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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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平安和优越,养成了他们宽容温和的性格。
“你是大夫?”赵老爷好笑,转颐去看他太太,眼眸温柔道,“怎么回事?”
赵太太就把顾轻舟的事,说给赵老爷听。
顾轻舟看了赵家登报的消息,说服了刘婶,刘婶将她引荐给了赵太太。
赵太太将顾轻舟请上楼。
微弱的希望,也胜过没希望!
“哦。。。。。。”赵老爷意味深长道,“我们是登报求医的,既然你登门了,就没有将你拒之门外的道理,你来诊脉试试看吧。”
赵老爷很大度。
顾轻舟道是。
刘婶将床头的椅子搬过来。
顾轻舟坐下,赵老爷也很配合将手伸出来。
她切脉的时候,格外认真,也不多说话。
顾轻舟生了副很恬柔的面容,而且她眼神镇定自若,沉稳内敛,少了些同龄少女的娇憨活泼,多了几分沉着稳重。
无形中,旁人会信任她。
她认认真真切脉。
切脉之后,她收回了手。
“老爷,太太,医家治病,医缘最重要,诊断在前,结缘在后。”顾轻舟老气横秋道,“这样,我先诊断,若是我说的不对,就当咱们没这个医缘。”
赵老爷略感兴趣。
其他的大夫来了,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检查之前都要把病情仔仔细细问一遍。
顾轻舟却不问,直接说她的诊断。
“若是行骗,也应该派个中老年人来。派个孩子来行骗,是绝无仅有的。”赵老爷很有见识。
他知晓世人对中医的认知,孩子是不会有医术的。
假如有人来行骗,也不会派个十来岁的毛孩子。
谁信呢?
赵老爷就明白,这位顾小姐八成不是行骗的,可能这孩子真有点鬼才。
甘罗十二岁任宰相,才学有时候跟年纪没关系。
“顾小姐请说。”赵老爷道。
顾轻舟点点头,她诊过脉,故而先说脉象:“您的脉象弦长有力,重按甚实,此乃伏气化热。”
不等赵老爷说什么,顾轻舟继续道,“您应该是开春的时候,有过一次风寒,当时发烧了,也没有请医吃药就自己好了。
而后,您就开始排便不畅。特别是到了暮春的时候,病情越发严重,至今差不多三四个月了。
如今,不仅十六七天不能通大便,小便也不畅通,腹胀疼痛。”
她说到这里,赵老爷和赵太太的神色就认真了起来。
假如没有人提前告知的话,这位顾小姐是猜对了的。
她连发病的时间,也说得分毫不差。
“。。。。。。。您现在之所以登报求名医,乃是因为您的病又遇到了新的问题,您喝药的时候总是会吐,任何药汁都无法入内,而西医吊盐水,反而让您越发难受。您现在是盐水不敢吊了,口服药又喝多少吐多少。”顾轻舟道。
她站在背光的地方,眉眼安静,却如一朵盛绽的白茶,幽香馥郁,叫人魂魄微微一震动。
赵老爷和赵太太彻底震惊了。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夫!
这未免也太神了!
“西医西药我不太懂,不过中医用过的,应该是承气汤。”顾轻舟又道,“可惜作用不大。”
赵太太回神,快要失态:“顾小姐,你说得分毫不差!我们登报,就是因为饮食和药物都服不进,而吊盐水加剧了老爷的疼痛。”
赵老爷也怔怔看着顾轻舟。
顾轻舟青稠般的黑发,有淡淡的光晕,她好似一樽救苦救难的神像,赵老爷都想顶礼膜拜她。
“顾小姐,老爷的病就劳烦您了!”赵太太一激动,紧紧攥住了顾轻舟的手。
顾轻舟笑道:“您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不会叫老爷痛苦的。”
“顾小姐,我这个病要怎么治?”赵老爷问。
“用大剂量的白虎汤。”顾轻舟道。
赵老爷问她:“何为白虎汤?”
“白虎汤是出自医圣的《伤寒论》,用来生津清热,重用生石膏。生石膏乃是大寒之物,可以祛除体内的热邪。”顾轻舟道。
赵老爷和赵太太不太懂,茫然看着她。
顾轻舟就解释说:“您在开春的时候,当时受风寒,却没有真正发作出来,寒邪内附,受困于三焦。
三焦受寒,阻塞了升降。一旦有了阻塞,就会慢慢化热,酿成热邪。热邪烧灼您肠道内的津液,津液干涸,便物无法通畅,成为躁矢。”
顾轻舟又道:“其他的方法,只是让您的体内便物排除,但是您肠道里的津液干涸,下次仍是燥结便秘,治标不治本。
白虎汤重用生石膏,第一是清热,让三焦内附的热邪散去;第二是生津,肠道津液充沛,才能排便。”
她的诊断,取信了赵先生和赵太太。
病人和医者的缘分,就算结成了,他们相信顾轻舟。
于是,顾轻舟开了白虎汤,添了一味鲜茅根,让何微回何氏药铺去抓药。
何微就急匆匆去了。
药抓来之后,先煎了三碗。
和第一碗的时候,赵先生仍是吐了一大半。
“怎么办?”赵太太着急。
第122章病愈()
第122章病愈
顾轻舟给赵先生开了药方,赵先生和赵太太相信了她,喝了下去。看最快章节就上 小說 ānnǎs。
可是第一碗,赵先生还是吐了大半,赵太太立马慌了。
“无妨的太太。”顾轻舟安抚慌乱的赵太太,“老爷三焦阻塞,药物可能无法到达。但是还有一小半留在他胃里,会慢慢起作用。”
一点点的药物,也能让体内的热邪去掉几分。
顾轻舟的安慰,让赵太太的焦虑暂时得以缓解。
顾轻舟叮嘱,让四个小时之后,再服侍赵老爷用第二碗。
“第二碗最多吐一半。”顾轻舟道,“到了第四碗或者第五碗,就不会再吐了。”
赵太太点点头。
“药已经开好了,我过几天来复诊,您安心给老爷用药。”顾轻舟道。
赵太太道是。
已经快到了五点,顾轻舟和何微准备回家。
赵太太更衣,亲自送顾轻舟和何微出门。
“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小姐家的公馆在哪里?”赵太太问。
她问这话,略有所指,似乎在暗示什么。
何微不太懂。
顾轻舟却明白,她笑了笑,道:“太太,药还没有起效,我对赵老爷还没有恩情。既然没有恩情,就不敢托大请您送,我们自己搭黄包车回去好了。”
赵太太清澈的眸光微动,含笑站在旁边,不再坚持。
她们乘坐黄包车。
到了何氏药铺时,已经晚上七点,可天还没有完全黑,晚霞的余晖如火,点燃了西边的层云。
气温也降了很多,没了之前的燥热。
何微带顾轻舟去给人看病,可为很大胆。
怕慕三娘和何梦德骂,何微让顾轻舟先保密,等以后拿到了诊金再说。
“姐,你真厉害,我还以为赵家不会相信你呢!”何微感叹道,“你能有本事,口才了得!”
“他们相信我,不是因为口才。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费”顾轻舟笑道。
何微不明白:“那是因为什么?”
想到何微上次卖关子,顾轻舟也卖了个关子,就是不告诉何微,她到底是如何取信赵家的。
“姐,你告诉我啊!”何微依依不饶,拉着顾轻舟不让走。
顾轻舟就笑着跑开了:“以后再告诉你。··暁·说·”
天色不早,顾轻舟将何微送到了药铺,和慕三娘说了几句话之后,自己再乘坐黄包车,回到了顾公馆。
她回来的时候,顾公馆的晚膳都吃完了。
顾轻舟也不怎么饿,就回房睡觉了。
晚上,女佣做了宵夜,顾轻舟吃了一碗鲜虾馄钝,甜甜睡了一觉。
赵家夫妻则没睡。
赵太太服侍丈夫喝第三碗药的时候,果然如顾轻舟所言,三焦的热邪散去了些,这次就只吐了两口。
“你说,她到底是什么人啊?”赵太太低声问她丈夫。
正如顾轻舟所言,赵家相信她,除了赵太太和赵先生人好,更多的不是顾轻舟的口才,而是顾轻舟的枪。
顾轻舟诊脉的过程中,从手袋里拿了次巾帕,她的手袋就没有关上。
她特意给赵太太看的。
于是,赵老爷和赵太太就很清楚看到了她包里的手枪。
赵家的生意不大,仅仅是富足而已。
赵老爷既不是帮会的,也不是政府的,交恶的仇家更是没有,所以不会有人暗杀他,他还没有这个资格。
顾轻舟包里带着一把精致的勃朗宁,她绝不是来行刺的。
这种手枪贵,而且不容易弄到,除非是有军政府高层的关系。
赵老爷和赵太太是在一次宴席上,见军需部的次长显摆过一次,听闻非常值钱,大概是赵老爷珠宝行大半年的净收入。
一个能随身带枪的少女,她不仅有钱,而且她身份尊贵,尊贵到不值得她害死赵老爷。
正是如此,她后来的诊断,赵老爷和赵太太深信不疑。
“她会不会是司督军的女儿?”赵太太问。
第一豪门的小姐,学会了医术,想要找个病案证实一下,看到报纸等了重金求医,就上门来了。
这个猜测很有可能。
“哪怕不是司家的孩子,也是军政府高官门第的小姐。”赵先生道。
军政府高官门第的小姐,用得着骗钱吗?
有了这层猜测,又因为顾轻舟的医术真了得,赵老爷和赵太太就格外信任她。
身份,有时候比才学可靠。
当天喝了药,赵老爷沉沉睡去,第二天早起,再喝白虎汤的时候,赵老爷就没有再呕吐了。
“难得,最近这一个月,第一次喝东西不吐。”赵太太大喜,“老爷,那个小姐真是医学神童。”
“造化,这是我们的缘分。”赵老爷道。
到了中午,赵老爷的小便就通畅了些,不再是淅淅沥沥的。
他又喝了一碗药。
药后的一个小时,赵老爷这大半个月第一次有了想排粪的感觉。
他拉出了三枚干燥结实的燥粪。
赵老爷和太太都大喜。
“该请顾小姐来复诊了,可是她没有留电话啊。”赵太太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顾轻舟只留下了两天的药。
赵老爷则道:“她是不会留电话的,毕竟不方便。”
他还是认定,顾轻舟就是军政府的人。
她不方便透露身份,哪怕问了,她也不会把电话告诉赵家的。
“也对。”赵太太道。
同时担心,怎么办呢,难道好照原方子抓药吗?
正在犯愁时,刘婶进来道:“太太,顾小姐来了,正在楼下呢。”
赵太太就亲自下楼,迎接了顾轻舟。
一看到顾轻舟,赵太太就大喜,将赵老爷的好转,都告诉了顾轻舟。
“已经不吐了,能喝药、能吃饭,这真是万幸!”赵太太道,“从前用了那么多的药也不行,如今终于有了好转。”
她又说,“老爷小便通畅,下了三枚燥粪。”
医者无性别,病人的情况也应该如实告诉,没什么不好意思的。