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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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几口水,天狼总算缓过来点气力,头脑也清醒了许多,仔细环顾周围环境,想要搞清楚现在身处何方,除了月含羞,还有谁:“四秀,这是哪里?”
“老实点,废话真多!”含羞一点好脸色也没有。
“四秀总得让我死个明白,为什么要劫持我?”
“哼,天狼圣使这么精明的人,会不知道抓你的原因吗?”
“哦,是为了泰山的事啊,好,我认栽,只是,被一个忻娘抓到,还真不怎么光彩。”
“别装糊涂,如果只为泰山上的事,根本不值得本郡主亲自动手!”
天狼一脸疑惑:“那我就不明白了,请四秀明示。”
含羞往洞口看看,然后道:“没关系,路上有的是时间让圣使想明白。”
天狼还想再探些口风,浩然拎着十来个水袋回来了,放下那些水袋,他从衣襟里掏出几个野果,放在丝帕上,捧过来:“含羞,我摘了几个果子,你先充充饥。”
含羞拿起一个,刚想咬,忽然觉得天狼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她微微蹙眉后,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走过去把那果子塞进天狼嘴里:“为了不饿死我的俘虏,你先吃。”
浩然急道:“含羞,这是我特意摘给你吃的,你怎么给”
不等浩然说完,天狼已经把那果子吐出来,连“呸”几口,吐尽残汁:“四秀真想要天狼的命吗?这果子有毒”
捕狼5()
“呃”浩然赶紧把剩下的果子全扔了出去。
含羞重新靠着青石坐下小睡,浩然看她双眸紧闭,欲言又止,自己找个地方坐下,往篝火里添加树枝。
天狼知道,那月含羞虽然聪慧精灵,可这东宫浩然却毫无心机,于是有打起浩然的主意:“浩然公子,我已经被绑了一天一夜,手脚都没知觉了,你们捆得这么紧,气血不畅,快要成废人了,说不定不等到地方,就一命呜呼了。”
“有那么严重吗?”浩然一脸不相信。
“当然。公子可知,如果把一个人双臂吊起,脚尖不能落地,只需两个时辰就会心衰而亡。若四肢被缚,气血不畅,时间久了,被绑之处先是发黑,接着坏死,更严重就会危及性命。”
浩然有些动摇,看看含羞。
含羞闭着眼道:“找块大点的石头,用力把他砸昏,然后可以解开绳子一会儿。”
浩然真的站起来去找石头,天狼暗暗叫苦,好在浩然虽然找到了石块,思虑一番,还是决定保持现状:“慎重起见,等喜子回来再说。”
慕容喜带回来半口袋新摘的玉米棒子,烤熟了分给大家吃。吃过东西,把天狼重新绑在一块巨石上,确认没有疏漏,三个人安排了轮流守夜,这才各自休息。
浩然是累坏了,头一沾地就睡着了。含羞虽然疲惫不堪,可伤口一阵阵作痛,无法入眠,一直昏昏沉沉。慕容喜闭着眼看上去像是睡了,却始终像一只猎犬保持着警惕。
到了半夜,含羞被痛醒,实在躺不住了,便悄悄起身,小心地绕过慕容喜,来到洞外。在月色中站了一会儿,借着月光,找到那眼清泉,挽起袖子,解开包扎伤口的纱布,慢慢将患处泡在泉水中,冰凉的泉水激得她接连打了几个寒颤,不过痛楚却消褪了一些。
感觉好点后,她重新包好伤口,放下红袖,回身,看见慕容喜。她只淡淡道:“你最好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收拾马鞍,准备出发。
天狼经过一夜休息,恢复了大半体力,此刻精神许多,他一边看着慕容喜又把自己捆成粽子裹进草席,一边道:“啊,我好像嗅到了一条大河的气息,如果猜的不错,这里应该距离黄河很近,我们是在向西吗?带着我这么个大活人赶路,虽然骑着马,也快不到哪里,一天能跑出来三百里就不错了。这儿是新安地界,还是渑池地界?”
“你怎么知道这是渑池?”浩然的多嘴招来含羞一个白眼。
天狼狡诈地笑了:“只有你们三个幸伙,能抓住我,还真是靠运气多点吧?此去天下城有三千多里呢,你们就不怕路上被我逃走?”
“你敢耍花样,我就敢把你变成一具死尸!”含羞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可是王母教的圣使,就算我不逃,我的人也会很快追上来找到你们,不是小看,凭你们几个,呵呵”后面的话天狼不说,大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哼,等你那几个笨蛋手下找来,我们早就到了天下城。”
天狼嘿嘿笑道:“下一站,应该是潼关吧,到了潼关,我们是继续西行,还是过风陵渡折向北?”
“再废话就把你敲晕!”
“呵呵,我这脑袋上的几个包,大概就是四秀昨日的杰作吧,不在乎再多一个。”
慕容喜扎紧芦席,把天狼驮在马背上,道:“郡主,可以出发了。”
天狼残酷狡诈的刀条脸上掠过一丝奇异的笑:“我记得你们的人过去一直称呼你做四秀,什么时候改称谓了?是不是我也应该识趣点,改叫郡主?”
含羞沉着脸,捡起一个昨天吃剩下的玉米棒子,使劲塞进天狼的嘴巴。
赶到潼关时,天色已黑,人马俱乏。
月含羞几乎是从马背上跌下来的。
慕容喜担忧:“郡主,今夜进潼关城休息吧,顺便也要补充一些装备,以便长途跋涉。”
“还是不要暴露行踪为好。”
“可是,我们必须补充药品。”
月含羞看慕容喜态度坚决,迟疑了一下,点头同意,此刻,确实需要补充药品,她随身携带的金创药已经用完,但连日奔波,汗水侵染,那些伤口不但没有愈合的迹象,反而红肿溃烂。如此下去,她根本撑不到回天下城。
几个人在一僻静的客店落脚,慕容喜采办了些必需品回来,还给含羞带回来几尺崭新的白纱,用开水煮过,晾干。
月含羞泡了个热水澡,从里到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重新上了药,身子舒坦了许多,总算是安安静静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精神好了些许。
正准备出发,慕容喜突然从外面回来,迅速关上屋门,神色凝重:“外面好像是王母教的人。”
“不会吧?他们这么快就追来了?”浩然紧张起来。
天狼嘴角露出一丝嘲笑。
月含羞从窗缝往外看,果然,是在汝州遇到的那几个天狼的随从,正在四下打听什么。
“看样子,他们是日夜兼程。”
含羞蹙眉,眼珠一转,吩咐立刻启程,赶往风陵渡。
天狼眼睁睁看着那些手下上了渡船赶往对岸,心中暗骂蠢材。
含羞笑嘻嘻看天狼:“怎么样?本郡主略施衅,你的手下就乖乖到对岸去追那四匹马了。”
天狼撇了撇嘴:“哼,他们发现上当,马上返回,也用不了几个时辰。”
“放心,风陵渡会停渡三日。黄河从此处转弯,上游向北,下游向东,最近的渡口,最少也在五百里之外。等他们回头再来找我们,恐怕花儿都谢了。”
“郡主怎么知道风陵渡会停渡三日?”天狼一脸怀疑。
月含羞一笑,走向看守渡口的守将,掏出御赐金牌。
含羞一行又向西赶路,行至鸿门,慕容喜收缰不前。
浩然擦了把额头的汗,看看尚在半空的日头,道:“怎么不走了?离天黑还早着呢,再加把劲,可以赶到京城落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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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喜看看无精打采的含羞,道:“今天还是就在此处落脚吧,已经赶了二百里路,大家都累了。”
“还行,我没事,还能再跑。”
“可是,郡主好像”
浩然一路上总是不敢正眼去看含羞,听慕容喜这么一说,这才注意到今儿路上含羞几乎没说过话,显得少气无力。
裹在芦席中的天狼不阴不阳道:“听这位小兄弟的没错,还是在此处落脚休息吧,郡主好像支撑不到京城了,似乎病得很重。”
“胡说什么!”浩然用马鞭抽了芦席一下:“不许诅咒含羞,你裹在芦席里什么都看不到,怎么知道含羞生病了?”
“我虽然看不到,可却听得到,郡主呼吸浮浅急促,这是发热的症状,而且我还闻到金创药的气味儿,想必郡主受了伤,伤口没有及时医治而溃烂,引起发热。如果再不赶紧找个郎中医治,哼,你们是回不了天下城了。”
“啊,羞,你什么时候受伤了?不会是那根手指吧?你不是说就是被刺扎了一下,很熊小的伤口吗?为什么这么严重?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不行,今天不能再走了,喜子,马上找医馆!”
含羞勉强道:“这荒村僻乡,哪儿会有医馆?不要紧,在潼关的时候慕容喜就备了药。”
“我们在此休息几日,等你裁了再赶路。或者明天赶到京城,找个名医看看。”浩然显得很紧张。
“不行,我们不能停下来,而且也不能去京城,那里情况复杂,认识我的人太多,容易暴露行踪。”
“也许我们可以到京城找魏王帮助,或者你师傅舞倾城?京城应该有我们天下城的人吧,或者可以让我们的人去给爹爹报信,让褚总管接应我们。”
“听着,”含羞神色坚决:“我们的行踪绝对要保密,不能惊动官府,暂时也不能让我们的人知道。我不想解释原因,总之你们两个照办就是。”
“就算如此,今天也不能再走了,至少弄辆车,架车赶路虽然慢了点,总比你病倒强。”
含羞点头答应,她也清楚,伤势再恶化下去,就真的寸步难行了。
慕容喜找了个土地庙落脚,找了些麦秸秆铺了张厚厚的“床”,含羞一躺下便昏睡过去,等醒来时,天已黑了。庙里飘着小米粥的香味儿,额头上覆着湿手帕,浩然坐在旁边不断地换着手帕为她降温。
慕容喜背着一筐草药回来,对浩然道:“属下刚才在前面不远那个庄子上买了辆旧马车,可是忘了带银两,麻烦公子跑一趟,去把车带回来,记着牵两匹马去,那家只有车,没有马。”支走浩然,他这才坐下把那些刚刚采来的草药在瓦罐里捣成药泥,来到含羞面前:“郡主,恕属下冒犯,属下找了些草药替您敷伤口。”
“这都什么东西?管用吗?”含羞看着那一堆五花八门的东西和那灌看上去非常恶心的墨绿色的粘稠之物,心里直发怵,要是白羊在就好了,对付这种表皮的外伤那是药到病除。不过现在也只能将就了。
“这些都是褚大总管教我们的应急方子,万一受了刀伤又无医药的情况下,就用随手能采集到草药疗伤。郡主手腕脚腕的伤都不深,只是表皮红肿,轻微溃烂,敷上两日就能去肿。只是手指伤比较深,恐怕不会很快见效。”
那些粘乎乎的东西虽然恶心,可是敷上之后,伤口很快就感觉清凉舒适,疼痛减轻,看来还是很有效。
包扎好伤口,浩然也赶着一辆很旧的马车回来了,顺便还抱回来一锅鸡汤。
“庄上正好有家女人坐月子炖了鸡汤,我就用一锭银子换了来,含羞有伤在身,要好好补一补。”
月含羞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虽然对这种用一锭银子换一锅鸡汤的“买卖”挺无语,但还是接过碗,徐徐喝下。
浩然脸上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