吧”。虽然我也不喜欢马医生,也怀疑他,但雷行这样说,我显然不赞同。

    “不光因为这个”,雷行低着头一边走一边说:“马医生在撬开她嘴的时候,我注意到,撬掉了好几颗牙齿,而到后来根本就不需要这样暴力,也就是说,马医生在故意撬金太太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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