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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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还很难说,虫子的种类实在太多了,仅我们目前所知,就有二百多钟,要逐一试验。不过郡主请放心,今日我们不休息,连夜找到克制它的草药!”
有希望就有动力,这话一点不假,一旦有了努力的方向,医官们的干劲儿就来了,每个人都分了不同的草药,逐一试验。
月含羞帮不上忙,只能在旁边坐等,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又开始做梦,乱七八糟的梦,接天漫地的大水,到处漂浮着人的死尸,牲畜的尸体,到处是被冲垮的房屋,到处是哭声。她看到一朵金色的云,好像盛开的牡丹,从云隙中伸出一只保养得光滑凝白的手,那么温暖那么舒适一阵鄙的清香驱散了那朵金色的云,她看到一张阴翳的瘦削的脸――东宫无声。
这个梦怎么这么长,还没醒继续,梦点别的什么吧,别再梦见这个变态狂。
脑袋上挨了一个暴栗:“醒醒!”
她睁开眼,噩梦怎么还没结束?赶紧醒过来吧
不对,好像,好像现在真的醒了哦。
“东宫无声?”
“大胆,竟敢直呼本城主的大名!”
“哦,真的是你哦,还以为在做噩梦”
“羞儿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想看见才怪呢”月含羞小声嘟囔。
“那我可就走了,到时候你别后悔。”
“不会,绝不会后悔。”
“郡主,克制此虫的药找到了!”
月含羞一下来了精神,赶紧来到桌前:“在哪里?”
医官将一种草药挤出来的汁液滴在那些花纹一样的虫子样本上,虫子们立刻四散逃避,最后挤在一个角落里。
月含羞起先很高兴,看到最后蹙眉:“草药好像只是把它们驱走了,似乎并不能杀死这些虫子?”
“因为还缺一味药引。”一旁的无声插嘴。
“什么药引?”
“此虫是蛊虫中的一种,名为‘百岁蛊’,种了此蛊的人,会急速衰老而亡。制蛊者往往以自己的鲜血育蛊,因此,解蛊也必须要有制蛊人的血液为药引。”
“啊?不会吧那要是制蛊人死了怎么办?”
“制蛊人死了,那中了蛊毒的人也就永远解不了蛊了。”
“完了!”月含羞颓然坐下:“这百岁蛊可是百年前的一个巫师种下的,他早就死了”
“还没完,制蛊人嫡系亲属的血也可以解蛊。也就是说,只要他有后人,就没问题。”
“你怎么不早说!”月含羞松了口气,差点被他吓死,以为宁国的百姓无救了呢。巫师的后人,也就是无争了,
百岁蛊6()
他是守护人,守护人的血可以解开巫咒,一点没错哦。
可是,她跟无争闹僵了哦
浩然应该也行吧?可惜他带着宋嫣儿去治病,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远水不解近渴。
一偏头,哇,眼皮底下不就有一个吗?可是可是他那么自私自利变态无情的家伙,会心甘情愿献出自己的血吗?月含羞嘴角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在这种非常时期,城主不会这么巧路过宁城吧?”
“如果我说是专程赶来为羞儿解围的,羞儿相信吗?”
“信――才见鬼了呢。”
无声也不生气,大概是跟这丫头斗嘴斗习惯了,有时候反而觉得挺有趣。
“不过,城主既然来了,不如多赘日,宁城还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好玩?你不会是说这满城瘟疫,大战在即的地方很好玩吧?”
“城主不留下来看看,怎么知道好玩不好玩呢?”
东宫无声一副阴翳的神情:“别用这眼神看我,想求我替你办事,要付出代价的。何况你已经欠了我很多人情了,怕你这辈子都还不清。”
“我有欠城主很多人情吗?”
“羞儿不会都忘了吧?”东宫无声看看含羞,又看看那些低头忙碌的医官,医官们只是专心对付虫子和草药,似乎对他们的谈话毫无兴趣。其实,那都是他们在宫里练出来的本事,永远对不该听的充耳不闻,即使不小心听到,也左耳进右耳出。
“嗯记不太清了。”月含羞继续装糊涂。
“就知道你们女人喜欢耍赖。龙匙算一次吧,弄把假的来糊弄我,差点把大家的性命都赔进去。”
“恩――那个嘛,你要龙匙不就是想要得到那个你想要的东西,某人不是承诺给你了嘛,等于目的达到,我们两不相欠。”
“好,那件事算过了。那天祭祖,老太君跟前,是我给你解围的吧?这算不算一次。”
“举手之劳,这么小的事,城主这么大一位侯爷,也斤斤计较?”
“事无大小,反正是你欠我的吧?”
“好吧,既然城主这么小气,那就勉强算一次吧。”
“王母教面前,你逞英雄,又是我帮你解围的吧?”
“那个,是你夫人害我,算是你替你夫人赎罪吧。”
无声还真没想到她会扯出这么一条来,用手指虚点了月含羞几下:“行,孔子曰,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艮宫中,我救了你两回命,这总不能抵赖了吧?甬道里一次,军械库又替你挡了一回盾牌。”
“军械库不能算,那是你跟无争的交换条件,要欠,也是我欠他,不欠你。”
“月含羞,你可真够无耻的。”
“彼此彼此。”
“甬道里救你一次,这个你还有什么说法?”
“你那哪里是救我?分明是想利用我要挟无争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城主真的好意思算上吗?”
无声无语,闷了一会儿,不怒反笑:“好,好,月含羞,我服了你了,下回,我一定看着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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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再说下回的事吧,先说说眼前。”月含羞又是一脸迷人的笑意。
“眼前,我准备看着你死。”无声一脸阴霾。
月含羞脸一变,举起金牌:“昆仑侯,本钦差命你协办此次赈灾事宜,若有违抗,就是藐视朝廷,藐视皇上!”
无声翻白眼:“好大的罪名啊,来啊,本侯爷就看你这个靖国郡主能把我怎样!”
医官站起来,捧着药方过来:“郡主殿下,经过下官们仔细斟酌,这是最后确定的解除百岁蛊的药方,请郡主殿下和昆仑侯第下过目。”
月含羞还没看,就被东宫无声一把拿过去:“别给她看,她不懂。”
含羞郁闷。
无声看完配方,提笔改了几味药:“就按这个订,”尔后挽起袖子,“赶紧配药啊,再晚,宁王就点将发兵了!”
月含羞有点懵,他居然主动献血配药!
“城主”
“干嘛?”
“您居然没讨价还价哦?”
“跟你讲条件?呵呵,月含羞,这个人情你还不起,好多条人命,一场战争,一个王国的存亡,整个皇朝的命运。不过你放心,有人替你还,宁王会还这个人情的。”
很快,第一批解药制作出来,无声看月含羞拿着一粒药丸发呆,问:“又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是不是也要吃一颗以防不测。”
“拉倒吧,你还没出艮宫,就已经服过解药了。”
月含羞皱眉想了想:“没有,我不记得有吃过什么解药,难不成是宁王那颗大还丹?”
“当然不是,但是你确实吃过。”
“确实没有。”
“你敢说你没喝过妖孽的血?”
“没有!我什么时候喝过他的血?我又怎么可能喝过他的血?”
“绝对喝过。”
“绝对没有!”
“没喝过那些虫子就不会对你的血不感兴趣!”
“我确实没”月含羞忽然想起来什么,没错,她确实喝过无争的血,而且是他吻她的时候强迫她喝下的。一想到那个吻,她的双颊不禁一红。
无声察言观色:“嘿嘿,怎么样,我就说肯定吃过他的血,怎么,脸红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第一次。”
月含羞赶紧把那些药丸装起来:“快,先去救辰王孙!”
无声的眉头不经意皱了一下,轻轻摇头,跟在月含羞后面直奔宁王府。
校场,宁王站在高高的帅台上,望着台下一望无际的兵团,满腔悲凉。
鼓声震天,他要再次统领雄狮,直捣黄龙。
府兵来报,靖国郡主和天下城城主求见。
宁王蹙眉,远远的,就看见月含羞牵着刘辰的手,匆匆走进校场,后面跟着东宫无声。
刘辰跑上帅台,拉住宁王:“爷爷,孙儿的病全好了,是郡主姐姐的药救了孙儿!”
宁王看着活蹦乱跳的孙子,万般惊讶:“真的吗?我的乖孙儿,你真的好了吗?”
月含羞气喘吁吁爬上来,道:“王爷,解药配置出来了!您的士兵中了一种名叫‘百岁蛊’的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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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年大巫师施在这些兵器和盔甲上的。这些蛊虫在没有食物、水份和空气的状态下,进入休眠期,可以存活数百甚至上千年,盘踞在盔甲上就像一道道装饰的花纹。一旦接触到人类的血液、汗液,它就会立刻复活,吸食营养,顺着人的汗毛孔深入五脏六腑和大脑,寄居在人体内,不断地破坏人的机体功能,让人迅速衰老,直到寄主死亡。”
“当真?”宁王还是不怎么相信。
月含羞随便从一个府兵头上摘下头盔,让那府兵刺破手指,血滴落处,那些花纹果然复活,争相吸食血液。宁王又挑了几个人试验,全都如此。
宁王的脸色变得苍白,月含羞没有骗自己。
含羞又解释:“之前那次在王府试验失败,是因为我事先曾喝过守护人的血,对蛊虫有一定的抵抗里,所以,那些蛊虫见了我才会没反应。”她又拉过来无声,把他的食指刺破,挤了一滴血在蛊虫上,那些蛊虫立刻躁动起来,四散逃命,凡是被无声血液沾到的蛊虫,跑不了几步便气绝身亡。
宁王喟然长叹:“天意若此啊!”
东大营的布们服用了解药后,都正在逐渐好转,恢复体力。营外的焚尸炉不再焚尸,改成了几口大锅,用特制的药水洗煮那些从艮宫运来的军械和盔甲。
宁城的城门楼上,宁王伫足远眺,望着曾经辉煌肃穆的东大营,现在变成了临时的救助地,挤满了感染百岁蛊的病人,罪魁祸首却是他历经千辛万苦从龙脉宝藏中取得的盔甲兵器。
东宫无声站在离宁王不远的一个垛口后,也望着东大营:“宁王殿下不算吃亏,舍一人,换来举国平安,辰王孙晋封为王世孙,将来由他继承宁国王位。”
宁王肃立:“寡人还有一个要求。”
“请讲。”
“请靖国郡主收辰儿为义子。”
“这个,请宁王殿下自去跟郡主商量,那个人管不了这个。”
“城主可否告知,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派城主来救我宁国?这对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好处?”
“宁王殿下,首先声明一点,我是那个人请来帮助宁国,不是派来的;二,我不能告诉殿下他是谁;三,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与我与天下城无关,与无争更无关。该说的都说完了,请王爷早些料理好后事,我也好早些离开。”
月含羞和医官、医女一起,奔波在东大营的每个角落,分发药丸,检查记录病情好转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