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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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本王还没想明白呢。”
“没想明白就不要乱说!猪脑子!”
“你敢骂本王!”
“是你先骂我的!”
“呃好吧,我道歉,我不该说我们美丽高贵的公主是猪,你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兔,这总行了吧?”
“嗯好吧,接受你道歉。”
魏王嘟囔一句:“真搞不懂女人的脑子是用来干什么的,同样是兽类,换成兔子就很高兴,
雪舞3()
当猪就不行。听说,兔子还没猪聪明呢”
“刘景龑!”月含羞一头火儿,这家伙,竟然拐弯抹角骂自己连猪都不如!
魏王大笑,借着两匹马躲避月含羞的进攻。
忽然,他止住笑声,目光转向旁边一条喧同:“那边有东西。”
月含羞以为他吓唬自己:“切!吓唬谁啊!我才不信呢捉住你了!”
魏王却反手一把抓赚羞的胳膊,把她护在身后,慢慢朝喧同走去。
借着月光,月含羞看清,那的确躺着一个人,不,是一具死尸。
京兆衙门来验尸、收尸、勘察现场。
京兆尹对待魏王的态度明显跟上次对待月含羞的态度不一样,对待月含羞,那是皮笑肉不笑,对待魏王,嘿嘿,那是胆战心惊加十万分的小心,王爷可不像皇上,所说君王喜怒无常,伴君如伴虎,可毕竟还给你个讲理的机会。魏王那是出了名的冷血兼横行霸道。最倒霉的,魏王居然报了案之后没走,就站在那里等他的勘察结果。
京兆尹陪着十二分的小心,道:“王爷,这么晚了,大冬天的,外面多冷啊,不如您先回王府?这边有了结果,下官再报给您?”
魏王一脸莫名其妙:“你报给本王干嘛?本王只负责京城卫戍和领兵打仗,这治安破案的事,跟我狗屁关系啊?”
“那王爷您这是”
“本王看热闹,不行啊?”
“”京兆尹一头汗。
仵作过来报:“大人,验尸结果出来了,经辨认,此人是妙音馆专门给伶人们跑腿买宵夜的小厮,身上没有挣扎厮打的痕迹,亦无尸体挪动痕迹,可以排除他杀,死因是溺毙。”
“溺毙?”月含羞忍不住插嘴:“有没有搞错?他周围连个水坑都没有,衣服鞋帽都是干的,怎么可能是溺毙?难道是在别处淹死后,把自己晾干了,才来到这死掉?”
京兆尹赔笑:“公主莫慌,听仵作说完。”
仵作继续道:“公主,其实,一口水也能让人溺毙,这就民间俗称的被水呛死。一个人喝水的时候刚刚好被什么突然的状况打扰,气管张开,水没有流向食道,而是流向肺部,就极有可能发生被一口水呛死的状况。所以,吃饭、喝水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话。”
月含羞眨了眨眼:“你是说,妙音馆的小厮是被一口水给呛死的?”
“可以这么认定,他的死亡特征符合溺毙,且无外伤。”
“可是他手里好像没有茶杯”
“现场发现了一个酒葫芦,在离尸体十步远的地方,葫芦是打开的。”
“你的意思,他是在喝酒,然后被酒呛到了?”
仵作躬身:“小人目前勘验到的就只有这些了。”
看到京兆衙门的人把尸体抬走,准备撤离,月含羞闷闷地牵马离开。
魏王看着她,问:“怎么了?你觉得有问题?”
“这个死者是那晚陪菊仙姑娘出来的小厮,你不觉得很巧吗?菊仙死了,小厮现在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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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是巧合呢?”
“反正我心里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月含羞忽然上马,催马跑起来。
魏王随后紧跟。
月含羞策马来到那座荒凉废弃的旧城楼下,抬头仰望。
魏王陪着她:“想到什么了?”
月含羞先是骑着马围着城楼转了两圈,又跳下马,徒步围着城楼转了一圈,找了一处碎石荒草比较多的地方,开始往上攀爬,试了几次,都因过于陡峭没能成功。
“你想上去吗?那边有道门。”
“门加了锁。”
“我负责京城卫戍,我有权利让他们打开那把锁。”
“现在半夜三更,等你找来人,天也亮了。”
“你想现在就上去?容易,攀爬这个高度的城楼,对我来说不算太难。我带你上去。”
“你会武功,可我不会,菊仙也不会。所以,我自己上不去,她自己也上不去!”
魏王眉峰轻轻蹙起。
“喂!什么人!”一队夜巡的士兵看到这边有人,立刻跑过来将两人围起。借着亮光认出是魏王,吓得立刻收起兵刃行礼:“参见魏王殿下!”
景龑摆手:“没事,你们继续巡城吧。”
夜巡的士兵走了很久,月含羞还在苦思冥想。
景龑抬头看看星转斗移,明月西沉,道:“天都快亮了,先回去吧,睡一觉起来,说不定会突然有灵感的。”
月含羞恍然醒觉:“是啊,天都快亮了,这一夜折腾的哎呀,耽误你回家陪王妃了!”
景龑似笑非笑问:“你干嘛老催着我回去陪王妃?”
含羞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你不回家陪王妃,还能干嘛?她都快生了耶!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怎么都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老婆?”
景龑笑。
“你还好意思笑?这么一整天净陪着我瞎折腾了,赶紧回去吧!”
“谁告诉王妃是我老婆的?”
“啊?”月含羞一愣神,魏王妃不是魏王的老婆还能是谁的老婆?“大家都这么说的,她若不是你的王妃,你带她一起回来干嘛?”
“她是王妃,但不是魏王妃,是苗王妃!我是带她一起回来的,但我从没说过她是魏王妃啊!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天朝律令,临阵收妻是死罪,更何况她是苗王妃。再说,我是什么身份?亲王!亲王的婚事是这么草率的吗?从问媒下聘订婚册妃礼,一样都不能少的!笨的跟兔子一样!”
“天啊!”月含羞的神情更古怪了:“你把苗王妃带回来了?私奔?还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然后还不打算娶人家为妻?”
景龑真想掐死她:“找死啊!别胡说!苗王妃肚子里可是未来的苗王!”
月含羞更迷惑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知道你喜欢做与众不同的事,可是也别太离谱哦”
景龑作势掐住她的脖子晃了两下:“傻丫头,我再怎么喜欢做出格的事,也不会拿军国大事开玩笑!苗王在跟我的战争中,遭遇了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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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兄弟率领一些部落反叛他,苗王中计身负重伤,我听说消息后,便率军救了他和已经怀有身孕的苗王妃,帮他平定了叛乱。苗王自知时日不多,便率领所有部众与我化干戈为玉帛,结为异性兄弟,临终前将苗王妃和他未出世的儿子托付给我,希望他的儿子能在我天朝长大,学习天朝的文字、书籍、技术,长大后,再回滇南为王。我答应他照顾王妃母子,待小苗王年满十二,我会亲自护送他们母子回去。”
月含羞听完,轻轻送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吓死我了”
景龑揶揄地笑道:“怎么?害怕我名花有主,你没机会嫁给我做魏王妃了?”
月含羞立刻虎下一张脸:“别胡说!谁媳做魏王妃!可是,你怎么知道魏王妃肚子里的一定是男孩儿?要是女孩儿呢?苗王不就没后了?”
景龑撇嘴:“我能掐会算,知道一准是男孩。”
“我才不信呢!”
“唉,这也骗不了你我是看不出来男孩儿女孩,不过,御医看得出,一号脉就号出来了。男孩儿女孩儿的脉象不一样。”
“真的?”
“*不离十。”
“唉,好可怜的孩子,还没出生就没了爹”
景龑微微摇头:“公主殿下,现在你能否先可怜可怜我?我可是陪你一天一夜了,让小王早点把你送回府,行不?”
“呀,是啊,启明星都升起来了!”
月含羞做了个噩梦,梦见菊仙一身白衣,长发飘飘,浑身是血,站在高高的城墙垛口上,她拼命喊菊仙的名字,拼命摇手,不要跳,不要跳可菊仙还是从那里飞下来,落在她面前,化成一滩血水。她抬头,刺眼的阳光照在城墙垛口,那里出现一个人,可阳光太刺眼,她什么都看不清,她拼命跑,更换角度,想要看清那个人,可阳光跟着她跑啊跑
她想找那扇门,爬上城墙,可是转了几圈,也没看见那扇门,通往城楼顶的门消失了。她手脚并用,攀爬碎石和杂草,她要爬上去,她一定要看清那个人是谁。她爬啊爬,终于要接近城墙顶了,她擦了把汗,抬头,那张脸突然出现在她正上方,阴森森地狞笑着——独倚楼!竟然是独倚楼!她一分心,整个人从城墙上坠落
然后她就醒了,惊恐地坐在床上,浑身是汗。
鞋女吓坏了,在旁边一直叫她,公主,公主,公主
她长长吐了口气,缓过神来,从宫女手中接过手帕,擦去脸上的冷汗。
洗漱,梳妆,更衣
直到坐在桌子前用膳时,月含羞还沉浸在那个噩梦里。为什么那个人会是独倚楼?为什么?
事实上,菊仙的死跟独倚楼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是在去找他的路上出事了。当从头到尾,京兆尹都没找他问过一句话,即使在最后那天召集了所有公主们去衙门的时候,他也只是作为“证人”被带到衙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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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结果还是晾在一边无足轻重。长沙公主的四个手下承认的非常痛快彻底,案子也就结了。独倚楼当然是轻轻松松离开衙门,那件事已被证实与他无关,他只不过凑巧出现在案子中,只因为她以他的名义给菊仙写了一张字条而已,所以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无辜人。
问题是,独倚楼早就察觉,她一直在他和菊仙中间做“月老”,他只是不说破而已。
他为什么不说破?
她记得师傅舞倾城曾经说了一句话,独倚楼心思太深。
难道
现在关键就是――菊仙是怎么上的城楼,没人帮她是绝不可能的!
她推开饭碗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犹豫了,去找京兆衙门让他们重审?他们会重申吗?当时闹得那么轰轰烈烈,所有的王爷公主都给弄去了,皇帝亲自坐镇,可现在却说那个结果可能有误差,除非京兆尹觉得自己活够了,或者当官当腻了。
在他们眼里,菊仙只是个卑贱的伶人而已,那件事已经搞得满城风雨,好容易算是结束了,没人愿意再把它翻出来。
况且,她有些担心会真的把独倚楼牵扯进去。
她月含羞又不是官,干嘛要那么大公无私?独倚楼是自己的朋友啊,就算这件事真的跟他有关,她也不能出卖朋友!
我不是君子,我只是个小女人;我不是官,我只是个自私的小丫头片子。
月含羞对自己反复念了十遍这句话后,决定放弃去京兆衙门。但她还是要把真相弄清楚,因为她是月含羞,月含羞不愿意糊里糊涂被蒙骗。
独倚楼没想到月含羞还会来找他。他以为魏王回来后,她会忘掉周围所有的人。
“我说过,有时间我会来给你做饭吃。”月含羞抬手展示了一下手中的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