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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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似乎也不太喜欢南落雁那么张扬,一点没有新娘子的矜持,一听这话趁机道:“那好,小圆伺候你家秀用饭,要快点好起来。落雁,咱们走吧。”
春带愁带着白羊先生回来时,看见含羞刚刚喝下一碗粥,不禁奇怪:“小圆,你家秀这是唱得哪一出?”
小圆小声道:“大秀刚走,老太君和南落雁就来了。”
“啊?老太君跟秀有没有吵起来?”
“那倒没有,老太君今儿挺和气的。不过那个南落雁不停地说她的婚礼如何如何,然后秀就突然喊肚子饿了。”
春带愁愣了愣,跟白羊对望一眼,忽然笑了,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谁劝都不行,南落雁一来,含羞就好了,看来,人这一辈子,就是总跟自己过不去,非得有个冤家对着干才能好好活下去。
月含羞的伤愈合得很快,一来白羊的药那是没得说,二来无争下手自有分寸,看上去血肉模糊,其实就是一层表皮而已,那股劲儿能让人痛彻骨髓,却不会留下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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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圆一再劝说她多休养几天,可她还是坚持要出门走走。她得赶快好起来,一想到南落雁的得意劲儿,她就不舒服,无争也不知怎么想的,那样对待南智,却还是要娶南落雁。就算她阻止不了这个婚姻,也不会让南落雁太得意。居然还想让自己做他的女人?哼,就冲着南落雁她也不会答应他!
毕竟还是身子太虚弱了,才穿过小竹林双腿就开始发软,小圆赶紧把怀里抱着的锦垫衬在一块石头上,让含羞坐下。
含羞闭上眼,微微抬起头,享受着初春温暖的阳光。可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有股子阴冷从背后侵袭。她睁开眼,扭头四下寻找冷气的来源,隔着界河,城主无声远远站在一处假山上,正盯着自己。看到含羞发现,他也不回避,依旧那么阴测测地朝这边望着。
含羞很少跟无声接触,印象里,无声一直病怏怏的,偶尔见他露面,也是裹在厚厚的裘皮里,即便是三伏天,也要穿着厚厚的裌衣。她不太喜欢看见无声,总觉得他像半个死人,浑身上下笼罩着死亡的气息,没有半点鲜活和热度。这个活死人,怎么突然盯上自己了?
她浑身都不自在,站起来:“小圆,我们回去吧。”
“可是秀”看见含羞已经朝竹林走去,小圆赶紧抱起锦垫追上去。
最不想碰上谁偏偏就碰上谁。
浩然冷不丁从大树后冒出来,把小圆吓得大叫一声。含羞头一低,扭头就走。浩然赶紧抢上几步挡住她:“含羞,你干嘛总躲着我啊?去找你几次,都不让我进门!”
“反正我不想见你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含羞懒得跟浩然解释。
“我听说我被绑架的时候,老太君当着好多人骂了你,是不是因为那件事?你可千万不要因为那个生气,她们都是胡说八道!”
含羞当然不能把躲着浩然的真正原因告诉他,见他误会,正好将错就错:“是又怎么样?我就是个招人讨厌的狐狸精,以后你别再来烦我!”她转身朝另一条路上走。
浩然就像甩不掉的尾巴,又跟上来:“那是老太君老糊涂了,我可从来没这个意思,你干嘛生我的气?含羞,别走,你听我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这就去跟爹和老太君说,我要娶你做妻子,这样,你就不用担心被嫁给不喜欢的人,不用离开天下城,可以永远跟我们大家在一起了。”
含羞站住,猛回过身,把浩然吓得赶紧收着。
“浩然,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不要想到一出就是一出!明知道自己武功骑术都烂的要死,还要跑出去猎什么白狐,看看你哪点儿像爹爹的儿子?你可是东宫家唯一的男孩子,却不思进取,整天就想着玩!如果爹爹还有另一个儿子的话,我一定劝他把你赶出去,让你在外面吃够苦头,看你还玩不玩!”
浩然一脸郁闷:“我知道自己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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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一脸郁闷:“我知道自己不争气,我也经常对自己说,要上进,可是我一看到书本,看到那些刀枪剑戟,就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了。父亲和褚叔叔他们做的事,我就更学不来了,太费脑筋,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整天设计这个设计那个,我的天啊,一个人要是总这么费尽心机,那不累死才怪!”
含羞觉得头痛,跟这个浩然简直没法沟通,只好叹口气,抬头看见他脸上额角的血痂,问:“你这脸上怎么了?”
“猎狐那天从马上掉下来摔的。其实,如果不是那个女人设计用绊马索绊倒我的坐骑,我根本不会被他们抓到!那个女人居然还雇了个武功了得的人,否则的话,我早就自己逃回来了。”
月含羞心里想,这个浩然就会说大话,那个武功了得的人一定是无争安排的眼线,要不是那个人暗中保护,你这个大公子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呢!但她又不能说破,只好悻悻道:“是啊,浩然公子武功盖世,天下城里除了爹爹,就你最本事。”
浩然挠头:“也不能这么说,褚叔叔也比我厉害一些。”
月含羞很无奈:“大公子,现在请你向后转,回你的书房读书、练功。”
“哦不过,含羞,我还没问你呢,他们说爹爹打你了,为什么?打得很重吗?还疼吗?”
含羞真的要崩溃了:“没那么严重,不然我哪里这么快就活蹦乱跳?爹爹怎么会舍得真的打我?做做样子而已,其实一点也不痛。好了,你满意了吧?可以回去了吧?”
“可是”
“浩然,羞儿,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身后忽然传来无争的声音,含羞的心抖了一下,回过头来嫣然一笑:“没干什么啊,随便闲聊几句罢了。”
浩然可不管那么多,信心满满道:“爹,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您说,你听了一定会高兴的。我想跟含羞”
含羞一把捂灼然的嘴,狠狠踩了他一脚,浩然痛得弯下腰,只顾吸凉气,后面的话也就没说出来。含羞冲无争一笑:“浩然弟弟说他想跟我学诗词歌赋,我说那些都是没用的东西,不如跟三姐学学史记、中庸、周易什么的,或者跟褚叔叔学学武功。”
“不是的,我是想说”浩然想解释,结果胳膊又被含羞掐了一把,“哎呀,含羞,你干嘛不让我说”
含羞瞪他:“因为你那些想法太幼稚,太可笑,太荒唐!”
“咱俩同岁,你凭什么说我幼稚?”
“我比你大三个月,是你姐姐,就有权利这么说你!”
“谁知道呢?也许你记错生日了,你肯定比我小,我才是哥哥,你是妹妹!”
关于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问题,两个人已经从第一次见面一直争论了十几年,至今谁也没能说服谁,每次一提到这个问题,两个人就会喋喋不休,非要闹个脸红脖子粗,然后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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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争一看他们又在计较这个问题,知道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结束的,便摇摇头,跟褚随遇一起径自走开了。走出花园的时候,听见两个人还在吵,忽然笑了笑:“一对少男少女,在一起是不是挺般配?随遇,我忽然觉得我们都老了。”
褚随遇不吭声。
“喂,怎么不说话?”
“随遇不知少主指的什么意思,所以不知道说什么。”
“哼!居然学会跟我装疯卖傻了。”
“少主不是个多言的人,现在怎么比随遇的话还多。”
无争轻轻叹息一声:“不知道浩然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褚随遇面无表情:“少主还记得您十七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吗?”
无争的目光抖了一下。
“少主十七岁时,是你人生最黑暗最无助的时候。您十二岁那年,东宫世家日渐衰落,仇家纷纷找上门来,内忧外患,天下城岌岌可危,你的哥哥和老太君束手无策,孤儿寡母,眼看就要被逐出天下城,是你,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个头还不到你哥哥的肩膀,却力挽狂澜,你的霸气,你的睿智,你的雄辩,你的勇气,至今还令那些曾经在场的人钦佩不已。此后数年,又是你,把绝境中的天下城,一步一步带上辉煌。”
“可是突然间,那位意气风发,杀伐决断的少主,变得多情起来,只顾着花前月下,甚至为了一个女子失踪数月,弃一帮与你生死与共的弟兄不顾,还说什么要退出江湖a果呢?兄弟们死的死,残的残,侥幸活着的寥寥数人也被你的亲哥哥赶出天下城。最后,那个你为了她抛弃了一切的女人却嫁给别人,一个根本不能和你相比的无赖。”
“少主应该不会忘记你是怎么回到天下城的吧?寒冬腊月,滴水成冰,你在城外的风雪中,跪了七天七夜,终于让老太君一时心软,允许你重回天下城。为了活下去,你不得不娶了一个你根本不爱的女人,你每一天都小心谨慎掩藏着你的锋芒,学会了微笑,学会了收敛,学会了退让,因为随时随地都会被你血脉相连的大哥杀掉。你不再是从前那个孤傲不群、意气风发的少年,就像一匹受伤的狼,小心地舔舐着伤口,蓄势待发。”
“是上天眷顾,你才有机会翻身,否则,少主,您还是现在的少主吗?”
无争眼眸冷得滴水成冰:“我怎么会忘?那时候我除去一具空壳,一无所有。”
“女人是天下最烈的毒药,无药可救,少主千万不要重蹈覆辙,上天不会给同一个人两次机会。”
无争望着含羞的目光在收紧:“我知道该怎么做。”
褚随遇看看浩然,又看看无争孤寂的背影,嘟囔了一句,都是十七岁,怎么差别这么大?
婚礼的头一天,南落雁还在试她的嫁衣,已经让裁缝改了六次,依然不满意,连脾气最好的仆人都受不了啦,这位表秀,也太挑剔了,她嫁过来后,大家可有的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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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秀,嫁衣已经按您的吩咐改好了,您看看这次行了吗?”
南落雁对着镜子正在比戴首饰,抱怨道:“就算不满意,也没办法了,明儿就要穿了,哪里还有时间改?”
“表秀要不要再试一下?”
“嗯,当然,先放那里吧。”
南落雁好容易选定明天要佩戴的首饰,这才站起来,伸手去拿嫁衣。
“啊!”
南落雁忽然发出声尖叫,一翻白眼,晕死过去。仆人们吓坏了,上去一看,却见嫁衣中盘着几条黑白相间的蛇,正“嘶嘶”吐着信子随时准备攻击。
仆人们吓得四散逃出去:“不好了,表秀被毒蛇咬死了!”
闻讯赶来的老太君和辛玲珑紧张地看着虚掩的房门和躺在地上的南落雁,催问:“你们谁进去看看啊?先救人要紧啊!”
仆人们都吓坏了:“老太君,屋里好多毒蛇”
“一群废物!”老太君叹息,难怪东府总是输给西边那个,真是人才不济啊。
“少主来了,太好了,这下有救了!”人们看到无争赶来,顿时都松了口气。
“落雁呢?她怎么样了?”
有人指指躺在屋里的落雁,无争皱了一下眉头,举步欲进,阿忠赶紧抢先一步:“少主稍等,属下先把那几条小蛇清理掉。”他拔出匕首,二话不说推门而入,三下五除二,把那盘在地上的几条蛇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