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至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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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来房租始终在涨,这个地段相同大小的房子已经涨到了三千,尽管楚云秀从来没有给过丁宁任何好脸色,整天骂他小赤佬,叫嚣着要给他涨房租,但实际上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始终都没给他涨过。
或许,是丁宁的身世让她有所怜惜吧,一个没妈的孩子,一个没爹的闺女,总会触动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开发吧,凌云自我安慰道。
这些年她早就已经习惯和丁宁比邻而居,就像一家人似的一起生活,若他突然离开自己的生活圈子,恐怕自己会很不习惯吧。
这让她心中生出淡淡的忧愁,特别是听说开发商是宏大地产,她就更加担忧了。
宏大地产有着黑道背景,最早就是靠强行供应建筑材料、争抢工地起家的,虽然这些年已经洗白了,但手下依然养着一群打手,改名换姓为拆迁公司,实际上换汤不换药,就是用来威胁恐吓那些不配合拆迁的业主的。
“妈,你别逞强了,宏大地产的背景不简单,他们的手段也不光彩,这些年强拆打伤人的事件还少吗?你可别当着出头鸟,让人给打了。”。。
思来想去,凌云还是开口提醒了一句。
“哎,我知道啊,咱们这个小区也是老小区了,最早时咱家就只有一套小房子,你外公和外婆就住在这里,后来我和你爸结婚时,你爸怕我舍不得你外公外婆,就在隔壁又买了一套当新房,就是我们现在住的这一套,结婚第二年,你出世时,楼上的两家相继搬走,你爸就把那两套房子都买了下来向外租赁,后来你外公外婆去世后,那套小房子也留给了我,就是丁宁租的那一套。”
楚云秀回忆起往事,脸上带着一抹化不开的伤感:“这一转眼,我在这里住了四十多年了,咱们家的房子也老旧了,也是时候拆了重建了,但这附近住的都是几十年的街坊邻居了,相处的跟一家人似的,你小时候妈一有事,都是街坊邻居帮着照顾你,妈又没有别的本事,只有嘴皮子还算利索,他们推选我为业主代表和宏大地产谈判,我总不能辜负街坊邻居们的期望吧,总要为他们争取到最好的条件。”
“可是,万一那些开发商软的不行来硬的怎么办?”凌云理解母亲的心情,但依然很担心。
“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就算来硬的,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我只要小心点就没事的,别忘了,这可是咱们的地盘,我只要吆喝一声,整个小区的人都会冲出来帮我的。”
楚云秀挥舞着拳头,意气风发的说道。
“妈,你能跟我说说爸到底是怎么死的吗?”凌云小心谨慎的观察着母亲的表情,从她记事起,就没有见过父亲。
八岁那年,她问过母亲一次,结果她什么都不说,只是不停的流泪,哭了整整一天一夜,从那以后,凌云就再也没有敢问过。
时隔那么多年,凌云也长大了,她很想知道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楚云秀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去,情绪激动的说道:“谁说你爸爸死了,你别听那些人在那嚼舌根子,你爸根本没有死。”
凌云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问:“妈,你说我爸没有死?他要是没有死,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来找我们?”
随即她想起了什么似的,自行开始脑补:“难道爸他另结新欢,不要我们了?”
“别胡说八道,你爸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楚云秀没好气的给了凌云一个暴栗,幽幽的叹了口气,回想起往事,脸上浮起一丝幸福的笑容:
“你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们宁海女孩的脾气都不怎么好,是很难伺候的,妈也是如此,很任性,很挑剔,甚至有时候会很霸道,可你爸却从来都没有和我红过脸,每次都惯着我让着我宠着我,妈的心粗,你爸的心却很细,换灯泡、修马桶、修理家电、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和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不用管,不用问,他总会把我照顾的好好的。”
“原来我爸是个家庭煮夫啊。”凌云低下头笑着打趣,鼻腔开始发酸,让声音闷闷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偷偷擦去眼角溢出的泪花。
只有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才能体会她的心情,她是多么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拥有一个像妈妈嘴里描述的那样全能的爸爸。
那样她就可以挺直腰杆站在那些骂她“没有爸爸的野种”“有娘生没爹教”的人面前,骄傲的告诉他们,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不用再因为别人的辱骂而去像个野孩子似的,倔强的咬紧牙关,抿着嘴唇,发疯似的和他们厮打。
不用在受伤后,只能躲在无人的角落里,默默的舔 舐 着自己的伤口,还怕母亲伤心而强颜欢笑……
可惜,在她二十多年的成长过程中,为她撑起一片天空的始终是那个柔弱却坚强的母亲,无法让她感受到父爱如山的厚重。
她始终戴着冰冷的面具,一路伪装着坚强,像只刺猬一样的活着,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会卸下所有的防备,把脑袋深深的埋在被窝里肆意的让眼泪打湿被褥。
这样的日子,她整整过了十六年,直到那个西南边陲来的家伙出现在了她的世界里,才让她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
或许应该说,是一种同命相怜的精神寄托,也让她的心有了栖息的港湾。
从那以后,无论她遇到了什么委屈,都可以跟丁宁肆无忌惮的倾诉,就像是一个垃圾桶,包容着她所有的任性和坏脾气。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丁宁是在让着她,心疼着她,宠溺着她,这让她觉得很温暖,很踏实。
他的出现取代了她想象中的那个父亲,用他的温情补偿着她所有缺失的父爱,填补着她心灵上的空白。
知女莫若母,楚云秀哪里会不了解她的心情,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把泪流满面的凌云揽在怀中,像小时候那样,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0026 深夜疑影()
“你爸爸不光什么家务活都会,就是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你爸用他的所有的积蓄买下了三套房,靠着房租我们就能生活的很好,尽管那时候房子租不上价,但那个时候的消费也很低,几百块钱就足够我们一个月的花销了。”
楚云秀的眼睛浮上了一重水雾:“那时候你刚出生没多久,你爸想留在家里照顾我们娘两,可是我却想过上更好的生活,就逼着他出去多赚点钱,根本没有考虑你爸的心情,他那么宠我惯我,就算再不情愿离开我们,他还是去了滇南边境倒弄玉石,结果却再也没有回来。”
说到这里,楚云秀失声痛哭:“都怪妈妈,太自私任性了,否则你爸也不会失踪,也不会让你长那么大都没有爸爸,呜呜呜,都是我妈妈不好,妈妈不该逼着你爸去做生意啊……呜呜……”。。
“妈,你别哭了好不好,我不怪你,爸既然不想离开我们,那如果他平安无事,就一定会回来找我们,可他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你为什么那么确定爸没死呢?”
凌云眼圈泛红,帮楚云秀擦拭着眼泪,轻声细语的问道。
楚云秀哽咽的说道:“你爸失踪后,我也以为他死了,就连公安局都给我出具了死亡证明,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发现你爸还活着,因为我经常半夜醒来,看到你爸爸正站在窗外看着我,可等我出去找他时,他却已经离开了。”
凌云愕然的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说道:“妈,你是不是太想爸爸了,所以产生了幻觉。”
“不可能是幻觉,我不止一次看到过他,可他却始终不给我面见,只要我发现了他追出去,他就立刻离开,我怎么追都追不上。”
楚云秀情绪激动的说道,“我也以为我是太想你爸才出现了幻觉,但我不甘心,就偷偷的在我的房间外装了摄像头,虽然他每次都戴着帽子,拍不着他的全脸,但他的身形和背影我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说到这里,楚云秀取出一个u盘,装在电脑上点开文件,激动的脸色潮红:“你看,这就是你爸。”
凌云膛目结舌的看着显示屏上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在深夜里站在她家的窗户外静静的向里面看,如同泥雕木塑般动也不动。
画面上显示有几次楚云秀的房间突然亮起灯,那个男人立刻转身就走,等楚云秀出来时就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想到有这样一个男人经常悄无声息的在半夜三更站在她家的窗户外,她就感到毛骨悚然。
脸色凝重的说道:“妈,你确定这是我爸吗?会不会有人想对我们不利啊?”
她这样想也没错,毕竟楚云秀虽然四十多岁了,但却依然艳光四照,又是个寡妇,有些心理变态的家伙晚上偷窥她也不稀奇。
“不,那绝对是你爸,虽然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见我们,但我确定一定是他。”
楚云秀神色十分肯定的说道。
看来老妈实在是太想老爸了,所以才把一个变态偷窥狂当成老爸。
凌云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变态偷窥狂抓住,绝了老妈的妄想症,否则还不知道会不会让老妈变成神经病呢。
蹙了蹙黛眉,仔细问道:“妈,这个人出现过很多次吗?”
“什么这个人,这就是你爸。”
楚云秀嗔怪的白了她一眼,伸出葱白玉指,痴痴的抚摸着电脑屏幕上那男人的脸,就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肌肤:“你爸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始终没有和我们见面,有很多次我都能感觉到他就在我身后保护着我,可我怎么找也找不着他。”
完了,老妈一定是魔怔了,这件事必须快点解决,眸光闪动中,凌云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大概多久来一次。”
“从你去上学,在学校借宿时起,大概是三年前,我第一次发现你爸,但可惜他出现的时间一直都没有什么规律,有时候一年会来好几次,有时候两年才来一次,没有确切的时间,否则我一定要堵住他,问他到底有什么苦衷。”
楚云秀翻看着摄像的记录时间回答道,但很快,她就扬起眉毛兴奋的说道:“但我今天去和开发公司谈判的时候,我感觉他就在身后保护着我,所以我谈判的时候才一点都不害怕。”
凌云心中顿时一凛,糟了,那个变态现在竟然已经发展到大白天就尾随在老妈身后的地步,是不是他快要忍不住要动手了?
当即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去换衣服:“妈,我换身衣服,要去接班了。”
“上班?你不是夜班吗?这才半下午接什么班?”楚云秀珍而重之的收起u盘,似乎已经把它当做了心灵寄托。
这让凌云愈发坚定了尽快抓住变态偷窥狂的决心,再这样发展下去,老妈就算不思念成疾,也会被折磨成神经错乱。
“噢,晚上丽姐家里有事,要提前走一会儿,我提前去替会班。”
“丽姐?就是那个长的跟男人似的还有口臭的护士吗?是不是她又欺负你了?凭什么没事就让你替班啊,我告诉你,人善被人欺,你可别显得唯唯诺诺的,要是被她觉得你好欺负,她会吃定你一辈子的。”
楚云秀警觉的抬起头看着凌云,孜孜不倦的开始进行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